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钦城被程安给踢断脚踝的事很快就传到陆长宴的耳中。
即使得知此事的傅邺城也没把这件事闹大,自行拽着弟弟去治疗,即使家中长辈问起,也说是他自己瞎折腾搞的。
至于傅钦城,早就因为那些信息给刺激的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人是路延治疗的。
一看伤口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边开药边说:“伤的很巧妙啊,虽说骨裂了,但情况没那么糟糕。但如果稍微再偏差几毫米的话,这整条腿都废了。”
“确定是自己弄伤的?”
傅邺城站在旁边,双手环抱,他很清楚程安跟路延的关系。说:“知道就知道,再问出来,是不是太欠扁了?”
路延眉眼弯弯道:“邺城哥,我就是好心关心一下。”
傅邺城一笑:“保密啊。”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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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正坐在华露的公寓里。
此刻华露站在她的面前,哭得满脸泪痕。“安姐,我知道这次自己必须得走。但是,但是求您说话算话,真的确保我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程安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盯着她那虚伪的眼泪,“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会保全你,但你相信过我吗?”
华露眼神闪了下,弱弱的解释:“我就是想要给自己多一层的保障,但我绝对没有对你产生任何叛逆之心啊。”
“明杰是我四哥,你要拿他挡死,这跟我无关?”说话间,程安赫然起身,捏住她的脸颊。“要不是因为四哥,你早就该死了。”
“我错了安姐。”华露险些要跪下。
“离四哥和傅钦城远点,今后要是被我知道你还有回来的心思。只要你踏进京都半步,我就让你没命逃。”程安甩开手,“不要耗尽我的耐心。”
“您放心,我一定走得远远的,绝对不会跟他们牵扯任何关系了。”刚才那一瞬,华露被吓坏了。
程安冷静了下来,继续坐下。说:“龙盟那边来消息了,他们又派了第二批人过来,这次是他们盟中的人。不想自己的行踪被发现的话,那就乖乖听我安排的人的话。”
“明白,一定会。”华露现在听见龙盟两字,内心恐惧就猛然生起。
现在的她,进退都是死。
交代完后,程安离开公寓,人走出了小区门口。
不远处正停着熟悉的车子。
她径直走过去,坐上副驾驶座。
陆长宴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他问:“陆雅欣有没有冒犯你?”
想起她,程安挑挑眉道:“她脑子不随你。”
陆长宴勾唇一笑:“不是同个爹妈。”
程安说:“也是。”
听得出程安对陆雅欣没有那么大的抵触,陆长宴挺意外。“我很好奇当时你们在包厢里发生了什么。”
“三角恋,最后没办法,断了他的腿,才让他勉强脑子清醒,就这样。”
总结干脆利落,是陆长宴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刚才傅邺城来电话,说傅钦城已经傻乎乎的了。他应该是在自我反省了。”陆长宴说完这话,又问:“那位又怎么说?”
“今晚就会离开京都,不会再回来了,你可以放心。”
“那么帮她,是什么理由?”
“她拿了我的一些东西送人了。”
“那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
“嗯。”
“拿得回来吗?”
“有点难,不过会拿回来。所以她暂且不能有事,今后还要用到她。”
程安会跟他这样坦白,也是变相在告诉他,华露现在被她安顿好,希望他不要去打搅。
陆长宴能明白,只是说:“有用到我的地方,随时开口。”
程安托着腮:“陆长宴,你是不是乐于助人的劲儿太过了?”
陆长宴神色显得无奈,“谁叫你不乐意我帮忙呢?”
末了,他还看了她一眼,“别多想,别人还没份。”
言外之意,只想帮你。
空气里,逐渐的,又生出几分暧昧气息。
程安收回视线,望着正前方,转移话题道:“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华盛那边暂且不用她,回程家也挺无聊,再三思考后,程安竟发现今天能如此清闲啊。
“看来没想好,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陆长宴加快了车速,嗖的一声,抢在最后六秒过了十字路口。
大约半小时左右,目的地抵达了。
程安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眼前的建筑物,让她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下了车,她想到了什么。
“你地方?”
“我地方。”
琉璃庄园,是京都最神秘之一的庄园。
至今为止还没知道幕后主人是谁。
随着正门打开,陆长宴领着她进去,充满早世纪的复古欧式风格,墙壁上的一幅画都是价值连城。
程安一眼扫过,猜得出,陆长宴手中有那么大的权势金钱。
这里才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程安问。
“带你来参观一下。”
两人来到主客厅,等候多时的管家端着提前准备好的茶点过来,毕恭毕敬道:“先生,程安小姐,请慢用。”
“他姓黄。”陆长宴介绍。
黄管家慈祥亲切,点点头:“程安小姐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
说完,他退下去了。
程安背靠沙发,手里已经拿着茶杯,陆长宴的意图太明显了,不过她不想去理会。
“这个地方你也未必经常住。”
“偶尔来。”陆长宴又说,“青山湖那边还是比较远,今后你出去办事太晚,可以直接来这边休息。这里房间多。”
“那么好,我没什么好东西回报你。”说罢,她喝了口茶。
陆长宴嘴角扬起漂亮弧度,“回头我要是险些丧命,希望为我手术为我签字的人是你就好。”
说话间,程安眼皮一掀。
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可那眼神认真得让人难以忽视。
收回视线,她语气淡淡:“你身边多的是能耐的保镖,丧命的可能性不太高。”
“未必。”
程安眼微敛:“最近有人要动你?”
感受到她在关心自己,陆长宴的笑意更浓,“暂且没有。”
见他不肯说实话,程安不深问。
喝完那杯茶后说:“我有点困了,帮我弄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