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你们全部的计划,我只隐约知道,这件事好像还跟被陆征童弄成残废的那个人有关,对吧?”
金祺锐看向谷雨接着说道:“你愿意将全部的计划说给我听吗?”
“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我并不参与傅琳晴的计划,所以全部的计划我也不知道。”
谷雨顿了顿,觉得公开这部分信息,金祺锐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
再说,如果金祺锐将傅琳晴的计划搅黄了,正好能给谷雨机会介入,抢先杀了陆征童。
“她好像打算先取得陆征童的信任,然后和方玲语替换,让方玲语去亲手杀了陆征童。”谷雨思索了片刻说道:“最近,方玲语的整容已经完成了,她现在看起来和傅琳晴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相似……”
“我太了解那个女人了,”金祺锐忽然打断了谷雨的话,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奋又阴狠的笑,自言自语道:“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什么跟别人合作一说。”
“少来了,你不久跟她搭档过吗?”谷雨不信,坐到了金祺锐的对面,皱眉说道:“你不是跟我说,你们以前是校友,还曾经……”
“那是曾经了,”金祺锐发出有些遗憾的笑声,向沙发里仰躺下去,小声说了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孽啦……”
搞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谷雨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先前不是还和陆征童完全不对付吗?”
“为什么现在又对他这么上心?”
如果说之前谷雨刺杀陆征童失败的第二次,他是因为离得近所以下意识地扑过去挡了刀,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金祺锐睁开眼睛,正襟危坐看向谷雨道。
“我是说,你们先前为了争夺第一,还险些让陈齐钻了空子,”谷雨循循善诱道:“但现在陈齐已经出局了,难道不正是时候在你们之中决出胜负吗?”
“晚了,”金祺锐即答道:“已经晚了。”
“当时我和陆征童争得头破血流,是因为我们以为只要打败了对方,就能够拿到最大头。”
“但在最近的公务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们俩中的任何一个人单独来管理这个庞大的渡鸦,都会出问题,我不能失去他。”
“为什么?”谷雨不懂,追问道:“如你所说,他现在已经没有过去那样敏锐的判断力了,甚至每天都只幻想着怎么跟傅琳晴白头到老。”
“这样一个人对你来说没有挑战的价值,这种话我还能理解,为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人?”
“他是我的镜子,”金祺锐摸着小型断头台生锈的刀片,沾了一手的铁锈却并不立刻处理干净。
“我看着他现在这样,才能时刻提醒自己,我对你的放纵是有目的的,我对你的爱也能竭尽克制。”
谷雨更不解了,她几乎已经将渡鸦的底都透给了林海,但金祺锐仍然坚持自己手中还有王牌没有打出,现在谷雨得到的一切线索,都只不过是他放任谷雨去得到的,对于他们陆家兄弟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
“疑惑吗?”金祺锐笑了,拉着谷雨的手放进了放进了那个小模具的圆孔里道:“仔细想想,你拿到的那些证据最终指向的嫌疑人是谁。”
……是施溁。
谷雨恍然大悟,金祺锐并不是想要自毁渡鸦,而是想要毁了渡鸦的过去,想要施溁落网,让自己彻底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