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察木的询问，我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抬起头看向了那九个掌眼。
这会那几个掌眼，也是一个个神色紧张的看着我。
吃肉还是喝汤，就全看这一波了。
这些掌眼，能被察木招揽到麾下。
要么像是这高雄这般，已经走投无路了。
即便知道现在察木局势不妙，跟着察木混，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可也只能搏一搏、赌一赌。
因为他要是去投靠李森之流的，即便他有真本事。
也未必就能够得到重用。
而跟察木混不一样，风险很大，可察木现在迫切需要几个本事过硬的掌眼。
这就是千里马跟伯乐的关系。
除此之外，在这种情况下，能被察木招揽到麾下的掌眼。
就只是那些没啥真本事，想着滥竽充数，混饭吃的废物了。
我眯着眼睛，逐一慢慢从哪九个掌眼身上扫视了过去。
其实，我是在借机观察他们他们的神色反应。
这会面对我那凌厉的眼神，那九个掌眼，自然是神色各异，反应各不相同了。
一圈扫视下来以后，在一结合这九个掌眼刚刚赌出的结果。
我心里头便有了个答案。
“察木大将军，这人、还有这个，能用。”
“至于剩下的嘛，呵呵，不说都是酒囊饭袋，可也没多大本事。”
“用他们，只会坏事。”
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了指赌出3号和6号掌眼。
我这话一落地，都不等察木说话呢。
剩下的那7个掌眼，立马就个顶个的不服气了起来。
尤其是那个彻底赌垮，连翡翠都没有赌出来的2号掌眼，显得尤为激动。
“不是张小四，你特么这啥意思？”
“对啊，你不是说看谁赌垮、赌的越垮越好？”
“老子们可全都赌垮了。”
“没错，老子可是翡翠都没赌出来。”
“你可亲口说过，赌不出翡翠更好！”
“你这是要出尔反尔？”
剩下那7个掌眼乱成一锅粥了，叽叽喳喳，一副我不给他们一个心服口服的说法，他们就不放过我的架势。
察木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我。
显然他也很好奇，我明明一开始就说过，这一次谁赌的越垮，越好。
按照这个逻辑，那没赌出翡翠的那一个掌眼，应该是成绩最好的。
可为啥，这会我却出尔反尔，选了3号和6号。
3号6号赌出的都是冰豆种底水种水的翡翠料子，算是赌垮了，可并没有垮到彻底，跟那翡翠料子都没赌出来的2号相比，就更是强了不少。
“察木将军，麻烦您让人，把这9个掌眼，刚刚赌出的翡翠料子拿过来。
”
“我这就给他们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好。”
“你们几个，去把东西拿过来。”
察木点了点头，吩咐了手下几个佤邦兵，去把那些翡翠料子拿了过来。
高雄呢，虽然没插嘴，可也是满脸不解的看着我，显然他也和察木一样，对于我这会的出尔反尔，十分的不理解。
“好，那我们今天到等着看看，你张小四能拿出什么让我们心服口服的理由来！”
“对，我们等着看看！”
我笑了笑，没去解释什么。
等了大概四五分钟，几个佤邦兵，就把刚刚这9个掌眼各自赌出的翡翠料子拿了上来。
“摆在地上吧！”
我伸手指了指那9个掌眼面前的空地，示意几个佤邦兵，直接把那9块翡翠料子摆在地上。
这时候，察木、高雄、包括那9个掌眼，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射到了我的身上。
都在等着我拿出一个能说服他们所有人的理由来。
我也没在继续浪费时间，直接走到了那9块翡翠料子前面。
拿起了1号翡翠料子。
“这一块，冰豆种的底水种水，这水头是够差的了。”
“可惜，不算垮啊！”
“你看这料子，底水种水虽然不够好，可没多少裂纹。”
“质地和胶质，也属于冰豆种里头上乘的水准
了。”
“这岂不是说明，你有点眼力、有点技术，可本事不过硬？”
说着，我抬手指向了1号掌眼。
而我这一番话落地后，高雄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不自觉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于还鼓起掌来，顺嘴还称赞了我一句。
“张小四，有你的！”
高雄是有真本事在身的掌眼。
他自然知道，这翡翠原石的赌涨还是赌垮。
其实究其根本，就是由底水种水的水头、由裂纹这两大因素来决定的。
你要眼力够毒辣，经验够丰富。
尽可能把底水种水往高了赌、把裂纹往少了赌，这自然赌涨的概率就大了起来。
同样的道理，你要是想赌垮。
就只需要把底水种水往低了赌、把裂纹往多了赌，这自然就垮了。
这1号掌眼赌出的翡翠料子，只是底水种水差了一些，可要说眼力足够毒辣、经验足够丰富，却绝对谈不上。
1号掌眼，这会也是傻愣愣的看着我，许久后，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脸色涨红了起来，紧握着拳头，虽然依旧是满脸不甘心，可却是无话反驳了。
这时候，那2号掌眼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张小四，那我这可是翡翠都没赌出来！”
“这够垮到底了吧！”
我瞥了一眼2号那翡翠都没赌出来的掌
眼，笑了笑说：“是啊，垮到底！”
“可既然你是掌眼，这运气不也挺重要。”
“你别告诉我，你是凭眼力、凭经验没赌出翡翠的。”
“既然你是掌眼，下意识想的就是赌涨，怎么可能翡翠都赌不出来。”
“所以，你这没赌出翡翠，大概率是运气不够好。”
“运气这么差，让你掌眼，不是跟着倒霉？”
我这理由，有些牵强，可绝对也说得过去。
“你……”
每赌出翡翠的那2号掌眼，看着我，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也只是说出了一个你字而已。
“来来，再说说，我为啥选这3号的理由。”
“人家这块，底水种水是冰豆种，里头呢全特么都是裂纹、胶质也不够好，浑浊不堪！”
“这才是真的有眼力、有经验，把能影响翡翠料子涨垮的因素，都给拿捏住了。”
我举起那块3号翡翠料子，满脸玩味的扫了一眼那没被选中的7个掌眼。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6号也是一样的道理。”
“至于剩下的那些，呵呵，要么是底水种水赌垮了，要么就只是赌出了裂纹。”
“是垮了，可垮的不彻底啊！”
“眼力、经验都不到家。”
“选你们办事，不是坑自己？”
“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