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25章 正式上课

    金秋九月已近尾声,我们怀着兴奋和期待的心情迎来了师专新学期的课堂学习。初登教室的我们充满朝气蓬勃之气,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

    师专第一年的课程安排紧凑有序,但作息时间却让人倍感亲切——基本与高中无异!然而,令大家欣喜若狂的是,这里竟然没有早晚自习的束缚!相比于高中时代那三更灯火五更鸡、披星戴月的艰苦日子,如今的师专生活简直如天堂般美好。

    这一学期里,学校并没有强制我们参加早操活动。每天清晨,可以多睡一会儿,养精蓄锐;晚上也无需挑灯夜读至深夜。这种自由自在的学习氛围,使得同学们都深深地爱上了师专的生活节奏。在这里,我们既能感受到浓厚的学术气息,又能享受到相对轻松愉悦的校园时光。

    每个人都在努力适应着新环境、新朋友以及新知识。课堂上老师们循循善诱、深入浅出地讲解各种专业知识;课后则有充足的时间供我们自主学习或参与各种社团活动以拓展兴趣爱好。这样张弛有度的生活方式无疑更有利于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

    回顾过去那段紧张忙碌的高中岁月再对比眼前舒适惬意的大学生活不禁感叹:真是天壤之别啊!而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正是凭借自己多年辛勤付出所换来的成果所以我们格外珍惜当下拥有的一切并期待在接下来几年里继续拼搏奋进书写属于自己青春华章!

    而且,我们师专还是一座环境优美的学校,在省城众多大学里也能排到前五。这一点让我们由衷的骄傲。

    这个季节,是师专最美的时节。

    -进校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校门的一排梧桐树,一棵棵梧桐树像一把把彩色的大伞。秋风一吹,梧桐树的叶子有黄的,有一半黄一半绿的,还有整片都是绿的。梧桐树的叶子打着旋飘落下来,像一只只彩蝶在空中飞舞。

    再看校园北侧图书馆墙上的爬山虎,远远望去;像一块巨大的挂毯;近看,爬山虎的叶子像冻红的手掌。

    校园东侧的松树,它们好像在排列整齐的队伍。那树上尖尖的刺就是松树的叶子,扎在手上疼疼的,痒痒的。

    北方秋天的天空,像大海一样湛蓝,好像用刷子刷洗过,朵朵白云犹如扬帆起航的轻舟,优哉游哉地漂浮着,充满了秋高气爽的情调。

    我在师专最美的季节,从她幽静蜿蜒的小路走向那座乳白色的教学大楼,在这座千年古城中心地带的神圣校园里,将真正开启我的青春,我的梦想。

    我和润华形影不离,早上她悄悄下了床,捏住我的鼻子叫醒我,洗漱之后,我俩一起去食堂打回来早饭,扒在窗前桌子上快速吃完。

    看看表,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我俩捧着上午要用的课本,嘻嘻哈哈地向教学楼奔去。

    一路上拥挤着去上课的同学。前段新生军训,我们接触的都是本年级的学生,眼里都是清一色的校服。

    现在我们也正式上课了,再看校园里,才发现,除了美丽的秋景令人陶醉之外,学哥学姐们青春靓丽的身姿,神采奕奕的容颜更是一道风景线。

    我和润华走在他们中间,润华毫不逊色,她身形俏丽,1米六多的个头,穿一身全新的红校服,头顶扎着马尾辫,漆黑油亮,引得大二大三的学生的纷纷注目。

    我明知是他们是看润华,可是脸上依然泛了红,我这小家子气的性格,见不了这种场面。

    润华和我并排走着,双手捧着外国文学课本和笔记本,嘴角含笑,面不改色。她不惧怕别人的目光,她早已习惯了。

    穿过校园一处凉亭时,碰上了杨岭峰,还有那个吕武,他俩脚步不快,杨岭峰高出吕武一头,正低下头和他聊着什么,我俩快步超过去,杨岭峰温温尔雅,普通话十分标准,和我俩打招呼,“你们好!”

    我嘴慢,思想先行,开口却迟。我想回应一句,但总迟半拍。润华扭头,笑盈盈回了句“早上好,岭峰,吕武”。我微笑着看着他俩。

    吕武像个老学究,扁扁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生硬地朝我俩点点头。润华拽着我快速往前走了一段,低声说,“吕武是个怪物!”

    走进了宽阔玻璃门的教学楼大厅,我俩又看见了彭丽和黄敏。

    彭丽没穿校服,她穿一条黑色秋装连衣长裙,腰间系着蝴蝶结的腰带,蓬开的裙摆优雅美丽,在人群中婷婷袅袅的,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在黑色裙子映衬下,脸蛋像极了新出的陶瓷娃娃,连我都惊叹,真美!

    黄敏大大咧咧,校服上还有明显的皱痕,她不在乎这些,见了我们,哈哈哈地打招呼,彭丽却只是矜持地点点头。

    等我们走到五楼的教室门口,教室里已经坐了好多人了。老余也先到了,他在讲台旁的窗户边晒太阳,双肘朝后靠着窗台,脸上干干净净的,笑咪咪看着教室门口。润华大大方方地朝老余挥挥手,老余立马也举起一只手,朝着我们摆着。

    进了教室,我低着头走到座位边,静悄悄坐下。

    我从来不敢看这么多人的目光,高中上课时,我总是比别人先到,不仅是怕迟到,更多的是怕我推门进去的那一刹那的齐刷刷看向我的眼睛。

    同桌还没来,我坐好后摆好书和笔记本,拿出钢笔,准备做笔记。

    润华在我后排,她坐下后,和同桌热情的打招呼,我听见回复她的是个男生,润华叫他陈伟。

    我见识少,除了舍友,开学也就认下几个班干部和军训时站队挨着近的几个同学,这个陈伟,我今天才第一次听到见到。

    “妍琴,我的钢笔忘了灌墨水了!”润华拍着我的背,“把你的给我一点!”

    我转过身去,把钢笔递给润华,看到一张白暂的国字脸,上面嵌着一双黑亮的眸子,浓密的头发向后梳着,神色中有一种书卷气,又有一种不羁,他正看着润华,手里高举着一支深红色的钢笔。

    “我的你用吧,”陈伟从润华手上拿下我的钢笔,还给我,“省下麻烦了,我拿着两支了”。

    陈伟把他的钢笔放在润华笔记本上,诚恳地说。

    润华略略思考了一下,脸上露出感谢的笑容,“谢谢,好的。”

    陈伟摆手,“这还用谢,咱们是同桌,哈哈!”

    这时,上课铃响亮的传来,老余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讲台,拿了支粉笔,转过身在黑板上书写:外国文学之西方文学。字迹不漂亮,但十分潇洒。

    我赶紧打开笔记本,拧开钢笔盖,在第一页第一行上,认真地写下这九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