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走?
庄云寒沉默了,还带买一送一的?
可秦槐只说要碧桃,没说要另外一个啊。
庄夫人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离开了,反正这两人也没什么用处了,能羞辱下秦榛也算是她们两个的价值了。
秦榛自然听出了婆母的话中话,可她丝毫不觉得羞愧,如今她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激怒的人了。
柳兰这狐媚子迟早要除的,如今被庄云寒要去百花楼,以后就是千人骑万人搂的下场了。
她都没费什么心思,没使出手段来,就达到目的了。
秦榛心里十分高兴,笑意直达眼底。
“告辞。”秦榛也微笑着颔首,优雅地离开了。
庄云寒只得将碧桃和柳兰都带走到了百花楼,安顿下来后他忙去往鸭店找秦槐。
可秦槐已经许久没去鸭店了,庄云寒在鸭店坐了许久,都没见着人。
正巧玉扇又到鸭店来视察,庄云寒忙道:“玉扇姑娘,四姑娘怎么没来?”
“庄公子,我们姑娘病了,最近只在家休养。”玉扇老实回道,也不多言,绕过庄云寒去楼上了。
“病了?”庄云寒叹了口气,怎么最近大家都病了?
前些日子六皇子也说身体抱恙,去郊外的庄子上静养去了。
看来是酒喝多了,伤了身子。
庄云寒暗自决定,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百花楼的酒也悄悄兑点水算了,这酒虽好,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庄云寒本想告诉玉扇,秦槐拜托他的事办妥了,可转念一想,他得亲自去邀功才行啊。
不能白干吧?总得得点好处才行,秦槐最起码要送他一个荷包吧。
于是庄云寒又出门往秦府走去,不远处的刘氏和张夫人远远就看见他从鸭店出来,更加确信这男倌就是庄夫人包养的。
“张姐姐,你看那位公子。”刘氏忍不住跟张夫人分享着消息,“听说是某位夫人包养的。”
张夫人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多正常呀,我认识好几位贵妇人都养着,有的还养好几个呢。”
“哇······她们怎么敢呀?”刘氏觉得自己上这店里都已经是很危险的事了,那些个夫人如何在丈夫的眼皮子底下养男倌的?
“有何不敢?人家夫人手里大把的银子,又有儿有女,丈夫养姨娘她们便养男倌,互不干涉。”
张夫人说。
“她们不怕被夫家休了嘛吗?”
张夫人笑了笑,道:“怕什么?只要有银子,在哪儿过不是过啊?那些个老爷们想休妻也不是多么容易的事,这婚姻就是利益捆绑的,再说了,老爷们不为自己,也得替儿女打算啊。”
“若想更上一层楼,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结亲,若是孩子生母有污点了,能结个什么好亲家?”
“我告诉你,男人可不简单,有的人比王八还能忍。”
刘氏受教了,这不属于她的认知范畴里。
“那······你说,这鸭店能赚钱吗?”
张夫人摇头,“这还真不清楚,不过要说赚钱,哪儿有咱们放印子钱来得快呀?”
“我跟你说。”张夫人悄声告诉刘氏,“听我家老爷说,最近有个富商急需银子,是从江南过来的,可江南那边最近在涨水,银子和物件暂时没运过来。想借点银子,置地买楼做生意,下个月还,你猜利有多少?”
“多少?”
张夫人伸出三个手指头,“三成!”
“不过他要借的数目不少,要五万两。”
刘氏惊讶地捂着嘴,那么多。
可算一算,借伍万两给他,下个月就能收回六万五千两啊。
虽然刘氏暂时没那么多银子,可她也想分一杯羹。
“张姐姐,带上妹妹我一起吧。”刘氏决定了,这银子她赚定了。
张夫人摆摆手,“我家老爷说了,他已经在筹银子了,估计已经凑够了。”
“别呀,张姐姐,有这好事,您怎么能不带妹妹我呀。”刘氏恳求道:“多少让妹妹参与一下啊。”
张夫人一脸的为难,将刘氏推开,“这事我真做不得主。”
刘氏还是不放弃,“您帮帮我吧,妹妹如今宅子都没买,还是租的屋子住,将来儿子还得娶妻······”
张夫人看着刘氏可怜兮兮的样子,似有些于心不忍,只得说道:“我回去跟老爷商量一下吧,你最多能拿多少银子出来?”
“若是太少了,就算了吧,懒得算。”
刘氏算了算,她有一万两多点,却说:“我有两万两。”
这稳赚不赔的生意,她倒是想赚更多,可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
张夫人说:“那行吧,明儿老地方见,你把银子准备好。”
刘氏哪里还有别的心思,立马就跟张夫人说了再见,跑回家娶银子了。
算了算还差八千两,刘氏决定去找女儿凑一凑。
见刘氏来,秦榛也很开心,她也正好想跟母亲分享一下八卦。
“娘,正想找你呢。”秦榛像小女孩似的,挽着刘氏的手臂,在软榻上坐下。
“找我有何事?”刘氏搓了搓手,道:“我也有事找你。”
秦榛让易妈妈关上门,幸灾乐祸地说:“今日女儿才知道,我那公公时常出入烟花之地啊。”
刘氏眸光一亮,“你怎么知道的?”
“女儿也是今日才知道,您是没看见,我那婆母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哈哈哈······”秦榛捂着肚子笑得欢。
刘氏问:“你婆母只是脸色难看?就没去找你公公算账?”
“好像没有,也就脸色难看了些,倒是把柳兰和碧桃两个贱蹄子给打发了,女儿今天心里太畅快了。”
“那我给你说个更惊人的?”刘氏凑近,秦榛好奇地望着她,“什么?”
“你婆母养得有男倌。”
“哇。”秦榛震惊地捂着唇,眼睛瞪得像铜铃,而后又觉得母亲是说笑的,“不会吧啊?”
刘氏得意地笑笑,“千真万确。”
“前两天我过来的时候,还在你们府里看见那人了。”
“我的天呐。”秦榛惊呼,“婆母胆子可真肥。”
震惊过后,秦榛又觉得害怕,“天呐,若是被人知道可怎么办?”
这对庄家很不利啊,特别对庄云霆更是致命。
太荒谬了,父亲嫖妓,母亲养男倌。
大家世族都这么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