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跹在一排排各式各样的服装前挑了挑,最后从里面拿了一条简单大方的连衣裙。
“请问这件租一晚要多少钱?”
“这件是一万八。”
白翩跹瞪大双眼,“一万八,一晚上?”
“没错。”
“我是租,不是买。”白翩跹以为对方没听清楚。
“这件是春夏新款,商场售卖的话要六位数。”
“……”白翩跹此刻只有两声‘呵呵’,她以为顶多也就几百上千,没想到是她想多了。
但是转而一想,一万八比几十万又要划算多了。
白翩跹打着商量的语气,“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我就穿两个小时。”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还价。”
祁明礼捂着脸把白翩跹拉走,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过人。
“你拉我干嘛?”白翩跹不解的看着他。
“我问你,一万八租一件衣服划算,还是一万八买件衣服划算?”
“那当然是买件衣服划算。”买来的毕竟是自己的。
“那就赶紧走吧,被人看见,小爷明天要上头条了。”
祁明礼已经想到头条标题:惊爆!祁大少现身租衣店。
他至少要被全A城笑话三年。
……
晚上六点,祁明礼带着白翩跹回到家,白翩跹挑了一条白黑相间的套裙,穿在她身上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祁明礼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从国外回来,正好听说他交了女朋友,所以就趁机见一见。
白翩跹在路上已经练好了台词,所以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询问,她也都能答上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也更自然一点。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大家闲聊的时候,不知道谁提起了弹琴,祁母忽然看向白翩跹。
“千悦,我记得你母亲说你从小学钢琴,不如给我弹一首吧?”
白翩跹一愣,不等她开口,祁明礼先出声,“妈,我们家这台钢琴都老古董了,音质肯定早就退化了,别影响千悦发挥。”
祁母道,“瞎说,我前两天还弹了一下,音质好得很。”
祁明礼知道白翩跹家条件不好,肯定没学过钢琴这种烧钱的乐器,所以想着帮她糊弄过去。
“千悦她前两天手弄伤了,还没怎么好。”
“手怎么弄伤了?我看看。”祁母拿起白翩跹的手看了看,白翩跹手指上确实有一道伤口,是插花的时候划到的。
“还真划伤了,不过这点小伤口应该不影响吧?”祁母看着白翩跹。
“妈、”
祁明礼还想说什么,被祁母打断,“我又没让你弹,你怎么那么多话。”
祁明礼看向白翩跹,白翩跹笑了笑,“没关系,那我就弹一首,不过弹的不好大家别笑话。”
“没关系,都是自家人。”祁母开心的笑道。
祁明礼诧异的看着白翩跹,在桌子底下扯了她一下,暗示她别逞能,免得翻车。
白翩跹没理他,起身朝钢琴走去。
祁明礼已经在脑子飞速想办法,想着待会该怎么帮白翩跹解围,结果突然耳边响起美妙的旋律。
祁明礼一怔,循音看过去,女孩坐在钢琴前,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轻盈的飞舞,时慢时快,旋律时而婉约,时而忧伤。
他眯了眯眼,忽然对这个傻乎乎的姑娘有点另眼相看了。
白翩跹起初还有点紧张,主要是太久没有摸琴键了,慢慢的找到了感觉,弹得也更流畅起来。
一曲结束,安静无声,大家都没有从优美而伤感的旋律中回过神来。
不知道是谁先鼓的掌,随后大家才回神,一起为白翩跹鼓掌。
……
从祁家离开之后,祁明礼送白翩跹回去,路上,祁明礼仍然还很惊讶她会弹琴,“没想到你还学过钢琴。”
白翩跹想到这件事,好笑的笑了出来,“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学过。”
“什么叫算不算学过?”学过就是学过,没学过就是没学过,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小时候我家里穷,学不起这些,但是我堂姐家有钱,我叔叔送她去跳舞,学琴,但是我堂姐贪玩,不爱学这些,于是她每次都带上我去,上课了就让我替她去上。”
回忆起往事,白翩跹眼里充满了怀念,“那时候我还小,虽然很想学,但是又怕被发现了挨打,后来我堂姐答应每次给我两块钱,我就答应了。”
祁明礼诧异的看着她,呵呵两声,“原来爱钱是骨子里带来的。”
“那当然!”白翩跹还有点小得意。
祁明礼笑了笑,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要不要叫温锦出来喝一杯?”
白翩跹觉得难得有时间,便没拒绝,“那你要叫琛哥么?”
“你把温锦叫出来,我就把他叫出来。”
“好,我给温锦打电话。”
两个人各自打电话,白翩跹这边先接通了。
“温锦,要出来玩吗?”
“我已经洗漱好躺下了,不想出去了。”温锦主要是没心情,今天并没有解决她和傅棱琛之间的矛盾,并且两个人现在陷入了冷战状态。
祁明礼这边,电话接通后,他道,“出来喝一杯?”
“没空!”
“……”
祁明礼一脸懵逼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这老家伙吃原子弹了,火气这么大!
“温锦说她睡下了,不出来了。琛哥呢?”白翩跹问。
祁明礼耸耸肩,“一样。”
好吧!
车子开了一会,祁明礼忽然开口,“他俩肯定有事。”
“什么事?”白翩跹好奇的看着他。
祁明礼哼笑一声,“男人和女人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约会和吵架。”
白翩跹打内心给他举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情场浪子,对男女之间的事了如指掌。”
“……你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你希望是哪个就是哪个,随便你挑。”
“……”
……
周末,温锦复制了周六的一天。
早上王叔来接她,到了别墅张婶给她准备早饭。早饭依旧很丰富,也依旧没看到那个男人。
不过张婶说他今天老老实实吃早饭了。
温锦吃好饭上楼,傅棱琛正在打电话,看到她进来,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抽回了目光。
温锦心里微微一沉,她没有恋爱经历,更不会猜人心,明明她都解释清楚了,傅棱琛到底还在生气什么?
他们不是恋爱关系,傅棱琛不存在吃醋,大概是觉得被时宴挑衅到了吧!
打完电话,傅棱琛脱下睡袍躺在床上,将浴袍盖在身上,颇有一种连身材都不给她看的意思。
温锦想笑不敢想,拿着针灸盒走到床边,“你打算这样一直不跟我说话么?”
“说什么?”傅棱琛凉凉的看着她。
温锦压着唇角,“没什么。”
爱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