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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县城,吴忧直接将螃蟹拉到醉佳人酒店下了货。

    彭雨不在酒店,会计与吴忧对接之后,将货款全部打入吴忧帐上。

    离开酒店后,吴忧马不停蹄,驱车赶往义仁斋。

    就在他开车刚刚离开之时,却见一辆停在路旁的面包车,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这一幕,尽被正站在对面尊豪酒店某间包厢窗前的几人看入眼里。

    几人中,朱作栋、杜小马两人赫然在列。

    另外一人,身穿黑西装,梳着大背头,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颇有几分道上大佬的派头。

    朱作栋、杜小马对此人的态度,也是极度恭维。

    “哼,这小子看上去也不过是个乡吧佬罢了,就能把你们治成这个熊样?”

    黑西装目送着吴忧远去的方向,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圈,轻蔑地咧嘴一笑。

    “山哥,您可千万别小看了这小子。这小子邪乎得很,就好像没他干不了的事……”

    杜小马硬着头皮想要解释,可还没等他说完,却被黑西装沉声喝道:

    “哼,杜小马,亏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无名小卒搞得草木皆兵,以后在外边不要说是我谭震山的兄弟!”

    杜小马立时被骂得狗血淋头,耸拉着脑袋,不敢作声。

    他在练潭镇上虽是作威作福,但在谭震山这种在县城里呼风唤雨的大佬面前,却是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呃……山哥,这也不能全怪我们,主要是吴忧那小子太过

    狡诈,令人防不胜防!”

    看到杜小马这副吃瘪的样子,朱作栋眉头一皱,为其申辩道。

    “哦,是吗,既然朱总都这么说,看来这姓吴的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谭震山似乎对朱作栋还颇为客气,闻言之下,蹙眉似有所思。

    “山哥,这小子也挺能打的,我担心……派去的那几个兄弟,收拾不了他。”

    见他沉默不语,杜小马只得再次硬着头皮说道。

    “不用担心,我让暴熊带队,对付一个黄毛小子,绰绰有余!”

    谭震山双眸收缩,脸上瞬间掩过一抹阴狠之色……

    吴忧驱车正往义仁斋赶,突然灵识一动,透过后视镜,发现后边竟然有辆面包车正在尾随。

    呵呵,敢盯上小爷了!

    吴忧嘴角不由牵出一抹弧度。

    他正愁没处玩呢,既然有这伙不长眼的家伙送上门来,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吴忧装着毫无察觉,突然一打方向,将车开进一处无人小巷内。

    后边的面包车内,看到吴忧进了小巷,几个盯梢的混混不禁有些郁闷。

    “熊哥,那条巷子是个死胡同,这小子进去干嘛?”

    “不错,莫非他发现被咱们跟踪了?”

    ……

    “废什么话,他钻进死胡同更好,咱们还正愁堵不住他呢,跟上去!”

    几个混混正喋喋不休,却是被坐在副驾驶上那个戴着墨镜、虎背熊腰的寸头大汉给厉声喝断。

    这个大汉,正是谭震山手下第一打手,暴

    熊。

    “是!”

    开车的黄毛不敢怠慢,赶紧一踩油门,也跟着进入小巷。

    嘎!

    可等他开车才进入巷内,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得心头惊颤,赶紧一脚急踩了刹车。

    黄毛没法不紧张。

    因为,就在几米远,吴忧已经将车挡在路中心,他则是老神在在地靠在车旁抽着烟,满面讥诮地盯着这边。

    “糟了,真被这小子发现了!熊哥,现在该怎么办?”

    见此情形,黄毛大惊。

    “慌什么慌,他就一个人,难道你还怕被他给吃了?下车!”

    暴熊的气势果然不容小觑,怒喝一声,第一个走下车。

    黄毛和众混混胆子立即壮了几分,也跟着下了车。

    “你们是什么人?”

    吴忧跨着方步,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小子,你挺狂的,知道得罪了谁吗?”

    暴熊冲他扬了扬拳头,厉声咆哮。

    “就是,死到临头还敢嚣张!识趣的,立马跪下,我们只要你一只胳膊一条腿!”

    黄毛手里提着一根甩棍,狐假虎威地走到吴忧面前。

    “你确定只要一只胳膊一条腿吗?”

    吴忧冷眸扫了黄毛一眼,那种阴森的目光,瞪得黄毛心头一阵狂跳。

    黄毛有些发慌,想要退缩。

    回头却看到暴熊正威风凛凛地抱胸站在那里,顿时胆气又壮了几分,提起甩棍指着吴忧:“对!小子,只要你……”

    呼!

    黄毛嘴里的威胁之言还没说完,便见吴忧已经闪

    电般出手,夺过他的甩棍。

    咔嚓!咔嚓!

    下一秒,空气中响起两道让人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的骨裂声。

    以及,黄毛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这……

    变起倏然,等到暴熊等人定眼看时,黄毛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已经全被打倒,满地打滚。

    “他要我废他一只胳膊、一条腿,我已经满足了他的要求。”

    “你们呢,是准备断手、断脚,还是,死?”

    吴忧扔掉甩棍,眼神厉若索命死神,步步朝着暴熊等人逼近。

    啊!

    众混混本就是欺善怕恶之辈,一看吴忧如此凶狠,全被吓得肝颤,面如土色。

    “小子,不要太猖狂!让我来会会你!”

    暴熊怒目圆睁,全身煞气暴绽,厉喝一声,挥拳朝吴忧砸了过来。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身强体壮,站在那里,当真如同一头残暴的黑熊。

    这一拳击下,更是虎虎生风,足有数百斤重。

    “可惜,这样一只沙包大的拳头,以后不能用了。”

    面对暴熊如此凶猛的攻击,吴忧不但如无事人般夷然无惧,更是叹了口气。

    “找死!”

    暴熊向来心高气傲,见这小子如此轻视自己,恨不得立即将这小子碾为粉尘。

    轰!

    眼见着暴熊的狂暴一拳即将要砸中吴忧时,却见吴忧突然凌空伸手一抓,就将暴熊的拳头抓在手心里。

    咔嚓!

    紧接着,空气中同样不可避免地传来一道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

    惊见此幕,众混混全都暴睁双眼,嘴巴大张,一脸的难以置信。

    呃!

    暴熊果然也不愧是条汉子,右手五指虽被全部捏断,疼得额上豆大汗珠直滚,却只是发出一声闷哼。

    他迅速向后倒退几步,满心的震惊,已经使他忘记了疼痛。

    毕竟,自己是个练家子,竟然在吴忧手下走不过一招。

    这个乡下小子的实力,竟如此之强!

    “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跟踪我?”

    吴忧负手而立,冷冷地盯着暴熊。

    那副姿态,仿佛他一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出手过。

    “是……山哥!”

    暴熊咬着牙,既是在压下断指的疼痛,更是在掩饰心中的惊惧。

    他知道,向来自负的县城第一大佬谭震山,这回遇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物。

    “哪个山哥?谭震山?”

    吴忧闻言,双眸一阵收缩。

    他虽然出狱才回来,但这谭震山在县城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

    “是!你得罪了尊豪酒店的老板朱作栋,朱老板姐夫与山哥有些交情,所以山哥便出面。”

    暴熊知道这事瞒不住,索性一咬牙全部说了出来。

    “又是朱作栋,很好!”

    吴忧冷声一笑,拍了拍暴熊的肩膀。沉声道:“回去告诉谭震山,这件事他最好不要插手。要不然,我会让他后悔惹我。”

    说罢,无视那些早已被吓傻的混混们,吴忧重新坐回小货车,驾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