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主尴尬的哈哈两声：“抱歉了安丫头，我也没想到老段竟然没有把这件事处理好。”
程安手指点了点笔记本电脑的边沿，“他们要传开，遭殃的不是我，只会是灏灏。”
“我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给老段打过电话了，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再有别的事情发生。”司马家主颇为严肃的承诺道。
末了，他还问了嘴：“老段他们有点记挂灏灏，安丫头，灏灏在那边还好吗？”
“我会把他近两次的检测报告发给你。”
“好，是不是比较乐观？”
“嗯，第三次血液检测报告合格的话，就可以安排给他手术。”
“那真是太好了。”司马家主笑得合不拢嘴，“我就知道安丫头你肯定有办法。”
电脑跳出信息时，程安眼皮一跳，眸色骤然变暗。“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先挂了。”
【老鬼死了。】
这是路延发来的消息。
【我按照你的意思，打算跟他进行第二次交易，谁想到那边传来消息说老鬼昨晚横死在黑水街。】
【小十，老鬼死的蹊跷，估计是我们的事被发现了。】
程安若有所思后，合上笔记本电脑，动身出门了。
――
黑水街。
隐蔽的停尸房里，程安和路延乔装来到这边，顺利见到老鬼的尸体。
塑料袋被打开，尸体暴露在外。
程安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检查死因。
即使戴着口罩，路延也能嗅到来自尸体的一股异样味道，微微皱眉道：“小十，你有闻到什么吗？”
“DS3号。”
被这么一提醒，路延恍然：“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DS。”
几番检查后，程安把塑料袋的拉链拉回去。
“就是DS？”
“嗯。”程安说，“走吧。”
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停尸房，后脚就有人带走了老鬼的尸体。
程安暂且与路延分开，跟上他们。
直到他们带着老鬼的尸体离开黑水街，来到旁边的小山坡，尸体就这样被丢在一个坑里，然后浇上汽油，一把火给点燃了。
躲在暗处的程安看见这幕，眉宇凝重。
黑水街好歹是在京都的管辖范围内，竟然能那么大胆的做出这样的举动。
黑水街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谁。
十分钟后，程安确定没有人再过来，她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摘掉鸭舌帽，丢掉外套。
她就跟黑水街的常客一样，若无其事的朝着停车场走去。
还没到，她就看见一群人似乎在追赶着谁。
看清楚被追的人是路延时，她脸色微变，正要追上去时，一道黑影赫然出现。
等她要回击时，对方精准圈住她的腰。
“是我。”
陆长宴？
程安被他轻松带进车里。
突然，她被他圈在怀中，左手撑在座椅上，右手温柔扣住她的后颈，做出在亲吻的状态。
但其实程安还戴着口罩，陆长宴的嘴更是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
幽暗的车内空间里，四目对望，各怀心思。
心跳声在这一秒，仿佛格外清晰。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有人拿着手电筒往车内照，看不清什么，但大致能发现人的轮廓。
那些人是在娱乐场所混的，这样的场面每天都会在这里出现，他们早就见怪不怪。
“走，去别的地方看看。”那人说话很轻，带着人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程安直视他，冷冷道：“已经走了。”
陆长宴嗯了声，松开她，坐在旁边。
暗色的灯光照射进来，映在他的侧脸上，半阴半暗，轮廓更显深刻冷硬。
休闲的黑色衬衣，胸前松开了三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恣意不羁。
与他平日斯斯文文的做派截然不同。
他俊逸的面孔浮现出冷意，“你整天跟路延在一起，就是特地跟他跑这里寻找刺激？”
程安没有半分心虚，当着他的面，把头发绑起来。“你怎么想就怎么想。”
听见这话的陆长宴侧首，当即抓住她的手臂，“我已经派人把路延平安带走，你没必要冒险。”
程安皱了下眉，问他：“陆长宴，不要告诉我，你是巧合在这里碰见我的。”
陆长宴无声的叹口气，“是巧合。”
“嗯，拜拜。”
拿开他的手，程安执意下车。
修长笔挺的背影远去，高高的马尾随她步伐左右晃动。
到最后，她直接开始跑了。
陆长宴拢拢眉心，下车，并拨通电话：“动手。”
――
程安赶到的时候，不见路延，只有两拨人在那边交锋。
直接是肉搏，所以很难被发现。
她朝着黑水街的方向看了眼，明明很远，但她似乎隐约听见了什么响动。
收回视线，她一头扎进那堆里。
她只对黑水街的人下手，速度极快，一招击晕。
看得陆长宴的人目瞪口呆。
解决完最后一个，程安吐了口气，回首望着他们：“路延呢？”
有人指着一个方向。
程安快步跑去，很快就发现路延被两个人架着上车。她二话不说，解决掉那三个人。
路延咽了咽口水，“小十。”
“上车再说。”
她快速坐上驾驶座，“速度点！”
路延一上车，程安踩住油门，冲出停车场，闹出巨响。
宽敞安静的大道上，车子一辆接着一辆飞驰。
路延望着后视镜，发现那些车子都是追着他们的，他问：“程小十，你故意吸引过来的？”
程安面无表情的操控方向盘，速度不断提成，始终与后面的车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答：“陆长宴不会在这个时候凑巧出现在黑水街，如果他的人来吸引黑水街的人，到时候对我们只会更加不利。”
路延听完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
“我记得司马宵对你很严格，他要是知道今晚的事，你是什么下场？”
程安的一句话，简直就是给路延判死刑。
“程小十，我是你九哥，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路延抓住扶手，神色已经尽可能保持平静了。但说出来的话，明显带着颤抖的。
他难以想象被司马宵知道后会是什么后果。
到时候指不定还被怀疑是他带着程安来这边冒险．
“坐稳！”
随着程安话音一落，她方向盘往右打死。
车子在大道中间猛地掉头。
呲呲呲！
后面追逐的车子纷纷急刹车，导致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剧烈响声。
路延傻眼：“程小十，你又玩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