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士林会问这个问题。
朱惋惜嘴巴微张,满脸诧异之色,声音颤抖的说:“你……你怎么会这样问。”
一开口,泪水顺着脸蛋滚落。
痛心疾首的说:“当时她可是死在你怀里啊!”
“这才多久,你就忘了?”
朱惋惜说的声嘶力竭,气的浑身颤抖,通过情绪来看,不像是说谎。
“这酒,可是妈妈对我的祝福,不可能有毒的。”
可是,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人,又是事实。
想到此处,朱惋惜噗通一声跪在酒缸前,报复性的将酒,一口接着一口灌入口中。
“少装腔作势,简直令人作呕。”玲见状,呸了一声。
看着面前的人,更是越看越不顺眼。
特别是看着许士林也捂着胸口,缓缓坐在地上时,眼中憎恨之色更是明显。
呵斥一声:“我还是杀了你好了。”
抬手一扬,一条青蛇忽然从袖子中飞射出去,朝着朱惋惜的脖子咬去。
“不可。”许士林见状,惊呼一声。
想要伸手阻拦,却发现自己竟然连阻拦的力气都没有。
“啊!”朱惋惜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叫声,双手抱住头,闭上眼睛不知所措。
“啪!”的一声。
就在众人都以为朱惋惜出事时,青蛇掉落在地上,已一分为二。
而一开始抬酒进来的两个服务员,此刻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色物质。
见状,许士林哪儿还能不明白。
不说在新世界的入口已经见过,就说和带头大哥有关系的人,不也照常出现。
近一点的,就在昨天,龙孔镇还碰了面。
“哈哈哈。”许士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发出一阵阵讥讽冷笑。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这些黑气,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哑声说:“原来,真的是你。”
“少废话。”黑衣人发出一声冷笑:“现在杀你们,就和杀小鸡仔,没有区别。”
黑衣人露出得意的笑容,其中一人抬手就要朝着许士林的脖子抓去。
眼瞧着那人的手即将触碰到许士林,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
那人脑袋顿时炸开一个大洞,血肉混合着脑浆溅射的到处都是。
“咚”的一声,那人直挺挺倒在地上。
这样惨烈的死法,看的朱惋惜发出一声大叫,满脸惶恐。
而众人的注意力,却没有人在朱惋惜身上停留。
另一个人转头看向开枪之人,惊讶的吼道:“怎么可能?就你们这些普通人的子弹,怎么可能伤的了我们?”
凌霄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是清冷之色,这个喊话的人,甚至都没有办法成为她眼中的倒影。
“狂妄!”这等模样,自然将那人激怒:“我先干掉你。”
身影一闪,不过是黑雾残留,人已经朝着凌霄冲了过去。
“哈哈,就你们这种垃圾货色,也想和我姐姐打?不配!”玲话音未落,便悍然动手。
手中一条黑蛇形状如同弯月,猛然挥出,划破空气,发出凄厉的声响来。
就像是冥道月牙,散发出阴冷之气,直接朝着那人的胸前腹部冲了过去。
这一招要是中了,必定是个开膛破肚的下场。
玲出手狠辣,当对方是敌人的时候,她就不再将对方当作人来看。
“好狠辣的手法,不过比起我们来,简直是小孩子的把戏。”那人冷哼一声。
双手在他面前一晃,手中已经出现一把长剑。
和一梯队使用的长剑不同,他这个浑身漆黑,光是看着,都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再不废话,黑沉沉的剑身浑然飞了出去。
伴随着那个人手指的晃动,长剑如同有了意识一般,和玲缠斗起来。
玲倒是没有想到,一件事物也能活过来,更是在打斗之中相当难缠。
就好比现在,长剑一点一划一抹,叮叮叮几声清脆的声响过后,刀枪不入的蛇皮上,竟然多好几条伤口。
青蛇被荡了开来,朝着宾客席砸了下来,一时之间砰砰一声响声,上好的宴席落了一地。
锋利的碎片飞射而出,溅射到玲的身上。
玲顿时吃了个大亏,凄厉地大喊一声,浑身上下已有多次伤痕。
双方之间的实力悬殊过大,黑蛇落地,长剑却并未丝毫停歇,再度朝着玲扑了过来。
重点是,长剑无情,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任由玲如何攻击,也不过是白白的消耗体力。
使用长剑的人满脸讥讽之色,从一开始的双手控剑,变为单手。
只需要两个手指头随意动一动,就能打的玲狼狈不堪。
“哈哈哈。”那人发出狂妄的笑声:“渺小,实在是太渺小了。”
“你们这些人,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嘭!”枪声再次响起。
那人看见凌霄开的枪,一直废掉,这个子弹瞄准了自己的脑门。
却丝毫不躲闪,嘲笑起来:“凡物怎能伤我?”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脑袋上已经被打出一个大洞来。
下场和刚才那两个人,一般无二。
朱惋惜跌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幕,眼中尽是绝望。
她期待已久的婚礼,竟然成了战场?!
两个人不过就是两枪,已经倒在地上。
“解药是什么?”凌霄已走到老头子跟前。
弯腰伸手,再度用力一提,浑身虚弱的老头子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虽说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感情,却还是对老头子敬畏有加。
退后一步,再度开口:“我给你们找去。”
老头子看着凌霄,眼中满是诧异之色:“我不会看错,你不是修真者,但……这怎么可能?”
说着,他忽地又露出激动之色,看了看凌霄,再看向许士林,嘀咕一声:“真的成功了嘛?”
自言自语半天,哪怕是烈日当空,也丝毫不感觉热。
就在老头子疑惑自身修为丝毫不能使用,为何还能凉爽时,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凌霄这个大冰块。
不由瑟缩了一下脖子,忙说:“想要解毒,只有同样生长在暗黑深渊的阳草。”
“我去取来。”凌霄握了握手中枪支,转身就要走。
“你去不了。”老头子忙说:“东西在新世界。”
“哈哈哈,说的很对,那个地方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染指的。”一道冷笑声,由远而近。
当听见这道声音,许士林和朱惋惜浑身一颤。
两个人缓缓地抬起头来,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一个人正不紧不慢从山下走来,浑身笼罩在黑色的长袍之中,唯一能够看见的,就是她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朱惋惜嘴唇哆嗦了一下,因为还不确定,硬生生的将那两个字憋了回去。
许士林的脸也是一片惨白,这个气息,不会错的。
正是他从龙孔镇追踪而来的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