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会高雄是打心底里认定了我知道那五个托盘里头，装的翡翠料子，那块最好。
而他选到的只是一块冰豆种的翡翠料子，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最好的。
可其实，虽然这些，都是让我察木去准备的不假，可我还真不知道五个托盘里头，那个托盘里装着的翡翠料子最好、最值钱。
只不过，这高雄，的确运气很差。
一块冰豆种的翡翠料子，大概率，真是这五个托盘里头最差、最不值钱的一块了。
“既然你都认输了，那我也没必要再选了。”
“哼！”
高雄冷哼了一声，并未说什么。
“看你这样子，好像很不服气啊！”
“老子当然不服气了，掌眼，是要赌运气，可运气不是绝对的！”
“你张小四要有本事，就跟我各选一块翡翠原石，看谁能赌出更好的翡翠来！”
“你要赢了，老子心服口服！”
这一次，不等我说话呢，一旁一直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做一个旁观者的察木，忍不住哈哈大笑着拍起手来。
“不错不错，都这时候了，还一身傲气！”
“张小四，这高雄，算是通过你考验了吧？”
“回察木大将军，这人，虽然狂妄，可绝对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刚刚，我把
他逼到绝境，他还是不服。”
“足以证明。”
我冲察木抱了抱拳头，如实回答。
我跟察木这一番话落地，高雄第一个如遭雷击一般的僵在了原地。
不远处那九个掌眼，也傻了眼。
全都想不明白，这高雄明明赌运气输了，怎么反倒是通过了呢。
其实这很简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的道理罢了。
“高雄，今天，我没时间没功夫跟你斗一斗。”
“你要真不服，回头等我办完察木大将军交代的差事，抽个空。”
“我让你看看，我张小四到底是浪得虚名，还是确有真本事。”
“至于现在嘛，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愿不愿替察木大将军效力！”
我抬起头看着这会呆若木鸡僵在那儿的高雄，笑着问了一句。
高雄回过神来以后，没有任何迟疑，立马双手抱拳，单膝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察木跟前。
“我高雄，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还拿得出手的本事，就只剩下赌石了！”
“承蒙察木大将军看得起我这点微末本事！”
“高雄愿意誓死为察木大将军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哈哈哈，好好好！”
“你放心，跟我察木做事，有我察木一口肉吃的，就绝对不会让你喝汤！”
“起来吧！”
收买人心这一套，察木这老东西，玩的可比我溜刷的多。
这会他只是画了个大饼、三言两语的，就让那高雄愿意肝脑涂地了。
“谢，察木大将军！”
高声大喊了一句后，高雄这才站起身来。
他站起身来以后，第一时间看向了我。
“张小四，赌石，我没跟你赌过，你再问一遍，我也还是那句话，我不服。”
“可你这脑子、这手腕，我自愧不如！”
这高雄虽然狂妄，可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这会得了便宜，自然也知道要回敬我几分面子。
“行了，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老实说，我也挺不喜欢你这狂妄的性子。”
说完这话以后，我便回头看向了不远处，正满脸错愕看着这边的状况，还忍不住在交头接耳的那九个掌眼。
“你们几个还看的来了兴趣了？”
“这赌涨很难，赌垮也很难？”
“磨磨蹭蹭这么久，依我看，你们都是些滥竽充数之辈。”
我虽然不喜欢摆谱、不喜欢端架子。
可这时候，我不得不把架子端得十足。
不然，没办法更清晰准确的分辨出，这剩下的九个掌眼里头，到底那个有真本事，那个是靠着运气，混进来的滥竽充数之辈。
在我的催促下，那九个掌眼，也不敢在耽误时间，急忙开始低头，各自寻找起了能赌垮的翡翠原石。
我和刚刚加入察木麾下效力的高雄，这会则是一左一右，站在察木的身边。
“哎，你叫高雄对吧？”
“是的察木大将军。”
“你知道，张小四让这几个掌眼赌垮，而不要他们赌涨，是什么用意？”
察木侧头看了一眼高雄，笑着问了一句。
他这话看起来是在跟刚加入麾下的高雄建立交情。
可其实，察木这老东西，还是不放心我，或者说没对我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始终还是觉得，我刚刚赌运气那一招不太靠谱。
这会，想亲自试试看这高雄，到底靠不靠谱。
面对察木的询问，高雄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我。
“回察木大将军。”
“这掌眼啊，分辨翡翠料子的好坏、真假，还得赌石，赌涨。”
“这表面上看，翡翠原石赌涨，比赌垮难了何止千万倍。”
“可这也得分情况。”
“察木大将军，您这石场里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质量都不差，尤其是这些翡翠原石，都是已经筛选过一遍的。”
“只要运气不算太差，不说赌个大涨，可赌涨并不难。”
“这种情况下
，反其道而行之，让他们赌垮，也是对赌石技术、对眼力的一种考验。”
高雄说完以后，察木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小四，你这次眼光倒是不错。”
“这高雄，可一眼就看穿你的安排了。”
我笑了笑，也没去反驳什么，只是说了一句：“那咱们就一块看看，这九个掌眼里头，到底有几个是滥竽充数之辈。”
大概二十多分钟以后，那九个掌眼，也全都各自选好了各自的翡翠原石。
我让佤邦兵，上前按照他们的名字，临时编了1到9的编码，直接写在了那翡翠原石上。
至于他们选的那9块翡翠原石，我大概看了一眼。
确实，不管是看砂皮颜色、还是看纹路，亦或是形状这些，都挺差。
有几块呢，更是废料。
不过到底谁输谁赢，还得解开看一看才知道。
“你们几个，去吧这9块石头全解开了。”
察木吩咐了下去，几个佤邦兵，带着那9块翡翠原石，去旁边解石了。
因为是要赌垮，自然犯不着慢慢解，全都是一刀切。
最后，9块翡翠原石，有一块直接就没赌出翡翠，剩下的大都是赌出了冰糯种和冰豆种。
“张小四，这结果也出来了。”
“你说说看，那几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