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抓她们！别让她们进来！”刘嬷嬷尖叫，她不想让自己的酷刑用在女儿身上。
“说吧，说了吧！”一旁的宋嬷嬷看越青瓷动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越青瓷早就发现了她和刘嬷嬷的不对了。
刘嬷嬷抬起眼看越青瓷：“四小姐，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我们是哪里露馅了？”
越青瓷上下嘴唇一碰，表情很冷酷：“衣服。”
越青瓷指着刘嬷嬷身上的衣料：“不巧，老太太身上就遗留下了最后一点布料，她的用料好，所以刘嬷嬷没忍住，拿去做了内搭？”
刘嬷嬷躺下挣扎露出来的袖口，和越老太太的衣裳一模一样。
刘嬷嬷脸色苍白：“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天是不会站在我这的！”
她崩溃极了：“她今天穿的衣裳是叠套，这块布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证据，我只是拿了同款的一块料子过来卷了袖子而已。”
刘嬷嬷从矮凳上摔下来，痛哭流涕。
有时候算不得证据的巧合，才是露馅的关键。
越青瓷也意外，挑了挑眉。
但事已至此，没有必要再挣扎下去。
“是我们俩一起干的。”宋嬷嬷放弃了抵抗，交代出了所有，“那个凌娘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我恨老太太，就想和我们说，有个办法可以让老太太死的完全看不出来。”
“她在我们面前用那个粉末把一只兔子烧死了，兔子死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宋嬷嬷顿了顿，“她说，越老太太也能像这只兔子一样的结局。”
越青瓷歪了歪头：“你们密谋的时候，被那个跌入井里的丫头看见了是不是？”
宋嬷嬷沉痛地点头。
越青瓷好奇：“可是，你们跟着老太太这么多年，又是何必要弄出人命？”
越青瓷的话无疑点燃了宋嬷嬷的愤怒。
“因为她不是人！”
宋嬷嬷满眼血红：“我恨她，她要把我的女儿嫁给府里的小厮，我明明给女儿看好了人家，是外头的一家商户，这样的话就能脱离奴籍了，可是她不愿意，要让我家人世世代代做她的下人。”
越青瓷凝视着宋嬷嬷痛苦的脸。
刘嬷嬷竟然也是同样的理由。
“她被我们伺候了一辈子，心大了，觉得还能继续享福，毕竟她虽然上了年纪，身子骨却还硬朗，但是她没有孩子，嫉妒我们的孩子，所以根本不乐意把我们俩的孩子给放出去。”刘嬷嬷咬着牙：“这样的毒妇，不死怎么能叫我们安心？”
要在老太太衣物上动手脚，一个人是很难做到的。
因为她们三个嬷嬷，各司其职，却又共同管一件事。
磷粉有重量，在上面熏香再浓烈，也是用在了人身上的，根本就不是看不出来的东西。
得她们一起忽悠住老太太才成。
譬如，这是西域来的熏香，所以和以前不一样。
譬如，越家这样的场合，你又是权力最大的老太太，如此才算不丢了脸面。
“我们什么都没有，一生都是奴隶，男人也靠不住，都是畜生，我今生唯一的指望就是我的姑娘，我想让她脱了奴籍有什么错？”
宋嬷嬷仰着头：“四姑娘，你说，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