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镇大修基建,整个村子忙的热火朝天,在黄云的指挥下新修了不少的建筑物,不时的有外人开着车过来。
这几次王令见黄云,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只不过黄云看王令的眼神就不怎么好。
黄云看着同样在忙活着新房的王令,气不打一处来,黄老三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去找人都办不好,居然还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上一次联系黄老三,那家伙说自己现在在城里治病,一时半会回不去,黄云虽气恼他是个废物,但有时候废物也是有用的,起码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交给他去。
现在黄老三一走,黄云有些事就不好做了。
究其原因,还是和王令有关,想来这段时间碰到王令就各种不顺,黄云一张脸不怎么好看。
他望着王令家的方向,沉吟许久许久...
王令并没有在乎黄云怎么想,此刻他正望着自己面前堆满的瓶瓶罐罐傻笑着。
这一百多瓶止血膏是他这一周的成果,如果全部卖掉,起码有好几万块,不过痛并快乐着的是这些止血膏太多了,他得找个工具拉到镇子里去才行。
思来想去,王令盯上了王家的副村长。
桃源村一共有一个村长,两个副村长,村长都是从村三宗里轮流筛选出来的。
要说这姓王的村长,往上数三代,和王令还是本家,论辈分,他还得叫自己一声四大爷。
王令从鸡圈里挑了一只肥硕母鸡,再选了一筐鸡蛋,左右手各挑着,晃晃悠悠去到了王建国家。
刚到王建国家,便看到他叼着个旱烟吧砸吧砸抽着嘴,三四岁的小孙子在他脚边晃来晃去,俨然一副天人之乐的样子。
王建国也看到了王令,愣了一下放下旱烟道:“哟,这不是四大爷吗?您这怎么有空来了?”
王令汗颜,人家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哪儿能当自己的孙子啊。
王令提着那大肥鸡
道:“建国叔,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嘛。”
王建国脸一板起:“四大爷,你这去了城里,可不能忘了规矩,你怎么能叫我叔呢?这话要是让别人听着,还要说我不懂规矩。”
村里除了几个村长,还有一些族老,这些族老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他们这年级的,最讲什么规矩。
王令执拗不过,只好道:“那...那行吧,不过我叫你孙那可是折煞我,我还是叫你村长吧。”
王建国这才露出笑容:“行,听您的。”
“那四大爷这是找我来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王令又是提着鸡蛋,又是提着老母鸡,一看就是有事,可王令放着大红大紫的黄云不找,找自己作甚?
要知道黄云现在打着致富乡村的旗号,这十里八乡可是闻名遐迩,相比起来,他这个副村长可是窝囊太多,明天不出意外,恐怕又是黄云当这个村长了。
王建国心里苦闷,也是对王令的来意好奇不已。
一听的外面来了客人,王建国的妻子从房中走了出来,提起这大母鸡两眼便是放光,嘴里称赞着:“哟,四大爷你这老母鸡可养得好,看这肥的都流油了。你这糙汉,让人四大爷站门口做什么?快快,四大爷里面坐。”
有辈分就是不一样,王建国请着王令进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好一会寒暄,王令才道出自己目的:“我那有些货物,想要拉进镇子里,这不是想找你借辆车嘛。”
“借车?这事儿好办啊。”
王建国拍着大腿就应了下来,王令见一件事办好,便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村长,不知道现在村里可还有空地可以出售?”
“你想买地?”
王建国直了直身子,望着王令道:“可以啊四大爷,那你在外没少挣钱啊,居然都需要买地了。”
王建国道:“那你想要买多大的地?”
王令寻思了一下,酒楼的生意不会差,食
材自然也需要的多,加上自己需要一些地方种植药材,那这地,不能太小。
他道:“一百亩吧。”
“一百亩?”王建国吓了一跳,旋即摇了摇头,抽着旱烟:“这事儿不好整啊。”
“你要是早来十天半月还好说,但现在村里的空地都被黄云给租了下来,已经没有空余的地了。”
王令皱起眉头:“黄云要那么多地做什么?”
“谁知道呢,黄云那家伙攀附上了镇子里一个富豪,说要在我们村开一个洗浴一条龙,有那个富豪撑腰,谁家不白得几万块,没人在乎他是要做什么,更有好多人都跟着他黄云干去了。”
王建国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东西不在乎。但王令留了个心眼。
说起黄云,似乎王建国显得十分郁闷,王令眼珠子一转,问道:“黄云也不可能把村里全部土地都租下吧?村里人都跟着他去干,那果园的水田怎么办?都不做了?”
王建国嗤笑一声:“还做什么?跟着黄云干一天就好几百,这可比种地赚的多。”
王令一听这话,眼睛立马就亮了:“那既然他们这地空着也是空着,你说我要是出钱把他们承包过来怎么样?”
王建国愣了愣神,随即摸着下巴琢磨:“你去把他们的果园承包过来?这倒是可以,只是他们恐怕要的钱不少。”
“钱不是问题。”王令已经想好了,原先桃源村的果子并不怎么样,可能是和品种有关,一直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可是自己用灵气浇灌,再不好的果子,都能长出又甜又大的果子。
果子树下还能养殖一些土鸡,种植一些药材。
一地三用,而且还不需要重新买树苗等时间。
何乐而不为呢。
另外田地也是一个道理,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
听到王令说钱不是问题,王建国便点头起来:“既然钱不是问题,那四大爷你放心,我就是豁出我这张老脸,
都得把那些人说服了。”
“成,那就拜托...”
“哇!”
王令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屋里传来王建国小孙子虎子的哭声,王令和王建国对视一眼,赶忙走进里屋。
里屋,虎子正趴在地上,额头上肿着一个大包,旁边王建国的妻子姚芳急的手忙脚乱,王建国瞪着眼睛呵斥起来:“你怎么搞得嘛,虎子这是怎么回事?”
姚芳手足无措,忙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刚让他在床上睡着呢,我就倒个水的功夫,怎么就摔下来了?”
虎子哭的伤心,姚芳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原地满头大汗,王令见状,这才俯下身子将虎子抱起来。
拍了拍额头,王建国赶忙道:“你还愣着干嘛,快点带虎子去镇上看看啊。”
姚芳急忙去准备车,王令却猛地抓住王建国,眼神凝重:“等等,虎子情况不对。”
虎子是有些不对劲,刚才还哭的伤心,这时候哭声变小了,若是不哭了也就罢了,问题是他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另外呼吸变得急促,皮肤变得绯红。
这一切怎么看都不正常。
王令赶忙抓住虎子的手腕,结果发现他的脉搏跳动的又慌又急,眼瞅着虎子的脸色逐渐没了血色,嘴唇都成了紫色,王令心头一动,连忙问道:“婶儿,虎子可是对什么东西过敏?”
“过敏?”
姚芳一愣,拍着自己额头:“啊对对对,虎子是对什么东西过敏,好像是黄桃...”
王令眼睛唰的一下瞥向床边刚打开的黄桃罐头...
王建国此刻也看到了那个黄桃罐头,瞬间他一张老脸没了血色,紧接着扬起大手指着姚芳:“你你你,你明知道虎子吃不的黄桃,你怎么,你怎么给他...”
姚芳如遭雷击,晃悠一下委屈道:“这,这我也不知道啊,这,这虎子是从哪儿拿的!”
王建国指着姚芳半天说不出话,半晌才哀叹
一声:“败家娘们,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车送虎子去医院啊!”
说罢 王建国就要从王令手上抱回虎子,谁知道刚抱回虎子,虎子身子一抽,大口大口张着嘴,就好像呼吸不了一样。
这一下王建国慌了,镇子距离村里起码要半个小时,可虎子这情况能坚持到医院?
明眼人都能看出虎子已经快不行了。
王令顾不得多想,连忙道:“让我来试试。”
“你...四大爷,你行吗?”
王建国是心怀疑虑,可是王令不出手,他也没有别的方法,恰巧此时,王建国的儿子王立从外面回来,第一眼就看到王令手中的虎子。
立马他眼睛就红了,赶忙跑过来:“虎子?爹,这是咋回事啊?虎子咋成这样了?”
王建国来不及多想,赶忙将虎子误食了黄桃罐头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一解释,王立立马道:“那爹,你还愣着干嘛,赶紧送虎子去医院啊!”
王令拦住王立,头也不抬:“立哥,你先冷静,虎子现在来不及送医院了,你相信我,我能救得了虎子。”
王立却不信,他口不择言:“爹,你糊涂啊,他一个瞎子他懂什么啊?你,你这不是把虎子往火堆里推吗!”
“我不管,你快点放下虎子!”
王立奔向王令,一抬手,竟然不小心给了王令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王令脑袋一偏,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分毫毕现,王令却没有动怒,只是直视着王立:“立哥,现在虎子情况不明,根本来不及送去医院,我说我有办法我就是有办法,要是虎子治不好,拿我命去抵可以吧?”
王立急的如热锅上蚂蚁,怒道:“你赔,你拿什么赔?我家虎子那可是我的命啊!”
“够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建国忽然疲惫道:“你怎么给你四太爷说话呢?四太爷不行,我给你抵命够不够?”
“爹!?”
王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