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回到家,便看到顾秀英若有所思的在厨房发呆。
王令一怔,过去问道:“秀英姐,你在忙什么呢?”
以往王令回来的时候顾秀英都会打招呼,今日竟然没有,听到王令叫她,顾秀英惊了一下,看了王令一眼,又急忙转过头:“没,没什么...”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王令便知道她确实是有心事。
寻思片刻,王令道:“秀英姐,你有什么事直接给我说便是,不用藏着掖着。”
“是不是王贵来找你麻烦了?”
王令也是随口一提,谁知顾秀英慌忙摇着头:“不是,不是他,就是...就是...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倒是怪了,明明心里头藏着事,又不好意思提,莫非是难以启齿?
王令皱眉,寻思良久也不知道顾秀英在想些什么。
只好点了点头,然后回到里屋。
到了里屋,王令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骨头做的硬币,随手往天上一抛,那些硬币噼里啪啦落在桌子上。
卜骨一道,除了能摸骨卜卦外,还能用骨头做的物品去卜卦,这一道高深者甚至能拿出骨头一摸,就能卜卦,可惜王令的道行还是浅了点,他只能用这种骨头硬币大概预测一下。
硬币散落在桌子上,三个花色,两个字,王令见着喃喃自语:“字为 阳,面为阴,离上乾下,大有元亨...这是火天大有卦,上上卦!”
上上卦?
王令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怎么会是上上卦?
依照王令所想,顾秀英难以言表,那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可为何会是上上卦?
他想再卜一卦,奈何卜卦这东西对自己有限制,正所谓
医者不自医,卜卦也是一个道理。
一天能卜一挂,那都是极限了。
因此,王令只知道顾秀英所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想到这,他嘴唇轻抿,既然顾秀英不说,那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
顾秀英没有那么深的城府,她在犹豫许久后还是找到了王令。
只不过没像王贵说的那样直接找王令,而是委婉道想要帮王令制药。
她一张口,王令瞬间了悟,这才明白顾秀英之前在为难些什么,她是害怕自己误会她,所以才不好开口吧。
虽然不知道这为什么是上上卦,但这不重要,王令也不怕顾秀英学到后就卸磨杀驴,先不说顾秀英不是那样的人,其次就算她学会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止血膏真正的秘诀在他的灵气上,没有他添加的灵气,那止血膏就是普通的止血膏,只有加入了灵气,止血膏里的药效才能发挥到最大程度。
因此,顾秀英想学,就学呗。
刚好最近无事,可以让她有点事情可做。
王令笑道:“姐,我说你今天怎么回来脸色怪怪的,原来就在想这件事啊?”
“嗨,你早点说我早就教给你了。”
王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顾秀英呆了两秒,她愣愣道:“弟弟,你,你就不怕我拿着药方跑了?”
王令摆手:“姐,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你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顾秀英诧异,万万没想到王令对自己竟然如此信任,他这么一说,反而显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顾秀英的脸色有阴转晴,双颊微红着点点头,郑重承诺:“弟弟,你放心,姐就是帮你忙,
这药方我打死都不会给第二个人说的。”
王令摆摆手,无所谓:“那倒不必了,这药方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顾秀英不明白这句话意思,王令也没解释,他抓住顾秀英手道:“姐,择日不如撞日,你来,我现在就教你制药。”
不等顾秀英反抗,王令抓着她手就到了石碾旁,让顾秀英坐下,他坐在顾秀英身后,手从腰间绕过,紧贴着她的背,握住手道:“姐,这止血膏主要分为两步,第一步就是要把药材碾成粉末...”
“你坐好,我示范给你看,药材的细腻程度决定着能否发挥出药效,你看...”
王令轻轻握住她的手,又抓住石磨的把手,轻轻转动:“第一步要先顺时针旋转三周,这是粗磨...”
顾秀英的脸颊早就红成了猴子屁股,心里暗啐弟弟终于是长大了,竟然还敢贴在自己身上,以往的时候自己靠近他一下都会脸红的。说来,这段时间王令变化可真大,这健壮的胸肌,这粗壮的臂膀...
顾秀英轻张樱唇,忽然转身用手指堵住王令的嘴,轻轻道:“弟弟,你明天再教我...今晚,我有些乏了...”
“困了吗姐?”王令一怔,刚想退后两步,忽然手被顾秀英死死抓住,随后顾秀英转身,反手揽住王令脖子,凑到他耳旁道:“...今晚,你陪我..”
“姐?”
王令大惊,却见顾秀英已经如同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瞬间王令如遭雷击,动弹不得,但很快,他也释然了,一把抱住顾秀英,在她尖叫中冲进卧房。
这一夜,干柴烈火,鸾颠凤倒,纵然是一个好不快活...
翌日
一觉醒来,顾秀英正枕靠在自己手臂上,眉头轻皱,略带痛苦,但双颊微红,显然兴色未消。
王令亦是如此,但和顾秀英比起来,他就慌忙了许多,小心翼翼从顾秀英头下抽出手臂,却不想顾秀英半开双眼,迷糊道:“...再睡一会嘛~”
顾秀英反手又压在王令胳膊上,弄得王令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他初次食髓知味,昨夜全程被顾秀英带着,但那是一时兴起,等清醒后王令才意识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啪!
王令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她顾秀英那可是自己的嫂嫂啊,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这一巴掌把顾秀英也给打醒了,她楞神看着王令:“弟弟,你这是做什么?”
王令红着脸没看她,顾秀英发怔了好一会才幽幽道:“我还当什么事呢,弟弟,你莫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我可从来没有要你负什么责的,姐姐啊,只是情意上了头,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顾秀英撂下一句话,起床穿衣,做饭,好似真的当昨夜什么事都没有 发生过一样。
但她越是表现的淡然,王令心头越发不自在,用春妞在城里学的话,他便是那玩弄了人家身子又不负责的渣男。
偏偏王令又清楚,顾秀英是没打算让自己负责...
往后几日,顾秀英突然变得冷淡起来,除了日常学制药外,两人一句话不说,气氛显得无比尴尬,就连妞妞,吃饭时都一脸狐疑,问顾秀英是不是和王令吵架了。
顾秀英无言,王令也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去镇上先住上几天。
冷月寒的院子。
冬天
都快到了,秋梅还穿着一身薄外套,加大码的外套将她的肌肉勾勒的淋漓尽致,哪个男人不羡慕她的身材?奈何秋梅竟然是个女人...
冷月寒倒了两杯热茶,表情依旧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事都浑然不在意一样。
她笑道:“令哥怎么有空过来?难道是来视察工程进度了?”
王令苦笑:“月寒你就别打趣了,我就是心头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心情。”
冷月寒见他神色异样,瞳孔里微光闪动,旁敲侧击道:“莫非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王令一怔,没想到冷月寒嗅觉这么敏锐,但又不好在她面前说起那些糟心事,索性不提了。
摇头道:“没,就是一些说不出来的事...”
冷月寒捂嘴轻笑,其实王令刚才一怔,她便明白一切,心头窃笑道,没看出王令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以往时候见他什么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仿佛智者一般,没想到在感情这方面,竟然像个孩子一样...
冷月寒琢磨一会,估摸着是和顾秀英有关,思索着等有空了去和顾秀英聊聊。
她道:“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对了,你不是要放松一下心情吗?晚上跟我去参加一场宴会去,刚好我还缺个男伴。”
“宴会?我?”
王令受宠若惊,连忙摇着手:“我不行吧,我就一农民,我可没去过高端宴会,要是我去了,那不是给你丢人?”
冷月寒笑的前俯后仰:“高端什么啊,就是有人看我不爽摆的鸿门宴,你要不去,我可就要被人欺负了。”
冷月寒说起正事,王令脸色这才正经起来,他皱眉道:“有人想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