“那太好了,我还没有尝过正宗的江南菜式,厨子怎么办?”魏琳觉得可以一试。
“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了。”小六子的人脉还是不错的,之前他去办事的那些日子,还见识过几个手艺很好的江南厨子。
只要出高价,自然可以把人挖到京城来。
而且,她有属于自己的食谱。
以前她喜欢吃,倒是研究过一阵,只是,她终究不是太有天分,做出来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只是达不到绝对美味的程度。
“咱们先布置铺面,人肯定能找到的,在成化街上的那间铺子就开酒楼,我知道有哪种酒最美味。”
“听着,好像都挺好的。”兰音也觉得这事还挺靠谱的。
酒是之前富然就打听过,回京的一路上,也听过。
“还有朱雀大街那边,两相相邻的铺面,咱们做些简单,一间开火锅,一间开烤肉,两边的食材还可以互相用。”
“既然如此,咱们就直接开。”魏琳觉得自己有动力了,“我也喜欢吃火锅的,这两间铺子,我可以出面打点。”
“好。”
兰音犹豫了一下。
“那,我可以帮什么忙?”
她要是什么都做不了,想要参与其中,似乎不太合适。
“大嫂,你想在哪间都可以,你觉得哪有趣,就去哪,也可以在我身边,咱们一起打理。”魏琳道。
“好。”兰音立刻应下。
若是她们不带她玩,她一个人真的什么也玩不了。
江南那边的厨子一时半会请不过来,再说要开酒楼需要好好的装修铺面,倒是火锅店和烤肉店就很简单,富然当下就画了一个草图。
两间铺面,两种风格,但又能相互兼容。
铺名也取好了。
就叫三合记火锅,三合记烤肉。
三合记自是因为有三人合伙。
之前的酒楼也会用三合记这个名字。
简单,好记,还可以互相打个广告。
这一日,魏玄在院子里陪着无忧玩了大半日,一直不见富然回院子。
她早就回府,可一直留在魏琳的院子里。
听说大嫂也过去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
“最近流彩戏班在哪家?”魏玄问。
“回主子,这两天流彩戏班该在胡尚书家。”礼部尚书胡至南,家中有个爱听戏的老太太。
魏玄静默了一阵。
“明日,请迟大人过来一趟。”
“是。”
晚膳时分,富然才回来。
魏玄已经让巧儿去找听她在做什么。
三个女人尽将铺子一切都安排妥当。
她直接取了铺名,画了图纸,接下来就让人按照她的图纸去装修。
快的话,半个月就能开业。
富然回来时,眉开眼笑的,心情非常不错。
“无忧呢?”她先看到他的,但,她先问的是女儿。
“无忧饿了,奶娘带去喂吃的。”魏玄静静看她,“这几日,你倒是忙得一点空都没有,可还记得,你家中尚有一名身中巨毒的丈夫。”
呃——
富然脸上的笑僵了僵。
“国公爷,你莫要小气嘛,这几日我觉得你的精气神好了很多,看来,毒是一点一点的从你的身体里逼出来的,不是说高免和花神医这两日就要抵达京城了吗?只要他们一回来,咱们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高免来信,的确提及这两日就会回京城。
魏玄倒是不着急。
“所以,你便置为夫于不顾?去张罗你的生意?”他黑眸里闪着几分危险,“富然,本国公在你眼里,是比不上你的事业。”
“若是如此,本国公怕是要阻一阻你的事业。”
“千万不要。”富然立刻反对:“魏玄,你不要胡来,你也知道我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到南湘开铺子,就已经是给我最大的激励,我也不曾想过,在这个世上,我还能做这样的事,若不是那场大火,我做得还不错。”
她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累。
用对了方法,生意自然是红红火火的。
“人活在世上,也不是全然地为了享受,更多的要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价值,如此活了一生,再回头时,方知晓来人世一趟,不算虚度。”
有些事,真的会让人觉得很有成就感。
“魏玄,我知道这世道的女人最好不要抛头露面,我会有分寸的,绝对不会让卫国公府为难,而且,现在魏琳,大嫂也要跟着一起,她们现在在府里也有些无聊,总要找些事情做的,你不会不支持吧?”
她的黑眸眼巴巴地看着他。
若换成别人家的,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特别是像卫国公府如此勋贵人家,面子胜于一切。
可魏玄不是一般人,他在还是魏二公子时,就是个不太过规矩的。
魏老夫人那边也没有反对,只让她们别太出格,这世道对女人家终归是严格了些,一旦出错,外人的吐沫星子都能将她们给淹了。
老夫人失去了丈夫和长子,很多事情都看开了。
只要人活在这个世上,倒不必事事守规矩。
“你现在倒是懂得如何拿捏本国公了?”他不笑时,一脸清冷,让人压制不住的紧张。
富然咽了咽口水。
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冷冷的,活似下一刻就要生吞了她。
“我没有啊。”她气弱的道,“国公爷,咱们夫妻一场,不必分得那么清嘛,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个小气的人,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那得看你的表现。”
表现?
也行。
富然立刻开始表现,将他侍候得妥妥贴贴的,只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是他的妻子,便是同床共枕,她也忘了,他是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有权利行使丈夫的权益。
当魏玄的唇碰上她的,她完全僵住了。
但她被他扣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怎么了?我没有点你的穴,你僵硬至此,是不满意为夫?”魏玄有些不满。
“我——。”富然的脸上开始瞬间胀热,发烫,“你,你怎么——。”突然亲过来,她吓了一跳。
往日,他顶多就是抱着她睡而已。
她也习惯了,也不曾往别的地方想。
魏玄又重重地压了一下她的唇。
将她的声音全都吞了。
片刻后,才抬眸,眸色迷离。
“你别冲动,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富然急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