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桑想起凝香园闹鬼之事,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急忙操持,完成仪式,
至此,张青儿从庶子成为了嫡子。
秦姨娘为阻止张青儿成为嫡子,寻个道士来混淆视听。
老夫人岂能毫无察觉?
姜还是老的辣。
老夫人对抗秦姨娘,首战告捷。
施氏如释重负,抱起张青儿,笑道:“儿子,叫声母亲听听。”
张青儿抱住施氏的美人脸,吧唧亲一下,奶声奶气地说:“母亲。”
秦姨娘气得浑身颤抖,脸都白了,怒视崔管事,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废物,竟然坏我大事?”
崔管事委屈地说:“姑母,这是舅老爷寻来的人。”
秦姨娘想起她那贪财又不务正的哥哥,气得咬碎银牙,道:“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崔管事擦擦冷汗。
崔管事不管干什么事,都带上舅老爷,果真聪明之举。
崔管事亲近舅老爷,既能与秦姨娘拉近关系,事情办砸了,又能拉舅老爷背锅。
崔管事心中暗喜,又逃过一劫。
仪式结束。
宴会开始。
秦姨娘操持的宴会。
施氏抱着张青儿转圈的敬酒。
老夫人也抱着乖孙,又亲又抱又给红包。
官员及其亲眷见状,也拿出贺礼。
众人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角落里。
张森桑逼近秦姨娘,阴沉着脸,问道:“那道士是你找来的?”
秦姨娘急忙否认:“不是。”
张森桑得到答案,面容冷峻,警告道:“我可以宠你,你却不能恃宠而骄,违抗我的心意。”
秦姨娘委屈的眼泪直流,不说话,也不解释,我委屈,我不说。
秦姨娘不甚好看,却极会拿捏人心,直接把眼泪,流进了张森桑的心里。
张森桑最终没脾气了,安慰道:“今天委屈你了,晚上我去你房里。”
秦姨娘闻言,哭着哭着就笑了,笑得是那么甜蜜。
张森桑转身离开。
秦姨娘眸色,又是那么恶毒。
浅水阁。
施茯苓斜靠在榻上,与府医品茶对饮。
府医的注意力,集中在茶水里。
茶水好喝,他不忍错过一滴。
施茯苓道:“府医叔叔,我的病情怎样?”
府医闻言,微微一愣,低垂的眼睛,闪出亮光,笑着说:“六姑娘伤重,不便打扰。”
施茯苓很满意,一挥手。
春桃带着丫鬟们退出堂屋。
施茯苓道:“尤姨娘怎样了?”
府医怔愣片刻,忽然间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说:“多谢六姑娘相助,并提供神药,小女已无大碍。”
施茯苓当时,不敢肯定尤姨娘是否死亡,故而强调,厚葬尤姨娘。
倘若尤姨娘没死,有棺材做掩体,府医救人更便利;倘若尤姨娘死了,她也算是替原身报恩了。
府医医术不高,却贼精明。
府医去了凝香园,看见尤姨娘时,就知道,她的外伤,有人给处理过了;府医给尤姨娘诊脉时,也发现,其体内有救命的药。
在众人的认知里,尤姨娘已经死了。
知晓尤姨娘还活着的人,一定是曾经救治过尤姨娘的人。
府医一直在找救命恩人,原来此人,竟然是六姑娘。
尤姨娘入棺后,府医便制造事端,把现场的人引走,趁机把尤姨娘救出来了。
施茯苓一直以为,尤姨娘过世了。
施茯苓还曾以为,施氏就是尤姨娘“借尸还魂”了。
尤姨娘是府医的女儿,施茯苓已经知晓。
府医这些日子乐呵呵,施茯苓猜想,尤姨娘并未死,故而,才有此一问。
施茯苓赶忙下榻,搀扶起府医,道:“府医叔叔,你这么见外,就没意思了。”
言外之意,我们在一条船上。
船翻了,我们都得淹死。
府医也是奇葩。
施茯苓正煽情呢,他却对施茯苓说:“我能给小女讨些茶水喝吗?”
施茯苓回到榻上,一挥手,道:“你能。”
府医拥有“急救丸”。
在凝香园时,府医进入屋子,先给尤姨娘看病,就是给她服用了“急救丸”。
但凡尤姨娘还有一口微弱的气息,“急救丸”就能把她救活。
府医在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施茯苓道:“六姑娘,这是急救丸,关键时候,能保命。”
施茯苓接过急救丸,道::“府医叔叔,谢了。”
府医偿还了巨大人情,如释重负。
施茯苓八卦地说:“府医叔叔,可以给我讲讲尤姨娘的故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