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
“你干嘛?”路可已经穿戴整齐,开门却见时怀遇守在外面。
时怀遇:“担心你摔了。”
“哦,我没事呀。”路可解释,“我现在醒了,我没醉。”
他让开路,里面的雾气还没飘散,暖烘烘的从里面散出来:“还以为你着急洗呢。”
说完直接往床上一躺,睡的不省人事了。
等时怀遇出来的时候,看见路可抱着被子睡的那叫一个熟。
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没醉?
桌上的醒酒汤,时怀遇没来得及提醒他喝,想到明天要去医院。
时怀遇狠心将他叫醒,“赵晴送了醒酒汤上了,喝一点再睡。”
人并没有那么容易叫醒,哼哼唧唧的继续睡下去,时怀遇说了好几句话才把人叫醒。
“明天去体检,要是明天起不来还去不去?”
那哪行?
路可挣扎着起来,朝着虚空伸手,“在哪呢?”
“这。”醒酒汤已经送到他跟前,“喝吧,今晚不闹你。”
路可一鼓作气,端着碗喝了,重新躺下去,“那说好了不许乱来呀,我要睡了。”
神奇的技能,路可对时怀遇说完最后这句话,秒躺。
第二天醒的时候,果然没有头昏脑胀的感觉。
照例,时怀遇比路可先醒,今天要出门体检,路可火速的没有耽搁,麻溜的整理好自己跑下楼来。
赵晴正好在客厅里更换花束,路可想问时怀遇人呢,临开不好意思直呼其名。
改口道,“他呢?”
赵晴反应快,马上意识到是谁,便回答,“时总带着时二出去了。”
路可道了声谢,“我出去看看。”
时怀遇挺嫌弃时二的,意想不到竟然还会主动带着狗出去逛。
路可兴冲冲跑出来,一眼就看到时怀遇回来带着时二跑回来的一幕。
他心疼的呲牙,就知道把话说早了。
时怀遇带着狗跑步,绳子都没牵上,让时二野跑乱窜,沾了一身的脏水,毛发一簇簇的。
一只狼狈小狗跟着时怀遇,慢慢的跑到他眼前。
雪白的毛团脏成了披抹布的娃,路可两眼一黑,分外嫌弃,“你看它都野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管管。”
时怀遇停下脚步,时二还兴奋的钻草丛里,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寒冷。
别的小狗在冬天,早就冻的瑟瑟发抖了。
时怀遇也不可辩驳,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管,“没事,洗干净就好了。”
路可叉腰,“唉~”了一声,看着自己的爱犬:“那你抱它回去吧。”
临了还催促:“快点的。”
“嗯。”时怀遇蹲下去,不安分的时二单手拎起来带回去。
路可转身瞥到怀遇穿着运动服,还是短袖,多看了几眼结实的肱二头肌。
有什么了不起,等他以后也去锻炼锻炼,铁定比时怀遇好。
路可自信的这么认为。
时怀遇把时二丢到厨房后面的天井,嘱咐人给它清洗干净,出来就换成他催路可。
他正悠闲的学着赵晴给花瓶的修理枝叶。
时怀遇踏步过去说,“一会体检完直接出发去太燕山,有什么想带的收拾一下,累赘的东西一律不用带,住的地方都有。”
路可惊喜,“你连住的地方都定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些不用操心,跟着我就好。”出行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他昨天在群里和齐云打招呼,说要去一趟太燕山滑雪,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的妥当。
“不过,有几位朋友也会一起。”他跟路可提前说一声,担心他不能接受。
小群里当时就热议起来,时怀遇没多看,最后是言佟来了电话,今年好不容易集齐一小群人,决定一起去玩玩。
果然,路可一听到时怀遇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开始表现的兴致缺缺。
时怀遇走过去,单手抵着他下巴掌心向上,捏住路可的脸。
路可发现时怀遇特别喜欢这个动作,嘟起嘴唇无语抬眸,嘴里说的含糊不清。
说了什么,时怀遇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喜欢我带朋友?那几个都是我的发小。”
“喔......”时怀遇并没有放开他的脸。
他低笑,分外善解人意的开口:“那行,二人世界还是让他们别做电灯泡了”
“我木呜那么想。”他刚下工具偷偷观察一眼,趁着时怀遇不注意,放下工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合巴掌结实拍在他脸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路可脸上的手撤走了,时怀遇已经闭上眼睛,重新张开的时候还痛处已经消失不见,甚至可见一点纵容在眼中。
“爽了吧?看你下次还捏不捏。”路可就捏了一下。
光滑的皮肤触感不错,老男人也爱美嘛,手腕触碰到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以及还没刮的胡茬。
扎人,还有些痒。
时怀遇似乎享受他的触碰,主动收起下颌线,薄情的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路可马上见好就收,回头脸上有什么伤,又该说是他故意的,让别人看。
“捏够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路可掩饰性的拿起一支茉莉,也不修剪了,直接扔花瓶里。
他拍拍手,“还是让晴姐来吧,我上去了。”
甩开身后的时怀遇,余光还频频往后看,一大早的就肉麻肉麻的。
路可耸耸肩咦了一声,加速逃离现场。
“卧槽!!!”
路可视线突然拔高了一米!
“我靠!你大爷的!时怀遇!!!”
“把老子放下来!!”
时怀遇从身后把人提起来,热脸贴在侧腰上,“不放。”
室内暖气已开,路可就穿着一件薄卫衣,这么贴着呼吸的热气全撒腰窝上。
路可突然像触电一般,后背整个麻了,反应特别大。
更糟糕的是,时怀遇偏就桎梏着不让他下来,下巴直戳他的敏感点。
“别!别发神经!”说到最后,语气都掺杂了丝丝颤抖的气声,“不要弄了时怀遇,痒啊......”
他知道路可怕痒,逗弄够了才把人放下来,翻个面把人挂在自己腰上。
就这么把人抱着,时怀遇抹去他额头上的细汗,“抱紧,上楼梯了。”
路可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稳住,不让自己掉下去。
在时怀遇眼中,路可乖巧的把下巴枕在他肩上。
路可偏了脑袋,恶狠狠的磨牙在他耳边警告。
“你死定了!”
“噢?是吗?”时怀遇抱着人,心情颇好的歪着脑袋贴贴他的脸颊,近到可以只要稍微一动,路可鼻尖就能碰到那凸起的喉结。
时怀遇薄唇轻启,吐出令人听了吐血的话。
“我很期待。”
路可绝望的闭上眼睛:“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