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易怒,情绪波动很大,很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而且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听不进别人的劝谏,很难容忍别人提出不同的观点,他还会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会有暴力行为。
李赫眼睛盯着姚元基,姚元基也这么静静地看着李赫。
在镇远军和凉州军的眼里,他们看到了姚元基的桀骜不驯,看到都督大人居然不行礼!将士们虽然肃穆的站立着,但盯着姚元基的眼睛里开始透露出愤怒、冷峻、不屑。。。。。。
李赫从姚元基的眼睛里读到了“不服”两个字,他心中冷笑,都什么时候了,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还为当年的事怄气?自己都还没替“自己”报仇,你倒是先上来拱火、挑衅了。本都已经不是当年你年长几岁就可以随意欺负的李赫了,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脑子不是进水就是傻鸟一个!是了。。。。。。他大概是不想在众人面前以下级身份拜见自己,不想丢了自视甚重的脸面。
姚兴和姚元初两人傻眼了,元基这是怎么了?见到李赫的表情如同见到仇人一般。傻子都能看出来,元基的眼神不善,那是在挑衅都督大人!
姚兴走过去,一脚蹬在姚元基的屁股上,斥道:“还不拜见都督大人?傻不拉几的杵着干啥?”
姚元基被一脚惊醒,刚才自己怎么了,当着将士们的面用眼神挑衅都督大人?他冷汗浃背,急忙看着
地上,不敢抬头望向李赫,拜道:“末将拜见都督大人!”这一拜,彻底输了气势,以后想要再和儿时一样在李赫面前扯高气昂已是不可能了。
“你就是姚元基?”李赫盯着他淡淡地说道:“刚才盯着本都督看了半天,是不是想着和我再单挑一次啊?”
“末将不敢。”姚元基气场已输,怎么会冒着千夫所指与大都督单挑?自己输了不仅是输了拳脚还要输人,自己赢了更要被这些镇远军的将士们憎恨和唾弃,就连爹爹和弟弟都会厌恶自己,说不定护羌军的儿郎们对自己也会另眼相看。冷静下来的他尚有自知之明。
李赫哈哈笑道:“你可是护羌军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为将者岂可失了锐气?面对吐谷浑,你可以面对刀山矛林勇往直前。你大可以将本都督视为敌将,让本都督和在场的镇远军将士看看护羌军的虎将是如何勇冠全军的!”
姚元基最受不得激将,他额头上青筋直跳,拜道:“此是否军令?”
李赫傲然说道:“此为军令,你敢不从?”
姚兴和姚元初大急,元初拽了下姚兴的袖子,姚兴明白,站出来说道:“都督大人。。。。。。”
“姚将军,都督大人军令一下,末将不得不从。”姚元基咬牙打断他的话说道。
姚兴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
有好戏看了,镇远军将士们的眼神中透着戏谑,索朗旺堆和朗月木吉一
脸轻松地远远望着。
李赫解开盔甲扔到一边,身上只穿了一套布衣。
姚元基亦解开盔甲扔到一边。
两人如同虎豹一样对峙着,谁也没有轻易展开进攻,慢慢来回踱着步。两人同时想起了儿时的打架,没有花里胡哨的花架子,拳拳到肉,打不过就用嘴咬,都是将对方往死里整!
姚元基仔细打量着李赫,他的胳膊、腰、背都结实粗壮如黑熊一般,手掌大如蒲扇,十指关节粗壮,个子比自己高了约莫半个头。这个身材的确是个做将军的料,不过灵活度和拳脚功夫就不好说了,战场上和小孩子打架是两码事。姚元基对自己的拳脚功夫非常自信,有时战场上单论拳脚武艺打不过别人,但你有抱死的决心,人家照样被你打得落花流水。
李赫打量着姚元基,这么多年过去,这张脸还是这张脸,脸上写着专治不服四个大字。但今天自己要将这四个字还给他,对,今天自己就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必须将他打服!对付这种人,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只要将他打服,他才会真的服!
既然你等我出手,那我就不客气了,李赫心道。
他右脚一蹬,左拳直捣姚元基的左肋。钵盂大的拳头带着劲风,看似不快,实则带着千钧之力。
姚元基不知李赫的力量,但看这一拳不徐不疾,不知李赫是虚招还是实招,便侧身左腿迈了一步,伸向李赫两腿之间,避开
李赫的拳头,伸出手接住李赫的左臂,便想向后扯。意图借力打力,让李赫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岂料李赫第一招便是实招,用了七成力,这一拳力贯前臂,约莫有七八百斤之力。姚元基接住李赫左臂就感觉不对,李赫这只手臂就像铁柱一样,丝毫撼动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李赫见他避了开去,下盘来绊自己的腿,想制住自己的手臂。便直接用右腿的膝盖往姚元基的左腿顶了上去,右手一个当心肘直冲姚元基的心窝。
姚元基见状不妙,自己先手没有使出全力,见李赫上来便是全力进攻,一时失去了先机,只能步步防守。
他双手接着李赫的左臂,左腿被李赫顶得剧痛无比,见中路当心肘来得迅疾,知道这招厉害,如果被这肘顶着,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的。便直接向后一仰,右腿蹬出,直蹬李赫的左腋下。
李赫的左臂被制,这一脚被踹,左臂将直接脱臼,姚元基的机敏和应变能力着实厉害。众人看得惊呼了起来,明明都督大人占了上风,怎么突然间又落了下风?
姚元初和姚兴父子二人看的是心惊胆寒,谁输谁赢不重要,他们担心的是谁都不要受伤!
李赫感觉姚元基双臂使劲地拽住自己的左臂,眼见右脚就要踢到自己的腋下,大声叫了声:“好!”。
只见他力贯左臂,反手抓住姚元基的右臂,使出全力一下子将对手凌空抡
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