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杳走后,秦槐就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又受了凉,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杳走的那天晚上,秦槐就开始发热。
盖了好几床棉被,她还觉得冷,甚至还打冷颤。
周氏听说了连忙来看她,进门就是一股热气。
屋里的炭烧得太旺了。
“哎呀,你们这是要把四姑娘给闷死呀?盖这么多被子,人别给压坏了。”周氏一到床边就吓了一跳,连忙将多余的被子拿开。
玉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可是夫人,都这样了,四姑娘还说冷。”
“请了郎中没啊?”周氏问。
“还没。”玉扇说:“姑娘说闷出汗就好了。”
“胡闹。”周氏大声道:“赶紧请郎中来。”
“这病要是自己能好,那郎中还有什么用?”
“真是,姑娘不懂事,你们这个婢女也不懂事啦?”
婢女确实不懂,不过好在玉画知道轻重,请了周氏过来。
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很快郎中来了,把了脉开了药,可困难又来了。
这秦槐的嘴跟沾了浆糊似的,就是不愿意张开。
一碗药硬是一口也没喂进去。
周氏也急了,在一旁劝道:“槐儿,别任性啊。
快把药喝了,发了汗就好了。”
秦槐抿紧了唇,别说喝了,她闻着这药的味道都要吐了。
“嗯~”秦槐摇头,虚弱地说:“大伯母,我没事的。”
“不用喝药,明日就好了。”
周氏急得在屋里直跺脚,这孩子不听话呀。
要是秦杳她早就上手了,可这不是自己生的,她下不去手啊。
“夫人,咋办呢?”玉扇也急,这四姑娘看着小小一个,还真是犟啊。
周氏越想越烦躁,越想越伤心。
“呜······我也不想活了······”
只见周氏坐在秦槐的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命苦呀······”
“呜······女儿都不省心啊,都是上辈子·······呜造的孽啊。”
“一个闯了祸送出去了,剩下的这个病了又不肯吃药······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呜······药给我喝了算了,呜······死了我一了百了。”
“再也不受罪了。”
秦槐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周氏哭得如此伤心,她于心不忍。
“大伯母······别哭了,我喝药还不行吗?”
周氏抽泣着,“快把药拿来。”
“呜······你不喝药,身子就不会好。”
“你母亲在床上躺着······呜······谁来管你呀?不就剩下我这个大伯母了吗?”
“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你娘交代呀?”
“外头人又怎么看我呀······”
秦槐听着周氏的哭诉,一咬牙憋着一口气,咕噜咕噜就干掉了一碗药。
喝完药秦槐连忙吃了块糖渍杏干,这才好受了些。
见秦槐听话地喝了药,周氏给她掖了掖被子,“睡一觉,明儿接着喝药啊。”
秦槐点头,“大伯母,对不起啊。”
“都是我害了二姐。”
周氏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摇头道:“不是你的错,是你二姐这人本就爱闯祸。”
“大伯母知道,你带她去玩是想她开心。”
“你何错之有啊?”
秦槐眼里泛着光,她运气真好,这家人是真的好呀。
若是在别家,估计她已经被拉去顶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