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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谁敢欺负我嫂子?!

    第二天天不亮,王令就急匆匆起了床,去给冷月寒做今日份的药膳了,不过,他把孤狼留在了家中,要他好生看住顾秀英,只要谁敢欺负她,就狠狠的咬上去。

    今日份的药膳是炖的鸡汤,里面放了许多的药材,不过在过滤了那些药渣后,那些药材并没有影响鸡汤的口感,反而让鸡汤的味道更上了一个层次。

    这个鸡汤可以养胃补血,但遗憾的是时间不够,若是时间够,他就可以做一些药膳鸡,那些吃药材长大的鸡,比这种鸡味道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秋梅还是如约到了顾秀英家,只是这次随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秋梅道那人是冷月寒找来测量房屋数据的,她把那人留在这里测量数据后,就带着王令回了镇子。

    王令没想到冷月寒还真要给自己重建新屋,心头琢磨着真是活该人家发财。

    路上又询问了两句冷月寒的情况,秋梅道自从喝了 昨天的粥后,冷月寒的气色就比之前好了许多,在到了镇子,又给冷月寒把了把脉后,王令这才松了口气。

    冷月寒恢复的不错,按照现在来看,再吃上一周左右便彻底好了,到那时就能生冷不忌了。

    又给冷月寒写了两副药方,叮嘱一番聊起了家常。

    说着说着,王令就说到了昨日的事情。

    冷月寒闻言顾秀英居然差点被人玷污,愣了一下旋即大怒,哪怕那人都已经被送到了警局,冷月寒气都依旧没消,吩咐着秋梅去警察局打探情况,扬言要在看守所把癞子再教训一顿。

    王令错愕,没想到冷月寒看着清清冷冷的,居然还能有这种手段,她的来历恐怕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只是,既然她既然颇有来

    头,为何要委顿在这么一个穷镇子上?

    秋梅应声去了警察局打听情况,然而,没过多久,秋菊就绷着一张脸回来,王令和冷月寒见她神情凝重,顿时面面相觑,忙问着出了什么事,谁知道秋梅道:“王大哥,姐,出事了,癞子...死了!”

    “什么?”

    王令大吃一惊:“癞子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咬舌自尽的。”秋梅道:“我在警察那边的朋友说,癞子是个瘾君子,昨天送到警察局那王八蛋就毒瘾发作,抖得跟个筛子一样,最后控制不住把自己舌头咬断了。昨晚上连夜送回了他家里。”

    王令呆滞,旋即摇头苦笑,这算什么?恶有恶报?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亲自要来收他命了。

    毒瘾发作,咬舌自尽,这话要不是警察说的,谁敢信啊。

    王令摇头,又问道:“那黄老三呢?”

    秋梅愤愤不平:“那王八蛋倒是运气好,癞子一死死无对证了,没有证据是他唆使的,警察教育了一会他就把他给放了。”

    “放了?”王令更是摇头,这世道还真是不公,癞子这个打手死了,幕后黑手黄老三却活的好好的。

    这癞子要是有在天之灵,恐怕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啊。

    冷月寒也是听得一怔,但她思索片刻,却道:“王令,我看这件事恐怕还没完,黄老三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他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差点把自己送进去,你说他要回来,能安分不找你麻烦?”

    王令眉头紧锁,煞气洋溢在眼中:“他敢!他要是再敢来,我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

    “他连买凶坏人身子的事都干的出来,你说他有什么干不出来?”冷月寒看的通透,

    道:“而且,他不一定需要自己动手,也不需要对你动手...”

    王令懵了一下,忽然一拍桌子:“不好!秀英嫂!”

    黄老三昨晚就被放了出去,一晚上却没有任何动静,这可不是黄老三的作风,这家伙不出现,肯定是憋着没啥好事!

    指不定他就是在等自己出村呢,这王八蛋...

    冷月寒和王令想到了一起,她连忙道:“秋梅,速速送令哥回去!”

    “好的姐!你放心姐,谁敢动秀英嫂子,我打断他的腿!”秋梅两拳一碰,说罢便开起了车,王令顾不上告别,坐上车直奔桃源村。

    果然,刚到桃源村,就见村口围着好多的人,人群里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地上还洒满了白事时候的纸钱。

    一个大婶儿见王令回来,连忙上前道:“小王,你可回来了,你知道不,那癞子死了!”

    “你刚走,他家里人就来了,抬着一个棺材到顾秀英家门口讨要说法呢。”

    王令瞳孔中煞气闪烁,环顾一周,果然看到黄老三那王八蛋缩在人群里吃吃的偷笑。

    王令敢发誓,这事要是和黄老三没有关系,他把头割下来安屁股上。

    可惜现在不是和黄老三较劲的时候,收回目光,王令挤开人群,有秋梅在身后护法,谁都不敢阻拦,王令顺利分开人群,结果一进去,又是睚眦欲裂。

    在顾秀英家门口站着十多个陌生村民,个个手里拿着扁担锄头等物,对面站着一脸紧张的顾秀英和满不在乎的黄云,后头并着村里的村民,也是个个手持工具,两两对峙,气氛严肃到了极致。

    而双方对峙的中间地带则是摆着一副破木板架子,上面摆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架子旁边围着几个嚎啕大哭的布衣妇人。

    “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好冤啊!”

    “娘的乖儿啊,你这是要挖娘的心啊,你怎么忍心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儿啊,你死了,我们孙家以后可怎么办啊?你这是要绝了我们孙家的香火啊,老天爷啊,你们怎么能那么残忍!这是要绝我家的后啊!”

    声声尖锐,直刺人耳,旁边围着的村民也有戚戚然的。

    都说这人生四大悲莫过于少年丧亲,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少子无师。而其中,老年丧子最是悲痛,更何况这癞子还是孙家独子!

    这孙家母女几个也的确是哭得情真意切的,哭老年无后,哭娘家无靠,哭晚年凄凉。

    但这却也不是他们来闹腾的理由!

    黄云脸色凝重,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之前是顾秀英占着有理,他无话可说,可癞子是隔壁村孙家的独子,因为顾秀英和王令坚持要送警察,结果死在看守所,为了两村不起梁子,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偏袒他们。

    黄云眼神微动,撇了一眼人群里的黄老三,心头略有不喜。

    虽说顾秀英和王令三番两次顶撞自己,但黄老三也不是好货,孙家人过来闹,没有黄老三在里面牵头拉线他是不信的,居然背着他搞这事,等他收拾完顾秀英和王令,看他怎么收拾黄老三。

    此时,王令已经走到了顾秀英身旁,当他一出现,孙家人立马骂了起来:“就是他!就是他打得我儿!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居然合起伙来害死了我儿!我,我今天非要撕了你这身皮!”

    孙家老母第一个骂,紧接着癞子亲姐指着王令:“你这个杀人犯,都是你!都是你害

    死了我弟弟!你赔我弟弟的命来!”

    她说罢便要上前,谁知秋梅往王令身旁一战,一米九的大高个加上浑身腱子肉,瞬间场上冷了片刻。

    王令拦下秋梅,冷声看向孙家人:“癞子伤我姐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我们没去找你们家赔钱,那都是看在我们两家村关系好的份上,没想到你们倒是敢送上门来,真当我姐是好欺负的?”

    边说,王令边往前一站:“谁敢欺负我姐,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癞子亲姐孙桂香先前跪了许久,一起身没稳住,跌了个屁股蹲,她顺势坐在地上,张嘴就嚎了起来:“大家快看看啊,这奸夫淫妇是怎么欺负人的啊!害死我弟弟,他们居然还要欺负我们这样的孤家寡人,村长啊,你可要为我孙家做主啊!不然,不然今天我就死在这里!”

    “贼老天的,这世上天天死人,怎么就没有收了这两个害人鬼啊!”

    孙桂香一嚎,癞子母亲也嚎了起来,哭的让人心头发慌。

    旁边,桂花村的村长见此站了出来,冷眼看向黄云:“黄村长,这就是你们桃源村的态度吗?”

    “这人是因为你们桃源村死的,你们现在非但没有歉意,居然还敢这么嚣张,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你们是当我们村没人是不是?”

    “今天,这人都到齐了,你们非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可别怪我们村儿不客气!”

    他身后站着的村人也举了举手里的锄头工具,以示附和。

    黄云叹道,“这事情到了今天这地步,是谁也不想看到的。这样,你们先把人送去下葬了,这大热天的,搁在外头也不好,对死者不尊重,对大家也是影响。以外的,咱们慢慢谈,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