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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承早就等着呢,听到姐姐吩咐,提拳就上。

    “私闯姐姐闺房,她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没规矩没教养没私德的混蛋,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可怜沈景耀刚换完大部分牙齿,被景承照脸一顿猛捶,和着血吐出好几颗牙来,以后可就再也长不出了。

    每每想还手或是抬手挡,刘井和刘松就用石子打他,这一顿下来实打实地光挨揍了。

    不说脸上被景承打成熊猫眼,嘴也打歪了,身上还有刘井几个拿小石子打的印子,胳膊腿大概要青肿几天。

    “别打了,别打了,辉儿、灵秀快救我!”

    沈景辉和几个妹妹,早吓得跟鹌鹑一样窝在一堆,不敢出声。

    等景承出够了气才喊停

    “春红着人将大少爷抬回去,给他一瓶跌打损伤药,让小厮好生照料。”

    “是”

    “柳绿将箱笼里他动过的衣物都处理掉,脏人碰过的穿不得。”

    好在她也没穿过箱里的,来到这里就去寻公爷,穿的是外面另买的和空间里的,今天又有舅娘给准备的里外几套,不缺新衣物。

    再一一看向几个小的

    “此番教训相信你们都记在心里了,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九天后一起回府。”

    景辉本想派人回府给父亲报信的,被她眼一扫差点吓掉魂,老老实实地再也不敢动别的念头。

    这边沈灵素在等待药的查验结果,另一边刘俸朝已经上奏当今。

    “你是说藩王的探子涌入上京,他们有意插手储位之事?”

    “回皇上,据奴才所知,魏王、楚王都有安插人手在上京,最近更是活动频繁,还有一方势力极其隐秘,奴才的人一直没查出是哪方的!”

    刘俸朝在皇上面前从不以臣自居,仍以奴才自称,皇上多次让其改称臣,他都推拒。

    皇上嘴上笑他官居二品,还自称奴才,也不怕被笑话,他却说再高的品级都是皇上给的,始终都是皇上的奴才,忠心不改。

    皇上心里一万个满意

    “噢?以监察院的能力也查不出?”

    “恕奴才无能,齐国公押送回京途中被付成昆多次迫害,有人帮他脱险一直护着入京,可查来查去也找不出是何方人做的。”

    “不是京内哪位?”

    “上京内各势力就在皇上和奴才的眼皮下,奴才可以证实不是京内人做的?”

    皇上此时不禁想起,先皇的皇位得来不是很光彩,自己夺位后,对仅存活着两个兄弟也没优待,给的封地都是很偏很苦的,若是哪位藩王起了心思极有可能。

    自己的几个儿子争位中看似互斗而死,未必没有那些人的手笔,只是那时他的情报没有现在这样全面,只处理了一些参与夺嫡的外戚官员。

    现在几位皇孙慢慢长起来,大皇孙已经十二,马上就十三岁了,再有三年可以入朝理政,娶妻生子,有人着急了?

    上京内几位皇孙身后都站着谁,他一清二楚,现在还没到需要动的时候,所以面上各方还算安稳。

    “你说齐国公府还会忠心于朕吗?”

    这次扯出这么多官员来,有皇上自己人,刘俸朝的也算是他的,其他怀着争权心思的人也不少,朝臣可以说是大换血。

    齐国公自己却毫发无伤,他真的只认定是付成昆害他的?

    从付成昆手里真的仅得到两张账目?

    保下他的人若是某位藩王,以此挟恩图报,许以重利,齐国公会不会转投他方?

    北境军权这次又收不回了,皇位坐得扎人呐。

    他有些后悔这次不该由着刘俸朝等人用这种手段,最好的办法还是死在战场。

    不过齐国公府世代忠心,他应该不敢坏了自家的名望。

    算了等结案给些补偿,他也没理由做出叛逆之事。

    呵~这时想起人家的忠诚来了,觉得给点补偿已是恩德?

    齐家就该忠心至死

    “国公一事奴才不敢妄言,但哪方人必须查清,还有另几个藩王也小动作不断,与其让他们在暗处动作,不如将人拉到明面上。

    弄到皇上的眼皮底下,主动权就握在皇上手里。”

    “嗯,有道理”

    皇上思量一阵后

    “传朕旨意,令魏王、楚王、燕王、平王世子进京,就说朕膝下空虚,想念侄儿和侄孙,传几位世子进京一享天伦之乐。

    也给几位皇孙做伴,多几个兄弟叔伯,多些热闹,听说几位世子才华横溢,文滔武略,正好为皇孙们做做榜样。”

    “是,奴才这就派人传旨。”

    传几位最有实力的藩王世子进京,就是弄来做质子的。

    在他选好皇太孙前,需得稳住这些藩王。

    将人放在眼下,有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线,又能让各藩王投鼠忌器,说不得还能借机削位收回封地,一举数得。

    皇上很满意刘俸朝的提议

    “还是你最为朕着想,等他们入京,交由你看管。”

    “谨遵皇令,奴才一定不给他们任何做乱的机会,这是奴才职责所在。”

    “好”

    哄得皇上高兴,刘俸朝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他要的是为自己解恨。

    几番交手下到现在一直处于下风,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只是怀疑外面的某个势力,他就不信将人弄进京,还寻不到他的底。

    到时无论他有没有反的心,都要先处理掉。

    跟自己做对,就是他最大的错误。

    沈灵素不知道刘俸朝给自己定义成某位藩王手下,为此献计让皇上将众藩王世子给弄进京城。

    上京的风云搅动得更加汹涌

    两天后她在别院里见到大舅娘身边的云娘

    “可是有了结果?”

    “回表小姐、世子,都在这里了!”

    云娘将一封书信交给沈灵素

    景承最着急,一心想验证猜测是否正确。

    他打心里是不愿认定的,祖父虽也疼自己,但因一家随父在外,每年最多回来一两次,有时也不回,所以喜欢疼爱不假,但要说亲近,还是二房更甚。

    二叔常伴祖父身边,虽然父亲地位不可替代,但祖父对二叔极好。

    祖母对父亲这一房更好些,这是肯定的,但也没亏待过他,一应待遇跟嫡子也没区别。

    他可以为私利对自己和姐姐下手,唯独不能动祖父母,简直逆子贰臣,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