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等人见人多便有了底气,一挥手,大家一拥而上将牛忠按在地上。孙秀冷笑道:“就算不是他扔的,但他恶意中伤公子诩是坏鸟而且当场伤了赵王府的府兵,俺们也能将他带回府中审讯!”
牛忠听言顿时火起,用力挣扎了一番,怀中掉落了一样东西出来。一位府兵眼明手快,抢过一看,这不是自己王府的腰牌吗?而且是王爷亲卫才有的鎏金铜制腰牌!
“长史大人,您看。”府兵将腰牌递了过去。
这时,门外一名路人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向孙秀耳语了一番。孙秀脸色一变,立马变得笑容可掬,他命府兵们退了出去。原来,这位路人便是赵王吩咐他秘密跟踪牛忠的亲卫,他告诉孙秀,这位姓牛的将军是赵王想结交的外军将军。
孙秀哈哈一笑,说道:“牛将军果然身手不凡,不愧是西炎戍卫边陲的猛将。而且性情耿直,毫不做作,令我等佩服!今日赵王特意让我们来望月楼宴请牛将军,杨掌柜、施小姐还不赶紧给我们安排?若怠慢了牛将军,我们可是要罚若鸿小姐吃酒了。”
面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孙秀,众人瞠目结舌,司马略和司马模兄弟俩感觉吃了个苍蝇,突觉恶心。司马模扯了下司马略说道:“三哥,既然没事,咱们回去吃酒吧,莫耽误了公子诩、公子虔的好事。”
司马略拱手道:“既然这位牛将军是赵王的客人,
我们便回去吃酒了,俊雄兄。。。。。。”
潘俊雄鼻孔朝天,不屑一顾地说道:“河南府衙还有杂事,在下告辞!”说完便甩着衣袖扬长而去。
司马略和司马模略微有点尴尬,冷下脸来返回四海阁。
剩下牛忠愣了半天,刚才按住自己的府兵已如潮水般退走,司马诩和司马虔兄弟俩正上下打量着他。孙秀上前拉着牛忠的手说道:“真人不可貌相,想不到牛将军是戍卫边疆的猛将,难怪赵王会高看你一眼,赵王是不会轻易给人腰牌的。”
牛忠这才反应过来,这腰牌是城门口那老哥叫人送来的,难道那老哥哥是赵王?管他什么王,手下的人如此跋扈,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不知安的什么心,还在老子面前装蒜。他哈哈一笑:“原来是赵王老哥哥府里的,恕老牛眼拙,居然没有认出是两位大侄子,待会儿俺老牛敬你们几壶酒当做赔礼吧。”
杨磊、元昊和施若鸿眼珠子差点没有弹出来,牛忠居然叫赵王为老哥哥,这是什么情况?
孙秀和两位赵王的公子也差点没有晕倒,赵王啥时候和这位牛将军称兄道弟了?他们居然还矮了一截辈分!
众人吃了个哑巴亏,也无从考证,只有回府见到赵王才能问清情况,眼下也只有忍气吞声任人占便宜。
牛忠大大咧咧带他们登上三楼的凌霄阁,指着窗外的树梢说道:“刚才俺正啃了个鸡腿,听那鸟儿聒
噪,顺手掷了根鸡骨头想将那鸟儿赶跑,谁承想是两位大侄子和孙先生来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失敬失敬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位公子和孙秀也倒是释怀了。这位牛将军人虽毛糙了些,但人倒是敞亮,他们便坐下与牛忠喝起酒来。
门“咿呀”开了,随着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众人眼睛一亮,施若鸿款款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刚才奴家被你们吓得要死,几个大男人居然为了鸡毛蒜皮的事闹了半天,到头来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们说该罚谁?”
孙秀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峰说道:“还是该罚你,谁叫你没说清楚的。”
施若鸿看着孙秀一副色鬼之相,大大咧咧地笑道:“好,奴家认罚!自从接管了这望月楼的生意啊,奴家天天犯愁。您说京中那么多士族子弟,达官显贵,奴家都得伺候着,就怕他们一不高兴互相掐起架来。奴家这是小本生意,哪经得起折腾呐。望两位公子和孙大人以后多多包涵则个,奴家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就将一碗酒喝得一干二净。
“好!痛快!”众人抚掌赞道。
施若鸿瞥眼看到孙秀还在盯着自己,索性一屁股挨着孙秀坐了下来。挽住孙秀的胳膊说道:“孙大人,奴家自从委身于杨掌柜,日日穿梭于厨房和客人之间,身上沾满了油腻之气。您瞧瞧奴家这张脸,远看骗骗人可以,真不能近看。这儿。
。。。。。是不是有几块黑斑?还有这儿。。。。。。”
牛忠瞠目结舌,这位嫂子真够辣的,杨磊这小子能降得住她吗?
孙秀侧目一看,果然在厚厚的脂粉下,脸上和脖颈处隐隐看到一块块的黑斑,尤其在那饱满之处的皮肤如同母鸡的鸡皮粗糙不堪。他顿时将目光收回,端起酒掩饰自己的失望,长叹一声说道:“春残花落,红颜易老,去年的花魁现已沦落到沾满了油烟气的厨娘。孙某想起了破虏大将军李赫的一句诗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日是个高兴的日子,赵王和张大人在宫中宴请贵霜使团。咱们在此一起举杯,向牛将军敬上一杯酒!”
牛忠瞪眼说道:“为何敬俺。”
孙秀暗自挣脱施若鸿的胳膊,起身说道:“牛将军是镇远军中的猛将,这杯酒是我们敬镇远军的,就请牛将军代表如何?”
“好!”牛忠端杯起身说道。
“来!干!”孙秀仰头一干而尽。
接着司马诩、司马虔亦向牛忠频频敬酒,凌霄阁内开始热闹起来。
。。。。。。
施若鸿趁他们不注意悄悄退了出来,一脸得意下到一楼。杨磊关切地上来问道:“那厮没难为你吧?”
施若鸿笑道:“太小瞧老娘的手段了吧,老娘是谁啊?放心吧,檀儿嫂子教了我几招,正好用上。人家现在嫌弃我都来不及,恐怕以后看到我就要避开咯。”
杨磊这才放心下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