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白榆又喊了一次。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陈森用比她更大的声音喊了一次,也没有回应。
白榆:不好意思,那我们进来了。
她推开了那扇看起来很沉重的大门。
里面静悄悄的,里面的陈设跟外面的青花瓷大缸、原色的石桌石椅、青砖地面是一脉相承的,很素净,全是冷色。
如果房子是能反应主人的性格的话,那这里住着的这位,应该是低调且有品位的。
宫殿其实不是很大,白榆跟陈森走遍了,也没有看到任何人,更没有碰到任何机关。
他们仔细看房间里挂的做装饰用的书画作品,想要找出一点点关于主人的线索。
确实给他们找到了一点,比如,这里所有书画作品的落款都是“东临宫主人”。
只是,这跟没找到又有什么区别呢?
谁是东临宫主人啊?
就在两人怏怏地准备离开的时候,“咔嚓”,隔壁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们急忙过去查看,只见一只狸花猫愣愣地站在地上的瓷器碎片前。
看到有人来,狸花猫被吓了一跳,而后,它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白榆兴奋地喊:
“小狸,小狸,是你吗?”
她认出来了,这就是最开始出现在她空间里的那只狸花猫。
狸花猫显然也认出了她,“喵呜”叫了一声,跳到了她的怀里。
白榆稳稳接住,用手顺了顺它的毛:
“原来,你和你的那些同伴不是消失了,而是离开了,是不是?”
狸花猫当然听不懂人话,它“喵呜喵呜”的叫着,用柔软的小舌头舔着白榆的手背。
白榆叹了口气:
“好吧,没找到新朋友,至少找到了一位老朋友。”
“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有人喂你吃小鱼干吗?”
“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我晒的鱼干。”
“不过,你是厉害的狸花猫啊,即使没有小鱼干,也饿不着。”
“这里这么多的树,老鼠一定少不了,你每天肯定有鼠鼠大餐可以吃。”
“我们马上要回去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还是你要待在这里?”
“这样吧,我把你放我肩头,你要是愿意的话,咱就一直这么往前走。”
“要是不愿意离开的话,你随时可以跳下去,好不好?”
她把狸花猫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努力让上半身不摇晃,直挺挺地往外走。
走出了宫殿的青砖路,到了泥土路上,狸花猫还在,白榆开心了:
“森森,你看,它好像还是愿意回去的。”
陈森不敢吭声,万一过一会儿,这猫又跑了,白榆又该伤心了。
她最近情绪一直不是很好,不是担心整个村子的命运,就是在想念这些小猫,担心它们被害了。
当他们来到诗逸和欧仲文藏身的地方的时候,狸花猫还在。
诗逸一看到猫,就跳了出来:
“猫猫!”
“是猫猫!”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你了?”
“你的兄弟姐妹们呢?它们还好吗?”
诗逸伸出手,将猫猫从白榆的肩头抱了下来,抱在自己的怀里,爱不释手地撸着。
欧仲文从另一个地方也跑了出来:
“这是那只猫?”
“你们还发现什么了?”
白榆摇头:
“整个宫殿空无一人。”
“所有的书画作品好像出自一个人之手,名字叫“东临宫主人”,你们知道这个人吗?”
欧仲文摇头:
“我只是一个贫穷的高中生,不曾见过艺术,更不曾研究过艺术。”
“这些我完全不懂。”
诗逸有些尴尬:
“虽然我上了大学,但是心思不在学习上,成绩不咋地,业余爱好也是没有的。”
“书法、国画,对于我来说过于高端了,我也没有了解过。”
白榆:现在我终于发现没有网络的坏处了。如果有网络的话,我就可以上知乎问万能的网友了。
陈森:村里那么多人,肯定有这方面的专家,最不济也有爱好者,咱们回去问问他们。
白榆点点头:
“咱们快走吧!”
“早点回去,免得家里担心。”
众人归心似箭,朝着村子的方向前进。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要近很多,他们花了两天半的时间就到了。
一出森林,在地里干活的人们就看到了他们。
“白队长回来了!”
“森哥回来了!”
“诗逸!诗逸!”
“仲文!”
欧仲文破防:
“呜呜呜,除了我姐,没有人喊我的名字。”
“你们一个个都有除了亲人外的迷弟迷妹,而我,什么都没有。”
诗逸冷冷地说:
“所以啊,人不能当中央空调。”
“谁会爱一个空调啊?那不是变态吗?”
突然,陈森脸色一变。
他朝着一个方向疯狂跑了过去。
众人看到了,那里是陈叔。
没有坐轮椅,慢慢走过来的陈叔。
“我去!”
他们一声惊呼,也跟着陈森跑了过去。
陈森抓住父亲的胳膊,激动地胸口剧烈起伏着:
“爸爸!爸爸!”
陈叔含笑点头:
“是的,昨天,我看到扑扑摔倒,一着急,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可能就再也不需要轮椅了。”
“我已经走了两天了。”
陈森拥抱了父亲,他的眼里含着泪水:
“祝贺你,爸爸!”
陈叔看着向他走过来的白眼:
“这都是托了小榆的福,不然的话,我这辈子绝对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
陈森抱了抱白榆:
“谢谢你,小榆。”
众人开始起哄:
“亲一个!”
“求婚!”
“结婚!”
“一胎两宝!”
白榆的脸有些烧,但还是坚定地说:
“别喊啦!”
“我是坚定的不婚不育者。”
陈森也帮腔:
“是啊!”
“谢谢大家的关心。”
“我一直知道,也尊重小榆的选择。”
有个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激动地说:
“尊重,但是未必赞成对吧?”
“榆姐,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遇到了森哥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还坚持不婚不育。”
“这对他可不公平。”
“凭什么他们陈家就应该断香火啊?”
白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是认真的,还是在搞抽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