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小医仙》 第1章 回村! “爸,儿子不孝,这次出狱,一定担起家的责任,把妈照顾好!” 阴云密布,暴风雨即将降临。 吴忧跪倒在父亲坟前,面色悲怆! 父亲过世得早,母亲一个人将吴忧拉扯大,供他上了大学。 谁料大学期间,吴忧遭人陷害,被判强奸罪,含冤入狱三年,直至今天方才出来。 祭拜完父亲,吴忧正欲起身,突然间电闪雷鸣,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轰隆!” 山体被雷劈出一道缝,正往外冒出一道金光! 有宝贝! 吴忧被淋了个落汤鸡,却是毫无避雨之意,目光紧盯着被雷电击中的那处山坡! 吴忧大喜,扒开石缝,发现里边竟然生长着一只人参。 这是只野山参,生长期起码在百年以上。 野山参旁边,竟然还有一只小玉壶。 玉壶通体晶 莹剔透,一看就是珍奇古物! 壶盖的缝隙之中,飘出丝丝缕缕的金光…… 吴忧心中好奇,拔出壶盖。 只听“咻”地一道声响,壶中精芒大盛,瞬时汇成一道耀眼洪流,钻入吴忧的七窍之内。 吴忧大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意识已陷入模糊…… “吾乃神农医仙,你我有缘,特将我毕生道法传承于你!” “另赐你一件法宝‘天地玄壶’,此物乃九天玄玉所锻,可净化世间万物。” “小子,望你传我法典,普渡众生……” 如梦似幻中,吴忧仿如置身浩瀚星海之间,脑中回响着一个苍老的声音。 等到吴忧醒过神来,却是惊奇地发现,脑子里赫然多了一整套融合了农业、医术、道法、武功的奇异知识。 天地玄壶! 难道,自己真的得到了仙人的道 法传承? 吴忧震惊不已,若不是看到野山参和天地玄壶还在,当真几疑做梦! 吴忧心念电闪,便用玉壶盛了些泥浆水,摇晃了几下后再倒出。 惊落他眼球的一幕出现了! 浑浊的污水,经过玉壶净化之后,竟然瞬时纯净如甘泉。 实在是太神奇了! 吴忧如获至宝,给天地玄壶灌满水,带着和野山参匆匆下山,往村里赶去。 他出生的小村庄,名叫桃源村,虽然闭塞、落后,却很美丽。 走到村口清溪河边,看到岸边桑树上结着乌溜硕大的桑椹果,吴忧有些嘴馋,便放下药筐,爬到树上去摘。 哗哗…… 吴忧正津津有味地在树上吃着桑椹,突然听到河边传来一阵水响。 他好奇地低头看去,一双钛金眼差点没跌出眼眶。 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坐在 岸边的石头上,伸出白嫩的脚丫,轻轻地撩起微凉的河水。 她那葱白修长的纤纤玉手,正缓缓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随着衣扣的解开,她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 这一幕本就诱人,再加上吴忧目力的加持,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全身血液瞬时沸腾了起来。 吴忧认识这个女人,是村里方海树家的媳妇儿王芳! 方海树前几年去外省做包工头,有人说,他在城里被仇家砍死了,有说在外边发了财,嫌弃糟糠之妻,总之就是五六年没见回来。 王芳心性很坚强,一个人带着女儿,还承包了一个鱼塘,日子过得倒也不愁。 此时,眼见王芳就在河边洗澡,吴忧紧张地心脏一阵扑通乱跳,一心只想从树上下去,但却是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动了她。 王芳没有发现藏在树 上的吴忧,正准备褪去上衣洗澡,突听河中传来一道物体落水之声。 定眼细看,发现落水的竟是一名女子。 王芳大惊失色,想要救人,奈何自己又不会游泳,顿时急得大声呼救:“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扑通! 她这边正喊得声嘶力竭,突见一道人影从头顶飞跃下水,快速向落水的女子游了过去。 树上竟然有人? 王芳被这一幕惊住,等反应过来时,一张俏脸涨得绯红…… 眼见有人落水,吴忧也顾不上暴露行迹,直接跳水救人。 等他将人救上岸之后,发现落水的女子竟是胡小美。 胡小美比吴忧小两岁,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如同亲兄妹一般。 胡小美人虽长得漂亮,怎奈命苦,有个嗜赌成性的爹,整日不干正事就在外赌博。 第2章 救人! “小美,你醒醒!” 吴忧将胡小美背上岸,幸而他救得及时,胡小美很快便醒了过来。 “忧哥,你回来了!可是你不该救我,就让我去死好了!” 胡小美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吴忧,惊喜之余,更是委屈地泪如雨下。 “小美,有啥事这样想不开,跟姐说说。” 王芳这时也凑上前来,安慰着胡小美,同时更是狠狠地瞪了吴忧一眼。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臭小子,竟敢偷看我洗澡,看我待会不收拾你! 吴忧尴尬地一缩脖子,正想狡辩几句,却见从村里驶出一辆宝马,车内跳下两个中年男人,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死丫头,老子让你嫁给杜老板,这是为你好,你居然还敢跳河!” 走在前边的地中海,正是胡小美的赌 鬼老爹,胡大涛。 后边那个光头矮子,则是在镇上开娱乐厅,放高利贷的老板,杜小马。 胡大涛满面怒容,冲过来照着胡小美脸上就是两耳光。 胡小美不避不闪地受了这两耳光,两眼噙满委屈的泪水。 “胡大涛,你太过份了!” 王芳将胡小美护在身后,气愤地瞪着胡大涛。 “臭娘们,这是老子的家事,跟你们有鸡毛关系,给我让开!” 胡大涛大怒,恶狠狠就要来推搡王芳。 “胡哥,对待美女怎能如此粗鲁!” 杜小马摸着锃亮的脑壳,将胡大涛拦下,一双邪眼睛却从王芳那高耸的山峰上扫来扫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娶胡丫头,这是经过她爸同意的,聘礼就是她爸欠我的20万的债。” “呵呵,欠债 还钱,还不上就拿人来抵,这没吧?” “你……强词夺理!” 王芳一时被他给说得无言以对。 “爸,我死也不会嫁给她!你再逼我,我就去死!” 胡小美这才缓过劲来,说着竟再次要往河里跳。 “杜老板,我家这丫头犟,想要娶她过门,不使些手段是不行的。还是听我的没错,赶紧办了她!” 胡大涛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咧嘴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嘿嘿,胡哥……不,老丈人,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小婿就受之不恭了!” “嘿嘿,胡丫头,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去哪摘这么娇嫩的花儿!” 杜小马冲了上去,一把将胡小美拦腰抱住,扑倒在地上,狞笑着就要撕扯胡小美的衣服。 “你放开我!” 胡小美 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挣扎。 王芳大惊,想要上前阻拦。 胡大涛却从腰后抽出一把杀猪刀,阴着脸拦住她:“臭婊X,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老子弄死你!” “胡大涛,你……丧尽天良,枉为人父!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你不但不管,还助纣为虐!你就是个畜牲!” 王芳气得娇躯轻颤,但面对胡大涛手中明晃晃的刀,一时也不敢妄动。 杜小马狂笑着继续撕扯胡小美的衣服…… 胡小美虽在拼命挣扎,但奈何力量微弱,又如何敌得过一个男人! 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见一道人影飞奔过来! “砰!” 狠狠的一脚,踹在杜小马的脑袋上,直接将他踹飞出几米远…… 出手之人,正是吴忧。 他和胡小美从小青 梅竹马一起长大,岂能坐视她如此受人欺凌! “忧哥!” 胡小美惊魂未定,红着眼睛扑进吴忧怀中大哭。 “小美,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吴忧怜爱地拍着胡小美的肩膀,柔声安慰。 “妈的,哪来的小王八羔子,敢管我的闲事!” 杜小马被踹了个狗啃泥,爬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吴忧。 “吴忧!原来是你这个小劳改犯!” 胡大涛也反应了过来,看到吴忧,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杜小马本来觉得吴忧有些面熟,一听胡大涛叫出他的名字,立即认了出来。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老子弄死你!” 杜小马是个吃不得亏的狠人,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夺过胡大涛手里的杀猪刀,冲吴忧就砍了过来。 第3章 家有喜事? “小心!” 惊见此景,王芳、胡小美两女吓得花容失色! 若是以前,面对如此凶狠的杀招,吴忧自认难以抵挡。 但,现在他有医仙传承傍身,何惧一把杀猪刀? “哼!” 吴忧鼻下喷出一道冷哼,身形却是不避不闪。 等到挥砍的刀风逼近之时,吴忧突然出手如电,五指紧紧扣住杜小马执刀的手。 “咣铛!” 杜小马手中杀猪刀咣铛落地,惨叫着跪倒在吴忧脚下,连声讨饶: “疼!疼!放手!求求你,快放手!” 这…… 见此情形,胡大涛等人面面相觑。 三年不见,吴忧啥时变得这样厉害了? “怂包,就你这样也敢横行乡里!谁给你的勇气?” 吴忧冷眸中寒芒一闪,不屑地俯视着杜小马。 “这……吴忧小爷,这真怪不得我……都是胡大涛欠了我的钱,自愿把女儿嫁给我……” 杜小马疼得脑门上 豆大汗珠直滚,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认怂。 “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胡小美,我就敲断你的三条狗腿!” 吴忧懒得听杜小马废话,再次一脚将之踹翻,扶起胡小美就要走。 “不行,你不能带小美走!她走了,我欠的赌债怎么办?” 胡大涛突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拦住吴忧的去路。 “我欠了20万,而且还是高利贷,要是还不上,我非得被他们打死不可!” 胡大涛哭丧着脸,哭着哀求胡小美: “小美,我是你亲爹,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只要你答应嫁给杜老板,爹答应你,以后改邪归正,再也不赌了……” 胡小美满面犹豫。 她本想不再理会这个绝情的恶父,但想到母亲临终前让她照顾父亲的遗言,心中就像被刀子绞过般疼痛…… “胡大涛,你欠的钱,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还上。但你想逼小美嫁给那个混蛋,断无可能!” 看到胡小美的表情,吴忧万般无奈,只得厉声对胡大涛说道。 什么?! 一听吴忧竟然答应还债务,众人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忧哥,你不能……” 胡小美第一个反应过来,正要说话,却被胡大涛一脸讨好地拉开了。 “不过!” 吴忧冷声道:“我有个要求,等我替你还完这笔钱后,以后小美的事,你不能再插手!” “好!成交!小忧,只要你真的还了这笔钱,我把小美嫁给你都成。” 胡大涛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如果吴忧真能替他还了这20万,证明这小子手里真有钱,以后他就可以利用女儿继续在这小子身上敲竹杠! 如果吴忧没这还钱能力,他再拿女儿给杜小马抵债,也不亏。 “小忧,这话可不能瞎讲啊!你才出狱,哪有钱?” 王芳一脸担忧地将吴忧拉到旁边。 “没事,20万而已,我能还得上。” 吴忧蛮不在乎地一笑,他突然想到刚才挖到的野山参,价值最起码在20万之上,卖了还赌债,完全没有问题。 “小子,你可不要逞强,这20万你要是还不起,我杜某人绝不会轻易罢休!” 这时,杜小马也缓过劲来,一脸怨毒地瞪着吴忧。 “三天之内,保证还你!你现在再不滚,就不要怪我拳下无情了。” 吴忧冲他扬了扬拳头,吓得杜小马脖子一缩,满肚子狠话直接咽了回去,仓皇就走。 胡大涛冲着吴忧咧嘴笑了笑,强行拉着胡小美回去了。 “唉,小忧,你这是自找麻烦啊!到时还不上,我看你怎么办!” 王芳无奈一叹,再不好多说什么。 与王芳告别之后,吴忧迈步朝家中走去。 吴忧家住的房子,还是父亲年轻时搭建的砖瓦房。 距今已有三十多年历史,早已破败不堪。 这次回来,吴忧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重新盖 间新房,让母亲不再承受风吹雨打之苦。 近乡情切,越是靠近祖宅,吴忧的心情就越发激动。 然而,当他走到家门口,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怔立当场。 房子还是那个破旧的老房子,只是,周围却是张灯结彩,门窗上还贴了喜联、喜字! 神马情况? 这是…… 家有喜事!? 可问题是,吴忧在家中是独子,并无兄弟姐妹。 是谁要嫁娶啊! 吴忧站在家门口发了好一会儿呆,正准备进屋一探究竟,却是不想,同一个正往外走的女人撞了个满怀。 那种温香软玉的触感,顿时如同电流般袭遍吴忧全身…… “哎呀!” 女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撞得坐倒在地。 女子那抹白晳直接撞在了吴忧身上,吴忧紧张得满脸通红,全身火热,呼出的气直接喷到女子的脸上。 女子顿时羞得满面臊红,任凭他扶起,身子紧紧地靠着吴忧。 第4章 给我订亲? “玲姐?你……没事吧?” 吴忧定眼一看,认出这女子正是隔壁的寡妇李玲。 李玲是个苦命女人,生得五官端正,娇艳欲滴,结果刚嫁入桃源村,婚宴还没办完,丈夫就出意外死了。 婚宴变丧宴,李玲自然就成了村人眼中不祥的女人。 “小忧,我和你妈正商量着去接你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李玲羞涩的眼神中透出掩饰不住的惊喜,激动地抓住吴忧的双臂。 李玲与邻里之间的关系处得非常好,吴忧入狱之后,都是她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母亲许腊梅。 “是忧子回来了吗?” 屋里传来了许腊梅的声音。 一位头发花白,脚步蹒跚的老妇,摸着墙慢慢走了出来。 “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你的眼睛怎么了?” 一看这老妇竟是自己母亲,吴忧大为悲痛,上前将之扶住。 母亲今年明明才五十几岁,为何三年不见,不但变得如此苍老憔悴,连双眼竟也瞎了! “忧子,是我的忧子!孩子,你总算回来了!” 许腊梅伸手一阵乱摸,总算是抓着了儿子的手,失神的眼 角流泪不止…… “唉,小忧,你进去之后,你妈整日以泪洗面,眼睛是哭瞎的……” 看着眼前母子重逢的感人场景,李玲也是伤感不已。 “妈,孩儿不孝!” 吴忧一听,顿感五内俱焚,懊悔地跪倒在母亲脚下。 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治好母亲的病,让她好好安度晚年! “好了,小忧,你能回来,你妈心里比谁都舒坦。过两天就是你大喜之日,你应该高兴才是!” 见母子俩相拥而泣,李玲赶紧上前将许腊梅扶进屋。 “大喜之日?” 吴忧这才想起这满屋的喜字,顿时一脸懵逼。 许腊梅嘴角洋溢着难以掩饰的笑容,说道: “忧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妈一直合计着给你找个媳妇,就让你玲姐托媒婆,去杨家说了门亲事,把他家的二女儿杨英嫁过来。” “彩礼钱5万块,是你玲姐东拼西凑出来的,已经送到杨家去了,只等着选个黄道吉日,就正式订亲。” “什么,给我订亲?我不同意!” 吴忧一听,差点急得当场跳了起来。 虽说他今年二十五岁,到了成家的年纪 ,可这婚姻大事,吴忧还充满着憧憬,哪能随便找个女人就结婚? “怎么,给你娶媳妇,你还不乐意?人家杨英丫头都不嫌你在牢里蹲过,你咋就嫌人家呢!” 一听吴忧竟然反对,许腊梅顿时急了。 她性情本来很温和,可这事关儿子娶老婆,传宗接代的大事,也由不得吴忧不答应。 “妈……” 看到母亲态度如此强硬,吴忧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是个孝子,忤逆母亲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小忧,那杨英你又不是不认识,人挺好的。” 见气氛有些不协调,李玲赶紧将吴忧拽到一旁:“你先别忙着拒绝,改明儿我带你过去与人家交流一下,说不定你就会改变主意的。” “好吧!” 吴忧只得无语地点点头。 心中计划着,到时去杨家把亲事给退了。 不管怎么着,先把那五万彩礼给要回来再说。 见吴忧答应了,许腊梅和李玲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小忧,你还没吃饭吧?你先陪你妈说说话,我去做饭。” 李玲系上围裙,笑意盈盈地跑去厨房做饭。 “忧子 ,你不在家这三年,妈眼睛瞎了,看不见,得亏了是你玲姐照顾我,给我做饭、洗衣服、做家务,连你娶媳妇的彩礼钱都是她想办法借来的。” “要不是她,妈这把老骨头早就埋土里了。” “唉,只可惜,你玲姐她命苦啊……” 李玲走后,许腊梅拉着儿子的手,想到李玲的凄惨经历,不禁老泪纵横。 “妈,您放心,儿子这次回来,就呆在家里不走了。玲姐的恩情,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 吴忧轻声安慰着母亲,转头看到李玲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中感触颇深。 “妈,你的气血有些不畅。儿子在牢里跟高人学了中医,给你按摩一下。” 握着母亲的手,吴忧明显感觉到母亲的气血很紊乱,不禁眉头一皱说道。 “你学了中医?好,我儿子有出息了!” 许腊梅半信半疑,但这几年她的身体确实每况愈下,当即便表示让儿子试试。 “妈,您坐好,我先给你揉揉肩!” 吴忧点点头,让母亲坐定后,便开始运转神农秘典中的医术,为母亲按摩。 说也奇怪,许腊梅本来精神很 是疲惫,但经过吴忧对其颈肩部各处穴道的按压,那种倦意迅速一扫而空,整个人立马显得精神了许多。 更令她惊奇的是,当儿子的双手按到她两处太阳穴时,许腊梅甚至感觉本自灰蒙蒙的视野中,竟然出现了丝缕亮光! “忧子,你这医术是谁教的,真的好有用?唉,要是能治好妈的眼睛,以后妈就能为你分一些担子了。” 惊讶之余,许腊梅不由心生感叹。 “妈,你别担心,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只是需要时间,还要配齐一些药材。” “明天我就去县城买药,一定会让你重见光明的。” 吴忧笑着安慰,决定明天去趟县城,把野山参卖了,再买些给母亲治眼睛的药回来。 他对神农秘典极有信心,再配以天地玄壶的净化。 想要治好母亲的眼疾,完全不是问题。 “忧子,你说什么?你真的能治得好妈的眼睛?” 许腊梅本来只是随口感慨一句,没成想吴忧竟能打起包票,这让她既感意外又惊奇。 “啊!” 吴忧微微一笑,正欲再说几句宽慰母亲的话,却听从厨房里传来一声尖叫! 第5章 清理蛇毒 是李玲的声音! 听到这道突如其来的尖叫,吴忧母子俩的心不由地揪起。 “玲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许腊梅一直拿李玲当亲生女儿般看待,她眼睛看不见,却是急得脸都白了。 “妈,你坐好,不要动,我去看看。” 吴忧安顿好母亲,急步走进厨房。 厨房内,李玲正坐倒在地,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在她脚下,一条竹叶青飞快地钻进墙缝,消失在屋外的后山中。 李玲被蛇咬了! 吴忧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一想到她被蛇咬到的部位,吴忧就只觉得一阵尴尬。 这条蛇口味当真够绝的,咋就一口咬在李玲左侧心口上…… “忧子,蛇是从房梁上掉下来的,刚好掉在这里。我……” 李玲捂着心口,也不知是因为蛇毒发作,还是羞臊,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不好!玲姐,蛇咬的部位离心脏很近,再不及时把蛇毒清理出来,等蔓延到心脏就危险了!” 说出此话,吴优也是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但没办法,这已经是救李玲的唯一方式了! “可是……” 李玲也明显地感觉到蛇毒的侵蚀, 一想到蛇咬的是自己的特殊位置,而且一听吴忧要帮自己来清理,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玲姐,得罪了!” 看到李玲嘴唇已然紫得发黑,吴忧知道不能再等了,当下将心一横,让她躺倒在地。 犹豫了一下,立刻俯下身去,一点点地将伤口处的黑血挤了出来。 不过,蛇毒已渗入到血液里,仅靠手指挤压是无法完全清除的。 接下来,吴忧只能俯下身去,一点点去吸出来。 “不要……” 李玲此时早已气若游丝,但还保留着些许的神智,想要将吴忧推开,奈何却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她只感觉一股暖流在涌动,让她忍不住满脸通红! 吴忧猛地吸出几口毒血,吐在地上。 直至见吸出的血恢复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好险…… 刚才毒血距离流进心脏,也只在呼吸之间,如果自己再迟疑一下,一旦蛇毒攻心,哪怕他动用神农秘典,也已无力回天…… 随着毒血及时清除,李玲头脑也逐渐恢复清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吴忧一张火红的脸,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惊叫出声。 “呃……” 吴 忧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触电般跳起来,脸色通红地移向别处。 “对,对不起,玲姐,我刚才……” 急切间,吴忧赶紧解释。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李玲俏脸红透,快速整理好衣服,打断了吴忧的话。 她又如何不知吴忧是在为自己驱毒。 但刚才的密切接触,似乎使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微妙且玄奇起来…… “忧子,你玲姐究竟怎么了?玲子,你有没事,你可别吓大娘啊!” 许腊梅摸着墙,焦急地走了进来。 “没事!大娘,我刚才……被蛇咬了,是小忧给我,驱毒……” 李玲脸色潮红,赶紧站起来去扶许腊梅。 “妈,你不用担心,蛇毒已经清理干净了。” 吴忧也上前说道,可当他一看到李玲,脑中突然就冒出了刚才为她吸蛇毒的一幕…… 如此想着,他的呼吸便忍不住热了起来! “嗯,没事就好!你说这屋子里咋就进蛇了呢?” 一听李玲没事,许腊梅这才放下心来。 可在这时,李玲的心态却是突然崩不住了! 李玲虽是个寡妇,对于男女之事未免心存幻想,见到吴忧如此英俊强 壮,她又如何控制得住…… “呃,玲姐,毒血虽然清理完了,但还需要敷药,我去附近找些草药。” 吴忧眼神犀利,一眼便看穿了李玲的心事,赶紧挠了挠头,逃也似地出了门。 被外边的风一吹,吴忧心中如火如荼般的热情这才被扑灭。 俗话说:蛇出没的地方,必有解药。 那条竹叶青是从后山爬进来的,吴忧要寻找解药,就必须去后山。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吴忧也不迟疑,举步便向后山走去。 果不其然,吴忧在后山的翠竹林里找了一圈,竟真的找到了一株解毒药草。 摘下草药,吴忧正准备返回,突听不远处的草堆后边,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以及,一串急促的暧昧之声…… 一时好奇心上涌,吴忧悄悄地凑上前去。 可等他看清那两个赤条条滚在一起的人时,顿时又惊又怒! 男的四十多岁,模样生得有几分俊朗,正是桃源村的村长,李长河。 女的二十来岁,容貌颇为标致,骨子里却是透着几份妖媚。 令吴忧愤怒无比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母亲和李玲为他找的媳妇:杨英! 这 个贱女人! 一面收了母亲五万彩礼,答应与自己订亲,一边还同别的男人在这里干苟合之事! 这不明显把自己当冤大头吗? “英子,你的功夫真是太了得,简直把叔的魂都给勾没了!哈哈哈……” “笑什么笑,没用的东西,还好意思笑!我可告诉你,一旦老娘嫁给了吴忧,老娘就不来伺候你了!” “嘿嘿,英子,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嫁给吴忧那小子只是权宜之计。等过阵子你把孩子生下来,我立马就和家里的母老虎把婚离了,迎你过门!” “呸,迎我过门,你这怂包有这胆子吗?你怕你家那个母老虎怕得要死,真敢和她离?” “唉,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实在是她家实在有钱,我现在还动不了。等我把母老虎的钱都整到我口袋里,到时咱这村长也不干了,咱俩比翼双飞,过快活日子。” …… 吴忧本来就怒火中烧,再一听这对狗男女的对话,更是气得当场炸裂! 当下,他不再藏着,直接冲了出去! “咔嚓咔嚓咔嚓!” 吴忧拿出手机,摁下快门,对着眼前这对无耻男女就是一顿拍照…… 第6章 捉奸 “啊!” 李长河、杨英两人猝不及防,愣在了当场! 看着吴忧“咔嚓咔嚓”地拍照,李长河立刻反应过来,飞身上前,想要抢夺吴忧手中的手机。 这种照片要是传了出去,他非得被自家那个母老虎给捶死不可! 李长河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老婆家的帮衬。 他老婆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悍妇,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外边有女人,他李长河岂能还有命在! “滚!” 吴忧岂能容他夺去手机,怒喝一声,一脚将李长河踹了个人仰马翻。 “吴忧?怎么是你!” 这边,惊魂未定的杨英,终于也认出了吴忧。 “是我!” “很不巧,我恰好路过,恰好看到你们的这场好戏!” “你们这对狗男女,可真够恶心的!” 吴忧冷笑着上前,将衣服踢给他们。 “原来是小忧啊!呵呵,小忧,这件事,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可千万别声张出去……” 李长河快速穿好衣服,两只眼珠子咕噜一转,还想在吴忧面前狡辩。 “我呸!” 吴忧再度毫不客气 地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指着杨英厉声骂道: “贱人,你都怀上了别人的种,还想让我来当接盘侠,骗我家的钱?” “快把我家那五万块钱还来!” “要不然,我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这……” 杨英被他骂得满脸羞愧,与李长河面面相觑。 “小忧,五万块钱我回去凑齐了就给你送去,只要你不把这件事声张出去,一切都好说。” 李长河腿都被吴忧给踢肿了,却是有怒不敢发,只得讨好着说道。 “好,李长河,我就在家等着你们来送钱。” “还有,杨英,这件婚事我本来就不同意,你赶紧让你父母来我家把亲事退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吴忧懒得再搭理这对狗男女,转身就走。 “李长河,你这个怂包,我说不来这,你偏要来。” “这下事情败露了,你说该怎么办?要是让他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你让我怎么活!” 吴忧前脚刚走,杨英便撒泼似地扯着李长河的衣服,嚎啕大哭。 “啪!” 李长河正心烦气燥,被 这女人一闹,更是火大! 一巴掌狠狠抽在杨英脸上,怒斥道: “哭什么哭!幸好这事只有这小子一个人知道,回头你把钱给他还回去,再把亲事退了,这件事还能遮得过去。” “可是,那五万块钱,我爸已经拿去给我弟在县城买房子了。” 杨英一听,急得直抹眼泪。 “你……” 李长河气得脸色铁青。 想到这件事迫切要解决,李长河只得叹了口气,颓丧着脸说道:“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尽快让你爸妈去吴家退婚!” …… “呵呵,想不到杨英这女人身材还真不错,皮肤也挺白,胸也不小。唉,只可惜眼瞎了,看上了李长河这种老东西!” 吴忧一边下山,一边欣赏着手机里拍到的视频和照片,啧啧称奇。 到家之后,他也不耽搁,赶紧将蛇药捣碎,敷在李玲的伤口上。 李玲的精神很快恢复过来,将饭菜做好。 三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 “妈、玲姐,刚才我出去遇到杨英了。” 吃着饭,吴忧心中突然一动,说道:“她告诉我,其实她 早就有意中人了,并不想嫁给我,估计她爸妈很快就会来咱家退婚的。” “啥?” 许腊梅和李玲两人一听,惊得手上筷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杨家做事怎么这样没有分寸!” “人家杨英不嫌咱家穷,也不嫌你是劳改犯,这次你要是错过了,还能去哪讨着老婆?” 许腊梅一听,急的不行。 “妈,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儿子威风。我年纪轻轻,咋就讨不着老婆了?” 吴忧闻言苦笑,指着李玲说道:“再说了,杨英那种女人水性杨花,养不熟的,我就算是娶玲姐过门,也不要她。” 啊! 乍听这话,李玲一张樱桃小嘴立即张得可以塞得下灯泡,脸上更是泛起阵阵红霞! 吴忧……真的想要娶自己吗? 看着吴忧,李玲心中不由升起无限憧憬。 可再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心中又不禁升起一丝哀凉。 是啊,她就是个克夫的黑寡妇。 嫁到谁家,谁家倒霉,哪敢有这种奢求啊! “小忧,你瞎说什么,玲子是你姐 !” 许腊梅一听,脸色立变,厉声冲儿子喝道。 她眼睛虽然看不见,心里却是敞亮得很。 纵然她对李玲百般喜爱,但让李玲做自家的儿媳,这也是许腊梅无法接受的事。 “呃,我也只是打个比方……玲姐,你别介意!” 看到李玲那羞涩的表情,吴忧立觉说错话了,赶紧道歉。 “没,没什么!小忧,是你姐配不上你……我去洗碗了。” 李玲神情很快变得异常失落,快速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端着碗回厨房了。 “玲姐!” 吴忧心中惭愧,正想追过去安慰几句,这时却听外边有人在敲门:“有人在家吗?” 一听这声音,不用猜,吴忧也知道是杨英带着她父母来了。 吴忧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半小时,杨英就巴巴地过来退婚,可见这女人是何等害怕他将这事给说出去。 只是不知道李长河那边钱筹得怎么样了? 李长河虽然人品不佳,但好歹是个村长,吴忧与他无怨无仇,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 对方如果及时将钱退回来,吴忧自然会考虑放他一马。 第7章 退婚 吴忧心中好笑,上前打开房门。 果然看到杨英和她爸杨志刚正站在门口。 “小忧,你啥时回来的,咋不去叔家坐坐?” 还没等吴忧开口,杨志刚便干笑了一声,故作殷勤地打着招呼。 女儿杨英与李长河之间的那点破事,杨志刚是知道的。 所以当杨英提出嫁到吴家,还能为他赚到五万块彩礼,杨志刚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可现在,那五万块已经拿去给儿子买房付了首付,杨英又突然跑回来说要退婚,杨志刚急得脸都绿了。 不过,好在杨英表示这笔钱由李长河出,杨志刚才这才勉强同意与她一道过来退婚。 “去你家坐?不好意思,我屁股上有痔疮,你家板凳太硬,我可坐不住。” 吴忧也不跟这对父女客气,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一屁股坐回到坐位上。 “这……” 杨志刚一脸尴尬,与杨英交换了一下眼色。 杨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的把柄还在吴忧手上捏着呢,可不敢得罪这位狠人。 “是亲家来了吗?快进来坐!” 听到几人的对话,许腊梅赶紧柱着拐 杖站起来,就要给两人让坐。 “呃!这个……” 杨志刚顿时老脸一红,刚才在路上想好的要退婚的台词,竟是全都忘了。 “妈,他们是来退婚的,你跟他们这么客气干嘛?就让他们站着说吧!” 吴忧冷着脸瞅了他一眼,赶紧将母亲拉着坐下。 “退什么婚?小忧,你可别瞎讲!你和英子的婚事,我和亲家都商量好了,哪能轻易反悔!” 虽然早就被吴忧打了预防针,许腊梅仍是不愿放弃。 他们家现在这么穷,儿子刚劳改放出来,自己眼睛又瞎了,能有女人愿意跟她儿子,就已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个败家玩意,居然还挑三拣四的,让许腊梅如何不恼? “亲家母……呃,不,吴家嫂子,小忧说得没错,我们这趟来,真是退婚的……” 杨志刚本来还不知道咋开口,被吴忧这么一说,索性直接承认了。 “什么,退婚?亲家,这亲事可千万退不得啊!” 许腊梅一听,顿时急得不行。 “嫂子,也怪我事先没有了解清楚,其实我家英子早就有了意中人,儿女这种事 ,我们做父母的,真的不能强行做主……” 杨志刚苦着一张脸,很是为难。 “行了,我同意取消婚约,只要你们把彩礼钱退还就行。” “我们家屋子小,搁不下两位,你们可以走了!” 不等杨志刚说完,吴忧便厌恶地冲两人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那五万块……明天就会送来。吴忧,实在对不起!” 杨英脸色难堪地看了吴忧一眼,哪还有脸再呆下去,拉着杨志刚离开了。 “你这浑小子……唉,好好一门亲事,咋就这样黄了呢!” 见这门亲事就这样没戏了,许腊梅很是神伤。 “大娘,您别急,好姑娘多得是。不成咱们以后再为小忧说别家的姑娘。” 这时,李玲洗好碗出来,温声安慰着许腊梅。 “唉,也只能这样了!” “希望忧子他爹地下有灵,保佑儿子早日续上咱老吴家的香火。” “要不然,我就是死了,到地下也没脸见吴家列祖列宗……” 许腊梅柱着拐杖,哀声叹气地回屋去了。 看着母亲孤独的背影,吴忧心中莫名生出一种自责与伤感。 抬起头来,赫然与李玲那炽热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两人赶紧都将目光投向别处,避免尴尬。 …… 次日一早,吴忧在家吃过早饭,便和母亲打了声招呼,说要去县城给她买药。 当然,他这趟去县城,还有件大事,就是把野山参卖个好价钱,好替胡小美赎身。 桃源村距离县城也就十几公里的路程,这几年国家基础设施发达,村里有直达县城的国道,很宽敞,连公交车都通了。 吴忧不想去挤公交,便打算借王芳的电动三轮车骑下,正好回来可以带些药材。 到了王芳家,只见周围寂静无声,院门却是虚掩着。 吴忧心中狐疑,暗忖王芳莫非出门了? “芳嫂!” 吴忧走进院中,随口叫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就打算回家了。 这时,从西边的偏屋内传来一串水流的声音。 原来,王芳正在屋子里洗澡! 村里条件还没那么好,大多数人家没有专门的浴室,就只能用澡盆在屋内洗。 此时,屋内热气蒸腾。 王芳浑身未着片缕,坐在澡盆之中,正用她那葱白修长的纤 纤玉手,用水瓢舀起温水往身上浇。 听到院子里来人了,王芳吓了一跳。 “谁?” 王芳正沉浸在沐浴的舒适中,突然听到外边的动静,吓得出了桶! 她这一站起不打紧,整个人“啪叽”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呃!好痛……” 王芳磕到了后脑勺,只觉得眼前一黑,痛苦地闷哼出声。 挣扎了一下,还是眼晕得不行,没能站起来。 “芳嫂,是我,你在家吗?” 吴忧听到屋子的声响,回到了门前,对着门缝喊道。 听到吴忧的声音,王芳紧张的心这才落下,打算起身,但身体越发使不上力气。 王芳挣扎了几下,只得咬了咬牙,对着吴优喊道:“优子……嫂子滑倒了,能不能进来扶一下嫂子?” “行!” 吴忧挠了挠头,推开了门。 阳光透过窗棂流淌进来,照射在王芳了横陈在地上的身体。 那莹白如玉的雪藕一般的玉臂,本就白净的肌肤,使得修长的双腿更为动人。 吴忧那一双钛合金眼差点在这一刻闪瞎,赶紧整理一下慌乱的心绪,上前扶起了王芳! 第8章 进城卖野山参 王芳红着脸被吴优扶到了床边,只感觉两人接触的地方,仿佛电流涌遍了似的。 “优子,你出去一下……嫂子穿下衣服。” 王芳坐在床上,感觉头晕缓解了许多,便羞红着脸对吴优说道。 吴优哪见过这个场景,早就满脸通红,恨不能赶紧往外走。 谁料,刚走几步,又被王芳喊住了。 “小忧,那个……我衣服在更衣室里,你能不能……帮我拿个睡衣。” 平时,王芳一个人在家,洗完澡习惯了光溜溜地走进更衣室穿衣服。 反正,这样也没有人看见。 但突然出现的意外,一下子就打破了她这种规律不说,总不能光着在他面前乱走吧! 给女人拿衣服? 吴忧一听,顿时一阵头大。 吴忧只得硬着头皮,走进王芳的更衣室去拿衣服。 吴忧抬眼看去,目光扫过挂在衣架上的那些性感小衣小裤,心跳就更加如同擂鼓一般。 但他又不得不去往衣架上边去瞧。 因为,王芳要的睡衣,就挂在那些东西旁边。 吴忧快走几步,脸色通红,迅速取过一件睡衣。 啪! 谁料他过于紧张,睡衣一角扫过 ,竟是将床沿上一件物品给扫落在地。 吴忧慌忙弯腰去捡。 可当他看清那件掉落的物品时,心头不禁又是一阵狂颤。 我去,竟然是一件玩具,而且还是电动加热的…… “小忧,怎么啦?” 吴忧正盯着那件造型奇特的玩意发呆,偏屋里传来王芳疑惑的声音。 她显然听到物品掉落的声音。 “没,没啥!” 吴忧醒过神来,仓促把那玩意放回原处,拿着睡衣,逃也似地离开卧室。 “芳嫂,你收拾好就出来吧,我在院里等你!” 从门缝里将睡衣扔给王芳,吴忧不敢久留,赶紧走进院中。 不一会儿,王芳穿好衣服,擦拭着头发走了出来。 王芳这件衣服穿得很宽松,里边连胸衣都没穿,透过敞开的领口,吴忧一眼便瞧见了两个耀眼的圆球…… 吴忧赶紧避开目光,直接说明来意:“芳嫂,你今天不用车吧,我想借用一下三轮车,去县城办点事。” “啥事?你不会真想弄钱给小美赎身吧,你哪来的20万?你妈给你娶媳妇的五万块都是借的。” 王芳白了吴忧一眼,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 一张存折递给吴忧:“这里边有12万,是我这几年卖鱼赚的,你先拿去用。” “不用了,芳嫂,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我不能要你的钱。” 吴忧哪肯要她的钱,连忙拒绝。 “拿着吧,孩子现在还小,我现在也没啥用钱的地方,你先拿着应应急。” 王芳却是不由分说,硬将存折塞在吴忧手里,又将三轮车钥匙交给他。 “芳嫂,真的不用。” 吴忧再度将存折推了回去,一本正经道:“不妨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盘算好了,我手里有个宝贝,今天打算拿到城里卖了,起码也得卖个20万以上。” “芳嫂你瞧,就是这个宝贝!” 见王芳满面不信,吴忧便将那株包得严严实实的野山参拿了出来。 “人参?” 看到那株野山参,王芳不由眼前一亮。 在村里,她也算是个有学识的女人,自然辩得清野山参的价值。 “嗯,这株人参,看样子确实很值钱!” 看着王芳那副惊讶表情,吴忧很是受用,收好野山参,跨上三轮车,往县城赶去。 “唉,这个小家伙,为了胡小美,连20万都 愿意掏。不知我在你眼里,能值多少钱?” 目送着吴忧离去的背影,王芳表情有些失落,长长地叹了口气。 …… 吴忧骑上三轮车,十几分钟后,便来到了枞川县县城。 吴忧着急将手里的野山参出手,便直接驾车来到县城最大的中医馆:义仁斋。 义仁斋的主人巩义仁,就是从枞川县走出去的中医,凭着一手祖传医术,享誉龙夏,成为国内中医界的泰斗级人物。 近年来,巩老年纪大了,叶落归根,便回到枞川县城,创立了一家集医药为一体的义仁斋。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吴忧知道,自己手里这株野山参,造价不菲,在这个小县城,能买得起的人不多。 最有概率吃得下,而且还愿意花大价钱收购的,只有义仁斋。 吴忧刚走进义仁斋,便有个戴着老花眼镜的掌柜迎上前来。 “先生,您好,我姓刘,请问您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掌柜上下打量了吴忧几眼,客气地问道。 “我既不看病,也不抓药,我是来卖药的。” 吴忧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卖药?”刘掌柜 满面狐疑。 吴忧笑了笑,取出那株野山参:“刘掌柜,麻烦您给掌掌眼,这只人参能卖多少钱?” 刘掌柜见了,顿时眼前一亮,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放大镜,对着野山参细致地看了起来。 看到他这副如同研究古董般的样子,吴忧不觉有些好笑。 不过,吴忧既然是要卖野山参,倒也并不着急,就这让家伙好好研究去吧! “啊呀,小兄弟,这株山参你是从何处所得?” 刘掌柜对着野山参研究了半天,终于收起放大镜,满面激动地问道。 “废话,既然是山参,当然是在山里挖的。” 吴忧懒得跟他多做解释,直接问道:“你给个准话,这株野山参,你们药店收不收?不收我去别家看看!” “别,别!这么好的成色,我们肯定是收的。” 一看吴忧抱起野山参就要走,刘掌柜急了,赶紧拉住他,讨好着说道:“小兄弟,你先在这稍等一会。收购贵重药材的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去请示一下老板。” 说罢,刘掌柜赶紧找来一个伙计,给吴忧奉茶倒水,先把他暂时稳住,自己则是一路小跑着上了二楼。 第9章 OK,成交! 吴忧坐在义仁斋的靠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那刘掌柜看出野山参的价值,不敢出价,去请示老板,这是常规操作。 吴忧也不急于一时,坐在那里等了不到五分钟,吴忧只听见楼板一阵咯吱作响。 循声看去,却见刘掌柜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下来。 吴忧的目光直接略过走在前边的刘掌柜,当投在那女子身上时,心中立生惊艳之感。 这女子大约二十出头,一头秀发乌黑柔顺,脸上薄施粉黛,丹凤眼,细柳眉,朱唇玉鼻,身材凸凹有致、曲线动人。 红色体恤V字形的领口处,露出了一片雪白肌肤。 “喂!看什么看!” 吴忧正在愣神,对方已经走到他面前,直接不客气地问道。 “对不起小姐,我卖个东西。” 吴忧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小县城,居然如此有如此明艳动人的美女,一时之间居然看呆了,确实失态了。 “一边去,谁是小姐,我有名字,我叫巩婷婷!” 美女白了吴忧一眼,旋即便 又问道:“听说你有野山参要卖给我们店?在哪呢?” “你是老板?” 吴忧再度将野山参拿出来,却是用怀疑地眼神看着巩婷婷。 不是说义仁斋的老板是巩老神医吗? 眼前这丫头太年轻了吧,她能做得了主? “我是老板的孙女!你这株野山参品相很好,我们店要了!” 巩婷婷早就听刘掌柜汇报了野山参的成色,自己这番亲眼看过之后,更是见猎心喜,当场拍板。 “这株野山参起码百年以上的生长期了,而且还生长在福地,吸足了灵气,绝对是参中极品。” 一听对方真的要买,吴忧立即摆出一副专家的姿态,最后还不忘着重强调了一句:“巩小姐,你打算出多少钱收?” “这……” 巩婷婷一听,不禁犹豫起来。 爷爷近日去京城为领导看病,短期之内回不来,她虽然从小就对中医药很是了解,却对收购药材的行业并不是很熟悉。 没办法,巩婷婷只好把刘掌柜拉到一旁商量。 两人讨论了半天,巩婷婷这 才笑着朝吴忧伸出一根指头: “先生,您这株野山参确实不错,我们也不想亏待你,给你这个价行不?” 看到她那根竖在面前的食指,吴忧心中顿感一万匹草尼马在呼啸奔腾…… 我去,只给10万?! 这也太坑了吧?真拿我当没见识的小白了? “呵呵!再见!” 吴忧冷笑一声,收起野山参就走。 “小兄弟,你别那么暴躁啊!我家大小姐肯出100万收你这株山参,诚意已经很足了!” 刘掌柜赶紧上前劝道。 “多少?” 吴忧一只脚迈出,却是停在半空,使劲地挖着耳朵,几疑听错。 “先生,您要是嫌价格低了,我还可以再加点。120万,这已经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巩婷婷秀眉一蹙,只得再次抬价。 “OK,成交!” 她本以为吴忧肯定还不满意,可谁料,听到她再度报出的价格,吴忧两眼放光,满口答应。 此时的吴忧,紧张地一颗心都差点跳出体外了。 120万啊! 有钱不赚,那不是 傻子吗? “先生,你确定?” 这边,见吴忧刚才还满面愁容,一下子又阴云转晴,巩婷婷顿时被他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确定了,120万成交,巩小姐,做生意要讲究诚信,你可不能反悔。” 吴忧二话没说,直接将野山参塞给巩婷婷。 “好的,刘叔,给他转帐!” 巩婷婷如获至宝,小心地将野山参交到伙计手里。 刘掌柜拿出手机,开始为吴忧跨行转帐。 几秒钟后,吴忧银行帐号便收到进帐通知。 看着帐户上那多出的七位数,吴忧几疑做梦。 他这个大学期间连生活费都交不起的吊丝,竟然一转眼,就成了百万富翁了? 虽说在当今社会,百万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吴忧刚出狱,就凭着一株野山参赚了这么多钱,也是够他激动好一阵了。 见钱已到帐,吴忧正准备卷袖子走人,却被巩婷婷突然叫住。 “咋地,巩小姐,你不地道啊!难道还想反悔?钱已落袋,我是不可能退还的。” 吴忧脸色一变 ,赶紧捂住手机,一脸戒备。 “咯咯,你这人还真挺逗!” 巩婷婷被吴忧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放心吧,钱都给你了,我是不会反悔的。” “我只是想要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下次还能搞到同样品相的山参或是别的药材,还可以来卖给我们店。” 原来如此! 吴忧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当即接过巩婷婷的名片,笑道:“我叫吴忧,下次有药材,我肯定第一时间卖给你。拜拜!” 与巩婷婷道了别,吴忧刚走出义仁斋,却听门口突然传来“嘎”的一道紧急刹车声。 神马情况? 吴忧被吓了一跳,赶紧循声看去,却见一辆红色五菱面包车停在门前。 砰!砰! “大夫!大夫在吗?快!快救人!” 车门打开,几个民工从车里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边大叫着,一边向义仁斋里冲。 吴忧幸亏躲闪及时,才没被这些人撞上。 不过,当他目光落到那受伤之人身上时,双眉却是不由紧蹙起来…… 第10章 人命关天,必须插手不可 得到医仙传承之后,吴忧眼力惊人,一眼就能看出伤者的伤势。 胸腔左侧三根肋骨断裂,致使肺部受创。 伤者浑身是血,气息奄奄,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更要命的是,伤者显然是后脑撞触地面,颅内已有大规模瘀血未能清除。 “快!抬进去!通知朱大夫,马上手术!” 看到伤者伤情如此严重,巩婷婷也是娇容变色,冲着刘掌柜大声说道。 “是!” 刘掌柜答应一声,立即令伙计去找朱大夫。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带着一名助手,从药房隔壁的诊所里跑了出来。 老中医检查了一下伤者,焦声说道:“伤者因肋骨折断刺穿肺部,且有部分碎骨扎入肝部,造成呼吸困难,昏迷,必须立即做手术,清理碎骨!” 这个老中医名叫朱勇克,是巩义仁的师弟,曾任职于县中医院,也算是枞川县中医界有名的人物。 退休后,朱勇克受聘进入义仁斋,平时巩义仁不在时,都由他来坐诊,很有权威。 “慢着!” 众人将伤者抬到手术室,朱勇克正准备,却听一道喝止声传了过来。 “吴忧,你要做什 么?” 巩婷婷正在焦急,一看说话的竟是吴忧,不禁娇容变色。 “伤者之所以昏迷不醒,并非因为碎骨扎入呼吸器官,而是因为颅内瘀血,现在急救第一步,必须是清理瘀血!” 吴忧脸色一沉,上前拦住众人。 众人并不认识吴忧,听闻此言,皆都面面相觑。 “胡说八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伤者颅内有没有瘀血,难道我还不知道?用得着你这黄口小儿在此胡言!” 朱勇克一听,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冲巩婷婷摆手道:“婷婷,马上把这人给我赶走,不要打扰我救人!” “这……” 巩婷婷很是为难,但想到朱勇克是爷爷的师弟,而且医术很是了得,只得硬着头皮对吴忧说道:“吴忧,人命关天,刻不容缓,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哼,正因为人命关天,我才必须插手不可!” 吴忧冷哼一声,突然从旁边的针囊里取出几根银针,飞快地扎向伤者脑部几处大穴。 “你要干什么?” 惊见此举,众人大惊,巩婷婷更是花容失色,正要阻拦。 “啊!这是……云笈九针?” 朱勇克双眼睁得老大 ,嘴里发出一道惊呼,破天荒地将巩婷婷拦下。 咻!咻咻! 吴忧出手快若闪电,几枚银针仿如梨花春雨,迅速地没入伤者后脑几处大穴之内。 看他施针的手法,不要说朱勇克这样的内行大为震惊,就连那些民工们,也是看得瞠目结舌! 如此针法,简直叹为观止! 更令众人震撼的是,随着这几针扎入,立即便有几股黑色瘀血顺着针体,不断滴落在地。 伤者脑内当真有瘀血! 这一幕,就连一众外行人也都看得出来。 谁又曾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名不见经传的乡下青年,居然是位医道高手! “扑通!” 全场氛围陷入一阵死寂,朱勇克突然跪倒在吴忧面前。 “高人!请恕老朽有眼无珠,不识真人!” “敢问这位小神医,您刚才所使针法,当真是早已失传的绝顶针法,云笈九针?” 朱勇克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傲慢之态,诚惶诚恐,匍匐在地,如同一个受罚的小学生。 “绝顶针法?呵呵!” 吴忧眸中闪过一抹不屑冷笑,傲然道:“如果我告诉你,这种针法,只是我所学针法中最基础的一套,你信不信 ?” 什么? 朱勇克闻言,更是惊得脸色煞白,心如鼓颤,两只膝盖就仿如粘在地上一样,根本就站不起身来。 如此厉害的绝顶针法,居然只是吴忧所有针法中最基础的! “好了,伤者颅内瘀血已经全部清除,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你可以为他做接骨手术了!” 看着朱勇克那副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吴忧只觉一阵好笑。 也不想和他计较,将那些银针逐一拔出。 伤者虽然没有直接醒来,但呼吸已恢复均匀,气色也明显比先前好上很多。 朱勇克赶紧为伤者探了下脉搏,面色更是一变,不由竖起大拇指道:“小神医针法如此高绝,老朽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边说着,朱勇克却是不敢怠慢,对助手使了个眼色,将伤者推进手术室,开始做接骨手术。 众人也纷纷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看向吴忧的眼神,更是满怀敬畏。 谁曾想到,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然是位中医高手! “吴忧,今天多亏了你!我爷爷常说,当今中医青黄不接,国内再也难寻年轻一辈的中医,如果让他知道今日的情况,不知该 做何感想?” “不行,这件事太振奋人心了,我必须马上告诉爷爷!” 巩婷婷也是喜形于色,连忙拿出手机拔打巩义仁的电话。 奈何,巩老此时可能正在看病,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吴忧似乎并没多少兴趣与巩义仁交流,看了下时间,举步就走。 巩婷婷想要挽留却留不住,只得将他送出义仁斋。 目送着吴忧离开的背影,巩婷婷心中不由暗自猜测,这个青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枞川这座小县城的天,看来真的要因为他,而风云剧变了! …… 离开义仁斋,吴忧去银行直接接取了20万现金出来。 此时,他骑着电动三轮车,嘴里吹着口哨,心态有些飘。 也难怪,说到底,吴忧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吊丝,一下子乍富赚了百来万,心态想不飘都难。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拿20万替胡大涛还赌债,再拿20万给家里盖间新楼房,剩下的钱,都用来做投资。 吴忧相信,凭借着自己的神农传承,以及那只天地玄壶,他一定能在农村的广阔大地上,打造属于自己的空间! 第11章 你当真要卖女儿吗? 回到桃源村,吴忧第一时间往胡小美家赶去。 到了胡小美家,吴忧刚把三轮车停好,只见胡大涛正躺在靠椅上,听着小曲,一脸怡然自得的样子。 “胡大涛!” 吴忧越看越发讨厌这个屠夫,没好气地叫了一嗓子,举步走进院中。 “你来做什么?” 骤然看到吴忧,胡大涛却是仿如见鬼一般跳了起来,一脸戒备地瞪着吴忧。 一看对方如此异样举动,吴忧心中警兆大生。 再移目向屋里看去,却见房门紧闭着,屋里却是分明有动静。 “谁在屋里?” 吴忧立时明白过来,怒瞪了胡大涛一眼,就要往屋里冲。 “这是我家,关你何事,马上给我滚!” 胡大涛神态越发紧张,脸上横肉突起,就想过来推搡。 “滚开!” 吴忧心中怒火狂涌,反手一巴掌将胡大涛给扇了个狗吃屎,一脚将房门踹开。 “砰!” 房门应声而开,里边的场景,看得吴忧目眦欲裂。 胡小美竟被绑在床上,杜小马正一脸狞笑着,要对其不轨! 胡小美身上的衣服,此刻已经被撕成碎片。 她拼命挣扎,想要大声呼救,奈何双手被绑得死死的,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抹布,只能发出一阵低沉而绝望的呜呜声。 “找死!” 吴 忧只觉整个身体已被怒火吞噬,冲上前去,一把抓过杜小马的衣领,挥拳对着他脸上就攉了过去。 杜小马猝不及防,被他这一拳正中面门,倒在地上,鼻血横流,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吴忧懒得管他,冲上前去解开胡小美身上的绳索。 “忧哥!” 胡小美委屈地扑进吴忧怀中,整个人哭成了泪人儿。 “小美别怕,忧哥替你做主!” 吴忧怜爱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小心!” 胡小美一抬头,便看到杜小马拿起放在墙角的柴刀,恶狠狠地对着吴忧砍来! “呼!” 吴忧的六识已得到全方位提高,当即闪电般转过身,一出手,就夺了胡小马手里的柴刀。 杜小马嘴里骂骂咧咧,狠狠下劈,却发现武器被夺,表情一愣。 吴忧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裆部。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杜小马听到了自己蛋碎的声音,痛得在地上到处翻滚,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知道,以后的人生,恐怕再也与女人无缘了…… “吴忧,你敢伤杜老板,你死定了!” 门外的胡大涛已冲了进来,看到晕死在地的杜小马,满面怨毒地瞪着吴忧喝道。 “啪!” 吴忧阴着脸,也不客气,直接过去 照准他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畜牲,竟然放任恶霸欺负自己女儿,你良心不痛吗?” “小子,你别逞能!老子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还债!小美不献身,我们一家都会死!” 胡大涛凶相毕露,瞪着吴忧,咬牙大喝道。 “这是20万,我答应还这笔债,就一定能做到!” 吴忧眸中闪过一抹寒芒,掏出几叠钱,扔在胡大涛身上。 看到这厚厚的几叠红钞,胡大涛顿时双眼直放光,立即抓过钱点了起来。 他是当真没有想到,吴忧竟然真的一夜之间就能凑到这么多钱! “钱可以给你,但你这种人,已不配为人父,小美我必须带走,以后跟你再无关系!” 吴忧冷蔑地扫了一眼跌进钱眼里的胡大涛,正准备拉着胡小美离开,冷不防听到胡大涛发出一声冷笑:“慢着,这钱,不够!” “不够?” 吴忧一愣,这20万,他在银行里点得一清二楚,一分不少! “我已经跟杜老板商量好了,我把小美给他,除了抵掉欠的20万,他还额外给我五万!” “你这里才20万,我怎么可能让小美跟你走!” 胡大涛眼冒贪婪之色,指着躺在地上的杜小马,冲吴忧阴声干笑道。 吴忧闻言,再度一愣。 他 着实是没有想到,胡大涛为了钱,已经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爸,你……当真要卖女儿吗?” 胡小美眼含泪水,看着眼前这唯一的亲人,孱弱的身躯如同寒风中的小草,瑟瑟轻颤着。 胡大涛不去看胡小美,阴狠的目光盯着吴忧,面色狰狞: “小子,你想要得到我女儿,就必须出更多钱才行!” “30万,只要你出30万,我就和小美脱离父女关系,小美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爸!” 胡小美一听,顿如被雷劈中,若不是吴忧及时伸手摸住,差点晕倒在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会如此狠心! 哪怕是刚才她被杜小马欺负时,胡小美还留有最后一丝希望,认为父亲是一时糊涂。 可现在,胡大涛给她带来的,是寒彻入骨的绝望…… “好,这里是现金20万,剩下10万,我转到你银行卡上。以后,倘若你再敢骚扰小美,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吴忧眸中流淌着寒芒,冷冰冰说完,扶着胡小美,走了出去。 “哈哈,这下发了,20万还债,剩下的10万,再拿去扳本!” 吴忧走后,看着眼前的钞票,以及卡上到帐的10万,胡大涛笑逐颜开。 …… “忧哥,我想离 开桃源村。” 离开家门,胡小美的心情变得异常沮丧,低着头,牙齿已将下唇咬得发紫。 “为什么要离开?放心吧,你爸以后不会再逼你嫁给杜小马了!” 吴忧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知道!可是,忧哥,你为我花了这么多钱,我不能占你便宜。我想去城里打工,慢慢筹钱,把欠你的债还上……” 胡小美面带愧色,不敢去看吴忧的眼睛。 她知道,吴忧也不富裕。 如今一下子为自己花尽了所有积蓄,她受之有愧。 “傻丫头,我还以为有啥事呢!钱的事,你不用着急。” 吴忧挠了挠头,呵呵笑道。 “那咋成?你家钱也不多,我听说,你娘为给你娶媳妇,5万块彩礼钱都是借的。” “嘿嘿,你就别提那桩亲事了,人家都上门退婚了。那5万块彩礼钱,我正准备要回来呢!” “退婚?” 一听吴忧的婚事黄了,不知为何,胡小美秀眸间竟然闪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喜色。 很快,她的俏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喃喃说道:“忧哥,都是我耽误了你的婚事,你如果不嫌弃,我现在就愿意……把我自己交给你。” 说着,这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胆量,突然一把将吴忧紧紧抱住…… 第12章 让小美来我家住 这…… 一股独有的女子体香扑面而来,直冲吴忧的鼻子而来,再加上这种温香软玉的挤压,顿时让他紧张不已。 更让吴忧心感忐忑的,是胡小美刚才说的话。 她真的愿意献身给自己吗? 可是…… 吴忧心脏一阵扑通狂跳,但被胡小美紧搂着的感觉,却仍然清醒地刺激着他。 胡小美是个标准的美人,唇红齿白,圆脸蛋一捏,似乎都能捏出水来。 胡小美的皮肤很嫩,她那对被上衣紧紧包裹的高耸,更是毫无缝隙地紧贴着吴忧。 本来,两人此时所处的环境,正是无人村野,似乎更加容易难以控制。 “忧哥!” 胡小美竟是羞涩地闭上双眼,朱唇微张,似是在等待着吴忧的降临。 看着她如此娇羞模样,在这一瞬间,吴忧整个人似乎都要意乱情迷。 就在吴忧失去理智,脑中一道电念,如同惊雷般将他震醒。 胡小美此时是抱着报恩的心态,想要将自己交付给自己! 自己又岂能趁人之危! 吴忧猛然将胡小美推开,跑到河边洗了把脸,这才总算让自己 清醒过来。 “忧哥,难道……你看不上我吗?” 胡小美贝齿紧咬着下唇,满脸讶惑地看着吴忧。 “不是,小美,我们现在还不能……” 吴忧不敢去看胡小美的眼睛,赶紧转换话题:“我这次回家,打算在家里搞些事业,正好缺人手,小美你来帮我吧!” “好吧,忧哥,只要能跟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胡小美一听大喜,当下也不再沉浸于刚才的暧昧。 兴奋地仿如一只春天里的小燕子,跟着吴忧往他家里走去。 到了家,看到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院中,吴忧不禁只觉揪心一痛,上前叫了一声:“妈!” “婶子!” 胡小美的嘴很甜,赶紧上前拉着许腊梅的手。 “忧子你回来啦!这是……小美?” 许腊梅眼睛虽然看不见,却能分辩得出村民们的声音,一听是胡小美来了,她脸上立即漾开了喜悦的笑容。 胡小美自幼与吴忧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这丫头,许腊梅打心眼里喜爱,自然也是很想让她来做自家的儿媳。 只是她爹胡大涛要的彩礼太 高,所以才舍近求远,到处托关系帮儿子说媒。 “是我,婶子,我爸他……不要我了!忧哥说,以后我就住在这!” 胡小美半蹲在许腊梅身前,看了吴忧一眼,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她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与吴忧家既不沾亲,又不带故,这样寄居在吴忧家中,似乎有些不妥。 可是,如果不住在这,胡小美实在又无处容身…… “你说啥?” 许腊梅闻言一愣,也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觉得很意外。 “婶子,我……” 胡小美顿时臊得满面绯红。 “妈,小美他爹丧尽天良,竟然要把小美卖给杜小马,我替她赎了身,暂时让她住咱们家。” 吴忧不忍看到胡小美难堪,只得解释道。 “哦!” 许腊梅一听,这才明白过来,低头没有说话。 “胡大涛的事,我也听说了,全天下就没有这样做爹的,竟然把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李玲的声音。 李玲走进来,拉着胡小美的手说道:“小美,你住在小忧这,怕引来村人闲话。不如 搬我家去吧,我就一个人住,况且我们都是女人,没事谈谈心也方便点。” “这……” 胡小美感激地看了李玲一眼,再转眸将征询的目光看向吴忧。 “嗯,这样也好,玲姐家就住在我隔壁,小美你去陪陪她也好。” 吴忧点点头,深表赞成。 “好,我这就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小忧、小美你们过来帮忙!” 李玲很高兴,拉着两人往自己家走去。 李玲家与吴忧家一样,虽然也是砖瓦房,却是打扫得很干净。 “小美,这西厢房已经多少年没有住过人了,你就住这吧,先把床单被褥搬出去晒晒。” “小忧,房间的灯坏了,咱俩一道修修。” 李玲简单分了一下工,便取出一只灯泡,与吴忧走进西厢房。 “玲姐,我来换灯泡,你在下边扶着凳子就行。” 吴忧抬头看了下房间顶上那只坏掉的灯泡,将两只凳子叠加在一起,人站了上去。 “你小心点!” 李玲答应着,站在下边,双手扶着凳子。 “没事,换个灯泡而已,小菜一碟。” 吴忧三下五除 二换下灯泡,刚要往下走,突然一低头,目光恰好能看见李玲的风光…… 李玲的肌肤细腻且洁白,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光滑如绸,细长的脖子如同天鹅一般。 特别是这种俯视视角之下,迷人而深邃的山峰,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一道靓丽风景线。 “小忧,好了没有?” 李玲站在下边扶了一会凳子,忍不住抬头叫了一声。 “啊!” 可当她的目光与吴忧的眼神对撞在一起时,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惊叫一声,扶着凳子的双手忍不住一颤。 “啊呀!” 吴忧正看得入神,冷不防凳子晃动了一下,他身子也跟着猝不及防向下跌倒…… “小心!” 李玲这才意识到危险,就要伸手去扶,但,吴忧已经扑到了她身前。 就这样,两人直接来了个面对面的拥抱…… “你……” 李玲的俏脸瞬间变得臊红,美目羞得没边了。 “忧哥,玲姐,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两人相拥难舍之际,外屋传来胡小美的声音。 啊! 两人犹遭雷击,原本挨着的身体,迅速地分开…… 第13章 鱼中毒了 刚才的一幕太过刺激,以至于胡小美进来的时候,吴忧和李玲两人都还没来得及从那种暧昧的状态中醒过神来,仍是一阵面红耳赤。 “你俩没事吧?看你们俩累得满面大汗,天热,窗户也不打开!” 胡小美奇怪地打量了他俩一眼,也没往深处想,还以为是天热的缘故,过去将紧闭的窗户打开。 “是啊,这天真够热的,大上午的,恐怕就有三十七八度了。” 李玲尴尬一笑,赶紧借机下台阶:“小美,咱家穷,还装不起空调,只有台落地扇,委屈你了。” “没事,玲姐,等以后咱赚钱了,给你家每个房间都装上空调。” 吴忧也赶紧呵呵一笑,为自己化解难堪。 “嗯,忧哥,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胡小美用力点点头,抱着一床被子出去了。 目送着胡小美出去,李玲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白了吴忧一眼:“你这个小坏蛋,还愣着干什么,干活!” “干活!” 听到这两个很具歧义的字,吴忧本自臊动的心绪,不禁又变得狂野起来。 “你还看!” 李玲一张俏脸更加变得敏感,羞红着脸走了出去。 将胡小美安顿好之后,李玲开始下厨做饭。 四人凑到一起吃了顿午饭 ,吴忧便开始为母亲配制买回来的中药,交给胡小美去煎药,自己则是去王芳家归还三轮车。 到了王芳家中,吴忧并没有看到王芳,只见她八岁的女儿洋洋正坐在那里写作业。 问了洋洋,才知道她妈妈去鱼塘了。 吴忧闲着没事,便将电动三轮车停好,徒步往王芳的鱼塘里走去,打个招呼。 此时正是晌午,骄阳似火,又是午休时间,农村人都躲在家里不愿出来。 王芳一个女人,竟然冒着酷暑去鱼塘,仅凭这一点,她就比村里绝大多数大老爷们强多了。 到了鱼塘,远远地便看到王芳正坐在岸边发呆。 吴忧走近一看,见到塘中的场景,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偌大的塘面上,竟然飘起一片死鱼。 “芳嫂!” 吴忧叫了一声,走到王芳身侧,看着这些死鱼,不禁皱眉道:“怎么死这么多鱼?”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我过来喂食,鱼就飘上来一片。现在气温一升高,死鱼就更多了。” 王芳眉头紧锁,急得快要哭了。 “会不会是天太热了?” 吴忧对养鱼这行当一窍不通,不禁试探着问道。 王芳摇摇头:“天热可能会死些鱼,但不可能这么多。”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吴忧听了,很是疑惑,蹲到河边,捞起一只死鱼看了起来。 “不对,芳嫂,我咋觉得,这些鱼都像是中了毒呢?你看,这鱼鱼腮都黑了。” 翻弄了几条鱼,吴忧突然有了重大发现,惊呼道。 “什么!?” 王芳显然没想到这种可能,凑过去一看,脸色立即就变了。 她养了几年鱼,对鱼是病死或是其他死因还是很了解的。 这些鱼的鱼腮个个透着紫黑色,显然是吃了有毒的食物而亡。 吴忧放下死鱼,斩钉截铁说道:“不是饲料的问题,是有人故意投毒。” “投毒?” 王芳嘴巴张得老大。 “芳嫂,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最近谁威胁过你?” 吴忧迅速理清了头绪,沉声问道。 “这……忧子,你咋知道有人威胁我?” 王芳一听,看向吴忧的眼神里满是惊愕之色。 还真有? 吴忧眉头皱得更紧。 是什么人如此恶毒,竟敢这样为难一个孤儿寡母,连这种阴险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忧子,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外人讲过……” 王芳似是意识到什么,面带忿色,犹豫了一会,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对吴忧道来…… 原来,村长李长河一直觊觎王芳的美色,几次三 番前来骚扰,甚至深更半夜来敲王芳的家门。 几天前,王芳实在忍不可忍,对着李长河当头浇了一盆水,算是彻底激怒了李长河。 李长河当场就厉声对王芳放下狠话,说让她的鱼塘弄不下去。 “忧子,当时李长河放这种狠话的时候,我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就算是想拿村长的势来压我,我也不怕他。” “咱这村子,是由纪娟委员说了算,他李长河再横,也不敢毫无顾忌。” “可谁想到,这狗东西竟然背地干这种恶毒的勾当。” …… 王芳越说,越觉得李长河投毒的可能性最大。 “又是李长河!” 吴忧听了,眸中怒火不禁盛了几分。 “怎么,他也惹到你了?” 王芳狐疑地看着吴忧。 她并不知道李长河与杨英偷偷搞在一起,更不知道吴忧昨天刚刚捉了两人的把柄! “惹我?哼,他还不敢!” 吴忧霸气地冷哼一声,旋即沉声安慰王芳道:“芳嫂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不管是谁投的毒,都必须付出代价。” “忧子!我想……” 听着吴忧如此掷地有声的话,王芳感激地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朝他贴近了几分。 吴忧年纪虽然比她小,但在他面前,王 芳内心竟是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被保护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她以前在丈夫方海树那里,从来都没有体验到的。 “呃!” 吴忧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加快。 他往旁边挪了挪,王芳立刻又靠了过来。 “芳嫂,你先找人把河里的死鱼捞起来,我去找李长河问个究竟。” “好!” 被他这么一说,王芳这才从恍惚中醒过神来,羞红着脸,赶紧去找小工去了。 “看来,是该用到你的时候了。” 等王芳走远,吴忧拿出天地玄壶,直接放进鱼塘里。 在确定鱼塘被投毒之后,吴忧便想到了,可以用天地玄壶来净化塘水。 天地玄壶是仙器,有净化万物之功效,去除掉鱼塘中的毒素,肯定完全不成问题。 果不其然,天地玄壶的功效果然强大。 刚放入鱼塘里没一会,除了那些早已死透的鱼没法救活,部分翻着白肚,正在垂死挣扎的鱼儿,竟然全都仿如被打了鸡血般活了过来,畅快地在水里游来游去。 等到水面净化得差不多了,吴忧取出天地玄壶,想了想,便向村部走去。 李长河答应退还彩礼的事儿,到现在还没着落呢。 现在又整出投毒的嫌疑,吴忧必须得去找他要个说法! 第14章 此地不宜久留 桃源村委建在村东头,虽然位置比较显眼,但由于村里经济落后,用的还是过去的公社大屋。 一层大瓦房,似乎比吴忧家的条件也好不上多少。 吴忧推开村委会的大门,却见厅堂里空无一人。 也难怪,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李长河那老色胚说不定此时说不定正搂着老婆睡觉呢。 吴忧找了一圈没找到李长河,正准备走,却见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便走了进去。 让吴忧没想到的是,屋内正有个人正在午休。 一看午休这人,吴忧倒也认识,正是村委会的委员,纪娟。 纪娟今年二十出头,生得明艳动人,端庄秀丽,身材凹凸玲珑,举手抬足间都透着一股青春女子独有的靓丽和韵味。 此时,她正侧躺在沙发上,半蜷着身子,睡得正酣。 毕竟是来自于城里的女孩,纪娟的长相很甜美。 特别是这副睡姿,更是将之衬托得如同睡美人一般,极具诱惑感。 她琼鼻 香唇,吐气如兰,香肩圆润而富有弹性,一对美腿笔直细长,没有一丝赘肉。 不行! 李长河那老色胚随时会来村部,万一让他看见此等春色,这小妮子岂不是要被糟塌了? 吴忧越想越觉得有此种可能,目光四处一巡,发现旁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件上衣,便取过来,轻轻地搭在纪娟身上。 谁知,他刚将上衣搭到纪娟身上,却发现纪娟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在这一瞬间,顿感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啊……色狼!” 纪娟才一睁开眼,便发现身边站了个男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 这丫头手臂下意识地抬起,一记耳光猝不及防地扇在吴忧脸上。 “喂,我好心拿衣服给你遮羞,你还打我,没天理啊!” 吴忧捂着被打得火热的脸颊,有些无语。 “是你!” 这时,纪娟总算是认出了吴忧,脸上的戒备之色也减淡了不少。 看 到身上搭着的上衣,纪娟也迅速明白过来。 “谁让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非礼!” 看着吴忧那副委屈的样子,纪娟忍不住噗咝一笑,站了起来。 吴忧无语地耸耸肩,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女孩子睡觉,你一个大男人敢靠近,还有理了?” 纪娟白了吴忧一眼,也不跟他在此事上多做纠缠,问道:“你来村部做什么,有事吗?” 说着,纪娟便走到吴忧身前,取出热水壶,给他倒水。 “纪委员,我来找李长河有事,既然他还没来上班,我去他家找。” 吴忧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正准备离开,突然似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对纪娟说道: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胸前胀痛,而且大姨妈也经常来得很不稳定?” 吴忧目光认真,瞧见那敞开领口部位露出的白润深沟,紧皱眉头。 “喂,你想死啊!” 纪娟替他倒好了水,顿时被吴忧 的目光臊得俏脸通红,芳心突突狂跳,轻骂一句,整理了一下衣襟。 吴忧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说得纪娟一阵面红耳赤,俏脸瞬间红到脖梗处。 同时,纪娟却是大为震撼。 因为,吴忧所说确是实情! 最近几个月,她确实总是感到胸前胀痛,月事很不正常。 去医院检查,医生给出的结果是乳腺增生,且伴有月经不调。 虽然吃了药,却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可这些生理上的事情,向来都是女孩子的隐私,吴忧又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纪委员,你不用惊讶。” “我学过中医,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的胸……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也看出了病症所在。” “乳腺增生算不得啥大病,只需做几个疗程的按摩即可。” “至于月经不调嘛,更加容易,我再给你开几剂药即可根治。” …… 看到纪娟那副紧张的样子,吴忧只觉得有些好笑,为了 避免她难堪,他举步就要离开。 “喂,你等等!” 见他说得煞有介事,纪娟有些犹豫不决,将吴忧喊住,红着脸问道:“我的病……你真能治?” “当然!你如果相信我,随时可以来找我。” 吴忧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出了屋。 留下纪娟独自站在那里纠结着…… 吴忧刚到外间厅堂, 就见一个人走了进来。 定眼一看,巧了,只见进来的人,正是李长河。 “吴忧,你来做什么?” 李长河梳着个大背头,手里捧着保温杯,整个一副大老爷的派头。 可当他目光与吴忧刚一接触,却是吓得手一抖,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没握住。 “呵呵,你说我来做什么,当然是找你要债来了。” 吴忧脸色一冷,毫不客气地说道。 “呃……吴兄弟,咱们借一步讲话。” 见纪娟正满面疑惑地看着自己,李长河更是吓得面色惨白,赶紧将吴忧拉到屋外。 第15章 投毒之事,不是李长河干的? “李长河,你什么意思?杨英都来我家退婚了,那五万彩礼,你是不打算还了吗?” 跟着李长河走到外边,吴忧冷声逼问道。 “不,不是!” 李长河吓得一阵左顾右盼,见纪娟并没有跟出来,这才强挤出一张笑脸说道: “吴忧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那个母老虎,厉害着呢,我想要一下子弄五万出来,太难了,我实在是没办法……” 其实这一点李长河倒是没有说谎,他一个月也就两千块钱工资,那点钱管自己都不够,全靠家里有个有钱的老婆养着。 不过,他老婆马秀云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悍妇,管得极严,想要让李长河短时间内从她那拿五万块钱,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李长河,我不管你有没有办法,哪怕你回去撬了你老婆的保险箱,也得把这钱给我还上。要不然,哼……” 吴忧冷哼一声,却是毫不松口。 “她那保险箱,我可不敢撬啊!” 李长河一听,立马哭丧着脸,旋即又苦叹了一声,掏出一叠钱交给吴忧: “唉,这里有两万,是我的私房钱,忧子兄弟,你先拿着,剩下的,能不能宽限一些时间……” “不行,没得宽限!” 吴忧接过钱,一句话差点没把李长河当场喷得晕死过去。 “这,我现在实在拿不出钱来啊……” 李长河急得快要哭了,突然两只眼珠咕噜一转,拉着吴忧的胳膊说道: “忧子,我听说 你这次回来打算在村里发展,我看不如这样,马形山那块还有百来亩地,租给你,我欠你的三万,就抵三年租金,你看怎样?” “租地?” 吴忧听了,不禁心中一动。 李长河说得没错,出狱后,他的想法就是在村里长足发展。 自从得到神农传承之后,这种信念就越发强烈。 吴忧早有租地的打算,现在听李长河这一提起,心里的思路更加开阔起来。 更何况,马形山位处于村东头,与清溪河相连,虽然现在一直落着荒,但也确实是块风水宝地。 三年租金三万,对于吴忧来说,绝对是捡着宝了。 “成交!” 吴忧想了想,当即点头答应。 他向来是个干脆的人,有便宜不占,岂不是傻子! “好,咱们现在就把合同签了。” 李长河本来还在担忧吴忧不想要地,一听他回答得这样干脆,顿时喜形于色,拉着吴忧就要往屋里走。 “等等!” 吴忧突然又想起鱼塘被投毒的事,当即将他拉住,直截了当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往王芳鱼塘里投了毒?” 拐弯抹角之事,吴忧没那闲心去做,这样直接逼问,可以打李长河一个措手不及,也能更准确地得到结果。 “啥投毒?” 谁料,李长河却是被问得一脸懵逼。 “王芳嫂子的鱼塘,昨晚被人投了毒,鱼死了大半,真不是你干的?” 听到李长河的回答,这会懵逼的人换成了吴忧。 “啊哟,忧子,这下你可真是冤枉死你叔我了。” 李长河一听,急得快要哭了。 “你还敢抵赖!” 吴忧仍不相信,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声逼问道:“你成日纠缠芳嫂,还敢威胁她,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大侄子,我李长河好歹也是一村之长,怎能干那缺德事啊!” 见他不信,李长河只得拍着胸口发誓赌咒。 “这……” 这下吴忧彻底没辙了! 可他无论怎么看,李长河那表情,当真没有说谎之意。 投毒之事,如果不是李长河干的,又会是谁? 吴忧正心存狐疑,却见纪娟已经走了出来,问道:“你俩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有什么秘密,就不能说给我听听吗?” 原来,纪娟一直在屋内注意着两人的动静,她虽然听不到两人的谈话,但见李长河始终对吴忧存着讨好之态,终于坐不住了,站出来质问。 “呵呵,小纪,你别误会,我和吴忧哪有什么秘密。” 不等吴忧开口,李长河便打着哈哈,抢先说道:“你是知道的,咱们村年轻劳动力全都出去打工了,村里有大量荒地没人种。” “恰好吴忧有意回来发展,改造家乡,于是我就和他商量,将村东头马形山那块地租给他。” “你真的要回来种地?” 纪娟一听,秀眉不由一蹙。 李长河说得一点不错,现在农村劳动力进城打工赚钱,这已成为普遍现象,桃源村自然 也是如此。 可马形山那块是荒地啊,吴忧真的肯要? “不错!” 吴忧冲她微微一笑,道:“纪委员,你是不知道,为了鼓励我回乡创业,村长刚才放话,马形山那块地三年的租金,三万块钱,他自掏腰包替我出了。” 说罢,他又故意拍着李长河的肩膀,故作感叹道:“啊呀,村长大人这样大力度的支持,我要是不受,那岂不是不识抬举了吗?” “呃……” 李长河一听,嘴角禁不住扯出一抹尴尬的弧度,却又不得不赔着笑。 “原来是这样!李主任,为了咱村的发展,你费心了!” 纪娟没听出吴忧说的是反话,对着李长河点头称赞。 “应该的,应该的,咱都是本村人……” 李长河此时羞愧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连声说着,便拉着吴忧进去签合同。 拿到租地合同后,吴忧心情颇为惬意。 他身怀神农传承之力,而且还有九十万启动资金,完全可以拿这块地做为他全新的舞台,施展他的理想和抱负。 正往家走,吴忧接到王芳的电话。 本来,投毒事件令王芳损失惨重,她的心情应该沉重才是。 但在电波之中,吴忧却是分明听出,王芳的声音中竟然透着惊喜。 而她所讲述的内容,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忧子,当真是怪事,我找人把鱼塘里的死鱼清理干净后,想着剩下的鱼肯定也受了影响,便捞一批出来赶紧处理掉。” “可谁知道,那些鱼个个活蹦乱跳的,比没投毒之前还精神。我送了一批给镇上的饭店,味道竟然非常鲜美。” “现在镇上几家饭店都来高价抢购,前后算下来,竟把那些死鱼的损失,全都补了回来。” “呵呵,芳嫂,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吴忧听罢,淡然一笑。 事实上,这种结果,也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毕竟,天地玄壶的净化之力可不是盖的,不但能立即清除掉水中的毒素,还能改良鱼的品质,让鱼的味道变得更为鲜嫩爽口。 “奇怪,忧子,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听到吴忧的语气很平淡,王芳不禁疑声问道。 “哪能呢,芳嫂,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改良鱼的品质啊!” 天地玄壶的存在,吴忧自然是对谁也不能吐露半分,当即随口搪塞了过去。 不等王芳再次询问,吴忧赶紧转移话题:“李长河那边,我已经问过了,不是他干的。芳嫂,你再想想,会不会另有其人?” “不是李长河干的?” 王芳一听,自言自语道:“那就更奇怪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在村里没得罪谁啊,谁会跟我摆这么大的场子?” “好了,投毒之事,我会继续调查的。” “我刚承包了马形山那里的百来亩地,等以后开工的时候,还有劳芳嫂你过来照应一下。” 吴忧与王芳又闲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往家里赶去。 第16章 你就安心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回到家,吴忧正想将租地的事告诉母亲,却见母亲还在午休未醒,便没有打扰,直接走到隔壁李玲家里。 此时,李玲和胡小美正在院里掰着苞米。 吴忧的步伐很轻,两女都是背对着门口,并没有发现他。 由于两女都是蹲在地上,上衣随着弯腰的姿势而向上撩起,露出下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一个比一个挺翘动人。 吴忧哪里见过这种景色,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玲姐,刚才那个电话是城里水果商打来的吗,他为啥不收咱家的橘子了?” 胡小美一边忙活,一边问道。 “唉,今年干旱,橘子收成不好,品质也很差,人家看不中,自然不会要的。” 李玲叹了口气,很是担忧。 她在后山开了块果园专门种橘子,以往的收益还能维持家用,但今年因为天气原因,导致种的橘子滞销,心里也是蛮着急的。 “玲姐,不用担心,那些橘子,我有办法帮你卖出去。” 见李玲为橘子的销路犯愁,吴忧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小忧,你啥时回来的?” 突然听到吴忧的声音,两女同时吃了一惊。 李玲回过头来,愕然问道:“小忧,你刚才说,能帮我把橘子卖出去?” “当然!玲姐,你就安心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吴忧 对自己的神农传承极有信心,匆匆说罢,便丢下一脸诧异的两女,朝着李玲的果园跑去。 神农秘典的农经中,载有一种布雨术,可以催引灵雨灌溉果蔬,用来提升果蔬的品质和口感。 这也是吴忧敢一口气租下百亩荒地的原因。 不久的将来,他要在马形山上进行大规模果蔬种植,打造自己的农业帝国。 李玲家的果园不大,果树主要以橘子为主,外围小土墙一侧还种着一排葡萄。 看着园中橘子品质确实很差,吴忧不再耽搁,就地打坐,开始运转心法,施展布雨术。 他才得到神农传承,对心法的掌控力还不太熟悉。 一番布雨术施展下来,催引下的灵雨细如牛毛,而且波及范围也只有以他为中心的几亩范围之内。 不过,这已经足够灌溉整个果园了。 施展法术是很耗费心力的,等他收功之时,整个人早已累得满头虚汗,直接瘫倒在地上。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吴忧躺在地上休息了大约半小时。 等他起身观察时,却发现果园里已经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原先那些蔫挂在枝头,青黄不接的橘子、葡萄等水果,仿佛瞬间变身一般,不仅个个长得圆润饱满,而且还很茂密,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一股股诱人的 香味。 “果然有效!” 见到此景,吴忧大喜过望,当即摘下一只橘子和葡萄试尝了下。 这……实在是太美味了! 尝完之后,吴忧兴奋地一跳三尺高。 如此美味鲜果,当真是只有天上的仙果才能与之媲美! 尝到甜头的吴忧,更是进一步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当下,他也没有迟疑,摘下一些样品,往镇上跑去。 练潭镇距离桃源村很近,步行也就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镇上的果蔬市场虽然只有一外,规模却绝对不比县里县里的小。 吴忧进了市场,接连逛了几家水果商铺,看了这些店里售卖的橘子后,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优越感。 虽说这些橘子的品相都很不错,价格也不高,但与自己用灵雨灌溉出的橘子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经过一番调研之后,吴忧找到一家最大的水果批零中心,想要找老板谈收购事宜。 “喂,小伙子,我都瞧你来好几趟了,你到底买不买啊?不买就滚蛋,别把我家橘子给翻坏了。” 见吴忧一直在翻弄着店里的橘子,一个肥胖女店员忍不住了,没好气地冲其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说话的,难道买东西还不给挑吗?万一买了烂的回去怎么办?” 听到这话,吴忧顿时不乐意了。 不是 说顾客就是上帝吗,怎么到他这,对方就成上帝了? “挑?你个穷鬼,看了价格没有?这可是特级柑橘,10块钱一斤,你买得起吗?” 一听吴忧竟敢顶嘴,胖店员顿时火了。 “哼,你这种态度,就算橘子再好,我也不会在这买的。” 吴忧懒得跟这泼妇一般见识,转身就走。 本来他还想着这家店规模最大,可以培养成长期合作商。 但看这店员的态度,估计老板的素质也好不到哪去。 算了,还是换家谈吧! “站住!” 就在吴忧想离开之时,谁料那胖店员竟冲上前来拦住他的去路。 “还有什么事?” 吴忧面无表情地盯着胖店员。 虽说他并不想惹事,但对方若非要招惹自己,他也绝不会手软。 “你口袋里是什么,是不是偷了我们家的橘子?” 胖店员速度飞快,直接伸手从吴忧的口袋里摸出几个橘子来。 “好啊!我早就说你小子贼眉鼠眼,不像好人,果然偷了我家橘子,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胖店员将那几颗橘子高高举起,盛气凌人地大叫道。 店内顾客本来不少,经她这一闹,所有人都将诧异的目光投了过来。 当听说吴忧竟然是个小偷时,人们的眼神顿时都饱含鄙夷。 年纪轻 轻的,有手有脚,做点什么不好,偏偏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看着胖店员手中的那些橘子,吴忧脸色一变。 这些橘子,分明是他从李玲家果园里摘来当样品的。 当时也没想太多,随手就揣在口袋里。 却没想到,现在反倒成了赃物! “这些橘子是我自己带来的,我没有偷!” 感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吴忧心中虽很是郁闷,但仍强压怒火解释道。 “你带来的?呸,谁信!小偷是不会承认自己偷东西的。” 还没等吴忧说完,胖店员便嚣张地朝地上呸了一口。 然后又冲围观众人摆手道:“大伙谁给拔个110,今天我非要把这小子扭送派出所不可。” “大姐,几个橘子也值不了多少钱,没必要送派出所。” “对,我看这孩子还小,教育一下就得了。” 虽说众人对这种小偷小摸行为很反感,但一听胖店员要送人去派出所,都觉得有些小题大作。 “不行,这种小偷绝不能纵容。你们不送,我送。” 胖店员却不依不饶,伸手过来就要抓吴忧的衣领。 啪! 但,还没等她的手靠近,一只手便毫不客气地掴在她脸上。 吴忧这一巴掌,可是憋着一肚子怒气打的。 一掌下去,胖店员的胖脸上,赫然便多了一道掌印。 第17章 仅闻其香,便知其味! “好你个小贼,被抓现形了还耍狠!大伙都给我评评理,这种人就该送看守所关几年!” 胖店员被打,撒泼的本事立马施展出来,对着众人捶胸顿足就是一通哭诉。 “你这年轻人怎能这样,刚才大家还念你是初犯,打算放你一马。谁知你不但不知悔改,还敢动手打人!” 众人也顿感义愤填膺,纷纷指责吴忧。 “我打的就是这个泼妇,谁让她没证据就敢随便往人身上泼赃水!” 吴忧懒得多做解释,抢回那几颗橘子,就要离开。 证据?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面面相觑。 不是抓现形了吗? 那几颗橘子,难道不是物证? “这位先生,请留步!” 就在这时,却听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 吴忧回过头来,当他看到叫住自己的女人时,心中不由地升出一抹惊艳之感。 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秀发乌黑柔顺,俏脸上薄施粉黛,柳叶眉,凤眼朱唇,肌肤白皙,身材玲珑丰腴,煞是曼妙。 上衣的V字形的领口处,露出了一抹耀眼的雪白,下身穿着一只白色短裙,包裹着她的丰腴向后挺翘,尽显女性曲线之美。 这美女一现身,便立即艳惊四座。 人群中,不但男人们惊落一地眼球,就连女人们看到她,也都产生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毕竟,在这乡间小镇,能够得见此等天姿国色,怎不教人大饱眼福! 但,唯有吴忧一人,神情依旧淡定如水。 他也仅仅只是看 了那美女一眼,便迅速移开视线。 “彭,彭总……” 看到美女步步走近,胖店员紧张地话都说不出来。 美女眼中恍无旁人,径直走到吴忧面前,微笑着朝他伸出手:“你好,我叫彭雨,这家店是我开的。” “你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认为我偷了你家的橘子?” 吴忧脸色冰冷,并未与彭雨握手。 他甚至都不屑再多废口舌解释一句。 “当然不是!” 彭雨莞尔一笑,收回纤纤玉手,转而指着胖店员,对正急急赶来的店长说道:“这人是你家亲戚吧?马上开除!” 她的声音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是杀气十足,震得店长心头一颤,赶紧让人将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胖店员拖走。 “先生,刚才的事,我在楼上看到了。都怪我御下不周,特来向你道歉。” 彭雨再度向吴忧欠身微笑,以示歉意。 “既然如此,这件事到此为止。” 吴忧对她的客套不感兴趣,转身欲走。 “先生,那几颗橘子……能给我看看吗?” 彭雨上前几步,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怎么,难道你……” 见她来意竟是自己口袋里的几颗橘子,吴忧心中顿生警兆。 “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这些橘子好特别,似乎不像国内现有品种……” 彭雨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 “这种橘子,当然不是凡品,是我亲自培育出来的。” 吴忧取出橘子,交到彭雨手中,语含讥诮道:“我本想拿 这个与你寻求合作,谁曾想竟被人当成小偷。” 啊! 看到那几颗浑圆通透的柑橘,不但彭雨当场震惊,就连围观众人也都讶然失措。 刚才大家只顾着听胖店员与吴忧争执,却没有去细看这些所谓的“物证”。 现在看去,只见这些橘子,绝对远超市场任何品种。 就连店里出售的这10块钱一斤的优等柑橘,与之相比,也都瞬间黯然失色。 “先生,我能……尝尝味道吗?” 此时,彭雨声音激动,看着吴忧的目光中满怀期待。 更重要的是,这柑橘所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实在让她食指大动,无法抗拒。 在得到吴忧的同意之后,彭雨有些迫不及待地掰开一只柑橘。 橘皮薄滑易剥,彭雨的纤手稍微一绕,其内鲜润而充实的果肉,便立马展现在众人面前。 扑鼻香气被微风一吹,顿时便醉了无数人的嗅觉。 不用品尝,仅闻其香,便知其味! 所有人都将惊诧地眼神投向彭雨,有些嘴馋的甚至忍不住吞咽起口水来。 彭雨此时早就没了女孩子的矜持,迫不及待将橘瓣放进嘴里。 很快,她心满意足的表情,再次令众人羡慕不已。 “小兄弟,你这橘子卖不卖?给我捎上十斤八斤的,再贵我也要。” “对啊,这橘子馋死人了,也给我来上几斤。” “我也要!” …… 围观众人的馋虫不禁都被勾起,争着上前抢购。 更让吴忧啼笑皆非的是,附近几家水果 店的老板也闻讯而来,纷纷要求成为吴忧的代理商。 “喂,你们能不能讲点商业道德?这位先生是我的供货商,你们抢什么?” 彭雨一见,顿时不乐意了。 她慌忙将最后几个橘瓣塞进嘴里,笑着对吴忧发出邀请:“先生,这里人多眼杂,还请到店里说话吧!” “不必了,你想收购也可以,这橘子收购价20元一斤,我那里首批能供应两千斤货,后期陆续都会出货。” 一听彭雨有合作的意图,吴忧也不想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说道。 20元一斤! 这还是收购价? 众人一听,不禁都倒抽一口凉气。 如果按零售价,至少是市场上最优级橘子的三倍。 不过,再想一想这橘子的美味,众人心中又不禁坦然。 这样的良品,绝对值这个价! “好,20元一斤,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就在众人以为彭雨会跟吴忧讨价还价时,谁料她竟是想都不想直接答应。 不仅如此,彭雨还非常利索地从包里拿出几叠钞票,笑着递给吴忧:“这是四万块钱货款,你先拿好。” 看到彭雨如此豪迈作风,众人唏嘘不已。 大家都是附近土生土长的村民,对这位水果店女老板的底细,都清楚得很。 实际上,镇上的这家水果店,不过是彭雨名下的一个小产业罢了,平时也都交由亲戚打理。 而她自己,则是经营县城里的生意。 据说,县城规模最大的醉佳人酒店,就是彭雨开 的。 除此之外,传闻这女人似乎在省城里还有背景…… “好,明天上午,你派车来取货。” 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吴忧也不客气,拿起钞票就走。 凝视着吴忧远去的身影,彭雨眼神复杂,若有所思。 能够培育出如此极品果蔬,而且身手、气质都如此出众的男人,不要说在省内,哪怕是放眼全国,也是如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可他竟然出现在这种穷乡僻壤。 “吴忧?” 口中默念着吴忧的名字,彭雨徒然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向身边人询问道:“谁了解这个人?” 围观众人一阵面面相觑。 虽说吴忧就住在桃源村,但他一直在外上学,又坐了三年牢,镇上认识他的并没有几个。 “我知道,这小子就是个刚出狱的强奸犯。” “彭小姐想要和他做生意,可千万悠着点,别被这小子给坑了。” 就在全场寂静无声之时,一个人冷笑着走了出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练潭镇上的大混子,杜小马。 “杜老板,你说他是强奸犯?” 彭雨闻言,愕然惊问。 她向来自认眼力不弱,怎么也想不到,吴忧竟然有前科。 “当然!彭小姐你别不信,我建议你明天亲自去一趟桃源村,打听一下。这个吴忧,是何等的恶劣斑斑!” 杜小马刚被吴忧给废了,对之恨之入骨,此时找到针对吴忧的机会,又岂会轻易放过! 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彭雨的秀眉不由紧蹙起来…… 第18章 满园橘子全卖了? 吴忧回到桃源村的时候,李玲和胡小美两女正焦急地在家等候。 李玲虽说并不太相信吴忧能把自家的橘子卖出去,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期待。 毕竟,她家果园的橘子产量有两千斤,按照卖给水果商的供货价格5元一斤计算,至少也值个万把来块钱。 就这样烂在树上,岂不可惜! “玲姐,忧哥回来了!” 就在李玲望眼欲穿之际,突听胡小美摇晃着她的胳膊,兴奋地叫道。 “姐,两千斤橘子,我全给你卖到镇里的大老板彭雨了,明天他们过来取货。” 吴忧风尘仆仆地走进屋,捧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大口。 “小忧,你说真的?全卖了?” 李玲与胡小美一阵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 吴忧一抹嘴,从兜里取出一叠钞票,交到李玲手里: “两千斤橘子,20块一斤,一共四万块,人家货款都提前给了,这还有假吗?” 啊…… 看着手里那一叠红通通的钞票,李玲惊口难合,几疑做梦。 20块一斤?竟然还全卖了? 天啊,自家的橘子,何时变得这样值钱了? “忧哥,你没搞错吧,橘子的市场零售价都卖不到20,谁肯一下子以这种高价收了两千斤?” 胡小美也是一脸震惊。 “呵呵,玲姐,你家种的橘子,又岂是寻常 橘子可比?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吴忧呵呵一笑,也不多解释,一手一个,拉着两女朝果园走去。 “这是……” 走近果园,李玲两只眼睛顿时瞪得如同银铃一般。 远远地就闻到满园幽香扑鼻,怡人心脾。 待到走近,看到枝头上挂着的那一颗颗硕大诱人的橘子,李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这还是自家果园吗? 前两天她来看园子,分明看到枝头的橘子既稀少又干瘪,现在咋变成这个样子? 李玲连连揉着眼睛,这才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过方,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哇,真想不到,玲姐你这么会种橘子,这些橘子,看一眼就让人觉着眼馋。” 胡小美如同一只蝴蝶般穿梭在整个果园,跑得累了,摘下一只橘子,剥开橘皮,取出一瓣橘肉放进嘴里。 瞬间,她那惊愕的表情,就在脸上凝固了…… 太好吃了! 那丝甘甜,那股留于唇齿之间久久未散的幽香,实在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好吃!玲姐,你家这橘子太好吃了,难怪能卖到20块一斤。” 胡小美刚吃完一瓣橘肉,便彻底收不住了,一番狼吞虎咽,将剩下的全部吃光。 “真的……这么好吃?” 李玲满面狐疑地看着吴忧。 自己种的橘子,她很清楚,不过就是市面上常 见的普通品种而已。 “玲姐,你也尝尝吧!” 吴忧也不多说,剥下一只橘子,笑着交到她手里。 闻着那股扑鼻的香味,李玲禁不住食指大动,轻尝了一口。 顿时,她的表情也如胡小美一样凝固了! 这真的是自己种的橘子吗? 简直形同仙果! “不可能!小忧,这好奇怪啊!果园的橘子咋会变得这样好吃?我明明……” 虽是被橘肉的鲜美所折服,但李玲还保持着一分清醒,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 “玲姐,其实这也没啥奇怪的。” “土地是富有灵气的,只是以前灵气未开,植物吸收不了。” “说不定是前日那场暴雨,恰好把你这块地里的灵气给引了上来,让橘子全部吸收,才会有这种结果。” 吴忧故作深沉一笑,找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理由搪塞道。 “嗯,但愿如此!” 这种解释虽然很牵强,但在李玲看来,也算是最有说服力的一种了。 看完果园,吴忧和两女重新返回住处。 “玲姐,这是你帮我借的五万彩礼,我找杨家要回来了。” 到家后,吴忧又取出一叠钱,递给李玲。 旋即又说道:“村东头马形山那块地,我租了下来,打算开荒种植农作物,现在正缺人手。玲姐你种橘子也赚不了多少钱,不如跟我一起干吧?” 听闻吴 忧竟然租下了一百亩荒地,两女都大为意外。 “小忧,你哪来这么多钱?” 李玲诧异地看着吴忧,她已听胡小美提起吴忧用30万赎她的事。 这30万,对农村人来说,就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更何况,吴忧还想开荒种地,这些都是需要大笔的资金支持的。 吴忧才出狱,究竟从哪里弄的钱? 他……该不会是做了什么非法勾当吧? 李玲心里刚萌生出这种想法,立即又被摁灭了。 她相信吴忧的人品,就连那三年监禁,都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又怎么可能做违法之事! “放心吧,我的钱,来路绝对正!” 看着两女狐疑的眼神,吴忧知道她俩在担心什么,于是便将进城卖野山参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一株山参,竟然卖了120万?” 得知此情,两女又是惊得瞠目结舌…… “好了,玲姐,为了你的事,我跑了一大下午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快去做晚饭吧!” 吴忧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笑着打趣道。 “好咧,小忧,看在你今天功劳很大,姐今晚就多做些好吃的,奖赏奖赏你!” 李玲面露娇羞之色,对着吴忧眨了下美目,拉着胡小美去厨房做饭。 不得不说,两女都属于贤惠型的家庭主妇,不消一会功夫,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便 被端上了桌。 “忧哥,你先吃着,我过去扶婶子过来。” 胡小美性子乖巧,擦了把手,便走出门。 “来,晚上没啥事,姐陪你喝一杯。” 李玲取过两只杯子,分别给吴忧和自己倒满了酒。 她平时不怎么喝酒,今日心中实在高兴,再加上与吴忧多年未见面,便想着陪他喝上几杯。 “玲姐,你烧的菜真好吃,比你人还好吃!” 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吴忧忍不住食指大动,却是不料刚一开口就说错了话。 “瞎说什么,人哪能吃啊!” 李玲白了他一眼,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吴忧碗里。 “秀色可餐,这是古人说的。别人吃不得,玲姐你可是一道美食啊!” 吴忧本是一时嘴急说错了话,可再一看李玲这副娇羞的模样,禁不住心弦一动,索性用些骚话来撩她。 “你还瞎说!” 李玲一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瞪了吴忧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嘿嘿!” 吴忧满脸通红,目光又不经意瞄到李玲的双子峰上。 由于饭桌不高,李玲直接贴着桌沿坐下,山峰直抵着桌面,顿时将那对双子峰挤得变了形,看上去更具诱惑力。 吴忧正夹起红烧肉往嘴里塞,突然看到如此春景,哪里还顾得上到嘴的美味,双眼顿时似是粘到李玲身上一样,再也移不开了…… 第19章 单独相处! 此时,李玲虽是微低着头,却是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抬头一看。 “啊!你……” 谁料,她这刚一抬头,就立即与吴忧的目光擦出了火花,更是惊羞地不知如何自处了。 啪哒! 吴忧被她这惊叫声吓得手一抖,连筷子带那块红烧肉全都掉在地上。 但,此举似乎更加为他创造了机会。 吴忧赶紧弯腰钻进桌子下面去捡筷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李玲那光洁的小腿,立刻让他呼吸急促了起来! 吴忧强咽了几下口水,面红耳赤,正准备起身,可偏偏在这时,李玲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使得氛围变得更加尴尬起来。 李玲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对,微微一动腿,正好踢到了吴优的脸上! “啊!” 条件反射之下,双腿一瞬间仿佛过了电。 李玲心跳不已,美眸中秋水漾起,惊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吴忧也是心虚不已,红着脸从桌下钻了出来。 李玲更是脸颊绯红得不行,双手紧捂着脸不敢看。 “呃……” 吴忧心知这种情况,根本就无法解释,只得硬着头皮重新 坐回到桌旁,极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幸好,两人的尴尬氛围没有持续多久,胡小美扶着许腊梅过来了。 “忧子,听说你把你玲姐家的橘子全部高价卖了,还租了马形山那块地?” 许腊梅面带喜悦,张口便问。 “呃……嗯!” 吴忧假装答应,赶紧往嘴里塞菜,这才勉强化解难堪。 “嗯,男子汉大丈夫,干一番事业是很有必要的。” 许腊梅没有留意到儿子的语气变化,满意地点点头: “忧子,我明天要去你大舅家住一些时间,你一个人在家,也不要太劳累,有事就请你玲姐和小美多帮衬一下。” “放心吧!大娘,我一直拿小忧当自家兄弟一样,有什么事,不用说,我都会鼎力支持。” 不等吴忧接话,李玲便开口说道。 她再转眼看向吴忧时,俏脸更是变得通红。 “婶,我也一样。忧哥无论做什么,我都站在他这一边。” 胡小美一听,也随声附和,看向吴忧的眼神里,更是满怀钦佩。 “咳咳!” 被两女这样看着,吴忧更觉面红耳赤,只得 继续喝酒吃菜…… “玲子,这橘子是你种的?真的挺好吃,难怪卖那么贵!” 许腊梅口味清淡,满桌的好菜她也没吃多少,却是对李玲端上来的橘子,吃得赞不绝口。 “我也不知道为啥就这么好吃……” 李玲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些橘子何以发生如此突变,只得相信吴忧的那番解释。 “妈,咱们桃源村是灵气汇聚之地,这些橘子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等我把那块地开了荒,定然会种出更优质的农作物。” 吴忧笑着打着哈哈,一脸的豪气干云。 “嗯,忧子,妈相信你的能力。” “我吃饱了,小美,你扶着我出去走走。忧子,你和你玲姐商量一下,怎么开发马形山那块地。” 许腊梅赞许地点点头,拉着胡小美就出了门。 屋内只剩下吴忧和李玲两人,气氛似乎瞬间就变得暧昧起来。 “小忧,你打算在那块地里种些啥?” 李玲轻咬了下嘴唇,赶紧找话题,打破僵局。 “当然是先种些瓜果蔬菜,这些农作物生长周期短,起效快。” 吴忧笑了笑,面红耳赤 地看着李玲。 “要不姐的那块地也给你种吧!我们一起种橘子,姐那块果园太小,一年产量也就两三千斤,不如在你那划块地多种一些。” 分明感受到吴忧炙热的目光,李玲俏脸绯红,山峰一阵起伏,随手拿起一只橘子剥了起来。 她此时脑子里有些乱,有些心不在蔫,以至于将橘肉剥破了,里边的汗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那雪白的大腿上,也未曾察觉。 姐的那块地给你种? 这句很具深度暧昧的话,不禁又让吴忧想入非非。 “嗯,玲姐,我也是这样想的。” 吴忧一边点头,目光突然又不自觉地瞄到李玲的大腿上,顿时叫道:“玲姐,我帮你擦一下!” “啥?” 李玲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到顺着吴忧的手势,看到自己大腿上滴落的大滩橘子汁液时,更是羞着面红耳赤,心跳加快,点了点头。 吴忧感觉全身在燃烧,鼓起勇气,伸手过去擦拭了几下。 顿时,电流般的感觉传遍两人身体的每一处神经,使得两人呼吸急促。 吴忧虽是很快缩回手去,但气息已然紊乱,身体再度滚烫起来…… “啊!谢……谢谢!” 李玲猝不及防,嘴里虽是声如蚊吟地说着谢谢,但心理的防线,却在这一刻,被吴忧给彻底攻破了。 名义上,她虽是寡妇,但因为还没洞房丈夫就死了,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身子还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碰过。 可今天,吴忧这两次似无意又似有意与她的肌肤接触,让她已以定,自己此生,必然只属于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对方还是个血气方刚的未婚小伙,而自己却是遭人唾弃的黑寡妇,又如何配得上他! 强烈的自卑感,仿如一根刺般扎进李玲心中。 “小忧,你长大了,姐真的不能和你单独相处……你赶紧回去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赶紧站起身,想要逃离这种令之纠结的处境。 谁料,或许是因为坐得太久的缘故,她身子才一动,裙子的后摆竟被紧紧粘连起来,露出浑圆光洁的大腿…… 咕咚! 吴忧给憋得满面臊红,见到这一幕,整个人差点如同火山爆发般炸裂…… 第20章 拔刀斩情丝 吴忧深知,倘若再这样和李玲聊下去,自己准得犯罪不可! 没办法,他只得强行克制快要爆炸的欲望,逃也似地往屋外跑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想他多少也是神农医仙的隔世传人,此番回乡,必须是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啊! 像这样整天沉迷于温柔乡,成何体统? 女人,果然是阻挡男人证道的第一障碍,看来,以后还是离女人远点为妙。 嗯,欲要拔刀,必先斩断情丝! 吴忧心中提醒着自己,这才好不容易压制住心中的邪火。 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突然发现口袋一空,原来是手机落在李玲家了。 没办法,他只得折返回来取手机。 此时天色已经渐昏,吴忧走进屋,只见桌上的残羹剩菜还没有收拾,却是不见了李玲的身影。 奇怪,玲姐去哪了? 吴忧拿起手机,四处 张望几眼,正准备离开,却听从东厢房内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 神马情况,谁生病了? 难道是玲姐? 分明听出这声音很是痛苦,吴忧忍不住驻足,只见房门半掩着,便要推门进去。 可谁料,门才推开,看到里边的场景,顿时令吴忧一阵激情翻涌! 这种低沉、急促且压抑的声音,的确是出自李玲之口。 房间内的这一幕,看得吴忧一阵热血贲张,差点没有惊呼出声。 吴忧不敢再看,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他人虽然走了,但这截影像,却依然深刻在脑子里,久久无法忘记。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吴忧刚将母亲送上开往舅舅家的班车,便接到了彭雨的电话。 “喂,吴先生,我已经到了桃源村,你的果园具体在什么位置?” 电波里传来彭雨的声音。 昨天她 听杜小马说吴忧是强奸犯,心里一直不是滋味,今天竟然真的随车一道前来,想要探探吴忧的底。 身为一个成功的女企业家,彭雨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 如果最终证实吴忧人品低劣,哪怕拼着丢掉这单商机,她也绝不会与他合作。 “好,我把位置发给你,你直接过来。” 吴忧答应一声,直接将果园的位置发给彭雨,然后叫上李玲和胡小美,一起赶往果园。 三人到了果园,只见一辆小卡车早已停在那里。 看到吴忧,彭雨从车上跳了下来。 “彭总,这位是园主李玲,那些橘子,都是她种出来的。” “玲姐,这就是收购橘子的彭总,彭雨。” 吴忧为彭雨和李玲两人做了介绍。 双方寒暄了一番,彭雨便开始让带来的工人们开始摘橘子,装车。 趁着工人们正在忙碌的间隙,彭雨 将吴忧拉到一旁,问道:“不知道吴先生以前在哪里高就?” “呵呵,我是无业游民,才从监狱出来。” 吴忧点燃根烟,也不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道。 关于自己坐牢之事,反正也不是秘密,吴忧也没必要隐瞒。 “哦,我听说,吴先生你犯下的罪名,好像……” 彭雨一听,秀眉微蹙,有些刨根问底的意思。 虽然,她自知这样问有些唐突,但她行事向来直爽,不喜欢,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这……” 吴忧低头不语。 强奸,这是所有罪名中最为不堪的一宗。 纵然吴忧自知是被人陷害的,但,这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吴先生,这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 “人非圣贤,熟能无过,只要勇于面对自己的罪过,洗新革面,改过自新,人生才能真正走向光明……” 见 他沉默,彭雨似乎更加认定吴忧是做贼心虚了。 看到彭雨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吴忧大为无语。 这女人,看上去文文静静,咋这样盛气凌人?这样故意揭人伤痕,她就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忧哥没犯罪,他是被人冤枉的!” 看到彭雨竟如此连番逼问,胡小美第一个不能忍,不满地说道。 “彭总,你不了解小忧。我们相信他,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你如果再这样咄咄相逼,我们的生意,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李玲的态度更为坚决,甚至想要中断这笔交易。 “这……” 看到两女竟如此维护吴忧,彭雨来时的信念不由动摇了。 一个强奸犯,怎么可能得到女人如此的信任?甚至还让李玲这个农妇不惜放弃到手的利益? 难道,吴忧真是被冤枉的…… 第21章 你真的确定要照单全收吗? 彭雨不敢妄自揣测吴忧的为人,赶紧向他道了歉。 反正以后与吴忧交流的机会多得是,并不急于一时。 这一车整整装了两千三百多斤橘子,彭雨爽快地结清了尾款,正欲离开,却见果园外跑来不少村民,挡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 彭雨满面疑惑,暗忖她也没听说这桃源村有刁民啊! 司机下车一问,这才知道原因。 原来,在桃源村里种橘子的农户,可不止李玲一家,这些前来拦路的村民,家中都是有果园的。 他们也不知从哪打听到,李玲卖给彭雨的橘子价格是20块钱一斤。 于是,众人便一起赶来,想要让彭雨将他们家的橘子也一并收购了。 “各位乡亲,你们家真有橘子?” 彭雨一听大喜,赶紧朝众人问道。 对于这种橘子的品质,彭雨极有信心,而且有足够的高价销售渠道。 对她而言,李玲这里区区两千多斤的产量,实在不够铺平她的渠道,自然是希望多多益善的。 “当然,我家橘园比李玲家的大多了,产量也是她家的两倍以上。” “我家橘子更多,县城里多家水果批发部都是直接从我家拿货。” “不错,我家储量也足够,你要多少,我们便能提供多 少。” …… 想到20块钱地斤的高价,村民们皆都兴奋不已。 毕竟,以往县城里的收购商给他们的价格,也就五块到八块之间,若能高价卖出,傻子才不愿意呢! “好,我对这种橘子的需求量,确实是非常大的。既然有这么大的量,那就一道拿过来吧,20块钱一斤,我全都收!”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话,彭雨越加兴奋,当即拍板道。 众村民闻言大喜,本来,今年橘子滞销,各大批发商甚至连低价收购都不愿意,这本就让村民们犯愁不已。 可谁知道,竟然天降奇财,有人竟愿意用如此之高的价格收购! “且慢!” 就在彭雨与村民们双方皆大欢喜之时,却听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吴忧走了出来,笑咪咪地看向彭雨: “彭总,你真的确定要照单全收吗?如果他们的品质不如这种橘子,20块一斤,你也敢要?” 轰! 这句话,顿如一道炸雷,震得彭雨目瞪口呆。 是啊,她刚才兴奋过度,居然连这至关重要的一点,都给忘了。 万一村民们提供的橘子质量不过,那她的钱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震惊之余,彭雨看向吴忧的眼神里,不禁 多了一丝感激。 这样的人,当真是罪犯吗? “吴忧,你什么意思?故意拆我们的台吗?” “姓吴的,你让李玲这娘们发了财,还想挡我们的财路,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呸,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今天这生意要被你搅活了,老子绝不放过你!” …… 众村民正做着发财的美梦,突然被吴忧打断,咒骂的声浪顿时一波高过一波。 “各位,咱做人能不能实诚一点?凭心而论,你们认为自家的橘子能值20块一斤吗?” 面对众人的辱骂,吴忧坦然发问。 “呸,小子,你瞎说什么,我们的橘子不值20,难道就你家的值?” “对,都是一个村里产的橘子,凭什么李玲家的能卖那么贵,我们的就不行?” 众村不依不饶,大声责问。 “小忧,要不,咱退点钱给彭总吧……” 眼看着事情逐渐闹大,李玲满脸不安。 她也一直觉得20块一斤的价格实在太贵,现在吴忧又出头强压着众村民,担心事情真的闹大了没法收拾。 “不用!” 吴忧冲她淡然一笑。 旋即将炯然目光扫向众人,大声道:“你们问得好,为什么玲姐家的橘子卖20块一斤,这得拿产品说话。” 说罢,他便从车上取出几只橘子,抛给领头的几个村民:“这是玲姐家的橘子,你们先品尝一下味道,才来说话。” 这…… 众人顿时被吴忧的举动给搞得有些懵逼。 不就是橘子吗,还能有啥两样味道,难道还能堪比天上仙果不成? 众人虽是面面相觑,但还是有几个不服气的村民剥开橘子,开始品尝起来。 这些村民本来还想着等吃完橘子之后,再继续讨伐吴忧的。 可当第一瓣橘肉落到他们嘴里时,众人的表情,都在同一时间凝固了。 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橘子,味道竟如此甘甜,入口即化,简直堪称是橘中神品! 事实上,不要说正在品尝着甘橘的众人表情惊异,当橘皮刚刚剥开之际,一股清香飘散,那些未曾尝橘们,也都禁不住食指大动,鼻翼忍不住抽动不已。 很快,所有村民都争相抢食那几只橘子,吃完后,皆都是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怎么样,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 将众人意犹未尽的表情尽收眼底,吴忧不禁有些好笑。 这…… 人群中,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半响,才听到有人颤颤危危的声音:“这是什么品种的橘子,怎么这样好吃?” “是 啊,我吃了一辈子橘子,各地优良橘子品种都吃了不少,可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美味?” …… “各位,我虽然不知道这橘子是何品种,却知道这是市场上绝无仅有的。这也是我愿意高价收购这种橘子的原因所在。” 这回,不等吴忧答话,彭雨便郑重其事地对众人说道:“如果各位家里不是这种橘子,真对不起,我是不会收的。” 说罢,彭雨看了吴忧一眼,美眸中尽是感激之意。 这次还真多亏了吴忧,要不然,她这哑巴亏吃得可就大得去了…… 见彭雨不收他们的橘子,众村民皆都大失所望。 一位老农仍不甘心,将吴忧拉到一旁,苦着脸说道: “忧子,你是知道的,咱农民全靠老天给活路,今年橘子收成不好,城里的收购商都不要了,园子里的橘子卖不出去,烂在树上,咱一家全年算是白干了。” “你能不能给人家说说,让她顺带着将咱们的橘子全收了,也算是为乡亲们做点好事。” “这个……” 听老农这么一说,吴忧不禁犹豫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农民的儿子,之所以回乡创业,并不仅仅只为个人,而是想要带领大家一起发家致富。 这个忙,必须得帮! 第22章 狼狈为奸 计议已定,吴忧便走到彭雨面前,对之耳语了几句。 听了吴忧之言,彭雨本来还有几分犹豫,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各位,请听我说!” 彭雨摆手示意众人噤声,说道:“我这次是专程为收购这种优质橘子而来,本来是不想收一般品质橘子的。” “既然吴先生都开了口,这个人情我不得不卖。大家都将家里的橘子统计好,我统一以市场最高收购价8块收购,各位看怎么样?” “什么,8块一斤?这也太抠了吧!” “就是,凭什么李玲家的20块,咱们的就大打折扣?哪有这样做生意的,真拿我们当傻子吗?” “不卖,8块一斤,我们就算是烂在树上,放在地上发酵,也不能便宜了你!” …… 彭雨满心以为众人会响应自己的出价,可谁知道,引来的,却是一片谩骂之声,顿时气得脸都绿了。 “呵呵,既然大家有拿橘子发酵的想法,彭总,你就用不着为他们操心了!” “各位家里的橘子,彭总最多出价8块收,愿意的就过来攀登,不真想烂在树上的,那就散了吧!” 吴忧也是气得不行,毫不客气地挥手驱散众人。 最后,除了刚才那位央求吴忧的老农愿意按8块出售,其他人都一脸愠色,认 为是吴忧故意搅黄了他们的财路。 吴忧懒得和这些人多说废话,倒是李玲与胡小美两女很为吴忧鸣不平,与这些村民们争执了几句,双方不欢而散。 “彭总,实在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等彭雨收购完了老农家里的橘子,吴忧笑着向彭总表示感谢。 “没什么,吴先生,我知道你是真心为他们着想,只是他们不识抬举罢了。” 彭雨嫣然一笑,看向吴忧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猜疑,而是多了一份信任与欣赏。 …… 将彭雨送出村,吴忧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开始筹备马形山那块地的开荒建设。 那块地足有百十来亩,想要开荒,首先得有足够的人力。 因此,第一步,必须得先招人。 村里的壮丁虽说大都出外打工了,但还是有不少闲置劳动力,再加周边的村镇,想要招到劳工并不算难。 吴忧决定借用一下村委会的大喇叭,直接广播招人。 到了村委会,在厅堂里并未看到李长河,吴忧便直奔他的办公室。 李长河办公室的房门紧闭着,吴忧正准备敲门,却听见里边传来对话声。 吴忧正想贴耳细听,房门开了。 “李主任,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门开处,杜小马正与 李长河握手道别,突然看到吴忧就站在门外,两人脸上皆是一愣。 “吴忧,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长河与杜小马交换了一下眼色,愕然看向吴忧。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吴忧冷凛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一看两人这副狼狈为奸的样子,他就知道准没干好事! 难道,他俩刚才关起门来,就是要密谋对付自己? 吴忧很怀疑这个可能性。 毕竟,这两个家伙都与自己有过节。 特别是杜小马,向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自己断了他的子孙根,他若不想着报复自己,还真是奇了怪! 不过,吴忧现在身怀绝技,倒是不惧任何人的报复。 “哼!” 杜小马恶狠狠地瞪了吴忧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你到底有啥事?” 李长河很是不满地看着吴忧,大有逐客之意。 他上次被吴忧摆了一道,不但掏干净了自己的私房钱,还欠了村里三万,又如何不恨吴忧! 可吴忧偏偏拿着他的把柄,他就算心里再火大,也不敢发作。 “李长河,你最好老实点,不要以为和杜小马抱团就能拿捏我。我想收拾你们,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吴忧一眼瞥见了李长河办公桌上摆放的烟酒,知道是杜小马拉拢他送的,当 即冷笑一声道。 “你……瞎说什么?” 李长河脸色一阵难堪,赶紧用身子挡住吴忧的目光,强行解释道:“杜老板来找我,是有其他事情,并非针对你。” “呵呵,最好如此!” 吴忧眸中闪着寒芒,从李长河躲闪的眼神中,他又如何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但,这又能如何? 有什么招数,尽管冲小爷来好了! “我准备招工开荒,请帮忙在村广播里替我发个广告。” 吴忧丢下一句,也懒得和李长河多说废话,拂袖扬长而去。 目送着吴忧的背影,李长河气得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吴忧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正要走出村委会,迎面便遇上了纪娟。 看到吴忧,纪娟俏脸没来由地一红。 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吴忧看透自己病情的事,刚才本想是去找吴忧细致问一下治疗方案。 但出于女孩子的羞耻心,刚转到吴忧家门口,又折了回来。 却没想到,吴忧根本就没在家,反倒在村委会让她给撞上了。 “怎么,纪委员,找我有事?” 将纪娟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在眼里,吴忧自然猜透她的心思,却是故意问道。 “我……” 纪娟张口要说,却又羞于启齿,由于一时紧张,手中 的手机“啪哒”一声掉在地上。 “喂,你看够了没有?” 纪娟捡起手机,恰好见到吴忧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顿时气得俏脸通红。 若不是顾及这里是村委会门口,她恐怕又得暴走了。 吴忧厚颜无耻地咧开嘴,嘿嘿笑道:“纪委员,这话不对,你有病,我若不看,又怎能给你治病呢?” “你……” 纪娟一听,更是又羞又臊,狠不得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你说……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好半响,才见纪娟羞红着脸,试探性地抬头问道。 “当然!” 吴忧信心十足,拍着胸膛保证。 “那好,今天晚上……我去你家,你给我治。” 见他不似说谎,纪娟这才将银牙一咬,似是下了最后的决定。 为了治病,她豁出去了! “好,那我今晚就在家里静候佳音。” 吴忧脸上现出一丝意外之色,旋即又变成满面坏笑:“你可不要失约哦!” 这话暧昧成份太浓,幸好两人身边没有外人,不然准以为两人晚上要干什么不可言说的勾当呢! “你……贫嘴!” 纪娟一听,脸色顿时涨得如此熟透的苹果,狠狠瞪了吴忧一眼,娇羞地走进村委会。 目送着她的背影,吴忧抓了抓头发,心情突然复杂起来…… 第23章 半夜三更来治病 不得不说,用村委会的大喇叭招工,的确是条不错的途径。 听说吴忧要请人开荒建农场,而且干一天活就给一百,桃源村的老少爷们全都扛着锄头、铁锹等工具,往马形山赶了过来。 吴忧早就在马形山下等候,见众人蜂拥而至,便让李玲和胡小美两女负责登记。 又找来与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牛二柱,让他负责监督这些人干活。 一天的时间,很快在忙碌中过去。 虽然进展不是很快,但看着初具雏形的农场与林地,吴忧心里还是颇感欣慰。 晚上,吴忧在李玲家吃过晚饭,安排了一下明天的工作,便回到家中。 晚上,纪娟要来找他治病。 纪娟是个很好面子的女人,而且来治的又是妇科病,既然她不愿声张,吴忧自然也不想搞得全村皆知。 夜幕降临。 吴忧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着纪娟的到来。 一直等到十点多钟,吴忧昏昏沉沉都想睡觉了,才听到外边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吴忧打了个哈欠,起身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人,看穿着风衣,戴着帽子、口罩,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边。 “喂,纪委员,不就是来治个病啊,干嘛这 样神秘,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 吴忧吓了一跳,揉眼一看,总算认出来人是纪娟。 “别废话,赶紧给我治病。” 纪娟朝外边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没有跟踪,这才走了进来。 吴忧伸手朝隔壁看了一眼,发现李玲和胡小美早已熄灯睡睡觉了。 看来,纪娟确实慎重,就挑着这夜深人静时,秘密行动。 吴忧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将门关上。 这是,纪娟已经摘掉了帽子和口罩,见吴忧还在盯着自己发呆,顿时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没听见吗,赶紧给我治疗啊!” “我倒是想要给你治,可是得先脱衣服啊!” 吴忧双手一摊道。 “你说什么?大色狼!” 纪娟一听,立即气得娇躯一颤,面红耳赤。 “喂,你最好小声点,我隔壁可是住了人的,要是被他们看到,咱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很难解释得清的。” 吴忧耸了耸肩,满脸的无可奈何。 “你……” 纪娟又气又羞,却又知道吴忧说的是实情,只得硬生生地忍住。 但真让她这样一个黄花大闺女在异性面前脱衣服,她是无能如何也落不下这个脸。 “不脱行不行?” 憋了好 半响,纪娟才涨红着脸问道。 “不行!” 吴忧直接摇头拒绝:“呆会我要对你进行按摩,不脱衣服,手指接触不到穴位,根本没有效果。” “你……” 纪娟一听,脸色更是涨得跟红苹果一样。 无奈之下,她只得含羞带怯地解开外衣,只穿了罩罩和小裤。 毕竟是来自城里的姑娘,纪娟身材很匀称,浑身曲线性感迷人,没有一点暇疵。 皮肤光洁细腻,在灯光的映衬下,仿如白玉打造的雕塑一般。 吴忧看得一阵口干舌燥,但再一想这是在给她治病,只得强行将心头杂念抛开。 “躺下吧!” 吴忧指着屋内的小凉床,让纪娟躺下。 似乎感觉到吴忧那炙热的目光,纪娟羞怯地连头都不敢抬,只得依言躺下。 “我要给你按摩了,你放轻松,不要有心理负担。” 吴忧在纪娟身边坐了下来。 似乎担心她又节外生枝,吴忧提前给她打起了防疫针。 纪娟轻轻点头,早已羞得闭上双眼。 吴忧也是面红耳赤,伸出双手,准备医治。 两人接触的一瞬,纪娟立即如同触电般坐了起来,惊叫一声,扬手就要朝吴忧脸上扇去。 这回,吴忧似 是早就防备,出手如电,将她手腕抓住! “喂,我早就对你说过,我这是给你治病,你要这样讳疾忌医,还是请回吧!” 吴忧冷哼一声,甩开她的胳膊。 这个女人,性子咋这样烈,动不动就扇人耳光! “我……” 被吴忧这么一说,纪娟顿时如梦初醒,羞涩地低下头,只得再次乖乖躺下。 “躺好了,再乱动,这病你还是找别人治去吧!” 看到她那副憋屈的样子,吴忧也是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地伸出双手,继续为纪娟治疗起来…… 纪娟紧闭着双眼,脸色绯红,轻喘不已,似乎很难受,但似乎又很受用。 一丝丝电流的感觉直抵纪娟身心,畅快得如坠云端。 “好了!” 如此这般为纪娟推拿了足有十分多钟,吴忧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特么的,虽然只有短短几分种,对于吴忧内心的煎熬,却是不逊于一个世纪。 他感觉自己倘若再这样按下去,意志非得被整崩溃不可! 一听吴忧说好了,纪娟立时如蒙大赫,娇躯如同弹簧般跳到地上,竟是以快如闪电般的速度,将衣服穿好。 纵是如此,再看她那俏脸,仍是红得如同火烧一 般。 “真的好了吗?我怎么感觉没多大变化!” 纪娟俏脸含羞,咬着嘴唇,满面戒备地看向吴忧。 她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在占她便宜。 “喂,纪大小姐,你这是洳腺增生好不好,现代医学都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一次按摩你就想治好?至少还要按摩三次才能根治!” 吴忧无奈地看着纪娟。 “你说什么,还要按摩三次!” 纪娟顿时被他这一举动与话语气得快要炸了。 “当然,治病是需要疗程的,就算华佗转世,也得按步骤来。” “你……” 分明看出吴忧嘴角漾出的坏笑,纪娟顿感整个人瞬间裂开了! 天啊,自己竟然还要忍受这家伙的三次折磨! 苍天啊!大地啊! 能不能降一道闪电,把这个小王八蛋给劈死…… “快回去吧,村里闲人多,要是被人看见你半夜来我屋,那就成了明天的大新闻了。” 看到纪娟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吴忧眸中牵出一抹坏笑。 啊! 纪娟和他四目相对,不禁一阵恍惚,双手掩脸,跑出屋去。 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若不是顾及隔壁住着李玲和胡小美,吴忧真想放声大笑一番…… 第24章 难道我不能在这里留宿? 等纪娟走后,吴忧将屋内收拾了一下,却发现多了一部手机。 手机壳是女式的,很时尚,不用问,这是纪娟落下的。 对于现代人来说,手机就是第二生命,可丢不得。 于是,吴忧只得拿着手机出门,打算去村委会还给纪娟。 纪娟老家在别的乡镇,距离桃源村还有几十公里路程,所以她吃住都在村委会,一个月才回去一趟。 吴忧到了村委会,远远地见到里边亮着灯。 很显然,纪娟还在想着刚才的事,睡不着呢! 吴忧走到门口,正欲敲门,却是听到里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神马情况? 难道,这丫头半夜在洗澡? 吴忧一愣,定眼一看,果然发现,在灯光之下,纪娟正解开衣衫,将她的丰润全部展现在吴忧面前…… 此情此景,顿时看得吴忧又是一阵口干舌燥,难以自处。 屋内,纪娟坐在温水中,却是不洗别处,而是将她心口的高傲打满了肥皂,然后,拿着毛巾洗了又洗,擦了又擦。 好似那对双子峰上沾染了什么难以擦洗的脏东西一般。 看到这里,吴忧既感汗 颜,又觉好笑。 原来,纪娟如此深更半夜洗澡,并非只为了洗澡! 吴忧捂着嘴,这才强忍住大笑一场的冲动。 但,下一秒,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只听“咔嚓”一声,屋里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竟然跳闸熄灭了! 我去,如此美人入浴的春景在前,居然灭灯,还有天理吗? 草! 吴忧一时激动,手指不觉在门扣上碰了一下,发出响动。 “谁在外边?” 屋内,纪娟正为突然的灭灯搞得有些心慌,又听到外边有动静,顿时吓得缩成一团。 吴忧苦笑一声,不敢逗留,只得猫着腰快步跑开。 一溜烟跑回家,吴忧仍然还难按下扑通狂跳的心脏。 今晚,虽说艳福不浅,但终究还是差了点火候! 收起心中的想入非非,吴忧正准备上床,突听外边传来敲门声。 “谁?” 吴忧眉头不由一皱,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找他? “是我!” 门外传来纪娟小声且压抑的声音。 一听纪娟居然又找上门来,吴忧尴尬地差点要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来。 这丫头该不会是发现自 己刚才在外边偷看她洗澡了吧? 我去! 真要是这样,那他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哥分明是去还手机的好不好? 吴忧一脸黑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开门。 纪娟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忧。 “你咋又跑回来了,我都要睡了。” 虽是心里慌得一比,吴忧表面上还是一脸若无其事,甚至还故意装出了吹欠连天的样子。 “你刚才没出去吧?” 纪娟狐疑地盯着吴忧看了好半响,开始试探着问。 “出去干嘛?你要不来,我都快和周公联系上了。” 吴忧赶紧否认。 纪娟很想试图在吴忧身上找出破绽,但最终还是被吴忧的装腔作势给蒙混了过去,指了指桌上自己的手机说道:“我手机落这了。” “哦!” 吴忧将手机递给她,然后又是一副送客的样子。 “刚才……在外边的人,真的不是你?” 纪娟作势要走,突然又扭头杀了个回马枪。 “喂,纪大小姐,你这玩笑可真是开大了啊!” 吴忧顿时被她这一招吓得心惊肉跳,佯装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唉,刚才有个变态在村委会外边看我洗澡,还把电闸给弄坏了。” 纪娟又对着吴忧的脸看了半天,只差没拿放大镜来研究了。 最后,她总算选择相信吴忧,心有多余悸地说道:“我……现在不敢回去了!” “啥?” 吴忧一听,差点没惊得当场跳了起来。 她不敢回去? 这意思难道是说……她想在这过夜? 我去,这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就算想不发生点什么都难!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不能在这里留宿?” 纪娟不满地看着吴忧,心中腹诽不已。 看这家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当真以为她愿意在他这狗窝里过夜啊! 要不是顾虑村委会里黑灯瞎火,还有个不知藏在哪里的变态,纪娟在这里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留宿?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就一张床,咱俩睡……不太合适吧?” 吴忧挠了挠头皮,满脸纠结。 他倒是很想与美女同床共枕,可是…… 啪! 吴忧正想入非非,不料脑袋上挨了一记爆粟。 “喂,你这大色狼 ,瞎想什么呢?” 纪娟双手叉腰,仿如河东狮吼:“我睡床上,你搬张席子睡地上。” 我去! 吴忧一听,顿感一头黑线。 这丫头,太霸道了吧? 这分明就是鸠占鹊巢,喧宾夺主啊! 没办法,吴忧虽然很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在纪娟的强硬手腕下,不得不把床让出去,自己抱了张席子就地而睡。 “吴忧,我同意你睡屋里,但必须约法三章,晚上你最好老实点,要敢趁我睡着了对我动手动脚,我就不客气。” 纪娟躺在床上,想到昨日午间之事,又有些不放心吴忧这个登徒子。 “呃,这个……我不是已经动手动脚了吗?” 吴忧无语,低头小声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 纪娟也不知当真没听见,立即秀眉一蹙,那眼神,差点要杀人了。 “没说什么,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明儿一早你就得离开,要不然被玲姐她们发现,咱们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吴忧苦笑着一摊手,倒头就睡。 “哼!” 纪娟瞪了他一眼,一看快到午夜十二点了,赶紧关灯睡觉。 第25章 这感觉,实在太神奇了! 夜已深。 吴忧躺在地上,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没办法,他终究不是柳下惠,身旁躺着个大美女,是个正常男人都有些把持不住啊! 吴忧睡不安生,纪娟却是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兴许是因为太累了,纪娟沾床就睡着了。 只是,她此时的睡姿明显有些不雅,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宽松睡衣之内的波涛,随着她的呼吸上下汹涌,在窗外月光的映衬下,极具视觉冲击力。 而那白色真丝睡裙,若隐若现地显露在吴忧面前。 看到这动人的一幕,吴忧的小心脏不禁又不争气地一阵扑通狂跳起来…… 特别是看到纪娟那双精致的玉腿,吴忧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 吴忧越发被脑子里涌出的念头搞得毫无睡意,缓缓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蹲在纪娟身边。 在月光的 映衬下,纪娟恬静地闭着眼,呼吸均匀,吐气如兰,宛如一个睡美人,美艳绝伦。 吴忧的目光自上而下,欣赏着这位熟睡的美女,鼻翼轻翕。 心头那种强烈的躁动感,更似要将他挤压得爆裂。 “嗯……” 就在吴忧整个人都沉浸于这种炸裂的触感时,只见纪娟紧闭的睫毛突然抖动了几下,鼻下似乎发出一道细不可闻的喘息声。 我去,不会这么容易就把她给弄醒了吧? 吴忧猝不及防,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触电般缩回了手。 手指之上滑溜溜的,还带着一股特有的香味,纵然吴忧此时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还是忍不住将手指放到鼻下嗅了嗅。 不错,就是这个香味! 吴忧深恐被发现,不过还好,纪娟刚才应该不过是身体的一种条件反射,并没有真正醒来。 不过,吴忧现在已经 不敢再试,他只能忐忑地按着快要爆出体外的心脏,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在如此紧张的情绪下,吴忧竟缓缓睡去。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当吴忧沉睡之时,躺在床上的纪娟,竟是缓缓地睁开眼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吴忧便醒了。 他不得不这么早醒来。 毕竟,身边躺着这样一位绝色美女,倘若被人看见,他当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吴忧正准备去叫纪娟,却是突然发现,床上早已不见了纪娟的身影。 不会吧,这么早就走了,看来这丫头的警觉性不比自己差啊! 吴忧长长地松了口气,眼角余光一扫,竟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纸上文字娟秀,很显然是出自纪娟之手。 纪娟给自己留言了? 吴忧心中一动,拿起纸条看了起来。 谁料,这一看之下,立时 把他给搞得面红耳赤。 只见纸条上赫然写着:“吴忧,你这个大色胚,昨晚敢对我那样!再敢有下次,看我不阉了你!哼!” 吴忧被这些文字给震得一阵心颤,手一抖,连纸条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敢情,这丫头竟然早就醒了? 可她为何能忍住没有发作呢? 吴忧一阵汗颜,心中更是后怕不止。 就在他心头大乱之时,外边传来李玲的敲门声:“小忧,快起来吃早饭,大家伙都去开工了,呆会我们一道过去看看。” “好。” 吴忧答应一声,抛下心头杂念,洗刷完后,去李玲家吃早饭。 吃完早饭,吴忧带着两女去工地上转了一圈,果然发现村民们早就在那里忙得热火朝天了。 也难怪,这些留守的村民们,平时都以种地为生,只有不忙时才去县城或镇里打点零工,赚钱不易。 现在给吴忧干活,一天能赚一百,而且是当天结算,大家当然热情高涨。 吴忧正在这里憧憬着未来,微信响了一下,竟是巩婷婷给他发来一条信息:“喂,吴忧,你现在忙吗?” 呃…… 吴忧顿时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吓得一愣,赶紧回了条信息道:“不忙,有事吗?” “切,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巩婷婷的信息后边,附加了一个嘟嘴的表情。 “这两天我都没事,也没见过你来找我啊!” 吴忧禁不住直男癌发作。 巩婷婷顿时发来一个无语的表情,旋即话归正题: “有空的话,现在能来县城一趟吗?我爷爷回来了,他很想见你。刚好这儿有个病症让爷爷也束手无策,想要请你来帮忙解决一下。” “好,我马上过来!” 吴忧答应之后,关照了李玲一番,便离开了工地。 第26章 贵客 吴忧出了村,到村口大路上等公交车。 虽说村里通了公交,但因来往的人不多,每天的公交车也就那么几班,光等车就远比坐车的时间还要长。 吴忧站在公交站牌下等了半天,被太阳晒得额头直冒青烟,也没见一辆公交车驶来。 吴忧正等得心烦,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忧,你要去哪?” 回过头,只见王芳骑着三轮车,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我去城里一趟,芳嫂,你要去哪?” “正好,我也要去城里拉些鱼饲料,上车吧!” 得城吴忧要进城,如同上次一样,王芳再次朝旁边让出一个身位,让吴忧上车。 呃…… 看了下三轮车那并不宽敞的座位,吴忧不由联想到上次与王芳坐车时身体的挤压,不由一阵面红耳赤。 “你这傻子,还在这发啥呆呢!你在这再站一个小时,也等不到车来的。” 见他盯着自己直发愣,王芳娇嗔了一声,不由分说,伸出莲藕般的手臂,将他拉上车。 王芳一踩油门,三轮车便颠簸摇晃着,载着两人向前方驶去。 这一次,两人再度挤在狭小的座位上,身体自然无法避免地挤在一起,吴忧不禁又是一阵飘飘然。 幸好颠簸的路程并不长,十几分钟后,两人便到了县城。 王芳直接将吴忧 送到义仁斋门口,自个儿便开着三轮,往农贸市场驶去。 “吴忧,你总算来啦!” 吴忧正准备折身进入义仁斋,不想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却见巩婷婷已经笑容满面地跑了出来。 “啊呀,婷婷,莫非……这位小友就是你提到的那位擅使云笈九针的高手?” 随着巩婷婷一道从义仁斋走出的,是位八十来岁,须发皆白的老者。 “正是!师兄,吴神医医术精湛、针法绝伦,放眼当今医界,恐怕无人能及……” 不等巩婷婷回答,只见朱勇克早已屁颠屁颠跑出来,大力推崇道。 “嗯,当世中医势微,小友有此盖世医功,当真是我华夏中医界的幸事啊!” 老者手抚长须,满面欣赏地看着吴忧。 “吴忧,这是我爷爷。” 吴忧正猜测着老人的身份,巩婷婷便笑着介绍道。 “巩老,您好!” 吴忧向来敬重巩义仁的医者仁心,当即与之握手。 几人寒喧了一番,巩义仁便开门见山说道: “我有位老友,生了种怪病,任凭老朽翻阅各大医藉,也难寻治愈之方。今日特意将小友请来,还望能施以援手。” “哦,那就请巩老带我去见见病人。”吴忧微微一笑,也不推辞。 “好,婷婷,快去备车,我们一道去你乔爷爷家。” 见吴忧回答地如此干脆,巩义仁大喜,当即便吩咐巩婷婷亲自驾车。 三人上了车,不一会儿,便驶入一处别墅区。 枞川虽是个小县城,有钱人也是不少的。 这处别墅区,名为迎江御墅,正是县城富人的集中地。 巩婷婷的座驾是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能够开得起这种豪车,足以证明她的身价不菲。 看到这样的豪车,小区保安自然不敢阻拦,直接放行。 巩婷婷驱车直接来到一处装修典雅的中式别墅门前停下。 三人刚下车,便见从别墅内走出几个人。 走在前边的,是位身穿阿玛尼套装的青年,模样俊秀,颇有几分韩流明星的气质。 “巩爷爷、婷婷,你们来了!” 阿玛尼青年迎上前来,对巩义仁、巩婷婷两人笑脸相迎,却对站于一旁的吴忧视若不见。 很显然,就吴忧这一身地摊货的装扮,任谁都会拿他当司机。 巩婷婷似乎对这青年没有好感,不但未理他,反倒故意拉着吴忧的胳膊,站到他的身旁。 “这……” 看到巩婷婷宁愿与一个吊丝表现如此亲密,也不理睬自己,阿玛尼青年脸色变得有些恼怒。 他不悦地扫了吴忧一眼,喝道:“小子,你是谁,知道尊卑有别吗?离婷婷远点!” “尊卑有别?” 吴忧听了, 剑眉不禁一拧,冷声道:“依你的意思,你这种卑微的人,不配和你说话?既然如此,那就请闭嘴吧!” “你……” 阿玛尼青年显然没想到,一个司机居然敢怼自己,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乔安林,拜托你能不能收起你这种富家大少的纨绔气,并不是人人都会让着你。” 不等阿玛尼青年发作,巩婷婷便不客气地娇斥道。 “好了,安林,这位是我请来的贵客,切勿怠慢,还是带我们去见你爷爷吧!” 巩义仁眉头一蹙,冲着乔安林摆手说道。 “贵客?” 乔安林看向吴忧的眼神里满含轻蔑,却又不免有些狐疑。 他实在有些不明白,巩老何以对吴忧如此客气。而且,看巩婷婷和这小子的关系,似乎还颇为亲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虽是心中疑窦重重,乔安林也不好相问,只得将众人迎进别墅。 进入别墅,入眼处便是一处偌大的花园。 园内有个小亭,此时,一位与巩义仁年纪相仿的老者,正端坐在亭中。 “巩兄,你这次去京城,呆了恐怕足有一月吧,可想死老哥我了,来快请坐!” 见一行人来了,老者笑着站起身让坐,并让乔安林为几人奉茶。 这老者,正是乔家主人,乔振坤。 似是故意要向吴忧示威,乔安林 故意让下人给巩氏爷孙倒了茶,至于吴忧面前,开水都没有倒上一杯。 见此情形,巩义仁和巩婷婷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但碍于乔振坤在场,没好发作。 “嗯?” 乔振坤也注意到这一幕,立即将脸一沉,冲着乔安林喝道:“安林,何故如此无礼,快为客人奉茶!” 虽说吴忧貌不惊人,乔振坤对之也不太在意,但这年轻人毕竟是老友带来的,应有的尊重,乔振坤还是给得足足的。 “爷爷,他不过是个司机而已,我没将他赶出去,还让他坐在这,就已经给他面子了。就凭他,还想喝我们乔家的家,配吗?” 乔安林扫了吴忧一眼,不满地说道。 “你……” 这话一出,乔振坤和巩家爷孙三人面色皆是一变。 乔安林此言针对的,虽是吴忧,但毫无疑问,无疑却是打了巩家爷孙的脸啊! “呵呵,巩老,既然有人不欢迎我,那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告辞!” 吴忧脸色一沉,起身就要离开。 “老乔,我特意请来一位小神医给你治病,不想令孙竟如此无礼,看来我们当真是自作多情了!” 巩义仁也是面露愠色,拂袖欲走。 “啊!” 乔振坤一听大惊,赶紧拦住三人,旋即又怒目冲乔安林喝道:“混帐东西,竟敢怠慢贵客,还不赶紧赔罪!” 第27章 急症如猛虎 听闻吴忧竟是巩老请来为爷爷治病的神医,乔安林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自然知道自家爷爷身患何病。 只是,爷爷的病实在太奇怪了,数月以来,家族请来无数名医,都无法医治。 就连乔老,都为之束手无策。 眼前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吊丝青年,能治得好? “爷爷,我……” 乔安林心中不服,还想驳斥,乔振坤却是再度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亲自为贵客奉茶,赔罪!” 实际上,乔振坤如此态度,倒也并非真的看得起吴忧,而是给足了巩义仁面子。 毕竟,吴忧是巩义仁带来的,而且对之不如此推崇。 即使乔振坤也不相信吴忧的神医身份,老友的这份盛情,他是必须接着的。 “对不起……” 乔安林在外边虽然飞扬跋扈,但对自家老太爷却是不敢有半点违逆,只得黑着脸,亲自倒了杯茶,递到吴忧面前。 “哼!” 吴忧与巩义仁对视一眼,对乔安林端来的茶视若不见,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乔安林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只得站到一旁,脸色阴沉地瞪着吴忧。 “巩兄,你刚才说,这位小友能治我之怪疾?” 众人再度坐定之后,乔振坤这才正眼打量了吴忧一番,满面狐疑。 他自认眼光犀利,却是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年轻的中医! “当然,乔爷爷,我亲眼见证过吴忧的医术,治好你的病,完全没有问题!” 还没等巩义仁回答,巩婷婷便满面激动,抢着答道。 “呵呵……是吗?” 乔振 坤虽然仍是面带微笑,但目光中仍是饱含不信。 “吴小友,中医治病,讲求的是‘望闻问切’四字。既然我这位老友不信,你不妨为之诊脉断症!” 巩义仁笑着看向吴忧。 他也仅仅只是听闻孙女和师弟提及吴忧医术何其高超,并未亲见。 今日来时,他特意不提前详说乔振坤的病况,就是想要考察一下,吴忧的医术究竟如何。 毕竟,乔振坤看上去脸色红润,气息中正,不显丝毫得病症状。 若非有间隙性的发作,简直完全与正常人无异。 而这,也正是巩义仁与无数名医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呵呵,巩老,你就不要开玩笑了,乔老无病,何需诊脉?” 就在所有人将期待或是怀疑地眼神投向吴忧时,却是不想,吴忧竟然翘起二郎腿,品了口茶,好整以暇地说道。 什么,乔老无病? 听到此言,乔振坤和巩家爷孙齐齐怔住…… “哈哈,小子,我还以为你有多神,原来只是在装逼啊!” 乔安林本来阴着脸站在那里,一听此言,立时如同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乔安林,你笑够了没有?” 巩婷婷厌恶地瞪了乔安林一眼,冲着吴忧焦急说道:“吴忧,你还是给乔爷爷把把脉吧,他真的得了怪病……” “怪病?” 谁知,吴忧一听,反倒将头摇得拔浪鼓一般:“与其说是怪病,还不如说是中了邪!” 中邪? 听到此言,场中的氛围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乔振坤本来与众人面面相觑,听到此言,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 他是个纯正的唯物主义者,才不相信关于邪魅之流的封建迷信学说。 再看巩义仁,而是眉头深锁,显然对吴忧也是颇为失望。 “哼,爷爷,巩爷爷,你们都被他给骗了!什么狗屁神医,我看他根本就是神棍。” “来人,把这个骗子给我赶出去!” 乔安林环扫全场,见两位老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立即喝令保安前来撵人。 “乔爷爷,不要!” 眼见着两个保安恶狠狠就要扑向吴忧,巩婷婷急了,想要替吴忧求情。 虽然她也觉得吴忧刚才的说法有些不可思议。 但不知为何,对吴忧,巩婷婷还是极为信任的,绝不相信这个青年会做出什么招摇撞骗之事。 “乔老,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也就是正午十二点,你的头痛病就会发作了吧?” “每次发作,你都会四肢发寒,头痛欲裂,严重时还会造成晕厥。不知我说得是否正确?” 眼见着保安即将扑倒吴忧身前,吴忧却依然捧着茶杯,旁若无人地说了一句。 轰!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是无异于一记重磅炸弹,轰得全场众人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 乔振坤闻言,全身一颤,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满面震惊地看向巩义仁。 “爷爷,你不要被他给诈住了,在他之前,他肯定听巩爷爷详细说了病情……” 乔安林也是浑身一震,只得找到这个解释。 “哼,乔少爷,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是在质疑我巩某人的人品吗?” 巩义仁脸色一沉,不满地喝道。 “安林,休要胡言,退下 !” 乔振坤厉声将乔安林喝退。 他虽也大为震惊,但凭着他与巩义仁几十年的交情,对这位老友,他还是极为信任的。 “小神医,不知老朽之疾,可有办法根治?” 斥退乔安林之后,乔振坤看向吴忧的眼神都赫然变了。 只是,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相信吴忧的“中邪”之说。 “是啊,吴小友,关于此等无根病症,这次我专程去京城请教了几位国医高手,翻阅不少古藉医典,都了无头绪。” 巩义仁也满面期待地看向吴忧:“小友既然看出,一定有破解之法,还请不吝赐教!” “呵呵,其实,想要治好此疾,其实十分简单,只需取走乔老身上一物即可!” 吴忧淡然一笑,目光却是看向乔振坤。 取走身上一物? 听闻此言,众人皆面面相觑,不明白吴忧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大家不要听他的,他这么说,分明就是谋财而来……” 乔安林一听,立即做出看穿吴忧企图的表情,大声叫嚷。 “住口!” 众人异口同声怒容冲着乔安林疾喝,吓得他脖子一缩,不敢再言。 “小神医,不知你要取走老朽身上何物?” 乔振坤对着自己全身上下看了几眼,实在不明白吴忧究竟意欲何为,只得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能根治我之旧疾,我必会重金酬谢。” “呵呵,我要取何物,还需再静候几分钟,等你再度发病才行!” 吴忧依然稳稳端坐在那里,故作神秘。 一听要等乔老再度发病,众人的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乔 振坤还待开口再说,却被巩义仁拦下。 身为中医,他当然知道这种诊病之法。 所谓急症如猛虎,若想擒虎,不等到猛虎出穴,一切都是空谈。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所有人似乎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十二点的到来。 而做为当事人,乔振坤更是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于,当时间到达午时十二点,日上三竿之时,乔振坤就仿如被定时了一般,双手抱头,面露痛苦之时。 “爷爷!” “老乔!” “乔爷爷!” 看到此情,乔安林和巩家爷孙都露出焦急之意,却又满脸无能为力。 “快,把他扶好,躺下来。” 吴忧早就准备,当即冲着两个保安喊了一声,将之扶到旁边的石椅上躺下。 旋即,将乔振坤右手大拇指上的一根白玉扳指取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这只扳指价值几十万,你休想拿走!” 乔安林一见大惊,伸手就想抢过白玉扳指。 吴忧侧身让过,乔安林扑了个空,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立时勃然大怒,冲着两个保安喝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把扳指抢回来。” 两个保安应声,正准备朝吴忧扑去,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乔安林与保安齐齐怔住。 他们没有想到,这道铿锵有力的声音,竟然出自刚才还头痛欲裂的乔振坤之口! 几人回过头来,却见乔振坤不知何时竟然坐了起来,脸上不但没有了先前的痛苦之色,反倒且得比未发病时还要精神矍烁。 这是……神马情况? 第28章 真正的玄术,并非封建迷信 所有人都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老乔,你感觉怎么样?” 巩义仁第一个反应过来,急步上前,替他把脉。 下一秒,巩义仁露出无比震撼的神色。 只见乔振坤先前一直有些紊乱的脉象,此时竟变得与常人无异。 再看乔振坤的气色,明显也得到了肉眼可见的恢复。 而现在,正是乔振坤发病的时间。 此种景象,完全可以说明,乔振坤的病情,就算没有得到根治,最起码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难道…… 巩义仁与乔振坤对视一眼,目光中同时布满不可思议的震惊。 他们赫然想起吴忧先前说过的话。 只要取走一物,就可治好此疾! 吴忧刚才也确实只是取走了乔振坤手上的白玉扳指,然后,乔振坤就奇迹般的康复了! 难道说,乔振坤的奇怪病症,竟是白玉扳指引起的? 吴忧刚才的中邪之说,确有其事? “小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巩义仁一生痴迷于医道,还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治病之法,无论如何也想要探个究竟。 “巩老,医玄同宗的道理,想必你不会不知吧?” “真正的玄术,并非封建迷信,而是一种超越科学的存在。天地之间,既有正气,自然也有邪气。 吴忧淡然一笑,举起手中的白玉扳指道:“乔老之所以患有这种奇怪的头痛症,正是扳指内的邪气侵扰所致。” 这…… 听 闻吴忧之言,众人更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小友,你是说……这枚白玉扳指,是件邪物?” 乔振坤更是惊口难合,若非吴忧确实治好自己,他定然认为对方就是个江湖骗子。 “乔老,不知这只白玉扳指,你是从何处得来?” 吴忧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 “这……这是几个月前,我在一次拍卖会上,高价竞拍而来。” 乔振坤愣了半响,据实回答道。 “嗯!” 吴忧点点头,旋即将那枚白玉扳指对准阳光,指着其上的纹理,沉声说道: “这枚扳指玉质晶莹通透,本身并无问题,但问题是,它是一件随葬物,在地底至少已经沉埋了千年。” 随葬物! 听到这三个字,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如此! 这一刻,无需吴忧解释,众人也都明白,侵扰乔振坤的邪气从而何来! 试想,一件沉埋墓中千年之物,恐怕早已沾染了尸气,人若将此此物佩戴于身,不生病才怪呢! “小友所言,果真如此!老夫的怪疾,正是戴上这枚扳指之后不久发生的。” 乔振坤将自己发病的时间推算了一下,更是惊得无以复加。 就连一直对吴忧心存轻蔑的乔安林,也是满脸惊骇。 “快!安林,赶紧将这个不邪之物扔了!” 乔振坤本来对这枚白玉扳指爱不释手,但得知这是随葬之物,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疾对乔安林说道。 “这玩意价值不菲,扔了岂不可惜!” 吴忧却是呵呵一笑,对乔振坤说道:“我只需用一剂药方,就可去除扳指内的邪气,乔老日后可以放心佩戴。” “啊!真的吗,还请小友赐方!” 乔振坤闻言大喜,他对这枚扳指确实非常喜爱,若是当真这样扔了,确实有些不舍。 吴忧微微一笑,取来纸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乔安林:“按方抓药,将扳指放在药汤里浸泡三日,再在阳光下暴晒三日,邪气立除。” “是!” 乔安林心中虽然对吴忧很不服气,却又不得不应承下来。 “吴小神医,这张卡里有两百万,权当诊资,还请笑纳!” 隐疾尽去,还能保住心爱的白玉扳指,乔振坤心情大悦,当即取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给吴忧。 两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吴忧不由地暗自咽了下口水。 他知道乔家有钱,至于诊费,他肯定是要收的,却是没料到,乔老爷子竟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两百万! 毕竟,这些钱,对于生活在县城的大多数人来说,是奋斗一生也得不来的。 而他,仅凭给人看一场病,就能轻松赚到。 这件事,若是放在以前,是吴忧想都不敢想的。 但,吴忧却是心知肚明,自己从得到医仙传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脱胎换骨,以后想要赚更多的钱,还不是信手拈来。 “吴小友,这是你应得的,快收下吧!” 见吴忧沉默 不语,巩义仁还以为他心存顾忌,当即笑着劝道。 “好,既然乔老如此盛情,晚辈便不客气了。” 吴忧淡然一笑,将卡收了起来。 “哈哈,小神医真是爽快人。以后,你我便是忘年之交,在县城之内,你若遇到难事,尽管来找我!” 见吴忧坦然收下,乔振坤大喜,随即向他发出邀请:“午餐时间就要到了,老朽已在醉佳人酒店安排了宴席,还请一定要赏脸一聚。” 他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知道吴忧身怀如此高深医术,将来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自己现在只用了两百万,就能与其建立良好关系,以后的乔安,定然受益非浅。 吴忧向来不是拘谨之人,也喜欢交朋友,对于乔振坤的邀请,当然不会拒绝。 一行人刚走出乔家,乔振坤便对乔安林摆手道:“安林,你去开车,让吴小神医坐我们的车。” “爷爷……” 乔安林一听,眉头紧蹙,看了吴忧一眼,似是有所不甘。 想他怎么说也是乔家大少爷,平时出入都有专车接送,怎么甘心给吴忧当司机。 “怎么,让你开车,你还有意见?” 乔振坤怒目瞪着乔安林,对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很是恼火。 乔家三代单传,乔振坤向来宠溺这个孙子。 先前乔安林不识真人,得罪吴忧,这还算着是不知者不罪。 现在他好不容易想要替他改善一下与吴忧的关系,谁料这孙子还满脸不情愿,又怎 不让他肝火大动! “行了,乔大少爷这样的司机,我可使换不起,我还是比较习惯坐婷婷的车。” 吴忧冷哼一声,一转身,直接便上了巩婷婷那辆玛莎拉蒂。 “混帐东西,我等会再收拾你!” 乔振坤一下没拦住,只得冲着乔安林冲胡子瞪眼。 两辆豪车出了乔家,一前一后朝醉佳人酒店驶去。 在枞川县,乔振坤和巩义仁两人都算得上是很有名望的前辈。 得知两人要在酒店宴请贵宾,醉佳人的经理不敢怠慢,不但为众人备好了最好的包厢,并且早已带着几个迎宾在酒店门外恭候多时。 “乔老、巩老、乔少爷、巩小姐,欢迎各位莅临本酒店!” 两辆豪车刚停下,经理便急忙上前恭迎。 当他看到四人之中还站着一位吊丝青年时,表情不由一怔。 难道,这个青年便是乔家和巩家要接待的贵宾? “啊!不知这位少爷如何称呼?鄙姓王,很乐意为您效劳!” 醉佳人酒店是枞川县最高规格的五星级酒店,这位王经理能爬到如今的位置,显然是有些眼界和能力的。 他一眼便能看出,吴忧看上去其貌不扬,但能受到乔、巩两家老爷子如此礼待,这足以证明其绝对不是寻常之辈。 “呵呵,王经理不用客气,请带路吧。” 吴忧不卑不亢,微微一笑。 “好的,各位请随我来!” 王经理点点头,将众人迎进酒店的豪华至尊包厢。 第29章 一盘的神仙橘 “各位请慢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众人落座,王经理令服务员将酒菜盛上,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出去了。 “来,吴小神医,这第一杯酒,老朽还是要敬你救命之恩。要不是你,老头子恐怕得被这怪病折磨至死!” 开席后,乔振坤首先站起来,端起酒杯,敬向吴忧。 “乔老客气了,救命之恩谈不上,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吴忧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呵呵,吴小友,此前婷婷在电话中对我提起你的神奇医术时,我本来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 “我华夏中医界出了你这样一位年轻才俊,当真是千载幸事!” 巩义仁也哈哈大笑着举杯:“老头子今天非常高兴,你我也当浮上一大白!” 吴忧赶再度饮尽杯中酒,道:“巩老您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才是我华夏医界的楷模。这杯酒,该是我敬您老才是!” 见吴忧陪两老都喝了酒,巩婷婷也不甘示弱,对着吴忧盈盈一笑道:“吴忧,两位爷爷都这样赏识你,这还是我的功劳呢,你总得敬我一杯酒表示感谢才对吧?” “呃……” 吴忧一听,顿时有些无语。 这丫头看上去并不刁蛮啊,怎么这一句话就直接将了自己一军,当真好似自己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一般。 “呵呵,说得对 ,巩大小姐,这杯酒,我敬你。” 虽是觉得有些好笑,但吴忧还是举起酒杯,与巩婷婷手中的饮料碰了一杯。 “安林,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吴小神医敬酒赔罪!” 见此情形,乔振坤不由脸色一沉,冲乔安林喝道。 乔振坤从小看着巩婷婷长大,对这女娃很是喜爱。 再加自己与巩义仁的交情,他一直希望让巩婷婷和自家孙子能凑成一对。 可眼下,看到吴忧与巩婷婷言谈之间,关系颇为密切,他又如何能坐得住。 “爷爷,我等会要开车,不能饮酒。” 乔安林冷声回了一句。 他一直苦追巩婷婷无果,此时见巩婷婷竟主动与吴忧套近乎,早就在心里将吴忧恨得咬牙切齿。 “让你敬酒,只是表个态度,不饮酒,就用饮料代替。” 乔振坤气得狠狠瞪了乔安林一眼。 没办法,乔安林实在拗不过,只得不情不愿地端起饮料,敬了吴忧一杯。 众人正在推杯换盏之时,却听包边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似是众人在哄抢着什么: “各位听说没有,今天醉佳人的橘子要加量供应。我今天过来,不为吃饭,主要就是奔着这种橘子来的。” “什么加量啊,也不过是比前几天多供应50盘而已,而且听说价格已经涨到500一盘。” “500一盘也值!这种 神仙橘子实在是太好吃了,而且还能治病,听说昨天有个癌症病人吃了,癌细胞明显得到控制。” “谁说不是呢,我妈有多年老胃病,吃了许多药都没有效果,谁知道才一吃这种神仙橘,病情马上就有了好转。” …… 听到众人的对话声,乔振坤与巩家爷孙皆是一脸懵逼。 什么神仙橘子,居然卖到500一盘的高价,还供不应求。 而且,听众人话中的意思,这神仙橘居然还有治病的功效? 有这么神奇吗? 此时,吴忧同样也是大为意外。 听着众人说的这种神仙橘,他怎么觉得就像自己供应给彭雨的橘子呢? 彭雨! 对了,听说彭雨在县城经营着一家醉佳人酒店。 眼下这酒店名,好像就叫…… 不会吧,自己竟误打误撞来到彭雨的酒店吃饭?而且还亲眼见证了橘子的畅销场景。 只是,一盘橘子,最多不过两斤,竟被彭雨卖到500块一盘的天价! 这中间的利润,让吴忧看着都想流泪啊! 他本以为,自己以20块一斤的价格卖给彭雨,就已经很不人道了。 可谁知,彭雨的这手商业操作,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老头子我这辈子也吃过不少橘子,还当真没有尝过500块一盘的神仙橘。” “安林,你去把王经理叫来,也给咱们上一 盘尝尝鲜!” 乔振坤今日大病初愈,此时更是被众人说得食指大动,赶紧吩咐乔安林道。 “呵呵,乔老,神仙橘是本店近日推出的主打招牌,不用您老吩咐,也是必须上一盘给各位品尝的。” 乔安林正准备出去,却见王经理已经端着一盘橘子走了进来。 盘中的橘子早已去皮,一瓣瓣摆成了拼盘,个个晶莹剔透,清香四溢,让人很有食欲。 “嗯,不错,大家快尝尝!” 乔振坤连连点头,哪里还能忍受得了如此美食的诱惑,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了一瓣橘子塞入嘴里。 众人未及动筷,目光全都聚焦在乔振坤身上,似是在等待着他的反馈。 “啊!这……这也太好吃了吧!简直是天上仙果,人间绝无仅有的神仙佳肴啊!” 乔振坤轻尝一口,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似是意犹未尽,乔振坤一边拍手叫绝,一边又夹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 真的这么好吃吗? 巩义仁、巩婷婷爷孙俩对视一眼,哪里还能受得了这种美食诱惑,也跟着吃了起来。 毫无疑问,这种神仙橘的美味很快便征服了爷孙俩的胃。 巩婷婷一脸惊喜地夹了一瓣橘子放进吴忧的碗中,笑着说道:“吴忧,这么好吃的橘子,你怎么能忍住不尝尝?赶紧吃,要不然就被两位爷爷给抢光了!” 吴 忧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这是他改造的橘子,他又怎会不知其美味? “哼!” 看到巩婷婷竟对吴忧如此献殷勤,乔安林脸色更不好好,似是泄愤一般,夹起一瓣橘子放进嘴里。 他本是随意一尝,可谁知,这一尝便不能自拔,表情也变得夸张起来,冲着王经理大叫道:“简直太好吃了!一盘怎么够吃,快,再上一盘!” “实在对不住啊,各位,这种神仙橘,我们彭总也是通过特殊渠道购进的,总共就两千多斤。” “经过这几天的消耗,几乎已经见底。各位想要吃,也只能等下一批了!” 看到众人这副不解馋的样子,王经理似乎早就在意料之中,苦笑着摊手说道。 没了? 众人一听,顿时大失所望。 看着那已经见底的盘子,乔振坤和巩义仁相视一笑。 两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平生吃过的山珍海味不计其数,还真的从来没有品尝过如此珍肴。 都怪他们刚才吃得太快,还没有细细品尝神仙橘那种让人留连忘返的美妙滋味呢! “呵呵,别的客人来了,需要限量供应,但乔老和巩老是贵客,咱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二老品尝尽兴才是。” 就在众人望盘兴叹之际,却听外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咯咯笑声。 对于这个声音,吴忧自然并不陌生,正是彭雨。 第30章 他是我的衣食父母 “是你!” 彭雨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吴忧,不由一怔。 她收到的消息,是乔老和巩老在她酒店里接待贵客,而她此番前来,正是想来敬一杯酒的。 却是没想到,吴忧竟然就是这位神秘贵客! “你们认识?” 看到彭雨这副惊讶表情,众人全都愣住。 “当然,各位有所不知,这位吴忧吴先生,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彭雨莞尔一笑,调皮地朝吴忧眨眨眼睛。 “衣食父母?” 乔振坤和巩义仁两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故。 在枞川县城,彭雨虽算不得什么顶流人物,但无论是家事,还是能力,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她会有什么事依靠吴忧? “呵呵,各位有所不知,你们刚才品尝的神仙橘,就是吴先生种的。” 彭雨笑着说道。 什么? 听到此言,众人如闻天方夜谭,一起将惊愕地眼神投向吴忧。 “吴忧,她说的是真的吗,这橘子真是你种的?” 巩婷婷的眼睛里满是欣喜,拉着吴忧的胳膊,仿如小鸟依人。 “啊呀,吴小友,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不但医术高明,在农业上也能取得如此成就!” “是啊,吴小神医,你今天果然给了我太多惊喜!能与你交朋友,当真是我乔某人三生幸事啊!” 巩义仁和乔振坤两人一听,对吴忧的态 度更为敬佩起来。 “呵呵,没什么,这些橘子只是我替我家隔壁嫂子家改良的品种,产量不高。” 吴忧微笑道:“现在我在村里包了块地,准备建农场。下一步,就开始大规模种植其他农产品,推向市场。” “真的吗,吴先生,我相信你的种植技术,无论你推出什么农产品,我们酒店都第一时间收购。” 彭雨闻言,大喜过望,当即表态道。 想到吴忧上次送来的极品野山参,巩婷婷突然灵机一动,也跟着说道: “吴忧,你们农场种药材吗?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们义仁斋的药材,也全都从你那里进货。” 说着,巩婷婷便将征询的眼神投向巩义仁。 “对,婷婷说得不错!现在中医对中药材的品质要求极为严格,市面上的药材质量堪优。” “吴小友,你能种出带有药用价值的神仙橘,我相信你就一定能种出药性纯正的中药材来。” 巩义仁一听,也是精神大振,很赞成孙女的建议。 “嗯,种植农产品,以及药材,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只是现在农场还在建设当中,这些规划得一步步地来。” 吴忧点点头,对众人的提议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想到以后靠着吴忧的农场,酒店会源源不断地获得各种优质农产品资源,彭雨心中大为高兴,令人又送上来两盘神仙橘 ,让大家吃得尽兴。 众人之中,除了乔安林一直板着脸不说话,氛围也算融洽。 “各位请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彭雨敬了众人几杯酒,便离开了包厢。 “彭总!” 彭雨刚走出包厢,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转头一看,发现竟是杜小马,不禁秀眉一蹙,问道:“杜老板,不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彭雨这句话,虽然听上去很平淡,却是满含轻蔑与不满之意。 毕竟,上次可是这杜小马在她面前挑拔是非,说尽吴忧的坏话,还说他是强奸犯,不值得信任。 也正是听信了杜小马之言,彭雨对吴忧产生了怀疑,还差点错失购进神仙橘的机会。 可通过与吴忧的相处,彭雨分明感觉得出来,吴忧是个极富正义感和责任心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就算以前犯了过错,也必有原因。 “呵呵,彭总,听说你这里新推出的神仙橘味道鲜美,供不应求,杜某嘴馋,特意过来尝尝鲜。” 杜小马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彭雨。 “实在不好意思,橘子每天限量销售,今天的份量已经售罄。杜老板想要吃,还是等下次再来吧!” 看着杜小马这种不怀好意的诡笑,彭雨更觉厌恶,直接拒绝。 “嘿嘿,彭总,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杜小马一听,不但不恼,反倒咧嘴 一笑,露出满嘴大黄牙:“如果杜某猜得没错,这种神仙橘就是从桃源村收来的吧?” “嘿嘿,彭总您可真会做生意,20一斤的橘子,你一转手,就卖到500一盘,如此暴利,恐怕卖粉也没这么赚钱吧?” “你什么意思?” 彭雨一听,立即心生警觉,俏脸一沉。 她当然很清楚杜小马此人行事的禀性,唯利是图,贪婪成性,此人这个时候找上自己,料定不会有啥好事。 “嘿嘿,彭总你不要误会,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想来找彭总谈笔交易罢了。” 杜小马摸着自己那溜光锃亮的光头,嘿嘿怪笑道:“我也不贪心,彭总你大块吃肉,分杜某一点汤喝就成了。” “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彭雨狐疑且戒备地看着杜小马。 杜小马阴森笑道:“彭总,其实这种橘子,并不是只有吴忧才有,我也可以提供。” “你也有?”彭雨满面不信。 “当然!” 杜小马一脸自信,傲然说道:“拒我所知,吴忧给你的那两千多斤橘子是一次性供货吧?我却不同,保证量大管饱,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说到这里,杜小马故意又压低声音说道:“只不过,20块一斤的价格太低了,50块一斤怎么样,反正你的利润空间还是很大的。” “这……” 听杜小马这么一说,彭雨 不由有些心动。 虽说提价到50一斤,确实增加了成本,但只要对方真能足量提供,按照目前的市场需求量,还是能保证丰厚利润的。 彭雨面现犹豫,可当她再度看向杜小马那阴险的眼神时,顿时心中一惊。 她坚信神仙橘是世间绝无仅有之物,杜小马只不过是个混混,怎么可能保证足量供应?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欺瞒自己,拿普通橘子来以次充好吧? 想到此前自己在桃源村遇到的众村民高价强卖普通橘子的场景,彭雨就更加坚信这一点。 “怎么样,这笔交易,咱们都是双赢。我保证独家供货给你,让你赚翻天……” 见彭雨半响没说话,杜小马以为说动了她,更是得意忘形拍着胸脯保证道。 “呵呵,杜老板,实在对不起,我对你这笔交易不感兴趣,你还是找别人吧!” 彭雨看了杜小马一眼,冷蔑一笑,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 “彭……” 杜小马本以为彭雨会上当,谁料对方很快便识破了自己的计谋,顿时傻了眼。 正在这时,手机响起。 “喂,彭雨那娘们不上当。” 杜小马捂着手机闪到角落里,目送着彭雨的背影,眼露Y狠之色: “对,无论咋样,咱们必须切断吴忧与外界的一切生意,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必须把吴忧那小子搞得倾家荡产不可!” 第31章 嘴巴说不要,眼睛却不诚实 吴忧刚吃完饭,便接到王芳的电话。 原来,王芳已经买完了鱼饲料,催促着吴忧回村。 吴忧答应一声,挂了电话,便要与众人告辞。 “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得知吴忧要去农贸市场,巩婷婷自告奋勇要送他。 “好!” 吴忧也不推辞,直接上了巩婷婷的车。 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乔安林又是气得一阵咬牙切齿…… 很快,巩婷婷便驱车来到县农贸市场,王芳正在大门外等候,看到吴忧,便对其直招手。 吴忧与巩婷婷道了别,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忧子,不错哟,居然还有位大美女来送你,她是谁啊?” 王芳迎上前来,虽是开着玩笑,话中却似乎隐含着几分嫉妒之意。 “她叫巩婷婷,是我的客户,上次野山参就是卖给她的。”吴忧平淡地答道。 “是吗?” 王芳冲他眨眨眼,嘻笑着说道:“这美女长得好标致,忧子你可要加把劲,将来娶她回来做媳妇。” “芳嫂,你就别拿我开刷了,她是千金小姐,我配不上人家。” 吴忧一听,脸色涨得通红,赶紧转移话题:“芳嫂你吃过午饭没有?” “嗯,刚在店老板家吃过了。” 王芳点点头,忽然拉着吴忧的胳膊让他上车,笑道:“忧子,咱们好不容易来城里一趟,我要 去买几件衣服,你去陪嫂子逛逛街。” “逛街?” 吴忧一听,顿时一阵头大。 刚才在电话中,王芳将他一阵催,他还以为王芳要回村办啥急事呢,原来是要自己陪她逛街啊!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吴忧正好无事,陪她逛逛也没啥。 于是,两人便坐上三轮,朝着步行街驶去。 枞川县虽然不大,却也有个规模不小的商业步行街,街周围有着成熟的商圈,万达、吾悦这两大广场,离这里也不远。 到了步行街,王芳将三轮车停好,两人便开始闲逛起来。 街区的店铺大多数经营的是服装,以及各种餐饮店。 两人一路闲狂,等逛到一家女士内衣店时,王芳的目光似是被什么吸引,站在橱窗外向里看着,半天也移不开眼睛。 吴忧很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等见到里边悬挂的各式各样的文胸时,不由臊得满面通红。 “芳嫂,你要想买,就进去吧,我在外等你……” 见王芳半响没动身子,吴忧还以为她是想要进去买,又怕自己难堪,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嗯,最近胖了不少,我现在穿的几件文胸都太小了,确实是要买几件。” 王芳点着头,突然看到吴忧那副臊红着脸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动,恶作剧般地笑道:“忧子,嫂子都被这么多样式给看 花眼了,不如你陪我进去挑几件吧!” “啥?” 吴忧一听,更是臊得一阵面红耳赤。 让一个男人帮她挑选文胸,这……合适吗? “怎么,女人穿这玩意,不就是给男人看的?你难道……不想看看嫂子穿这个的样子?” 王芳顿时被他这副样子给逗得咯咯直笑,再度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嫂子还想让你给我买呢,到时我穿给你看。” 我去! 吴忧顿时一阵狂汗,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芳嫂,你让我帮你挑选可以,给你买也行,只是,穿给我看……还是免了吧!” “哈哈,我逗你呢,你们这些臭男人,嘴里说不要,眼睛可不诚实,我才不穿给你看呢!快进去吧!” 王芳一听,笑得更加放肆起来,不由分说将吴忧拉进店内。 “两位,欢迎光临!” 两人才进门,漂亮的销售小姐便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向吴忧问道:“先生,你是来给你女朋友挑选内衣的吗?” 呃…… 吴忧本来就局促不安,被销售小姐这样一问,顿时就更加面红耳赤,尴尬地直抓头皮。 “是的,我让他帮我挑选几件样式。” 被销售小姐误解了两人的关系,王芳不但不恼,反倒笑得花枝招展,顺势揽住吴忧的腰,问道:“忧子,你觉得我穿哪种好看?” 王芳比 吴忧大了几岁,两人站在一起也不像情侣或是夫妻,但王芳就偏偏喜欢和吴忧在一起的这种感觉。 那是她和丈夫方海树在一起时,永远也体验不到的,就仿如谈恋爱般甜蜜、温馨。 “那……好吧,你穿多大的?” 被王芳的纤纤玉指触动腰身,吴忧顿如触电般浑身一颤,却又无法挣脱,只得苦笑着问道。 虽说他已目测过很多次,但精确数据可不是仅靠目测的,还是得问清楚比较好。 “你还不清楚吗,34D!” 王芳大.大方方地回答道。 我去! 这么大! 听得吴忧直咽口水,就连销售小姐也忍不住朝着王芳心口瞟,抛去羡慕的眼神。 还别说,当真是浩瀚无比啊! 别说男人吃不住,就算是女人,也看得眼热。 “呃!那就选这件怎么样?” 吴忧本来臊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一看王芳反倒没羞没臊,干脆也豁了出去,指着其中一件颜色最为艳丽的,对她说道。 “啊!这件……也太艳了点吧?” 王芳看了那件文胸一眼,这回反倒是轮到她面红耳赤了。 毕竟,这件胸衣不但颜色艳丽,而且设计极具诱惑感,分明就是情趣款…… 王芳毕竟是农村女人,还从来不敢穿这么艳的款式。 “先生,你真有眼光!” 见吴忧一 眼就挑中了店里最贵的一款,销售小姐立时眼前一亮,卖力推荐道: “女士,这款文胸黛安芬今年全新推出的精品潮款,不仅选用最上乘的真丝料,做工精细,内部还增设了十二颗艾珠。” “你戴上它,就等于戴上一件艾灸神器,全天候为你的胸做艾灸,增进血液循环,让你的胸变得更大更白更挺!” 这么神奇吗? 王芳一听,不由心动。 女人谁不爱美,谁不想自己的胸变得挺翘,即使王芳的胸已经够浩瀚了,她似乎还不满足。 “芳嫂,既然你喜欢,那就买吧!” 看着王芳那娇羞的表情,吴忧料定她还真看中这款了。 这样也好,她若看不中,那可不又要让自己替她选择? 他对如何挑选女式内衣,真的不在行啊! 本着速战速决,早点撤离战场的心态,吴忧当即大手一挥,对销售小姐说道:“这款多少钱?” “先生,这款售价2888,请问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看到吴忧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销售小姐大喜,赶紧满面微笑着问道。 毕竟,店里对销售高档文胸是有奖励的,这件若是卖出去,她少说也能拿到两百块的提成。 “啥?多少?” 可谁知,听到销售小姐的报价,吴忧与王芳两人齐齐傻眼。 一件文胸,居然卖几千块? 第32章 今天你无论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两位请看清楚,这可是国际一线品牌,黛安芬。而且这件还是最新潮款,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见吴忧和王芳两人满面震惊,销售小姐虽然表面上还在耐心地微笑解释,心里却早已腹诽开了。 乡吧佬,没钱还装什么逼! 切,让人白高兴一场。 “忧子,这件太贵了,而且,款式也太……咱们换件吧!” 王芳紧张地脸都红了,赶紧朝吴忧直递眼色。 她是农村女人,平时用度都极为节俭,不要说买几千块的文胸,就连上千元的衣服都不舍得买。 更何况,她今天让吴忧给自己买,也不过是想让吴忧花点小钱罢了,又怎肯让他为自己破费。 “这……” 吴忧此时也有些犹豫不决。 2888块,虽说售价不菲,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他现在的银行卡里,还躺着将近三百万呢,就算给芳嫂买件高档文胸,这也算不得什么。 “哼,穷鬼,给女人买件文胸,也这样抠抠索索的,没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就在此时,却听一道冷哼,从吴忧身后传了过来。 这谁啊,说话这样老气横秋,真拿小爷当摆设了? 吴忧一听,当即就不爽了。 转身一看,却见一个中年男子面带不屑地走上前来。 地中海、将军肚,这些特性 ,足以证明着对方是标准的中年油腻男。 但,这些特性,似乎又被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的杰尼亚西服、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以及手腕上戴着的那款劳力士手表所掩盖。 外行都能看得出来,这中年男人这套行头,至少得值个二十来万。 现在可是金钱社会,地中海男人这般配制,在枞川这座小县城里,绝对算得上是大佬级的有钱人了。 “朱总,您来啦!” 销售小姐本来就对吴忧和王芳两人有些不耐烦,看到地中海男人出场,立即挤出一脸奉承笑容,迎上前来。 “小宋,你可真是一点眼力界都没有,这小子一身地摊货,一看就是个穷鬼,你居然给他推这么贵的文胸,他买得起吗?” 朱总那一对绿豆小眼差点没顶到脑门上,轻蔑地扫了吴忧一眼。 “对,对,朱总您教训的是。”销售小姐连连点头,满脸讨好。 一转眼,对吴忧的态度便立马不友好起来: “对不起,这位先生,既然你买不起这件文胸,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请出门右拐,那里有一堆摆地摊的,几十块的文胸任你挑。” 我去,这是什么节奏? 就因为买不起高档文胸,就活该被这样嘲讽? 吴忧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当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真当小爷是好欺负的? “忧子,我们走吧!” 王芳也没想到,文胸没买成,反倒受了污辱。气愤之下,拉着吴忧就要走。 “喂,美女你别走啊!这穷鬼买不起,并不表示别人也买不起啊!” 就在这里,那朱总却是一脸淫笑地拦住王芳的去路,一双邪目在她的心口扫来扫去:“鄙人名叫朱作栋,只要咱们交个朋友,这件文胸,我给你买了。” 似是故意显出自己的财大气粗,朱作栋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销售小姐:“刷卡!” “好,好的!” 销售小姐喜形于色,接过银行卡就要去刷。 “你……” 吴忧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污辱,正要发作,却是不想,手臂却是被王芳拉了一下。 “芳嫂……” 吴忧愕然看向王芳,不明其意。 王芳对他眨眼使了几下眼色,而后转过身,装出一副感激之色,媚态十足地对朱作栋说道:“朱老板,你真的愿意给我买吗?真是太感谢了!” 她虽是村妇,却是容貌秀美,身材凹凸有致,无比曼妙。 说实在的,要不是王芳只是在衣着上有些土,放眼整个县城,能拿出来与她媲美的城里女人,还真的不多。 “愿意!当然愿意!” 吃了她这一顿糖衣炮弹的诱惑,朱作栋一双色眼顿时失陷在王芳身上无法自拔。 这家伙点头如捣 蒜,赶紧伸出一只咸猪手,抓住王芳的手,一脸猴急地说道: “小美人,你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我朱某人是开酒店的,家里有的是钱,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今天你无论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是吗,那我现在要你给我在城里买套房,再买辆车,你愿意吗?” 王芳缩回手去,却还是一脸媚态地说道。 “这……” 朱作栋一听,顿时有些犹豫。 这县城的房价,好一点的地段已经达到七八千,随便一套整下来,不得近百万。 再加上买车的钱,一下子让他掏出百来万,他就算再富有,也觉肉疼啊! 更何况,这老色鬼现在完全是见色起义,只想和王芳玩玩而已,一下子让他伤筋动骨,他哪舍得? “嘻嘻,朱老板,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现在就算给我买房买车,我也不敢要啊!” 王芳心计深着呢,一眼就看出了这老色鬼的花花肠子,当即又指了指自己说道: “朱老板,你也看到了,咱是农村人,人穷,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你就算给我买了这件几千块的文胸,咱也不敢穿……” “嘿嘿,大妹子,你别说了,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走,去隔壁服装店,哥高低也得给你整几套品牌衣服。” “像你这么美的身段,穿上后肯定丢那些女人 整条街。” 不等王芳说完,朱作栋立即明白过来,背着手,挺着便便大腹,往隔壁服装店走去。 “芳嫂,你这招,可真是高明啊!” 吴忧看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王芳的用意,当下暗中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竖起大拇指说道。 王芳朝他露出一抹会心笑意,也不说话,拉着吴忧,也到了隔壁女装店。 “听着,这位美女今天买的衣服,都由我来买单。有啥新款衣服,尽管拿出来。” 朱作栋第一个走进女装店,一开口,便豪气十足地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柜台上。 “好的!先生您先坐会,我这就为这位女士挑选衣服!” 现在实体经济不景气,女装店老板娘正为没生意而犯愁,一看来了这位财大气粗的主,当即笑逐颜开,一边给朱作栋让坐,一边为王芳介绍衣服。 “朱哥,这些衣服……我真的随便挑都行吗?” 看着满堂的女装,王芳故意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问道。 “当然,随便挑!” 朱作栋大手一挥,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脸上闪着油光。 “喂,朱老板,我看这些衣服都挺贵的,最低的都是千元起步。一会我姐买多了,你付不起帐怎么办?” “姐,你还是少买点,专捡便宜的买吧!” 就在此时,没想到旁边却是传来一个很是违和的声音…… 第33章 十几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什么话?小子,你自己是穷鬼,还敢看不起人?” “告诉你,本大爷有的是钱,你姐今天只管买的尽兴,都由我来买单!” 朱作栋回头一看,发现拆自己墙的人竟是吴忧,顿时对之翻了个白眼。 “好吧!朱老板,您有钱任性,刚才算我啥都没说!” 吴忧无语地一耸肩,心中却是一阵好笑。 呵呵,这样一只傻肥羊,今天不宰,还留着等过年吗? 事实上,王芳举起屠刀的速度,比吴忧料想的要快得多…… 就在他俩对话的间隙,王芳就已经火速挑选了十几件衣服。 而且,基本上是老板娘推荐的款式,她都照单全收,完全不带挑衅的。 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些衣服的价位还不低,都是两三千元一件。 呃…… 看着王芳挑出的那一堆衣服,朱作栋伸长脖子,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唾沫。 那副丑态,活像一只癞蛤蟆。 这是啥节奏? 才一转眼,两三万就这么没了? 而且,看王芳那副意犹未尽的架势,似乎还远远没有选够呢! 心中虽是一阵肉痛,但大话刚刚已经放出去了,朱作栋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强忍着不敢说话。 好不容易等王芳又挑了十来件,才有停手之意,朱作栋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不过,老板娘一结帐,刚好五万块 ,又是不禁让这老色胚一阵肉疼。 五万块,这都够他包养一个女大学生了,今天却砸在一个乡下村姑身上。 不过,再一瞟见王芳那曼妙的身姿,那挺立的双子峰,朱作栋内心又是忍不住一阵浴火狂燃。 妈的,今天下了这番血本,一定要把这个贱女人拿下,好好爽上一晚…… 朱作栋正龌龊地想着,耳边却又传来吴忧那大惊小怪的声音: “芳嫂,不是让你少挑点吗,你怎么挑了这么多?五万块啊,这可相当于咱家一年的收入了,赶紧退了,要不然朱老板会不高兴的。” “啊呀,你看看我,刚才太激动了,看这些衣服都喜欢,真不知道该退哪件才好!” 王芳一听,立即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向朱作栋。 “退啥退,我看这些衣服都挺好的,才五万块而已。大妹子你看够不够,不够你还可以再挑点……” 朱作栋虽是肉疼地想哭,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大老板的架势,豪气十足。 “真的吗?那太好了!” 王芳听罢,立即面露狂喜之色,冲着老板娘说道:“老板娘,你把刚才介绍的那款10万块的LV包包拿来,朱老板一道付款。” 啥? 朱作栋正在喝水,突听此言,差点没被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给活活呛死。 我去,10万块的LV包包,这臭娘 们也敢要? 朱作栋脸色一沉,正待发怒,王芳却是抢先故作震惊地问道:“朱哥,你怎么了?怎么呛着啦?” 呃…… 朱作栋顿时便被她这句话给问得说不出话来。 唉,算了,LV就LV吧,五万都花出去了,也不在乎多花10万…… 吴忧一直翘着二郎腿冷眼旁观,看到朱作栋这副憋屈的模样,差点没爆笑出声。 一共消费了15万,王芳总算消停了下来。 朱作栋结过帐,赶紧收好卡,免得又被王芳再宰一刀。 “嘿嘿,这个……大妹子,咱这衣服、包包都买了,难道你就不表示一下?” 等到老板娘笑容满面地将一大包衣服打包递上,朱作栋立即暴露了野心,一双色眯眯地眼睛在王芳身上扫来扫去。 “嗯,谢谢朱哥!” 王芳故意装糊涂,敷衍地道了声谢,将衣服交给吴忧,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站住!” 朱作栋直接被她这种操作搞得懵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厉声怒喝。 “臭娘们,你敢耍老子!告诉你,花了老子的钱,你就必须得陪老子睡觉!” 朱作栋脸色阴沉地似要滴出水来,恶狠狠地挡住王芳的去路。 “姓朱的,这些衣服可是你主动要我买的,你真以为老娘想要吗?” “我才看不中这些衣服呢,本想着拿回家当抹布, 既然你玩不起,好,现在我还给你!” 王芳冷笑一声,突然拿起桌上的剪刀,当着朱作栋的面,将刚才买的文胸、衣服,还有那只LV包包,全都剪了几刀,扔还给朱作栋。 这波操作,不但将朱作栋、老板娘等人惊呆了,吴忧也是一脸错愕。 眼见着十几万就这么打了水漂,这不是活生生地打朱作栋的脸吗? “妈的,臭婊X,敢玩老子,老子今天不把你搞到手,就跟你姓!” 朱作栋勃然大怒,冲上前来就要打王芳。 但,他的手臂刚举到一半,便被一只手抓住。 “姓朱的,我早就告诉你,玩不起就不要玩,你自己偏要当这个大冤种,怪不得谁。” 吴忧厉容看向朱作栋,目光森冷,杀气四溢。 “小子,你放手,要不然,老子连你也一起弄死!” 朱作栋眼红脖子粗,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但吴忧的双手却是牢如铁锁,根本就纹丝不动。 他这种人,身体早就被酒色淘空。不要说吴忧有传承在身,就算不动内力,也能轻松将之击倒。 “滚!” 吴忧冷冷一笑,突然毫无征兆地松手一抛。 只听“轰”的一声,朱作栋的身体立即如同沙包般被扔了出去,脑袋撞到墙角,额头上迅速鼓起偌大一个血包。 “小子,臭娘们,敢动我,有种你给我等着, 老子这就叫人来。” 朱作栋痛得一阵呲牙咧齿,他知道吴忧很不好惹,放了一句狠话,便直接出去打电话摇人了。 “完了,忧子,我们赶紧走。” 王芳本意是想惩治一下朱作栋这种暴发户,没成想竟把事态闹大,顿时面色大变,拉着吴忧就要走。 “不急!让他叫人好了,我正好可以活动一下筋骨。” 吴忧却是毫不在意,不但不走,反倒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小伙子,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你们还不知道那朱作栋是谁吧?” “他是大富豪酒店的老板,在县城里黑白两道都通,你们今天得罪了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见此情形,一些围观群众也好心劝道。 “不行,忧子,必须得走,嫂子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把你也连累了。” 听众人这么一说,王芳更是急得快要哭了,为自己今日的鲁莽行为深感自责和后悔。 “芳嫂,你我之间,还谈什么得不得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吴忧笑着安慰她:“放心吧,有我在,没有人能动得了你。” “好个大言不惭的小子,敢伤我们老板,今天看老子不活剥了你!” 就在此时,突听一道怒喝仿如炸雷般在空中炸响。 紧接着,便见朱作栋带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打手,赶了过来…… 第34章 究竟是谁的拳头,击碎了谁的骨头? 先前发话的那名领头打手,身高足有一米八,生得虎背熊腰,体格健壮,两只手臂上虬肉横结,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此刻,那领头打手正居高临下,满面轻蔑地盯着吴忧,目光如同虎狼,似要将吴忧给撕裂了一般。 “阿屠,不要跟这小子废话,直接把他弄废。” “至于那个女人,弄过来,等老子爽够了,分给你和兄弟们!” 朱作栋满脸怨毒地盯着吴忧,咬牙恶狠狠地喝道。 听到朱作栋之言,那些打手纷纷将包饥渴的目光投向王芳。 那眼神,仿如一匹匹嗜血恶狼,似乎要将王芳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身处众恶狼环恃之下,王芳心惊胆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犯的错误有多大。 可眼下的局面,早已脱离了她的预料。 她自己倒是不在乎,可无故拖累了吴忧,让她如何心安…… 怎么办? 王芳心急如焚,她知道,吴忧不可能敌得过这些如狼似虎的打手,唯一的解困办法,就是报警。 “对付这些跳梁小丑,还用不着动用官方机器!” 就在王芳想要拔打报警电话时,一只手将之拉住,平淡地说道。 王芳惊容看向吴忧,却是讶然发现,此时的 吴忧,浑身上下竟被一种难以直视的强大气场所包围。 如果说,那些打手是狼,那么,毫无疑问,吴忧就是一头下山猛虎,丝毫容不得群狼猖獗! “兄弟们,听到老板的话了吗?上,弄死这小子!” 阿屠似乎也觉察到吴忧身上散发的这股慑人气势,脸色倏然一沉,指着吴忧,冲众打手发号施令。 而他自己,却依然岿然未动,双眸冷冷地观察着吴忧,似乎要对方的破绽洞察,然后一击必杀。 “冲!” 几名打手受到金钱与女人的刺激,一个个暴瞪着血红双眼,扑向吴忧。 吴忧冷哼一声,从容不迫,暗中将内力调至双拳之间。 咻咻! 而后,吴忧身形快如闪电,不避反进,竟是逆着众打手攻来的方向,迎击上前。 见此情形,王芳和围观众人全都为吴忧捏了把汗。 这个年轻人,当真是虎啊! 他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吗,竟敢以一人之力,独对数名打手的围攻? 咔嚓!咔嚓! 就在众人认定吴忧此举不过是以卵击石之时,只听交战区域传来一连串拳头击碎骨头的声音。 这是……神马情况? 耳听着这阵阵骨头碎裂的可怕声音,众人惊得 心头寒颤连连。 但,只因吴忧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任他们再暴睁着双眼,也无法看清场中的实际情况。 究竟是谁的拳头,击碎了谁的骨头? 对于这个问题,众人一时找不到答案。 但,只有一人例外。 那便是阿屠。 阿屠双眸如炷,一直在紧密注视着吴忧的一举一动。 但,任是如此,他也无法锁定吴忧的每一步招式。 甚至可以说,即使是如他这般有着武术功底的人,也无法看清吴忧是如何出手的。 可怕! 眼前这个青年,竟然是个高手。 而且,深不可测! 此刻,阿屠的眼中轻蔑之意全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法形容的恐惧。 事实证明,阿屠的恐惧绝非空穴来风。 当场中尘埃落定,众人皆都震惊地发现,吴忧依然还淡定地站在那里。 而那些围攻他的打手们,则是一个个个抱着断臂,满地打滚哀嚎。 这…… 如此情形,震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谁曾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吴忧,竟然这样能打! 众人之中,最为震惊的,则莫过于王芳了。 在她的印象中,吴忧绝对不是如此好勇斗狠之 人。 天啊,三年的监禁生活,究竟让这个少年经历了什么…… “一群饭桶,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打不过,我养你们何用!” 朱作栋虽然也被这一幕给惊得不行,但他并不敢承认吴忧有多厉害,反倒认定自己的手下太无能了! 恼羞成怒之下,朱作栋只得将一腔怒火撒到阿屠身上:“阿屠,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老板,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撒吧!” 阿屠紧盯着吴忧,双眸收缩,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明知不敌,还要自寻一败,这向来就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阿屠说罢,也不顾朱作栋的喝斥,低着头,落寞而走。 “你……” 朱作栋肺都几欲气炸,但阿屠已经走远,他毫无办法。 “朱老板,如果你还有人可以叫的话,尽管去叫,我奉陪到底!” 吴忧上前一步,冷眸逼视着朱作栋,更是伸手拍打着对方的脸,满面讥讽。 “我……” 朱作栋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发作,但再一看那些满地打滚的打手们,只得强行将这种耻辱往肚里咽。 “呵呵,看来是无人可叫了?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你如果想要报仇,尽管到桃源村来 找我,我叫吴忧。” 吴忧冷蔑一笑,懒得再与朱作栋废话,拉着王芳就走。 “吴忧?小子,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朱某人绝对不会这样算了。” 恶狠狠地盯着吴忧远去的前影,朱作栋恨得咬牙切齿。 “朱老板,这小子奸滑得很,不是那么好对付,不过我可以帮你。” 就在朱作栋气得直跳脚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是谁?” 朱作栋回头一看,发现是个光头中年人,自己却是并不认识,不禁愕然问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杜小马。” 杜小马眸中闪过一道阴险冷笑,朝其伸出手去: “朱老板,你一定会为我的到来感到庆幸。” “因为,我不但可以帮你对付吴忧,还可以助你把你的死对头彭雨的气焰打下去,让你的酒店超越醉佳人。” “杜小马?” 朱作栋默念着杜小马的名字,眸中寒芒骤然收缩: “看来,你也是吴忧的敌人?很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你有备而来,那咱们不妨找个地方详谈。” “好,我也正有此意!朱总请!” 杜小马哈哈大笑,两人各怀鬼胎,彼此心照不宣地走进一家茶楼…… 第35章 抢地 回到桃源村,吴忧直接去了农场。 工地上,村民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干着活。 零时搭建的工棚内,李玲和胡小美两人正坐在那里聊天。 “玲姐、小美,你俩在聊啥呢?” 吴忧坐下来,接过胡小美递过来的凉茶灌了一大口,顿觉一股清凉如清泉般润泽心田。 “忧哥,咱这工地的建设进度太慢了,要是能请来建筑队来,肯定快很多。” 胡小美笑着说道。 李玲也跟着说道:“忧子,靠大伙这样用人力来开荒,实在是拖工期,现在种地讲求机械化,不如咱们请几台挖机来吧!” “嗯,你们说得不错。”吴忧点头,深表赞成。 他现在资金已经准备到位,再加上身怀神农传承,根本不担心种植不出如神仙橘那样的极品优良农产品来。 看来,争取加快农场建设进度,势在必得! “二柱,你过来一下。” 看到正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挖着地的牛二柱,吴忧将他叫了过来。 “忧子,啥事?” 牛二柱三步并着两步跑了上来,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他是与吴忧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性情耿直忠厚,吴忧让他来当监工,牛二柱见大家都在忙,索性也拿起锄头一块干起活来。 “二桩,你以前在县城工地干活,肯定认 识不少做工程的老板吧?” “我想加快点进度,你帮我找个工头问下,看能不能租几台挖机来,再搞些农用机械就更好了。” 吴忧直截了当地说道。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早就觉得全靠人力开荒太慢,正准备向你提呢。” 牛二柱咧嘴一笑,拍着胸膛向吴忧保证: “正好我以前的老板手里有十几台挖机,我这就打电话跟他商量一下,让他调几台过来。农用机械,他也有路子能调得到。” “好,二柱,你办事,我放心。” 吴忧一听大喜,赶紧让他去办。 …… 吴忧正在这边忙活着农场的事,村委会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群人中,领头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小马和朱作栋。 “啊呀,朱老板,杜老板,两位都是咱枞川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今日光临我们桃源村,李某当真是荣幸之至!” 看到村委会门前停着的奔驰和宝马,李长河带着纪娟等几个村干,笑容满面地上前与之握手。 “呵呵,李主任,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朱总是枞川县里的大人物,我可不是。我只是跑腿的,替他和你们牵线搭桥而已。” 杜小马摸着他那锃光溜亮的大脑袋,哈哈大笑道。 听到此言,纪娟不由秀眉 一蹙。 杜小马这种败类,怎么可能这样好心! “哈哈,杜老板你说笑了。” 李长河一脸老奸巨滑,与之打着哈哈,旋即向朱作栋问道:“朱老板,你是县城的商界名流,这次来我们村,不会是打算投资吧?” 实际上,李长河这番话是说给其他几个村干听的。 三人串通一气,就是为了联合起来对付吴忧。 朱作栋背着手,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 “不错,桃源村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是块风水宝地,我打算在这里投资建厂。” 一听朱作栋要来村里投资建厂,李长河与几个村干都面露喜色。 毕竟,桃源村可是远近闻名的穷山村,一直无人问津,突然有人过来投资办厂,这无疑给村里带来了商机。 “好啊,朱老板,我代表全村数百号老少爷们感谢你!” 李长河一听,顿时上前紧紧地握住朱作栋的双手:“走,我现在就带您到村里四处转转,你看上了那块地,我们都全面支持。” 他的表演天赋当真是没得说,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当真像极了为村民们鞠躬尽萃的好村长。 “李主任,你们桃源村可真称得上是名符其实,景色如此怡人,当真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啊!” 朱作栋挺着将军肚,在 众人的陪同下,昂然走在队伍前列,那副姿态,与一只半胜的公鸡无异。 “呵呵,谁说不是呢,朱总,咱桃源村山美,水美,人也美,我都想着在这里置办点土地,等着日后养老呢!” 杜小马一听,嘿嘿冷笑着,一双邪目瞟向走在旁边的纪娟。 纪娟厌恶地回怼了他一眼,退到他身后。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便走到了吴忧的农场外围。 “咦,这个地方很不错啊,不但地域开阔,环境也好,很适合建厂。朱总,你说对不?” 杜小马两只眼珠咕噜一转,故意提高声调,对朱作栋说道。 纪娟听罢,秀眉不禁一蹙。 马形山这块地被吴忧租下做农场,这是众所周知之事,而且吴忧现在已经开工了,杜小马故意这么说,是何用意? “嗯,确实不错。只不过可惜了,这里好像被人给捷足先登了嘛?” 朱作栋双手叉腰,眯着眼将整个农场的区域扫了一遍,不无感叹道:“要不然,我肯定就会选这里了,哪怕地价出高点,也是值得的。” 一听这话,纪娟心里更是不禁咯咚一跳。 她本就对这两人的来意心存狐疑,现在看来,他俩是故意来与吴忧争地盘的? “朱老板,这块地确实已经被人租下了。要不,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 对吴忧,纪娟内心还是颇为偏袒的,当即笑着解释道。 李长河一听,立即将脸色一沉,冷喝道:“胡说八道,谁说这地已经被吴忧租下了?” “李主任,你怎么能这样说?地不是你亲自租给吴忧的吗?租金也是你答应代他垫付的。而且,合同都签了……” 纪娟一听,顿时懵圈了。 “哼,像这种村级公共资源交易,是需要进行招投标的。” 李长河黑着脸,冷声道:“到现在为止,租地程序还没走,租金也没付,怎么能说这地就是他吴忧租下的?” “这……” 李长河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纪娟一时被他给怼得无言以对。 “朱总,你想要这块地,只需参加竞标,价高者得。” 见纪娟不说话了,李长河面露得意,拍着胸脯向朱作栋做出保证。 他被吴忧握着把柄,还被迫替他出三万元租地钱,心里早就积了一肚子怒火。 现在终于见到朱作栋这种等级的大佬跳出来与吴忧作对,李长河想着都觉得兴奋! “嗯,既然李主任你这么说,这块地,我朱某人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来的。” 朱作栋一听大喜,咧开嘴正准备大笑,却听空气里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这块地是我租下的,就凭你这蠢货,也敢跟我抢?” 第36章 找上门来挨揍?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爆发力之强,简直就是震耳欲聋。 而在看到说这句话的人之后,众人反应更是震撼! 吴忧,正面若寒霜地从工地里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跟着牛二柱、李玲、胡小美,以及来干活的众村民。 看到李长河、杜小马、朱作栋三人站在一起,吴忧心如明镜。 这三个家伙,当真是处心积虑,为了报复自己,居然找上门来了! 然而,吴忧既然敢得罪他们,又何惧这些人的报复! “小子,你敢骂我?” 见他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骂自己是蠢货,朱作栋气得脸色铁青。 杜小马也是气得涨红了脸,冲着吴忧厉声喝道:“小子,不要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朱总想要动你,只要稍微动动指头,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姓杜的,这里是桃源村,不是练潭镇,容不得你撒野,你们敢动忧子,先过俺牛二柱这关再说。” 看到杜小马来者不善,牛二柱挺身而出,挡在吴忧面前。 牛二柱身材本就高大健壮,再加上长年在工地里做苦力,浑身的肌肉一抖出来,倒也颇有气势。 “就是!杜小马,平时你在镇子上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还敢来我们村里横行!有本事你动一下忧子试试?” “哼,忧子租了这块 地,让我们干活,给我们饭吃,你们敢动他,就是和我们过不去!” …… 一见有人替吴忧出头,众村民们也都纷纷站了出来。 杜小马也就是个纸老虎,被众人的气势一逼,顿时就怂了几分,耸拉着脑袋退到一旁,不敢再说话。 “二壮,各位乡亲,大家都回去干活吧,这几个跳梁小丑,我一个人对付就行了。” 吴忧冲着牛二柱和众村民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回去干活。 而后面露冷笑,凌厉森眸扫向朱作栋,冷声道: “朱老板,看来我在县城里还没把你教训够啊,这下又跑到乡下来挨揍?” 听到此言,全场除了杜小马以外,众人皆面色大变。 神马情况? 听吴忧这意思,朱作栋居然挨过吴忧的打? 这……怎么可能? “你……” 朱作栋本来就颜色尽失,一听吴忧又来揭自己的短,气得整个人就像只快要炸裂的皮球一般。 “你什么你?” “难道你真的以为,就凭你这人头猪脑,能够找回今天下午丢出去的场子?还敢跑来抢我的地,谁给你的勇气?” 吴忧却是丝毫不给朱作栋面子,步步紧逼。 “我……” 朱作栋彻底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李长河。 “吴忧, 朱老板是来我们村投资建厂的,你这种态度,就是与全村人为敌!” 李长河气急败坏,跳出来指着吴忧喝道。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牛逼哄哄的杜小马和朱作栋,仅一个照面,就被吴忧吓成这个熊样。 “村长,他要投资建厂,你可以带他去别地,为什么要抢我忧哥的地,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时,胡小美不服气地站了出来。 “李长河,这块地分明就是你租给忧子的,现在竟然出尔反尔,都是一村的人,有你这样做事的吗?” 李玲也是气呼呼地出来帮腔。 看到站在李长河旁边的纪娟,李玲更是大声说道:“纪委员,租地合同上也有你的签字,他李长河胡闹,你不会也助纣为虐吧?” “嗯,我可以作证,马形山这块地,确实是李主任租给吴忧的,合同也是他让我拟的。” 见吴忧一出场就镇住了场子,纪娟也没有半点犹豫,当即点头说道。 “纪娟,你到底站哪边的,租地这种地,咱们村两委如果不一条心,任这些刁民闹下去,以后村子还怎么管理?” 一看纪娟这是要倒戈的节奏,李长河脸色更加难看。 “李主任,你错了,我做事,向来讲求公允。这件事,确实是你不对。” “咱们村还有不少 地可以用来建厂,你为什么要带他们来和吴忧争,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 “况且,这位朱老板只是表达了建厂的意向,他究竟有没有建厂的资历和资本,要建什么厂,对环境有没有污染,这些我们都还一无所知,怎能随便就划地给他?” 纪娟表情平静,淡淡地说道。 “你……” 这一回,轮到李长河被纪娟这几句话给怼得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只见吴忧冷眸扫向李长河,一字一顿开口道: “李长河,你这村长要想再安稳干下去的话,就马上把这些人给我带走。他们身上不干净,我怕脏了我的地。” “还有你,刚才我好像听你说我这租地的三万块钱还没给是吧?” “你为什么还不把这些钱垫上,是想让我背付欠债不还的骂名吗?” “这……你放心,那笔钱,我一定想办法垫上。” 李长河虽被吴忧这番话气得半死,却又不敢顶撞,只能又忿忿地咬牙说道。 开玩笑,他与杨英胡搞的事若被捅了出去,丢了村长这顶帽子事小,回去也准被自己那个悍妇老婆一家人弄死不可! “朱老板,你看,这事,咱们不如……换个地方?” 最终,迫于无奈,李长河只得生生将这口恶气咽下,讨好地看向朱作栋。 朱作栋心中忿恨难平,再看一眼杜小马,只见这家伙早就萎了。 “哼!” 再联想到吴忧一人将自己几名手下撂倒的场景,朱作栋哪里还敢逗留,当即冷哼一声,甩袖就走。 看着李长河、朱作栋、杜小马三人落荒而逃,李玲、胡小美脸上都露出胜利的微笑。 “吴忧,刚才我都快吓死了,以为这地准被朱作栋抢去。还是你厉害啊,几句话就把他们给吓跑了。” 纪娟并没有随几人一道离开,她按着起伏的胸脯,心有余悸地看着吴忧。 “嘿嘿……” 吴忧目光迅速从她那壮丽的木瓜上一扫而过,故意笑着朝他眨眨眼:“我厉不厉害,难道你到现在才知道啊!” 在这一瞬间,吴忧脑中就条件反射地想起与纪娟同处一室的绯丽场景。 再想到纪娟给自己留下的纸条,吴忧心中更是一番心潮翻涌…… “你……” 看到吴忧这副笑得很欠扁的样子,纪娟冲其杏目圆瞪,但当着众人面,又不敢发作。 最后,没办法,纪娟只得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顾左右而言他: “吴忧,现在农场这块地算是保住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发展,快和我说说吧!” “遵命!” 吴忧笑了笑,不由分说,拉着纪娟向工地里走去…… 第37章 咱村里的老鼠通人性 工地上,吴忧等人欢天喜地。 而在村那头,李长河、朱作栋、杜小马三人却是一路夹着尾巴,狼狈不堪。 “李村长,你好像有些怕这吴忧啊?难道……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朱作栋不愧是老狐狸,一眼就看穿了事态重点,冷冷清清地盯着李长河。 “这……也不算什么把柄,就是闹了点小矛盾,现在还不方便吐露。” 李长河面子上挂不住,哪敢承认! 朱作栋不好让他太过难堪,没有再追问,又将目光看向杜小马:“杜老板,这抢地的主意可是你出的,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是啊,杜老板,刚才你的举动太让人失望了。” 李长河一听,立即跟着随声附和:“这件事本就是由你牵头的,现在一遇到事,你就把脑袋一缩,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两位,不必担心,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 杜小马嘿嘿冷笑,眸中闪过一抹阴险之色,森然道:“接下来,我有着足以致命的绝招在等着他呢!” “致命绝招?” 朱作栋、李长河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杜小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呵,那小子不是要建农场,搞生态种植吗?” “那好,咱们就在他上游选块地建化工厂。到时,啥废料废水都往下倒,我看他那 农场还能坚持多久。” 杜小马阴笑着说道。 “哈哈,这个主意好!” 朱作栋闻言,鼓掌大笑着对李长河说道:“李主任,你赶紧在上游划块地给我,老子立马投资几百万建个化工厂,污染死他!” “这……” 李长河有些犹豫:“这主意好是好,就怕建化工厂的项目不好过审核……” “没事,审核的事包在我身上,我有办法解决,你只管划地就行。” 还没等李长河说完,朱作栋便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 说罢,他又志得意满地拍了拍杜小马的肩膀,道:“杜老弟,先前你承诺我的事,算是达成了一半。那么接下来,你该如何帮我对付彭雨?” “呵呵,朱总,彭雨的事,你就更不用操心了。” 杜小马诡然一笑:“醉佳人酒店生意之所以这样火爆,完全是仗着神仙橘的功劳。” “这种神仙橘是由吴忧提供的,只要咱们断了他的货源,就不怕弄不垮他们。” “这个……杜老板,你这想法好是好,但实施起来有些困难。吴忧那小子不好惹……” 听闻此言,李长河立时将眉头一皱。 想到几次都未能成功报复吴忧,李长河心头显然已经留下了阴影。 “李主任,你说得没错,吴忧那小子确实不好惹。” 杜小马冷笑一声 ,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既然不能直接动他的人,但可以在那些橘子树上做手脚……” 李长河、朱作栋两人一听,齐齐一惊:“啊!你是谁……” “不错!” 杜小马眸中闪过阴险冷笑,凑近朱作栋耳边说了几句。 “好!就这么干,老子就不信,这回还干不死他们!” 朱作栋闻言大喜,发出连声得意的大笑。 …… 一场针对吴忧的阴谋正在暗中进行,吴忧却是浑然不知。 这边工地上的事情还没干完,牛二柱找来的工程队便浩浩荡荡地开进村里。 工程队的机械装备十分齐全,不但有挖土机,还开来了钻石机、拖拉机、耕地机、开沟机等一系列的大型农业机械。 村民们大多数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多大型设备,一个个凑上前来围观,口中啧啧称奇不已。 吴忧将工程队迎进工地,与工头敲定价格之后,便爽快地付了定金,开始施工。 不用说,有了这些大型机械的加入,工程进度将成倍加速,预计用不了一个月,农场将全面建成。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劳动,村民们陆续回家,吴忧也与李玲、胡小美两女一道回家。 到家后,李玲便去厨房做饭,胡小美去收拾房间,吴忧闲着无事,便拿起手机,查阅农业信息。 “啊 呀!” 吴忧正看得兴起,突听里屋传来胡小美的惊叫声。 “发生了什么事?” 吴忧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一个箭步跳了起来,向里屋奔去。 他这一跑,立即便与正惊慌失措从里屋跑出来的胡小美撞了个满怀。 胡小美猝不及防,一时失力就往后倒去。 “小心!” 吴忧一惊,赶紧伸手将搂住她的纤纤细腰。 正值夏天,大家穿的衣服都很单薄。 胡小美也是如此,雪白的皮肤,仿佛是一匹上好的绸缎,丝滑而富有弹性。 如此毫无间隙的相拥,吴忧立马面红耳赤,脸红得要烧起来。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忧哥,吓死我了,我刚才搬床,谁知道床底下突然蹿出一只老鼠,差点咬着我!” 胡小美依偎在吴忧怀里,俏脸绯红,神情羞涩。 也不知是被吴忧搂得吐不过气来,还是真被老鼠给吓的。 “没事!咱村里的老鼠通人性,不咬人。” 得知这小妮子是被老鼠吓成这样,吴忧心里想笑,但犹是笑着安慰她。 “嗯,忧哥,你把我……搂得太紧了” 胡小美早已没有了被老鼠吓着的惊慌,却是被吴忧以这种姿势给搂着,眼神却是突然显得含情脉脉起来。 她心口一阵紧张地颤动,胸前白色的木瓜直接贴着吴忧, 温热伴着丝丝香味,刺激着吴忧的呼吸。 吴忧一低头,目光刚好扫到了怀中的无限风景,再看到胡小美那副欲拒还迎的表情,当即臊得脸色通红,赶紧放开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吴忧红着脸,眼神躲闪,却还在那里强作镇定。 “没事,忧哥,你为我还了债,我早就你的人了。你就算是故意的,我也愿意!我还是那句话,忧哥你如果想要……我随时可以给你!” 胡小美温情地看了吴忧一眼,满脸温情,媚态天成,散发着一种让吴忧无法拒绝的气息。 “呃……别瞎说!将来你还要嫁人的……那只老鼠呢,跑哪去了?” 这句话,更是将吴忧给臊得面红耳赤,赶紧强行转移话题,跑进屋内,假装寻找老鼠。 噗吡! 胡小美本来还娇羞难当,听到吴忧这话,不由掩嘴笑出声来: “忧哥,老鼠早就被吓跑了!况且,你不是说,老鼠不咬人吗,我不怕了!” “咳咳!” 吴忧突然感觉这话自己接不住,只能装腔作势地咳嗽几声。 咯吱! 正当场中氛围显得异常尴尬之时,只听屋里传到一声不小的动静。 神马情况? 两人立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怔,面面相觑。 这动静,难道是那只该死的老鼠搞出来的? 第38章 坐上去试试 吴忧与胡小美对视一眼,一起走进屋内。 两人本以为刚才那动静是那只通人性的老鼠弄出来的,不过这一看,还好不是。 原来是床塌了! 屋里这张床已经有些年头了,一只床脚受到腐蚀,本就有些松动,刚才被胡小美移动了几下,一下子难以支撑,竟然塌了。 看到歪倒在一旁的床,两人都有些无语。 “没事,我去找块木头固定一下。” 吴忧笑着耸耸肩,跑去外间找来工具和木头,噼哩叭啦一番敲打,总算将床脚给固定住了。 “好了,小美,你坐上去试试,不晃了吧!” 钉好钉子,吴忧对胡小美说道。 “好!” 胡小美应声坐下,还故意将身子扭动了几下,丰满的身材直接带着整张床,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摇晃声。 幸而现在天还没黑,要不然,听到这种摇床之声,任谁都会免不了想入非非的。 见床脚还是有些松动,吴忧俯了下去,又在其他三处床脚加了钉子固定。 他低着头,正欲起身,就看到了美不胜收的景色! 胡小美那双雪白如玉、细腻如脂的大长腿,裙角飞扬,风光无比透彻。 虽然只是在床底粗略地看了一眼,吴忧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哪敢再看,赶紧站起身来。 “忧哥,你咋地了,怎么脸这么红?哪儿不舒服吗?” 胡 小美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风光早已在他面前展露无遗,看到吴忧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很觉奇怪。 “没事,刚才在地上蹲久了,血压有些升高!” 吴忧强装镇定,目光却又是不争气地在胡小美的裙子上瞅了一眼,又赶紧转过眼去。 他的眼神,又哪里逃得过胡小美的眼睛,胡小美脸色一红,低下头去。 那副羞涩的模样,我见犹怜! “好了,床不晃了,你继续打扫吧,我去看看玲姐饭做好没。” 吴忧此时哪里还能受得了这种暧昧氛围,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句,逃也似地出了房间。 身后,胡小美缓缓抬起头,看向吴忧的眼神里,写满了浓浓爱意…… 李玲手脚很利落,不消一会就做好了饭。 三人正准备上桌吃饭,却听院门被人拍得山响。 “谁啊?” 李玲赶身出去开门。 吴忧本来也没当回事,还以为有人来找李玲,可谁知道,李玲才一出去,外边便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小刚,你来干什么?” “呵呵,姐,我来干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最近手头紧,你快拿点钱给我应应急。” “上个月我刚给了你两千,怎么又来要钱,姐哪里还有钱啊!” “哼,没钱?你骗鬼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听说你种的橘子被大老板收购了,赚了四五 万。我是你亲弟弟,找你拿点钱用用怎么了?” …… 听到争吵内容,吴忧双眉不禁一皱。 很明显,这是李玲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李刚来了。 李刚与李玲虽是亲姐弟,性情却是大相径庭。 此人从小就不学无术,初中还没毕业就缀学混社会,整日在外吃喝嫖赌,把自己家的钱败个精光仍不够,还经常来找李玲要钱。 这次,他也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李玲卖橘子赚了大钱,便立即如同一只闻了腥的苍蝇般找上门来。 吴忧向来对李刚很反感,正准备出去教训一下这个败家子,谁料,李刚却是径直走了进来。 “哟呵,姐,难怪你不肯拿钱给我,原来是养了个野男人啊!” 李刚进屋,看到屋内居然有人,愣了愣,冷声嘲讽道。 “小刚,你瞎说什么,他是小忧。” 李玲气得脸都变了色。 “哈哈,我还当是谁呢,吴忧,原来是你这个劳改犯啊!你啥时回来的?” “没想到,这你这三年牢饭吃得倒挺安逸的嘛,刚才没仔细看,我都没认出来!” 李刚上下打量了吴忧几眼,一脸促狭的怪笑。 “哼,李刚,闭上你的臭嘴,你说的是人话吗?” 见此情形,胡小美气不过,一拍桌子,冲着李刚凤眼圆瞪。 “哟,这不是我娇巧可爱的小美妹子吗?你咋 也这样维护吴忧?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想跟我姐争男人吧?” 李刚那双贼的小眼溜溜一转,目光迅速从胡小美的俏脸投到她那被上衣紧紧包裹的丰满之上,嘴角露出淫邪的坏笑。 一边说着,这货居然还敢伸出一只猪手,就向胡小美的脸蛋上摸去。 “你……混蛋!” 胡小美被李刚这番浑话给气得脸色涨得通红,正想扬手扇他的耳光,却是不料李刚的反应也不慢,竟然将她的手腕抓个正着。 “嘿嘿,我姐没男人,她找吴忧也只是逗个趣。” “小美,瞧你长得这么水嫩,怎能被这垃圾给糟塌了呢?不如跟着你强哥,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李刚得意忘形,满面邪笑,正想把胡小美往自己怀里拉,却是不想,一只手突然从斜刺里伸了过来,一把就捏住他的脖子。 “放手!” 紧接着,吴忧冷若冰霜的脸便出现在李刚面前。 “吴忧,你个劳改犯,敢动老子!信不信老子找一帮兄弟过来弄死你!” 李刚难以置信地瞪着吴忧,他实在不敢想信,这个以前任自己如何欺负也不敢还手的软蛋,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吴忧手指骤然发力,冷眸森然,一抹杀气如同寒冰般慑人心魂。 “你……” 李刚顿时感觉喉骨都要被 他捏碎,呼吸急促,抓着胡小美的手指也骤然失力松开。 而更让他心感恐惧的,是吴忧的眼神。 那是一种如同与死神对峙的杀意,让他不寒而栗…… “我,我放了……你,你赶紧放开我……” 李刚不敢再看吴忧的眼睛,胆怯让他发出了近乎乞求的微弱声音。 “小忧!” 这时,李玲也急切地看向吴忧。 她虽然也恨自己这个弟弟恨铁不成钢,但他终究是自己唯一的弟弟。 “滚!” 吴忧当然不会真的捏断李刚的喉骨,闻言将手一缩,厉声喝道。 “咳!咳……” 得脱之后,李刚好一番咳嗽之后,才回过气来。 但他犹无半点悔过之意,冲着李玲就大声叫道:“姐,这小子太猖狂了,刚才差点掐死我,你居然还和他勾搭在一起……” 啪! 还没等李刚说完,李玲已然气得俏脸煞白,扬手就扇了他一记耳光。 李玲虽然背负着黑寡妇的恶名,但她清白自知,又岂能容人如此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更何况,是自己的弟弟。 “好你个贱人,为了唯护一个水白脸,竟敢打我!你等着,这件事没完!” 李刚捂着被打的脸,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姐姐,咬牙骂着摔门而去。 失神地看着李刚离开的背影,李玲满面悲凉,两行眼泪无声地从她双眼滴落…… 第39章 半夜去砍树 “玲姐,我现在就把他抓回来,向你道歉!” 看到此情,吴忧心中只觉一阵揪心疼痛。 他很了解李玲,她是个最重名节的女人,哪怕守了这么多年活寡,也一直恪守妇道,从不与异性有过超越底线的接触。 但今天,却被自己的亲弟弟如此污辱。 恐怕是个人都得崩溃! 吴忧怒极之下,就要将李刚给抓回来,却被李玲拦了下来,悲声叹道:“随他去吧,再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在他眼里,只有钱,亲情根本不重要!” 听到此言,胡小美秀眸之中也不禁露出一抹神伤。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自家那个势利老爹,为了钱,竟然不惜卖女儿。 “忧哥,你快回去吧,我陪玲姐聊聊。” 胡小美朝吴忧使了个眼色,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便开始了促膝长谈…… 离开李玲家,看着天上高悬的那轮皓月,呼吸着田野间的清鲜空气,吴忧毫无睡意,决定出去走走。 就在他信步走到李玲果园附近时,却见前边一道人影正在那里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得到医仙传承之后,吴忧眼力惊人,纵然那人躲在黑暗之中,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人正是李刚。 这小子不是走了吗,跑到果园来做什么? 吴忧心中狐疑,强按着要出去将其暴揍一顿的冲动,躲在一棵树后,想要看看李刚究竟要搞什么阴谋。 事实上,李刚出现在这里,确实是有 所图谋的。 想到这次没打没弄到钱,反被李玲给打了,李刚心中越想越是恼火。 “妈的,臭女人,既然你对我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一条计策迅速从他脑子里跳了出来。 他决定去偷李玲果园里的橘子! 这种神仙橘在醉佳人大酒店卖500一盘还供不应求的事,李刚早已得知。 既然他现在在李玲那弄不到钱,那何不偷些橘子去卖,岂不是也能发些小财。 虽说不一定能卖到醉佳人酒店那样的天价,100块一斤的价格,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李刚打算先偷100斤出去倒卖。 此时,趁着夜色,李刚已经一路偷摸到了李玲家的果园外边。 四处张望一眼,见夜寂无人,李刚迅速翻墙进入果园。 但,他才一进去,便立马傻了眼! 本以为这趟可以随便偷了百来斤橘子,卖个万把块到手再说。 可谁知,园子里的橘子竟然全被摘空了! 这也难怪,当日彭雨来收橘子时,李刚并不在场,自然不知道那两千多斤橘子是果园的总产量,已经被全部清空了。 “妈的,这贼婆娘可真够狠的,居然一只橘子也没给老子留!” 李刚在园里找了一圈,除了一些青涩的小果,一只成熟的橘子皮都没找到,顿时气得直骂娘。 想到李玲居然为了一个小白脸打自己,李刚更加恼火,竟然生出要把这果园给毁了的想法。 就在他犹豫 着要不要这么干的时候,却听园子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么深更半夜,谁还会来? 难不成,是李玲知道自己来果园了? 李刚心中一突,赶紧找了处树木茂密处躲了起来。 “两位,咱们这么做,不会有人知道吧?” 李刚刚藏好,便有三道黑影悄悄走进果园,其中一个声音很是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咱农村人都睡得早,现在这个时辰,怕是都要上床睡觉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立即便有个声音蛮不在乎地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躲在暗处的李刚不禁有些懵逼。 他当然听得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桃源村村长李长河。 以前他来桃源村找李玲要钱,与李长河有过接触。 这样深更半夜的,李长河带人偷溜进果园,这是想干嘛? 李刚拧眉沉思,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这狗逼也是为偷橘子而来? “朱总,李主任,既然不可能被发现,咱们还是早点动手,把这些橘子树全给砍了,免得夜长梦多!” 正当李刚还在揣测这些人的来意时,第三个人这突然一开口,顿时把他给吓得亡灵直冒。 妈的,这些人可真够狠啊,竟然直接是来砍树的! 这不是直接来断他老姐财路的吗? 不过,李刚不但没有担忧,反倒生出一种幸灾乐祸的念头。 李玲,不是老弟我不帮你,实在是你做事太不地道。 哼,既然 你做得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李刚心中得意地想着,可再一听那第三人说话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好,动手!” 这边,见计划很成功,朱作栋操起手中的斧头,就要朝一棵橘子砍去。 “住手!” 偏偏就在这时,只听一道厉喝突如其来,震得朱作栋手一抖,斧头掉在地上,差点砸了自己的脚。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茫然看去,却见从树荫下走出一个人。 “是你!” 看清此人相貌,李长河与杜小马同时惊呼出声。 “杜,杜老大……你也在这?”李刚更是一惊。 他本是想着给这些人逮个正着,趁机捞点好处,却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练潭镇上的大混子杜小马。 李刚常在镇上厮混,如何不认识这位大混子? “是你啊,刚子,这半夜三更的,你鬼鬼祟祟跑这来干嘛?” 看到来人竟是李刚,杜小马这才镇定下来,不悦地瞪了李刚一眼。 “我……” 李刚支吾着回答不上,心里却在骂娘:“妈的,你自己鬼鬼祟祟跑这来砍树,还有脸问老子在这干嘛?” “杜老板,他是……” 看到李刚,李长河脸色很难看,只得对杜小马附耳说了几句。 一听李刚竟是李玲的弟弟,杜小马脸色立即黑了下来,阴森说道:“怎么,小子,难道你还想替你姐出头,阻止我们砍树?” “呃!这…… 哪能呢!” 李刚立时就被杜小马的杀气腾腾吓了一跳,赶紧腼着脸解释: “大家别误会,我和李玲虽是姐弟,但关系早就破裂了。” “真的?” 杜小马、朱作栋、李长河三人一听,立时眼前一亮。 “当然!” 李刚赶紧拍着胸膛保证:“刚才我去找她借钱,她不但不借,还打了我一顿。我心里恼火,正想着一把火把她这园子给烧了呢!” 见他不像说谎,三人这才相信。 李长河哈哈一笑,走过来拍着李刚的肩膀说道:“这园子连着山林,可千万不能放火,要不然引起山火,咱全村都得完。” “不过,既然我们目标是一致的,那就不如联手一块干吧!放心,事成之后,朱老板和杜老板都不会亏待你的。” “是吗?我也正有此意!砍树这活,还轮不到几位老板亲自动手,交给我就行了,我最拿手!” 一听果然有好处,李刚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拾起朱作栋掉下的斧头,朝着一棵橘子就砍了过去。 咻! 眼见着李刚手中的斧头即将要砍中树身之时,却听暗夜里突然传来一道锐器破空之声。 “啊!” 随着疾风声一起震慑众人耳际的,是李刚的一声惨叫。 只听“咣铛”一声,那把斧头再次无功而返,掉落地上。 李刚一只手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打滚哀嚎。 这…… 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让杜小马等三人心惊胆颤! 第40章 神明显灵,摘叶伤人 等他们上前观看,发现洞穿李刚手腕的,竟是一片树叶时,三人的表情,全都如同活见鬼一般。 摘叶伤人! 这种情节,似乎只有武侠作品中才能见到。 可他们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地见识到了这一幕。 这……难道真是人力所为? 就在众人为此惊疑之时,夜空中也不知从何处飘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 “我是树神!尔等胆敢犯我神威,半夜砍伐我族类,该当何罪!” 听到这个声音,不但杜小马三人吓傻了,就连李刚似乎也忘了哀嚎,张大嘴巴,却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树神! 神马情况,难道真是神明显灵了? “还不跪下!” 那声音停顿了几秒,突然又沉喝一声。 扑通!扑通! 这些人本就心虚,被这声雷霆震喝给吓得魂飞魄散,全都脸色惨白地倒地就跪。 “树神大人,我该死,我不该砍树!我也不想这样做,是他们,是他们逼我的……” 李刚叩头如捣蒜,赶紧推脱责任。 “树神大人,不是我逼他的,我是此地村长,不敢做冒犯神灵之事!” 李长河吓得不轻,赶紧推诿责任。 “冤枉啊,树神大人,我们这么做实 在是没办法,我们现在就走,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对,对,树神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只要放过我们,我回去绝对给您老人家烧香立庙,日日膜拜。” 杜小马与朱作栋虽然不信神明,却也无法解释摘叶伤人之事,只得跟着连声求饶。 “都给我滚!下次再敢犯伤天害理之事,休怪本神不客气!” 正当众人惊魂未定之时,那个声音再度传来…… “是!是!” 杜小马等人哪敢怠慢,一个个仿似爹娘少生了两只腿,跑得比狗还快! 看到几人仓皇而逃,吴忧才从树丛后走出,嘴角漾开一抹弧度。 要不是跟踪李刚,吴忧还真没想到,这帮龟孙子这么损,居然想要砍树,断人财路。 想到自己刚才装神弄鬼把这狗玩意儿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吴忧就觉得一阵好笑。 他早就料定杜小马这些人绝对不会轻易和自己善罢甘休,但今天他们竟来砍树,这确实有些出乎吴忧的意外。 看来,自己还是敲打得他们不够疼,必须得找个机会让他们好好长下记性才好。 离开果园,看看时间尚早,吴忧继续向村东头闲逛。 不知不觉逛到王芳的鱼塘边 ,老远便看到一道人影正在塘边转悠。 见此情形,吴忧不禁想起上次鱼塘被投毒之事。 本来,王芳怀疑是李长河搞的鬼,但后来证实确实与李长河无关。 为此,吴忧纠结了好一阵,一直在想着怎么抓住这个投毒者呢。 难道,今晚就这样巧合,正好撞上了这个家伙来作案? “别动,你这个投毒者,今天我总算把你给抓到了吧!” 吴忧越想越是兴奋,趁那人没留神,大叫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将之扑倒,整个人都扑在其身上。 但在下一秒,当吴忧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臂触及到的是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时,他整个人都懵住了! 神马情况? 竟然……是个女人? 更糟糕的是,由于他刚才使力太猛,一时无法收力,嘴巴竟是毫无悬念地亲了上去… 一时之间,从吴忧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男性气息,立如海啸般涌动着对方。 使得那女子一阵意乱神迷,一双美目朦胧不已! 完了! 吴忧大惊,想要张大嘴来解释,不料这样反而弄巧成拙! 随着他嘴巴张开,女子口中的红色丁香,竟然滑到了吴忧嘴里! 感受到这股灼热,吴忧的头脑瞬间一 片空白,心脏狂跳,体温更是如同火烧般灼热起来。 “唔……” 就在吴忧无法控制自己,一只手正准备向女子纤腰处伸去之时,女子突然反应过来!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大力,将吴忧给推了开来。 “芳嫂?” 趁着月色,吴忧这才认出,被自己扑倒的女子竟是王芳,一张脸更是臊得通红。 “你这野犊子,讨厌死了,人家还没准备好呢!更何况,这还在外边就这样粗鲁,万一被人看见咋办?” 王芳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白了吴忧一眼,拢了一下纷乱的头发,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 刚才那一番折腾,她上衣的扣子都给崩开了,现出一片雪白。 看得出来,她的话虽颇含责怪,但眼神里流露的,却是浓浓爱慕之意。 那副娇柔姿态,似是只要吴忧愿意,她马上就倒贴给一般。 “这个……芳嫂,不好意思,刚才,我以为你是……投毒者!” 吴忧难堪地挠着头发,脸色涨得通红。 但在说话之间,他的目光还是不经意扫了王芳一眼,便立即被这月光映衬之下的绝色美女给惊艳到了。 那张美若天仙的脸,曲线玲珑、浮凹有致的身材,玉雪 柔滑的肌肤,雪白修长的大腿,这一切,简直比唐寅笔下的仕女图还要美丽绝伦。 看着如此丽景,吴忧只觉一阵口干舌燥,脸红似血,一股从未有过的臊热感震动着每根神经…… “喂,我的臭弟弟,你看够没?” 吴忧正看得入神,不想王芳却是媚意无穷地朝他勾了下指头。 这一极具挑衅性动作,瞬间就把吴忧心中好不容易按压下去的火给撩拔了上来。 “臭弟弟,你想要看的话,现在就去嫂子家里,嫂子让你看个够,在外边可不安全哦!” 王芳嘴角溢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万分撩人。 “不!不了……” 吴忧满脸难堪,哪敢再看这个狐媚子一眼,只得强装镇定,转移话题道:“芳嫂,这大半夜的你咋跑这来溜跶?我还以为是投毒者呢!” “唉,提起这投毒者,我就心烦!既然不是李长河,我也猜不出是哪个天杀的,只好天天晚上过来看看。” 王芳听罢,神色一变,黯色叹道。 “芳嫂,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留意的,只要这孙子胆敢再冒头,肯定能抓他一个现行。” 吴忧笑着拍了拍王芳的肩膀,安慰她几句,便不敢再逗留,赶紧回家睡觉。 第41章 未来姐夫 虽说请来施工队之后,工程进度突飞猛进,但需要投资的成本也跟着翻倍激增。 十几台工程机械同时施工,再加上建房、购置农场设备、以及支付村民的工资,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吴忧就砸进去了三四十万。 而且,看这形势,这点钱还远远无法填补窟窿,预计到农场正式完工,起码需要两百万。 这天,吴忧站在工地上,看着初具规模的农场,心中大为感慨。 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当老板啊! 虽说这些投资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但这些钱花出去之后,他的口袋也算是见底了,后续将难以支撑农场的正常开支。 看来,还是得在农场正式开起来之前,尽快多赚些钱才行。 该如何快速赚钱呢? 很快,吴忧便想到一个办法。 桃源村生态资源丰富,别的不说,仅后山连接清溪河的水潭里,就有数之不清的螃蟹。 这些螃蟹本就个头肥大,味道鲜美,如果弄出来,再用天地玄壶净化的灵水滋养,肯定更是人间绝品。 到时候再拿去卖到彭雨的酒店,其畅销效果,绝对不会比 神仙橘低。 吴忧越想越是兴奋,当即便提着水桶和网兜,前往后山水潭去抓螃蟹。 到了后山,看着眼前这鸟语山幽的美景,吴忧心情大为舒畅,压力顿感大减。 后山这处水潭并不深,背靠一道天然流瀑,连绵流向清溪河,可以说是清溪河的源头。 潭水清澈见底,一眼看去,便可看到无数螃蟹在石缝里嬉戏。 看到这些大螃蟹,吴忧顿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数不清的钞票在眼前晃悠。 这些野生大螃蟹常年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生长,根本就不惧人,吴忧下水后,它们也不躲闪。 不一会儿,吴忧便毫不费力地抓了满满几大桶。 将这些螃蟹提回家后,吴忧将它们盛入水缸,再用天地玄壶净化水源。 天地玄壶果然不愧是神器,其滋养效果当真是立竿见影的,只见那些螃蟹立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了不少。 吴忧对这个效果很满意,当即又去找王芳借来三轮车,将这些螃蟹装车,运往县城。 到了醉佳人酒店门前,吴忧停好车,正准备给彭雨打电话,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刺耳的喇叭声。 吴忧 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一辆宝马X6开了过来,车头正顶在他三轮车后边。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油头粉面的脸,不屑地盯着吴忧:“喂,小子,骑个破三轮车还占车位,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是你消费得起的吗?” 吴忧扫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喂,小子,本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赶紧给我让开,我要在这停车!” 见吴忧居然不搭理自己,那油头粉面的青年立即火了。 “这旁边十几个车位都空着,你为什么要停我这?” 吴忧抬起头,这才冷冷地回怼了一句。 “哟,你个乡吧佬,还挺嚣张的嘛!” 青年一听吴忧竟敢顶撞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打开车门,拧起吴忧的衣领就要打。 啪! 可还没等他动手,他打着吴忧衣领的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紧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掴到了他脸上。 “你……小杂种,你敢打本少!你知道本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叫彭亮,这家醉佳人酒店就是我家开的。” 青年被这一耳光给抽得半边脸都肿了,恼羞成 怒地冲吴忧喝道。 听到对方报出名号,吴忧不禁一愣。 彭亮?难道是彭雨的家人? “小子,知道怕了吧?不过已经晚了,你敢打本少,就必须付出代价!保安!” 见吴忧发愣,彭亮还以为他被自己给震住了,态度更为猖狂,要叫保安来围攻吴忧。 “住手!” 可他叫来的,并不是保安,而是一声娇斥。 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白衣丽人冷着脸走了过来。 这白衣丽人,不是别人,正是彭雨。 “堂姐,你来得正好,这小子刚才打了我,你快叫保安过来,我要打断他一条腿!” 看到彭雨,彭亮大声叫嚣道。 “彭亮,你太放肆了,竟敢对你未来姐夫无礼!” 可谁料,还没等彭亮话音落地,便被彭雨厉声喝断。 未来姐夫? 听到这四个字,不但彭亮愣住,吴忧也惊得差点一跳三尺高。 神马情况? 自己啥时成彭雨的未婚夫了? 吴忧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彭雨,却发现彭雨正在对自己使眼色,只得强行按耐住心中的疑惑。 “哼,好你个彭雨,演戏演 全套啊!为了应付今天的困局,连临时演员都找好了?” “不过,你放心好了,爷爷和杨少那关,你过不了。你就等着让我来接手家族企业吧!” 彭亮上下打量了吴忧几眼,旋即脸色一沉,眯着眼睛冲彭雨冷笑一声,便转身走进酒店。 目送着彭亮的身影消失在酒店中,彭雨秀眉紧蹙,满面忧郁。 “呃,这个……彭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吴忧站在一旁,难堪地抓着头皮。 “吴忧,做我男朋友,好吗?” 彭雨突然转过神,紧紧凝视着吴忧的眼睛。 “啥?” 吴忧吓了一跳,猛然只觉得头皮轰然炸开。 我去,这也太突然了吧? 虽说彭雨长得很漂亮,身材好,有气质,而且还是白富美女总裁。 可,自己明明还没做好准备好吧! 好吧,看在你这么漂亮,还这样真诚的份上,那就…… “不是,你不要误会,我是想让你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帮我渡过今天的难关!” 正当吴忧决定“勉为其难”答应彭雨的这一请求时,彭雨突然说出的这截话,差点没将他给当场掀翻了…… 第42章 女总裁的便宜难友 我去,原来是假扮男友啊! 白高兴一场…… “呃,这个……让我假扮男朋友,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今天抓了些螃蟹,想让你们酒店帮忙推广一下。” 吴忧抓耳挠腮,一阵难堪之后,这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嗯,这些螃蟹个头都挺大的,恰好我们酒店缺货,有多少,我全要了。” 彭雨现在的心思似乎全被她所说的困局占了,漫不经心地看了吴忧带来的螃蟹一眼,当即拍板。 “有三百多斤,彭小姐,你难道不问下价格,咱这可全都是山潭野蟹,挺贵的……” 吴忧本以为她会对这些螃蟹赞不绝口,可一看彭雨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有些失落。 “150一斤,我全要了。” 可还没等吴忧说完,彭雨就直接给他转了五万,笑着说道:“你提供的货源,质量我放心,无论多贵我都要!” 呃! 看着微信上这到帐的五位数,吴忧有些发愣。 虽说这种赚钱速度比不得给人治病,但抓这些螃蟹,他最多也就花了一些时间成本,再用天地玄壶净化了一下。 这样下来,还是弄这些土特产赚钱才是长久之道啊,反正后山水潭里还有大批螃蟹,够他抓一阵子了。 “走吧,今天我能不能保住总裁之位,就看你的 了。” 彭雨看了下时间,不由分说,拉着吴忧便向酒店走去。 “喂,彭小姐,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没经验!你得告诉我,这男朋友该怎么演?” 吴忧跟在彭雨身后,有些局促不安。 “你没谈过恋爱,没经验,难道我就谈过恋爱,有经验啊?” 听到吴忧这话,彭雨一张俏脸立时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旋即又冲他翻了个白眼:“首先,你这称呼就露馅了,等会在我家人面前,不要再叫彭小姐或是彭总,要叫我名字。” “哦,我知道了,雨儿!” 吴忧会意,嘻嘻笑道。 “你……贫嘴!” 彭雨立时被他这句呢称给叫得脸色更加涨红:“还说你没经验,这称呼是个没谈恋爱的人叫得出来的吗?” “嘿嘿……” 吴忧抓了抓头皮,满面尴尬,却又委屈地无法为自己申辩。 叫得生疏了不行,叫得太亲密了又不行。 唉,看来,这女总裁的便宜男友,不对,是便宜难友,他还真是扮不来啊! “雨儿,你家到底发生啥事,你总得告诉我吧!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很快,吴忧又想到了重要的一点。 他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像个没头苍蝇般闯进片场吧! “现在还不准叫雨儿,等进去了再叫……” 彭雨再度被吴忧这种亲密称呼给叫得俏脸娇羞,这才将具体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彭家是枞川县的大家族,家族资产过亿,族内不但着醉佳人这样的豪华酒店,还经营着几家公司和门店。 彭雨自小就天资过人,很有商业头脑,一直得到老太爷的器重,提拔她做家族公司总裁。 可老太爷思想始终很传统,无论他怎样重用这个孙女,在继承人选择这一问题上,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彭雨。 重男轻女的思想,让他想要将自己的财产传给唯一的孙子:彭亮。 特别是近期,眼见着自己身体越来越差,老太爷甚至开始安排后事,逐渐削弱彭雨的权力,想让彭亮来替代她。 或许是为了弥补孙女,彭老太爷为彭雨许了门亲事,让她嫁给杨家少爷杨少峰。 杨家在枞川县也是大族,资产比彭家还稍微雄厚一点,怎奈这杨少峰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彭雨如此清高的女子,又岂肯嫁给他! 怎奈彭老爷子在家族素有威严,非要逼着彭雨嫁给杨少峰,并且今日就在醉佳人举行家宴,还邀请杨少峰参加。 彭雨苦不堪言,正觉无法脱身时,看到吴忧来了,无异于遇到救星一般。 因此,一个让吴忧冒充她男友,迫使爷爷收回成 命的计划,便迅速在她脑中产生…… “雨儿,让我假扮你男友,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挺担心的。” 听着彭雨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吴忧却是摸着下巴,似乎犯起了愁。 “你是担心被我爷爷识破吗?没关系,就算他们不相信你是我男友,只要你咬牙坚持不承认,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彭雨笑着为他打气。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嘿嘿,凭我的英俊潇洒,你爷爷肯定会相信的。” 吴忧傲然一笑,说罢,故意放慢语调,得意地朝彭雨眨眨眼:“我是怕咱们假戏真做,以后你真让我做你男朋友了咋办?” “你!要死啊……” 彭雨刚才见他那副认真的样子,还以为吴忧真的发现什么破绽。 一听这句意味十足的话,顿时羞得俏脸通红,举起两只粉拳,就要去锤吴忧胸口。 看到她如此娇羞的样子,吴忧乐得哈哈大笑,当下也不客气,伸手抓住她那两只葱白的手。 那两只手保养极好,柔若无骨、细似玉葱,那种感觉,实在是惬意之极! “啊呀!” 彭雨显然没想到这家伙竟敢来抓她,猝不及防间,身体一失力,就向吴忧倒了过去。 “小心!” 吴忧呼吸一急,赶紧将之扶住。 但他的 双手似乎扶的更不是地方,竟是直接搂在纤细腰肢之上…… 看着那片刺眼的雪白,吴忧鼻血都差点喷出,只得转移目光。 但眼睛虽是移开了,来自于彭雨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却是依然毫不设防地钻入吴忧鼻内,令他心弦狂颤,全身沸腾。 一瞬间,空气似是凝止了。 而他们二人,似乎更被冰结在这停滞的氛围中,以一种情侣才能有的拥抱姿态,保持着这种浪漫与温馨! “大家快看,这帅哥不会是彭总男友吧?竟然在抱着咱们彭总!” “我去,不会吧,咱们的冰山女总裁,竟也有融化的一天?她真的恋爱了吗?” “哼,真是太可惜了,彭总是我女神啊!为什么此时抱着她的人不是我?只要女神不嫁人,我愿追她一辈子!” …… 静寂的空气,很快被人们的唏嘘声所打破,围观的众人全都看傻了眼。 “你……快放开我!” 直到此时,彭雨这才如梦初醒,一把将吴忧推开,羞红着脸,跑进电梯。 “哈哈,雨儿,你等等我,男女朋友不都是这样抱着的吗?咱俩好歹实习一下!” 吴忧哈哈大笑,当着众人的面,厚颜无耻地追进电梯。 眼睁睁看着电梯关闭、上升,酒店大厅内,那些舔狗们顿时哭声一片…… 第43章 冒充男友 “你这家伙,呆会再敢占我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你!” 出了电梯,彭雨将吴忧带到一处包厢前,还不忘红着脸警告道。 “嘿嘿,雨儿,瞧你说的,既然你让我扮男友,那我不得尽量表现得像一点才行啊!” 吴忧却是嬉皮笑脸,凑近彭雨面前,小声说道:“等会在长辈们面前,我拉下你的手,这应该算不得占你便宜吧?” “你……” 彭雨顿时被他这话给羞得俏脸通红,刚想训斥,却听包厢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雨儿你来了吗?还不赶紧进来,少峰都在这等你多时了。” 不用说,发话之人,正是彭家老爷子。 “一会进去,你看我眼色行事,尽量别说话,免得露馅!” 彭雨答应一声,又小声对吴忧叮嘱道。 吴忧笑而不语,随着彭雨进入包厢。 包厢内,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彭老爷子坐在主。席之上,他身侧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梳着一个油光锃亮的港风后背头,长相与张晋颇为神似的青年。 不用问,吴忧也能猜出,这青年就是杨家的少爷,杨少峰。 坐在彭老爷子和杨少峰左右两侧的,分别是两对中年夫妇。 先前在酒店门前与吴忧起冲突的彭亮,坐在一对夫妇下首。 看到吴忧居然真的与彭雨一道进来,彭亮脸色立变,指着吴忧,冲彭雨冷笑道:“彭雨,你还真敢把这乡吧佬带进来啊!真当我们这么好糊弄?” 说罢,他又向彭老爷子和杨少峰告状道: “爷爷,堂姐这是准备要把我们一家人当猴耍呢,随便在街上找来了流浪汉,就说是她男朋友。” “她这明显就不把您的话当回事,更没有将杨少你放在眼里。” 闻言,彭老爷子、杨少峰两人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 “雨儿,他是谁?” 彭老爷子游目在吴忧身上扫了一眼,沉声喝问。 “爷爷,他是……” 彭雨俏脸刷地一下就变了颜色,正准备说话。 却是不想吴忧竟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并朝着彭老爷子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爷爷,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忧,是雨儿的男朋友,你未来的孙女婿!” 什么? 一听此言,包厢内所有人齐齐变色。 就连彭雨,也是满脸意外地看着吴忧。 这家伙,不是让他不要随便说话吗?自己这还没开口呢,没想到他就出头了,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演? “大哥大嫂,这是怎么回事?你家小雨啥时有男朋友,这人今天出现在这里,你们不会也不知道吧?” “呵呵,不管怎么说,小雨也是咱彭家的千金小姐,眼光咋就这么差,看上这种社会底层的渣滓?这小子拿什么与人家杨大少比!” 看到彭雨那不安的表情,彭亮的父母彭天明、陆金莲两人趁机向自己的大哥大嫂发难。 “哼,彭雨,你在搞什么名堂?这是故意要在全家人面前打我的脸吗?” 彭雨之父彭天泽气得脸色铁青,冲着女儿拍案大怒。 “孩子,妈跟你 说了多少次,不可随意结交这些社会上的男人。那些男人,谁不想着贪图咱家财产,你怎么偏偏听不进去!” 彭雨母亲章莉也坐不住了,不满地看着女儿。 “爸,妈……” 自己的事业和终身大事都被人支配着,这让彭雨本就很郁闷,现在再被父母这么一数落,她的心情更是瞬间落入低谷。 “伯父,伯母,你们也不用怪小雨妹子,她这么做,估计是嫌我杨少峰诚意不够,所以故意找个乞丐来刺激我一下罢了!” 这时,一直沉着脸的杨少峰发话了。 他冷眸迅速扫了吴忧一眼,面含讥诮,旋即掏出一叠钞票,扔到吴忧脚下: “喂,小子,小雨请你来当临时演员,你也用不着这么卖力演。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拿着这些钱,赶紧滚吧!” “听见没有,小子,你的演技太拙劣,杨少一眼就看穿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趁早拿钱滚蛋吧!” 彭亮一听,赶紧狐假虎威地冲吴忧喝道。 “杨少峰,你……” 彭雨本就对杨少峰很是厌恶,见他居然拿钱来羞辱吴忧,顿时气得脸色大变。 “呵呵,一出手就是几千块,杨大少你果然大方!” 吴忧笑着朝彭雨使了个眼色,将那叠钱捡起,在手里掂了掂。 “哼!” 杨少峰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道怪异的弧度,似乎不屑与吴忧这种吊丝多说废话。 “穷鬼,既然知道这些钱不少了,你还不快谢谢杨少,马上滚出去!” 彭亮却是耀武扬威地站了出来。 吴忧懒得搭理彭亮,犀利目光投向彭江海:“彭老爷子,你为孙女选婿,讲求门当户对,这本也无可厚非。但,你就这么确定,杨少峰就是个可以依靠的对象吗?” 说罢,他又将目光转向彭天泽和章莉,沉声道:“伯父,伯母,你们是雨儿的父母,难道,为了利益,就这么盼着把雨儿推入火坑吗?” “你……” 听吴忧这么一说,彭老爷子、彭天泽、章莉三人脸上顿时都挂不住了。 彭老爷子老脸铁青,拍案大怒:“胡说八道,少峰是豪族子弟,自小就接受高等教养,人品怎么可能有问题?” “小子,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划脚,我们对杨少爷很满意。” 彭天泽也立即随声附和。 虽然他对老爷子不选自己女儿为继承人深感不满。 但老爷子选了杨少峰这样的豪门少爷为婿,在彭天泽看来,也算是一种补偿,他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吴忧这种吊丝破坏! “就是,少峰与我女儿郎财女貌,整个枞川县,谁能比得了?” “至于你,连给杨少提鞋都不配!” 章莉冷哼一声,对吴忧绝对是一点也不待见。 “爷爷,爸,妈,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是不会嫁给杨少峰这种人!” “我的婚姻,我自己作主,我就要嫁给吴忧!” 看到家人这种态度,彭雨急得不行,竟是一把挽住吴忧的胳膊,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 “小子,趁本少还没发怒,赶紧 滚!” 看到彭雨与吴忧如此亲密的样子,杨少峰脸色变得铁青,眸中似是要喷出火来。 “杨少爷,你现在病得可真不轻。我如果是你,肯定是第一时间赶紧把自己的艾滋病治好,而不是还跑出来相亲,祸害别人。” 吴忧与杨少峰目光对视着,突然冷笑一声,语出惊人。 什么,杨少峰有艾滋病? 倏然听到此言,众人如同被焦雷劈中,全都愣立当场。 下一秒,坐在杨少峰身边的彭天泽更是条件反射般向远离了他。 就连彭老爷子,也赶紧朝旁边躲了躲。 “小子,你瞎说什么,谁有艾滋病?你敢污蔑我,本少弄死你!” 杨少峰闻言,面色大变,旋即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冲着吴忧喝道。 “呵呵,各位,忘了介绍一下我的职业。其实,我是一名中医。” 吴忧目光环扫众人,这才将眸子锁定杨少峰:“杨少爷,我只需一眼,就可看出,你这病已经进入第三期了。” “艾滋病是现代医学无法治愈的难题,杨少爷,你得了这种病,就算再有钱,也只能等死。不过,我倒是有治疗之法!” “你……” 杨少峰心中有鬼,立时被吴忧给说得哑口无言。 但在听到吴忧有治疗之法时,却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一众彭家人本来还半信半疑,一看杨少峰这种反应,立即明白过来。 这杨少峰还真的得了那种脏病…… 毕竟,这种纨绔子弟,整天与各种女人厮混,不得病才怪呢! 第44章 至少为你延寿十年 “你这乡吧佬,我看你纯粹就是来捣乱的,杨少怎么可能得艾滋,你这完全就是诽谤,快给我滚出去。” 看到杨少峰满面难堪,彭亮怒了,伸出手臂就要把吴忧往外推。 可还没等他手臂碰到,手腕便被吴忧给抓住。 “彭少爷,看你这脉象,分明就是纵欲过度引起的肾虚失阳。你最好还是节制一点,免得以后连孩子都生不出来,断了彭家的香火。” 吴忧手指在彭亮手腕上一扣,突然一松手,彭亮便身不由己,腾腾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妈的,这小子太猖狂了,爷爷,今天必须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彭亮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想再度扑向吴忧,却听彭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将之斥退。 “小伙子,你真的是中医?” 彭老爷子满面狐疑地看了吴忧一眼,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年轻人,仅凭望闻问切,一下子就断出杨少峰和彭亮两人的病症。 “爷爷,吴忧的医术很高的,乔振坤老爷子的病就是被他治好了。上次,乔老爷子就在醉佳人酒店答谢吴忧……” 见自家爷爷似乎对吴忧态度有所转变,彭雨当即将上次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 听闻乔振坤和巩义仁两人都对吴忧极为赏识,彭家众人脸色大变。 他们原以为吴忧只不过是彭雨随便找来的街溜子,才 会对之很轻视。 但,现在看来,这小子若真有乔家和巩家这两大靠山,招其为婿,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彭老爷子和彭天泽、章莉夫妇俩脸上不禁露出一副期待之意。 而彭天明一家三口,脸色则是更加难看起来。 “老爷子,请把手伸出来。” 吴忧无视彭老爷子的疑惑,微笑着将手搭上他的手腕。 “你这穷鬼,又想干什么?休想装神弄鬼糊弄我爷爷……” 看到吴忧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彭亮神情更加紧张,想要上前阻拦。 啪! 但,这一次,还没等彭家人阻止,杨少峰突然一记耳光狠狠刮在他脸上。 “杨少……” 彭亮直接被杨少峰这一巴掌给抽得懵了逼。 “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杨少峰脸色阴沉地似要滴出水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吴忧。 此时,他虽然早已将吴忧恨得咬牙切齿,但想到吴忧刚才说有治疗艾滋病之法,还是将这微乎其微的希望寄托在吴忧身上。 毕竟,人不分贫富,都有求生之念。 但得了艾滋,早就被各大医院判了死刑,如果吴忧真的能治好自己,他又怎么可能不期待一下! 不得不说,杨少峰这一巴掌很有震摄效果,现场很快陷入一阵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定格在吴忧身上。 吴忧伸指为彭老爷子探了一会脉,旋即松手, 若有所思。 “吴忧,我爷爷……怎么样了?” 彭雨对老爷子的身体最为关注,见此情形,立即焦声问道。 “哼,彭雨,你还当真相信这个穷鬼吗?我看他就是个神棍,想要招摇撞骗……” 彭亮急了,正欲开口继续往吴忧身上泼脏水,却是突然发现周围空气都凝固了,不由心头惊了个冷颤。 等他定眼看去,却见所有人都向自己投来斥责的眼神时,只得憋屈地将后半截话强行咽了下去。 “小伙子,生死有命,老头子我也活了七十六岁,再无遗憾了。” 见吴忧默然不语,彭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 “老爷子,您得的是风湿性心脏病,也并非什么致命的大病。” 吴忧微微一笑,道:“您老只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心脏造血功能减弱,才会呈现出此种病入膏肓之状。” “你若信得过我,我只需要为你施上一针,再开一个疗程的药方,就可根治此病,至少为你延寿十年。” 什么? 听到吴忧此言,所有人都震惊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以彭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已经被国内很多家权威医院一致判定为绝症,最多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吴忧一句话,就可为他延寿十年? 这个青年,真有如此神奇医术? “老太爷,你若不信,我现在即可为你施针。” 见 众人皆露出不信之色,吴忧也不多说,取出针囊,就要为彭老爷子施针。 “住手,老爷子是千金之躯,你岂能随易扎针?” 彭天明夫妻见状,面色大变,急忙阻止。 彭天泽夫妇俩也是满面犹豫,担忧吴忧若失误,会牵连到他们。 “爷爷,我相信他!” 唯有彭雨对吴忧满怀信心,将目光投向彭老爷子。 “好,小伙子,你能看出老头子我得的是风湿性心脏病,足见医术不凡,我相信你!” 彭老爷子看了吴忧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与其忍受病痛折磨,还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这青年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 得到老爷子的允许之后,吴忧也不迟疑,开始气定神闲地在彭老爷子心脏周围的穴道处开始扎针。 一时间,整个包厢里寂静无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吴忧的手上…… 很快,吴忧共为彭老爷子施了十三针,随着这些银针的相继扎入、拔出,彭老爷子本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竟是缓缓变得红润起来。 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是瞬间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好转…… “爸,你感觉怎么样?” “爷爷,你的精神好多了!” 见此情形,众人的惊讶更是无以复加。 “嗯,不错!真的感觉非常不错!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精力也比以前充沛多了。” 彭老爷子也明显感觉 到了自身的变化,激动地走下座位,竟然还施展了一下多年未动的拳脚。 “年轻人,你果然很有本事!好啊,老头子现在有些喜欢你了,没得说,选你做孙婿,不亏!” 彭老爷子整个人也变得神采奕奕,对吴忧的态度更是瞬间转变,拍着吴忧的肩膀,开怀大笑。 “爷爷!” 听到老爷子这句话,彭雨整张俏脸立马变得通红。 虽然她知道自己拉吴忧来,也只为了应付这场变局,但现在老爷子当真要吴忧做她的未婚妻,这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爸,请三思!” 一听老爷子一高兴就要招吴忧为婿,无论是彭天明,还是彭天泽,都倏然一惊。 至于本应被彭家看好的杨少峰,此时却是脸色冰冷,又急又恼! 但他此时最大的情绪,却是震惊。 杨少峰怎么也没有想到,吴忧竟然真的懂医术,而且医术这样高超。 “不用三思,我已经决定了,就招吴忧为婿。” 彭老爷子心情大悦,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之所以做出如此选择,可不仅仅只是因为吴忧能够治愈其病,更是因为吴忧自身的价值。 试想,一位医术如此精湛之人,纵然现在还藉藉无名,日后也必然有不可限量的发展空间,成为无数人想要攀附结交的对象。 这样一个金饽饽,彭家现在若不趁机将之招揽,岂不是傻了吗? 第45章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彭老爷子在家中素有权威,他这一发话,彭家兄弟俩虽然都是不情不愿,却是不敢忤逆。 “老爷子,这个……” 此时,反倒是吴忧一脸难堪,想要劝彭老爷子收回成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哈哈,好孙婿,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懂,你和雨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会择良辰吉日为你俩订婚。” 还没等吴忧说完,彭老爷子便误解了他的意思,拍着吴忧的肩膀大笑道。 呃…… 这下弄得吴忧更加无语了。 “不行,爷爷,你怎么能让这个乡吧佬做我家的女婿?他刚刚在酒店门口还打了我!” “杨少,你追了我姐这么久,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个吊丝给抢走吗?” 众人之中,只有彭亮不服气地跳了出来。 他还想拉杨少峰为自己壮声威。 啪!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杨少峰回答他的,直接是一记耳光。 “呸,混帐东西,吴少医术这样高明,我拿什么和他比?” 杨少峰一巴掌将彭亮扇倒,面对吴忧时,却是立即又换了另一副讨好的面孔: “吴少,既然你能治好老太爷的病,肯定也能治得好我的病。不如你就顺便把我也给治了,怎么样?” 听到此言,彭家所有人都惊得张大嘴巴。 如果说杨少峰刚才的默认,还让众人 半信半疑,现在他这么说,无疑是承认自己得了艾滋! 要不然,以他如此猖狂的个性,又怎么可能这样低声下气对吴忧说话? “呵呵,杨少爷,你说得没错,你的病,我的确能治得好。” 吴忧傲然看向杨少峰,毫不隐瞒地点头承认。 “真的吗?太好了,那就有劳吴少为我治病。” 杨少峰闻言大喜,双眼放光,就如同一个濒死之人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哪怕明知道吴忧是他情敌,他也必须要低头,先活命要紧。 “为你治病?呵呵,我为什么要为你治病?治好了你的病,好让你再胡作非为,四处祸害女人吗?” 谁料,正当杨少峰信心满满之时,吴忧却是冷笑一声,直接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你……” 杨少峰惊得浑身一个激灵,转而看向吴忧的目光里满是怨毒。 他都这样低声下气去向吴忧哀求了,连丢掉彭雨都在所不惜,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这样不上道! “吴少,话可不能这样说,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你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 心里虽是积着满肚子怒火,但此时杨少峰却是偏偏发作不得,只得咬着牙,将一张银行卡拍到吴忧面前:“只要你能救我,我愿给你一百万做为诊金!” “呵呵!” 吴忧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他现在确实很缺钱,也想通过治病来赚钱。 但,君子好财,取之有道,让他出手救杨少峰这种人,分明违逆了他的底线。 “杨大少爷,你是认为自己的命只值一百万,还是看不起吴忧的医术?” 彭雨扫了一眼杨少峰拍在桌上的银行卡,不屑冷笑道:“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前日吴忧治好了乔老爷子的病,拿到的诊金是两百万。” “好,两百万,我也出得起!” 杨少峰一听,本自黯淡的眸子里突然又涌出一丝亮色。 他又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吴忧面前的桌上,豪气十足道:“这两张卡,一本有两百五十万。吴少,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这些钱都是你的!” 治一场病,就能拿到两百五十万诊金! 如此恐怖的赚钱能力,整个枞川县城,恐怕找不到第二个来吧? 看到这一幕,在座的彭家众人皆都面色大变。 特别是彭天泽夫妇俩,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意外之喜。 看来,还是老爷子有眼光啊,这不是为他们家招来一个金龟婿了吗? “杨少峰,把钱收回去吧!不要说两百五十万,就算你再给两百五十万,我也不会给你这种人治病的,这是我的底线!” 就在所有人以为吴忧会屈服于金钱的诱惑时,吴忧却是对那两张银行卡视若不见。 听闻此言 ,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也都不一样起来。 彭天明、彭天泽等人是惊疑,而彭老爷子,彭雨二人,却在惊疑的同时,满是欣赏之意。 这小子,做事还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啊! “哼,吴忧,不要不识抬举!我迟早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见吴忧当真不想给自己治病,杨少峰气得脸色铁青,丢下几句狠话,愤然摔杯离开。 “哼,小子,你得罪杨少峰是小,还连累了我们彭家。这里不欢迎你,快给我滚!” 彭天明本就对吴忧很不待见,一看杨少峰被吴忧给气走,顿时找到理由,当场拍案而起。 “就是,吴忧,你这个扫把星,杨家又岂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你就等着接受杨少峰的碾压吧!” 彭亮也是一脸幸灾乐祸,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吴忧被暴打的场景,心里也总算有了些安慰。 “混帐!吴忧是我的孙婿,以后都是我们彭家人,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这么希望我们彭家人受人欺负吗?” 彭老爷子一听,顿时气得冲彭天明父子俩就是一通吹胡子瞪眼。 “爷爷说得对!吴忧,放心吧,只要你进了我们彭家的门,以后我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彭雨听了,不由恶作剧般暗中瞥了吴忧一眼。 “哈哈,那就多谢爷爷和老婆大人了!” 吴忧嘿 嘿一笑,还故意朝彭天明父子俩撇了下嘴,气得两人差点跳脚抓狂。 “爷爷,你是不知道,吴忧不但医术高明,他在农业上的成就也很突出,我们酒店畅销的神仙橘,就是他提供的。” 看到伯父一家的气焰被吴忧给打压下去,彭雨心头也感到莫名惬意,接着对彭老爷子说道。 “是吗?” 一听此言,不但彭老爷子当场惊住,其他人也是一脸愕然。 毕竟,神仙橘的美味,大家都是品尝过的。 谁会想到,如此美味,竟然出自吴忧之手…… “爷爷,神仙橘我们店已售罄。不过,今天吴忧又给我们带来了一种美味,叫着……天河蟹,味道比阳澄湖大闸蟹还要好。我这就让人蒸上一锅端上来,给大家尝尝鲜!” 见气氛渲染地差不多了,彭雨再度趁热打铁,索性将吴忧今天刚送来的螃蟹也大肆吹捧了一番。 不过,不管是对吴忧的人品,还是他推出的产品,彭雨都是绝对的信任。 她深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 呃! 听到彭雨为螃蟹杜缀出来的名称,吴忧既感无语,又觉得有些莫名的钦佩。 不得不说,彭雨为产品起名的水平,当真是精准又精致,不但一下子就点名产品特色,更是让人一听就禁不住食欲大开。 “神仙橘”如此,这“天河蟹”,同样也是如此! 第46章 美味天河蟹 听闻这天河蟹比阳澄湖大闸蟹还要美味,一众彭家人都禁不住食指大动。 就连彭天明一家,也暂时忘了争执,想要品尝一番如此美味。 然而,等了将近半小时,仍是未见服务员将螃蟹端上来…… 见大家都有些着急,彭雨拔通了大堂经理王有才的电话。 几分钟后,才见王有才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服务员,手里捧着一只大蒸锅,锅里显然是刚蒸熟的天河蟹。 “怎么回事,这么慌张?” 看到王有才那副紧张的样子,彭雨不由秀眉紧蹙。 王有才尴尬一笑,解释道:“彭总,这不能怪我啊,实在是咱家新推出的这款天河蟹太畅销了!” “今天才到的三百斤,售价500一斤,到现在已经卖得见了底。” “就这最后十斤,要不是您提前打招呼要自己食用,恐怕也早就被人给抢光了。” 什么? 这话让所有人都惊得张大嘴巴。 就连吴忧自己,也对天河蟹如此火爆的畅销程度,大感意外。 他原本以为,彭雨以150一斤收购天河蟹,利润空间会很低了,可谁知道,她这一转手,就卖到500一斤! 而且,其畅销程度,也是犹为惊人。 我去,这才仅仅一顿饭的时间,三百斤就全卖完了? “是吗,什么螃蟹这样好吃?老头子今天必须得尝一尝。快,开锅!” 彭老爷子早就被锅内飘出的香气馋得不行,赶紧催促着服务员。 “好的!” 服务员微笑着答应一声。 随着锅盖的打开,一缕清香顿时弥漫整个包厢,钻入众人的鼻孔。 “好香啊!这螃蟹一看就好吃,大家都快尝尝!” “果真不愧是人间美味,仅闻这香味,就可以称得上是绝品!” “嗯,不错,不错,我吃过不少螃蟹,还当真没见过这种。不但个个大而肥美,当真是达到色香味三者之极致啊!” …… 面对着一大锅如此肥美甘鲜的大螃蟹,彭家众人哪能拒绝得了,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啧啧称奇。 “吴忧,给,你也尝尝,自己家的螃蟹,你自己还没尝过吧?” 看到大家吃得那副酣畅淋漓的样子,彭雨心里美滋滋的,突然夹起一只大蟹,放到吴忧的碗里。 “哈哈,多谢老婆,那我就不客气了。” 吴忧嘿嘿一笑,对着彭雨眨眨眼睛,便开始扯去蟹脚,撕开蟹壳,美滋滋地品尝起来。 “你……” 彭雨被他 这连番“老婆”的称呼搞得娇羞不已。 幸而此时全家人都沉浸在螃蟹的美味之中,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表情。 不消一会,一锅整整十斤天河蟹,就在一家人的风卷残云之下,变成了一堆壳。 而彭家人,似乎还吃得意犹未尽。 “呃……大侄女,这螃蟹当真是太好吃了!你去问问厨房,还有没有,给大伯捎上十斤带回去好好品尝一番。” 彭天明打着饱嗝,用牙签扯着牙缝,兴冲冲地说道。 “哼,你还想吃,没听说这是最后十斤吗?” 彭老爷子狠狠瞪了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一眼,喝道:“再说,这螃蟹这么贵,500一斤,像你这么吃,不是把酒店给吃倒了?” 彭天明顿时被老爷子给骂得狗血淋头,缩着脖子不敢说道。 “哈哈,爸,没事,这螃蟹是咱女婿弄来的,大不了下次再多弄些来。大哥以后想吃,就让他吃个够。” 见彭天明吃憋,彭天泽大为舒畅,朝着吴忧和彭雨两人投来赞许的眼神。 “是啊,爸,咱都是自家人,没啥大不了,有好东西当然是要先让家人享用的。” 章莉也喜孜孜地随声附和,瞬间感觉地位在老大一家之上,满面春风。 “老 公,儿子,这螃蟹好吃,咱也不能当饭吃。现在饭已经吃完了,咱们还有事,先回去吧!” 陆金莲平时不管在什么事上都能压过章莉一头,此时看到自家被压得透不过气来,赶紧拉着丈夫儿子就要走。 “爸,天泽,我……还有事,先走了!” 彭天明自觉难堪,只得起身灰溜溜地走了。 “雨儿,我们也回去了,你好好干,爷爷对你很有信心!” 酒足饭饱,彭老爷子也在彭天泽的搀扶下,满意地对彭雨点点头,也离开了酒店。 “吴忧,今天你可真是大.大地给我长了脸,还给我带来了这样美味的螃蟹,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 危机消除,这让彭雨大.大地松了口气,对吴忧也是由衷地感激。 “嘿嘿,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必谢我。” 吴忧嘿嘿一笑,看着彭雨的表情很是欠揍。 “你……又来了!刚才的帐还没找你算呢,现在一起算!” 彭雨俏脸一红,突然伸出手,在吴忧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啊呀,不好了,小娘们要谋杀亲夫了!” 吴忧猝不及防,被她掐得呲牙咧齿,跳了起来,举足就逃。 “咯咯……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占我便宜!” 彭雨笑得如同一只小母鸡,见吴忧要走,连忙将其叫住:“喂,螃蟹卖完了,你赶紧再送一批过来。” “OK,放心吧,老婆,有你老公在,保证完成任务!” 想到后山野潭里那些数之不尽的螃蟹,吴忧很有信心,当即对彭雨打了个手势,便大笑着离开了。 目送着吴忧离开的背影,彭雨娇羞不已,眼神中却是饱含浓浓爱意。 虽然,她对吴忧称其为老婆很感难堪,却不知为何,心中居然非常期待与吴忧成为伴侣…… 吴忧刚离开醉佳人酒店,却是不料,身后停着的一辆宝马车内,正有一双阴狠地眼睛,正在盯着他的去向。 车内之人,赫然正是杨少峰。 原来,杨少峰刚才摔杯而去,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车内守株待兔。 吴忧拒绝为他治病,这让杨少峰大为恼火。 艾滋病世间无药可治,既然吴忧这小子信誓旦旦能治好,杨少峰就绝对不会放弃这种活命的机会。 既然吴忧不肯医治,那就怨不得他使用手段,就算是绑,也要将他绑回去给自己治病。 “那小子已经出来了,等会在前边的巷子就动手!” 杨少峰紧盯着吴忧离去的方向,阴沉着脸,拔出一个号码…… 第47章 孤身走暗巷 吴忧骑着三轮车刚进入一个小巷,便立马觉察到了不妙。 前方竟然出现了三五个手执凶器的混混。 再往身后一看,也是如此! 呵呵,这是打算给小爷我玩抢劫的游戏呢? 且看小爷我如何孤身走暗巷! 既然腹背受敌,吴忧索性不走了,坐在三轮车上抽起烟来。 看到吴忧这副夷然不惧的样子,众混混反倒被整懵逼了。 一个黄毛显然是混混头子,手提着一只球棍直接走上前来,冷笑道:“小子,还挺会装逼的嘛!看到哥几个来了,还不跑?” “跑?”吴忧吐了口烟圈,一脸悠然:“呵呵,恐怕等会要跑的,是你们才对?” “哈哈哈……” 众混混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小子,你这装逼的功夫确实是学到家了,不知道,你的骨头会不会和你的话一样硬?” 黄毛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用球棍戳着吴忧的胸口,想要在气势上压慑吴忧。 而在此际,巷口处停着的那辆宝马车内,杨少峰将这一幕看入眼里,却是眉头紧蹙,似乎觉得有些非同寻常。 其实,他并不觉得吴忧有多厉害,但,面对十几个混混的包围,正常人恐怕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 这小子依然能处乱不惊,难道,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黄毛,赶紧将他绑了,别 节外生枝!” 杨少峰的目的只为生擒吴忧,必须速战速决,不想生乱,当即拔通了黄毛电话,催促他立即动手。 巷内,黄毛的手机刚刚吓起,吴忧便意识到,有人正在远程操控着这些混混。 他厉眸环扫四周,很快便锁定了正停在两三百米之外的那辆宝马车。 这种距离,正常人是不可能看得清坐在车内之人的。 但,吴忧身怀医仙传承,眼力惊人,就算是隔着黑胶车窗,也一眼将车内的杨少峰洞穿。 此时,杨少峰虽与黄毛通话,眼睛却一直在紧盯着吴忧。 突然与他目光在空中对撞,杨少峰更觉心弦惊颤,冲着黄毛疾声喝道:“快动手!” “妈的,一起上,把这小子给我绑了!” 黄毛得令,不敢怠慢,冲着众手下一挥手。 众混混一拥而上,扑向吴忧。 “呵呵!” 面对众人的围攻,吴忧夷然无惧,冷笑一声,竟是不避反进,飞身迎战。 他的出手毫不留情,只为给杨少峰致命震慑。 突突突! 吴忧每一招每一式都击在实处,一拳一个,很快便将这些混混们打得哭爹喊娘,成为满地的滚地葫芦。 这…… 看到这一幕,躲在车内的杨少峰两眼暴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怎么可能? 这小子怎么可能这样强! 一时间,杨少峰心头如同擂 鼓,等到他惊骇的目光再次与吴忧在半空对撞之时,更是心弦一阵狂颤。 不好! 见吴忧正缓缓向自己这边走来,杨少峰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启动汽车,想要逃跑。 但,已经晚了! 杨少峰眸间厉芒疾闪如电,竟是将一脚将黄毛刚使用过的球棍给踢了出去。 咻! 球棍去势快如闪电,划破虚空,一下子就扎进宝马车的右后车轮上,硬生生地将车逼得在巷内打了横,差点撞了墙。 啊! 杨少峰早就被这一幕给吓得魂飞魄散,脸上暴汗如雨。 看着吴忧依然如同死神般慢慢朝自己逼近,杨少峰狠狠一咬牙,猛踩油门,朝吴忧撞了过去。 既然这小子是个硬茬,想要找他治病,绝对希望渺茫,那就送他下地狱吧! 咻! 眼见着汽车疯狂朝吴忧撞来,吴忧却是凌空一个闪现,身形倏如星丸弹跳,突然就从天而降,落在汽车的引擎盖上。 啊…… 杨少峰吓得眼都直了,身体更是瞬间软塌塌地瘫在座位上。 咔嚓! 吴忧冷眸如电,直接一拳将车前玻璃砸碎,如同拖死狗般,将早已吓瘫的杨少峰拖了出来,丢在地上。 “说吧,杨少爷,你想要怎么死?” 吴忧一脚踹在杨少峰身上,厉声喝道。 “不要!吴少,不要杀我!” 此时,杨少峰早已吓得面如土色 ,连声跪地求饶:“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我只是想要请您给我治病……” “是吗?呵呵,行,那我现在就给你治治病,保证让你舒爽无比。” 吴忧冷笑一声,也不跟他客气,出手如电,手指如同捏爆米花般,在他双臂和双腿处捏了十几下。 只听“咔嚓”几道连珠价的骨裂声响起,杨少峰四肢的骨头,尽被其捏碎。 杨少峰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如此折磨,顿时痛得晕死过去。 那些混混们本以为他们断手断脚就已经够惨了,可再一看杨少峰如此惨状,一个个吓得不敢吱声。 “给120打电话,下次再让我撞见你们,保证你们的下场和他一样。” 吴忧冷冷瞟了黄毛一眼,这才若无其事地骑上三轮车,扬长而去。 呃! 黄毛此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 吴忧骑着三轮车刚出了巷子,便接到了巩婷婷的电话。 “喂,吴忧,我听彭雨说,你今天来城里了?怎么不来看我?” 吴忧刚接听,耳际里便传来巩婷婷那略带责怪的声音。 “我带了一批水产卖给她家酒店,彭雨她……没跟你说些什么吧?” 吴忧有些迟疑地答道,深怕彭雨一时嘴不严,把假冒男友的事情对巩婷婷说了。 虽说他与巩婷婷也没啥关系,却是不知道为何,就下 意识地觉得,巩婷婷若是知道此事,肯定会吃醋。 “没啊!她能跟我说什么?吴忧,你该不会和她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吧?快老实交待,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巩婷婷的第六感立即发生作用。 “没啥,我随便问问。” 吴忧赶紧抵赖,而后成功转移话题:“婷婷,你现在找我有啥事?我马上要回村了。” “什么话,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你这大半上午时间都拿去陪彭雨了,我让你来陪我一下午,你不会不愿意吧?更何况,我还真的有事要找你帮忙。” 一听吴忧这话,巩婷婷的大小姐脾气便立马发作,不满地说道。 “呃……那好吧!你现在医馆吗?我来找你!” 吴忧很是无奈,只得答应。 “我不在医馆,你在哪,我来找你。”巩婷婷笑着挂断电话。 吴忧报了位置,不到十分钟,只见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径直停在他面前。 “你好,我姓方,请问你就是吴忧吧?” 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大盖帽,笑着朝吴忧伸出手。 呃…… 看到对方大约四十来岁,身着一套笔挺警装,吴忧顿时懵了逼。 神马情况,自己刚把杨少峰一行人给收拾了,刑捕们这么快就到了! 肯定杨少峰报警了,要不然,这名中年刑捕怎么一开口就能叫出自己姓名? 第48章 抓赌 “喂,你这个傻子,还站在那发什么愣,赶快上车吧!” 吴忧正在发愣,刑捕车内突然传来一道清脆且熟悉的声音。 “婷婷?你……” 吴忧循声看去,却见巩婷婷俏生生地坐在警车内,正对自己微笑,他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这样的,小吴,我们要去练潭镇办案,巩队说你刚好是那的人,对那一带很熟悉,所以就烦请你带个路!” 看到吴忧这副紧张的样子,中年刑捕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友好地说道。 “让我带路?可是,我的车……” 吴忧挠了挠头皮,指着自己的三轮车,很是犹豫。 “快上车吧,稍后我们会有人帮你把三轮车运回村里去,现在你得帮我去镇上办案。” 巩婷婷小嘴一嘟,不由分说将吴忧给拉上车。 “婷婷,你……怎么?” 直到刑捕车开动,吴忧还没完全醒过神来。 “傻子,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职业吗?我是一名刑捕。” 巩婷婷白了吴忧一眼,拿出一张证件在吴忧面前晃了晃。 看到证件上那张巩婷婷身着警服、英姿飒爽的照片,吴忧顿时傻了眼。 的确,认识巩婷婷这么久,吴忧居然还不 知道,巩婷婷竟是一名刑捕,而且还是一名队长。 实在是太意外了! 吴忧很难想象,巩婷婷看上去如此柔弱,究竟是拿什么来慑服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的? “巩队长,我只是个市井小民,能力有限。你做的可都是为民除害的大事,怎么可能需要我的帮忙?” 得知巩婷婷的身份后,吴忧不禁轻叹了口气,自嘲一笑。 “吴忧,你可不要自惭形秽,今天这个忙,还必须要你帮才行。” 巩婷婷白了他一眼,这才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枞川县周边赌博成风,经常出现借助棋牌室,小型宾馆、酒店等为掩护,进行聚赌行为。 刑捕官方近期对城区进行管控,收到明显效果。但,远离城关的乡镇,却是无法得到控制。 通常情况下,只要刑捕局一出动,这些聚赌集团就会消停或是躲藏起来。 可等到刑捕局一撤离,他们又如雨后春笋般跑了出来,害人不浅。 因此,县刑捕局经研究决定,分组派人到各个乡镇暗访,铲除这些侵害一方的毒瘤。 巩婷婷带的这一组,目标正是练潭镇。 “哈哈,婷婷,你可真是找对人了,练潭镇上 有几家涉赌的档点,我是最清楚不过,这次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 听闻巩婷婷要来抓赌,吴忧欣然同意。 他向来对赌博深恶痛绝,特别是亲眼目睹了胡大涛为了抵债,不惜卖女儿的事情,更是早就期盼刑捕们能将镇上的几个聚赌窝点一网打尽。 现在既然遇到这个机会,他又岂能错过! “呵呵,小吴,我和巩队刚才还在担心到底从哪里入手呢,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多了。” 见吴忧拍着胸口保证,中年刑捕老方与巩婷婷对视一眼,皆都露出喜色。 一路无话,警车悄无声息地开进练潭镇。 “老方,你穿着警服,这样去也不方便。就留在车里,我先和吴忧去踩踩点,一会需要支援时再叫你。” 巩婷婷让老方将警车开进停车场,然后便随吴忧向镇子里走去。 练潭镇并不大,人流却是很密集,即使是现在这个酷热的夏季,大街上也有不少人在闲逛。 “吴忧,我们去哪家?” 巩婷婷还是第一次来练潭镇,跟在吴忧身后,有些手足无措。 “别着急,我们先去抓一只大鱼。” 吴忧神秘一笑,刚才在车上时,他心里就已做好计划,先 去杜小马的赌场拿下。 杜小马是练潭镇上最大的混子,这次若不先把这条大鱼给办了,任何抓赌行动都是白瞎。 巩婷婷本来还有些担心,再一看吴忧如此信心十足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吴忧与巩婷婷两人穿街引巷,进入一处小旅馆。 抬头一看这家旅馆的牌匾为“乐意宾馆”,巩婷婷立即心知肚明,这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赌坊。 两人相视一笑,见旅馆前厅没人,便直接来到后院。 后院的屋里人影绰绰,显然就是赌场所在地。 吴忧与巩婷婷两人正准备进去,却被一个看门的小弟给拦住。 “喂,你们干什么的?” 平时进出于这里的赌徒,都是周近的熟客,看门小弟都认识。突然看到两个陌生面孔,顿时引起了他的戒心。 “我们是来消费的!” 吴忧瞟了看门小弟一眼,故意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消费?” 看门小弟瞅了瞅吴忧,仍是对他的来意很警惕:“你是来住宿的吧?住宿去前台登记,后院是私人场所!” “怎么,难道小爷我看上去像玩不起牌的人?” 吴忧无语地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 卡,故意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姿态:“去给小爷我兑换两万块筹码来,密码六个零!” “呃……好,好的,这位爷您请进,请,我马上给你兑换筹码!” 一见这小子居然是位财神爷,看门小弟立马换了另一副嘴脸,赶紧满面堆笑,恭恭敬敬地跑去给吴忧拿筹码去了。 见到看门小弟这副屁颠屁颠的嘴脸,吴忧心中冷笑。 难怪杜小马能在镇上称霸,就连这小小的看门小弟都这么势利,进到这里赌钱的人,不被整个倾家荡产,那才叫怪事呢! 从看门小弟那拿到了筹码,吴忧和巩婷婷两人被带到了后院二楼的正厅。 整个厅子大约有两三百平米,四周还设了三四间包厢。 大厅里按序摆着几排桌子,一众人正三五成群地围在自己的桌前,推牌九,打扑克,打麻将,赌骰子……各种玩法的都有。 这些人有的输红了眼,正在大声喧闹,骂娘不止。有的接连不断地抽烟,搞得现场乌烟瘴气,很是混乱。 吴忧目光如电,迅速地在厅中每一个赌徒身上扫过。 突然,他居然很快就从这些赌徒中找到一个熟人。 那家伙,不是别人,正是胡小美的赌鬼老爹,胡大涛。 第49章 我劝你及时收手 胡大涛十足是个烂赌鬼,在这里发现他,并不意外。 但令吴忧震惊的是,这才十来天没见,胡大涛竟然整个人都变了。 只见这家伙胡须拉渣,两只黑眼圈肿得跟大熊猫一样,整个人也都瘦脱了形。 若非吴忧眼尖,还真没认出他来。 “他是谁?” 见吴忧眼睛直盯着胡大涛,巩婷婷疑惑地问道。 “我们村的,前阵子输了二十万,不惜把自己女儿卖了,又跑来赌!” 吴忧鄙夷地看了胡大涛一眼,心中暗自替胡小美悲哀,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不成器的爹! 两人正在说话间,胡大涛似乎已经输红了眼,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骰子,头都没有抬一下。 吴忧走到他身旁站了好一会,他都毫无反应。 “胡叔!” 最后,还是吴忧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叫了一声。 “吴忧,你来做什么?” 胡大涛刚才又输了一局,正自懊恼,看到吴忧来了,不禁一怔。 “看来,今天输了不少钱?” 吴忧扫了一眼他面前所剩无几的筹码,冷笑道。 “怎么,老子输了钱,你小子幸灾乐祸?” 胡大涛狠狠地瞪了吴忧一眼,骂骂咧咧。 突然又是眼前一亮,赶紧抓住吴忧的胳膊,苦着脸说道:“大侄子,上回你给我的钱,我全都输光了。不如你再帮叔一把,再借我几万块钱,我去把本钱扳回来。” “赌博是害 人的东西,我不会给一毛钱给你。” 吴忧不想再看他继续沦陷下去,冷声提醒道:“看在小美的面上,我劝你及时收手,要不然,你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玩。” 胡大涛听罢,神情一愣,眼神突然变得迷茫起来。 “小子,你在瞎说些什么?” 庄家早就注意到吴忧,听到他的话,厉目狠狠朝吴忧一瞪,厉声喝道:“你到底玩不玩?不玩给我滚蛋!” 刷! 场子里有不少打手,庄家喝声刚落,便有两个壮汉走了进来,满面不善地盯着吴忧。 “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用不着担心。” 吴忧无视两个凶神恶煞般地打手,笑呵呵地将手里两万筹码往桌上一放,泰然自若道:“既然来了,我肯定是要玩两把的。不过……” 说到此处,吴忧话音停顿,指着胡大涛道:“我替他跟你赌!” 替他赌? 听罢吴忧之言,不仅胡大涛和庄家愣住,在场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愕然看向吴忧。 这小子,似乎来者不善啊! “吴忧……” 巩婷婷满面担忧地看向吴忧,虽然她知道吴忧医术不凡,但若论起赌术,他又岂能玩得过这些常年浸淫在牌桌上的赌徒? “不用担心,你只管看着就行。” 吴忧一脸自信地对巩婷婷笑了笑。 “小子,我不管你是替他赌,还是自己来,只要你出得起筹码,那就来者不拒,请吧 !” 庄家虽觉得吴忧很邪乎,但对方手中既然有筹码,照着规矩,他是无权干涉赌客自由的。 当下,庄家便冷冷一笑,示意吴忧在自己对面坐下。 “小子,既然你确定要替他赌,这中间的规则,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待到吴忧坐定,庄家眼里射出一道轻蔑地冷笑,指着桌上两只骰筒: “这两只筒里各有三粒骰子,我每次摇出的点数各有不同,我们要赌的,就是看谁能准确押中骰子的点数大小!” “呵呵,这个不用你多说,我自然清楚!” 吴忧盯着庄家按在桌沿边的手,唇角溢出一抹难测深浅的笑意。 他的双瞳经过神农秘典秘术的淬炼,早已具有透视之能,可以窥破世间一切虚妄! 吴忧仅向两只骰筒瞟了一眼,便已清晰看出每只筒内的骰子点数。 但他表面上却还是露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想要看看这庄家接下来该如何表演。 吴忧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庄家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其实却非常奸滑。 庄家的双手一直看似随意地按在桌沿上,但吴忧神眼如炷,早已发现桌下的玄机。 原来,桌下暗藏着一个机关。 这个机关由精密电脑设备组成,可以遥控两只骰筒里骰子的点数。 摇控器,显然就是庄家右手中指上戴着的那枚大祖母绿戒指。 吴忧刚才就已经观察到,每次当胡大涛押对骰筒里的 点数时,庄家就会不紧不慢地伸手摸一下中指上的祖母绿戒指。 于是,在他每一次这种动作出现之后,胡大涛就会毫无意外的大输特输! 咕噜,咕噜…… 就在吴忧眯着眼盯着庄家手上的祖母绿戒指时,却见庄家已经快速地摇动着桌上的两只骰筒。 然后分别推向两旁,向吴忧露出一脸冷笑道:“请下注吧!” 胡大涛是闲家,每次都由他先下注。吴忧既然代替他来赌,自然也是由他先下注。 “好!我押5000,赌大!” 吴忧嘴角漾出一抹微笑,取出五千筹码,推到左边那只骰筒旁。 在他的视觉影像中,吴忧分明看到,左边骰筒里的点数是三五六,分明要比右边的二三四点数要大。 见吴忧押出的筹码,庄家心头暗惊。 他有些不明白,吴忧这小子究竟是有真能耐,还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竟然一下子就押对了。 不过,庄家心头也仅仅只是微微一惊罢了。 就算这小子押对了又如何,他自然有办法逆转局势。 “好,这位兄弟已押定,各位请押注吧!” 庄家心中冷笑连连,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对其他散家们说道。 “哈哈,他既然押大了,那我们只能反过来押才对!” 胡大涛刚才局局都输,这让众散客们以为霉运会传染,就算是换了人也不可能好转。 于是,大家跟着下注,不过大部分押 的是小。 “哼!” 等到众人都押定之后,庄家嘴角牵出一抹冷笑,不动声色地摸了下手中的戒指。 于是,在众人未知的情况下,左边那只骰筒里的三粒骰子骤然翻转,变成了一二三小点。 “好,既然大家都押好了,那我可就开了……” “慢着!” 正当庄家心怀鬼胎地要揭筒时,却见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按在他的手上。 “呵呵,我改主意了,还是再加一万块,押小吧!” 吴忧出手如电,推出一万筹码,冷笑道。 本来,买定离手,下好了注就不得反悔,这是规矩。 但这其后却还有另一个规矩,那便是,闲家若想改注,可以在庄家揭筒之前,再补押双倍赌注上去。 现在吴忧改为押小,又补了一万筹码进去,半点也没有违反规矩。 “这……” 见吴忧突然改注,众散客一阵面面相觑。 至于庄家,则是瞬间面色大变,嘴角肌肉一阵抽搐,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虽说骰筒里的点数由电脑操控,但每次也只能逆转一次。 他现在就算是把手上那枚戒指撸秃了,也改变不了骰筒中的点数。 庄家心里清楚得很,这可是一赔三的局啊! 也就是说,现在吴忧总共押了一万五,吴忧若是赢了,赌场可是要赔他四万五。 老板章爷可不是好惹的主,自己要是开了这赔局的先例,绝对没好结果! 第50章 龅牙章鱼 庄家越想越是心慌,面上也早已没有了先前的从容。 没奈何之下,他只得将希望投向众散家,故作镇定地说道:“各位,他既然押小,我看各位也得重新考虑改注……” 刚才,这些散客们虽然都押了注,但无论是筹码还是赔率都很小,自己就算输,也赔的不多,总的来说还是能赚到闲家的钱。 眼下这情形,吴忧的注是翻不了的了,为了尽可能大地减少损失,庄家也只能忽悠这些散客们加倍改注了。 这样,他也可以拿散客们输的钱,去堵吴忧的缺口。 “这个……” 众散家没想到吴忧会突然改注,再被庄家这样一劝,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他们揣的只是随便玩玩的心理,押的都是小赔率的注,可如果跟着改注,可就要拿双倍的筹码去砸。 这要是输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呵呵,诸位若是相信我,还是不要乱改注为好。要是输了,可就是代他赔钱呢!” 正当众散客准备听取庄家之言,纷纷决定改注之时,吴忧突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这…… 众散客一听之下,又不禁一阵动摇起来。 毕竟,半路改注是大忌,可能还会影响到以后的运势,这些赌徒们可都是迷信得很。 “忧子,你这是……” 这时,胡大涛也凑过头来,对吴忧的突然改注也有些不理解。 虽然他与吴忧这小子很不对付,此时却也希望吴忧能赢钱,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吴忧“借”钱了。 “大家听 我的,没错!” 没理会胡大涛,吴忧扫了众人一眼,突然又冒出一句:“你们要是信我,就别改注。要不然,呆会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这种信誓旦旦的话,更是令众散客们迟疑起来。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信他一次,除了几个爱钻牛角尖的,大部分都没有改注。 众散客们没有改注,这让庄家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跟着破灭。 此时,庄家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脸色紫涨,双手十指都在微微颤抖起来。 他刚才粗略算了一下,连带着众散客的注数在一起,这一局,赌场至少要输六万块! 一局就输这么多钱,这在他从业以来绝无仅有之事! 庄家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结局,顿觉手脚都一阵冰凉。 “哥们,揭筒吧!” 吴忧却不给庄家懊恼的时间,冷声催促。 “是啊,你就别磨蹭了,快揭筒!” 在场的众散客,哪一个不是被盘剥得欠一身债的! 此时见到庄家面色不对,似乎看到了曙光,也都跟着吴忧起哄起来。 没办法,庄家被逼无奈,只得揭开骰筒…… “啊,果然是一二三点,小!” “我擦,这小伙子是神仙啊,竟然猜对了点数,我也跟着发了笔小财!哈哈哈……” …… 骰筒揭开,见到里边的点数,庄家面如土色,但那些没改注的散客们却是齐声欢呼起来。 当然,这其中最兴奋的人,就是胡大涛了。 他本来以为吴忧这局不可能赢,但眼前出现的结果,却是让他狂 喜不已。 一局就赢了四万五,这在他整个赌博生涯中,是做梦都没有见过的场景。 但现在,这一切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面前! 接下来,吴忧继续下注。 但庄家经过刚才那一局,早已怕了吴忧,哪里还敢坐庄…… 与此同时,在赌场后院的花亭里,一个相貌丑陋的龅牙男子,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摇椅上赏花听曲。 此人名叫章于,绰号“龅牙章鱼”,是杜小马手下第一心腹。 杜小马对章于极为信任,将赌场业务全部交由他管理。 此时,章于正昏昏欲睡,突然有个伙计着急忙慌地前来禀报:“章爷,不好了,场子里来了个刺头,一局赢了咱们六七万。” “什么?” 章于闻言大惊,急得跳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他们这些开赌场的,向来只有他们玩手段大把从别人口袋里掏钱,哪有输的先例! 章于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来杜老大的地盘来砸场子。 到了地方,将庄家喝退,章于径直杀气腾腾地坐到吴忧对面:“小子,看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一局就赢了这么多?” “我是这里的管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与我单独玩几局?” 章于本来就是赌徒出身,赌技高超,对于任何坏规矩的人,他都有信心让对方输得倾家荡产。 吴忧本想直接弄翻杜小马,没成想大鱼没等到,居然来了条大章鱼。 不过,这条鱼看上去份量也不轻,先拿他当盘下酒菜再说。 吴忧看 地章于一眼,锐眸中闪过一抹寒芒:“可以,你想要怎么玩?” “既然是玩骰子,那就自然少不了比大小。” 章于咧嘴一笑,露出唇外的大龅牙,更将他的形象映衬得狰狞可怕。 刷! 只见他单手一扬,桌上一只骰筒就如同受了强磁吸引般,竟被他凌空抓在手里。 “这样,咱们先约定赌大还是赌小,每人摇一次,每次下注不少于两万。其他人也可以跟着下注,注数不限,赔率一比四。” 章于摆弄着手中的骰筒,盯着吴忧的眼神中满是挑衅之意:“这种玩法,小子,不知道你敢不敢?” “呵呵,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是客,你是主,客随主便,你要怎么玩,我奉陪就是!” 吴忧目光疾扫章于手中的骰筒,面上露出一抹从容地笑意。 “好,闲话休说,开始吧!这局赌小,我们同时进行!” 见吴忧答应,章于脸上再度露出一抹森然诡笑。 当下也不客气,一把抓住自己面前的骰筒,开始上下摇动起来。 吴忧不多说,也将骰筒拿在手里,随着一起摇晃起来。 包厢内的氛围骤然变得十分压抑,众人皆都屏息观望,大气都不敢多出。 咕咚!咕咚…… 此时,整个天地之间,似乎只有吴忧与章于两人手里骰筒里三只骰子的上下翻腾声。 砰! 随着同一声闷响尘埃落定,两只骰筒同时被扣在桌上。 咕咚…… 但,里边的骰子显然还不安份,仍在骰筒里欢呼雀跃,上下翻腾着。 这…… 如此奇景,看得旁观一众散客们全都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久经战阵的赌客,平时见过的赌局千千万,何曾见过如此会玩骰子的高手! 章于自是不必说,恐怕全镇都找不出能与之匹敌的对手。 但,吴忧这小子眼生得很,而且年纪不大,分明是初出茅庐之辈,却也如此厉害,实在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啊! 吴忧与章于各自骰筒中的三粒骰子在翻腾了几分钟后,终于停了下来。 扑通!扑通! 但围观众散客的心脏,却是急速跳着无法停止下来。 这一局,双方比的是小点数,赔率是一赔四。 也就是说,他们只要押对了哪一方,无论注数多少,都将会赢得四倍赔偿。 当然,如果输了,也是同理。 双方刚才摇骰子的手法,分明都是高手,但在选择上,众人却陷入了犹豫。 到底应该押谁,赢面才会更大一点? 章于是赌坛老手,照理说赢面可能更大一点。 但吴忧刚才的表现也非常不俗,说不定就是赢钱的黑马。 于是,众人各怀心思,分别在吴忧及章于那里下注…… “小子,你敢来我章某人的场子里捣乱,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马王爷有三只眼!” 紧盯着吴忧,一抹凶芒疾如劲矢般从章于那对三角眼处透射而出。 刷! 话音落罢,便见他的一只手已经将骰筒揭开。 啊!这? 骰筒揭开,当众散客们看到其中的点数时,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第51章 豪赌 原来,里边的三只骰子,竟然被章于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摇晃重叠起来。 最上边的骰子,只有一点! 一点! 也就是说,章于摇出的点数,竟然是最小的点数。 “哈哈哈,一点,这已经是最小的点数了!小子,我看你也不用揭筒了,直接认输吧!” “是啊,小子,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敢挑衅章爷?他可是我们镇上赌神级的高手!” …… 一时之间,那些在章于这边押注的散客们全都兴奋不已,更是肆无忌惮地嘲讽起吴忧起来。 至于那些在吴忧名下押注的散客,却是满面懊恼,悔不该在这小子身上白费力气。 “小子,你输了,还是乖乖拿钱吧!” 在众人如潮般地奉承声中,章于双肩抱于胸前,眯着眼,神情十分傲慢地看着吴忧。 在他看来,吴忧败局已定! 这里是他章于的地盘,谁敢惹他,他绝对会让对方死得很难看! “是吗?呵呵,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吴忧却是无视章于的倨傲,以及众人的嘲讽,手中却没有停下,将骰筒掀开。 这…… 随着吴忧手中骰筒的掀开,众人看到里边三粒骰子的情形时,所有人都在瞬间傻了眼。 原来,只见那三只骰子竟是各以一条边为支点,牢牢地嵌在桌面上,这样从正面看去,三只骰子都没有一面朝上。 也就是说,吴忧摇出的点数,居然是比一还小的零! “这,怎么可能……” 见 此情形,章于更是双眼暴睁,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这不可能,小子,你一定是在出老千!” “出老千?呵呵……” 吴忧冷冷一笑:“这是你的地盘,骰子也是你的,我怎么老千?更何况……” 说至此处,吴忧冷哼一声,手指那三粒立着的骰子,不屑道:“你见过这种出老千的办法么?你若有本事出,我也算你赢!” “你……你……” 章于气得直跳脚,却被吴忧给驳斥得哑口无言。 “好,小子,这把算你狠,再来!” 没能抓住吴忧的把柄,章于虽是气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当众毁约,只得按四倍赔率赔钱给吴忧。 吴忧下的注数是两万,一转手就赚了八万。 如此快速的赢钱手法,不要说在镇上绝无仅有,就算是城里的大赌场,也找不到。 不仅如此,那些随他一起下注,本来做好了输钱打算的散客们,没想到竟反赢一盘,一个个皆是喜出望外。 再反观那些将希望寄托在章于身上的赌徒们,则是一个个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赔出四倍筹码。 “小子,不要得意地太早,这一局咱们比大。十万一局,十倍赔率,你敢不敢?” 章于怒火冲天,再看到吴忧那逼从容淡定的模样,更是气得差点暴走。 十万一局!十倍赔率! 当众人听到他报出的数字时,皆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也就是说,这分明就是一局定输赢的局数。 无 论输赢,都是一百万的进出帐! 这么大的赌局,已经称得上是豪赌,不要说在这练潭小镇上从来没有过,就连城里,也无人敢这么赌。 “怎么,小子,不敢了?嘿嘿,你要是现在认怂还来得及。把前边赢的钱全给我吐出来,再给老子磕三个响头……” 见吴忧半响没有说话,章于以为他不敢应战,咧开丑陋的龅牙,发出一阵嘿嘿怪笑。 “呵呵,有什么不敢的,就按你说的办!” 还没等章于的奸笑声落定,吴忧便哗地一声将面前十万块的筹码全部推到桌上。 “好,小子,既然你活腻歪了找死,大爷我就成全你!” 章于凶相毕露,也令人把十万筹码推了上去。 二十万的筹码,瞬间在桌面上堆成了两座小山。 现在轮到众散客跟注。 但,众散客们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神情犹豫不决。 要知道,这可是十赔一的大赌局啊!如果眼光不好押错了注,那可是赔光血本的节奏…… 终于,在经过一番短暂且慎重的考虑之后,这回,无人再敢把宝押到章于身上,几乎是一边倒地随着吴忧押注。 这…… 看到自己竟这样失势,章于气得肺都快要炸开了。 “废话少说,开始吧,小子!” 章于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似乎要将一腔怒火全部倾泻于手中的骰筒之上,抓起来就是一阵拼命摇晃起来。 “哼!” 吴忧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也在 众散客们满怀期待地眼神中,抓起骰筒…… 咕咚!咕咚! 随着吴忧与章于再次各自摇动起手中的骰筒,现场氛围又一次陷入到可怕的沉寂之中。 抑或说,这次的死寂,比上一次还要令人压抑…… 在这一刻,所有散客们的目光,几乎是如被磁石吸引般,全都齐刷刷地投向吴忧的手。 以及……手中那只正发出轰隆巨响的骰筒上。 所有散客们都将希望寄托在吴忧手里。 这一次,吴忧能不能摇出最大的点数,战胜章于,赫然已成为所有人的期待。 砰! 见无人关注自己,章于气得浑身直颤。 他用力摇晃了几下手里的骰筒,然后重重地扣在桌面上。 “起!” 这回,章于想要以绝对震撼的气势扳回一局,自然也不想多说废话。 在众人思路还没来得及跟上的时候,他喉中沉喝一声,猛然揭开骰筒。 啊! 当众人的目光投掷过来,看到呈现于大家眼前的三只骰面上的点数,竟然是三个六时,所有人都惊呆住了。 三个六,十八点,豹子! 勿庸置疑,这绝对是最大的点数! 当那些本来对吴忧充满期待的散客们,见到章于摇出的点数时,顿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从头凉到了脚。 这章于,果然不愧是练潭镇的赌神,吴忧想要赢他,绝无可能了! “哈哈哈,小子,这回我看你还能变出什么戏法来!你就乖乖给本大爷下跪赔钱吧!” 见到众散客们那副灰败的神情,章于更是得意不已。 在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吴忧这小子踩在脚下摩擦的美妙场景。 “章于,你聚众赌博,这是犯法的,我……” 巩婷婷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正准备亮出刑捕身份,不想却被吴忧拦下。 “婷婷,你还不了解我吗?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吴忧再次向巩婷婷露出自信一笑,而后又如前般云淡风轻地看向章于,冷笑道:“呵呵,胜负未定,章于,你现在是不是笑得有些早了?” 仿佛在吴忧眼里,章于自始至终,都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轰! 随着吴忧一言甫落,他手中的骰筒立即仿如沉钟般,重重地扣在桌面上。 “开!章于,今天我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吴忧冷笑一声,在所有人惊异地目光中,揭开骰筒。 啊! 当所有散客,包括章于,甚至是赌场的服务员,打手们看到骰筒之下的情形时,全都惊骇得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原来,骰筒中的三颗骰子,竟然在吴忧手中的一阵摇动中,被生生地分成了六颗。 当然,并不是完整的骰子! 三颗骰子似是被什么利刃,从中间整整齐齐地切开。 露在上边的六个点数分别是三个六,以及……三个一! 三个六,十八点,再加三个一。 一共是……二十一点! 竟然比章于摇出的点数,硬生生地多出了三个点! 第52章 你不会是想要奖赏吧? “这……不,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的!” 章于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已震惊得两只眼珠都差点崩裂出来! 章于实在不敢相信,吴忧使的是何等高深手法,竟然生生地摇开了骰子! “哼,有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吴忧冷冷一笑,眸中不屑及嘲讽之意更浓:“章于,你输了!” 随着吴忧的冷音落毕,一旁震惊的众散客们,这才如梦初醒。 虽说他们确定自己赢了,但此时的表情却是很尴尬,心情更是复杂。 因为,输钱的人是章于,这个根本就输不起的人! “不!我不可能输!不可能会输给你这种无名之辈!” 众人所料一点不差,章于果真勃然震怒,暴睁着双眼,状若疯狂地连声大吼。 这一局,他确实输不起! 十倍的赔率,仅在吴忧一人身上,他就要输一百万。 再加上其他散客的,他至少得赔一百五十万,这让他如何向杜小马交代! 看到章于发此雷霆震怒,众赌客们面色大变,知道这位大佬是要发飙了! “都给我上!打死了这小子,我负责!” 章于心中之怒越燃越盛,猛然拍案而起,冲着手下众打手喝道。 呼! 众打手得令,不由分说,全都如凶神恶煞般向吴忧扑了过去。 “住 手!” 眼见情况无法收拾,巩婷婷终于拿出她身为刑捕队长的魄力,就要阻止众人行凶。 但,打手们此时的气焰正异常嚣张,谁会将她这个纤弱女子放在眼里? 眼见着众人围上前来,吴忧夷然无惧,冷哼一声,飞身迎战。 兔起鹘落,在一阵砰砰打斗声中,众人甚至还没来看清吴忧是如何出手的,那些围着他动手的十几个凶悍打手,就全被他给放倒在地。 啊!这…… 见此情形,众人更是一阵目瞪口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不但赌技惊人,拳脚竟然也这样厉害! 就连忍不住想要亮出刑捕身份的巩婷婷,此时也是傻了眼。 虽然她知道吴忧很厉害,却是没想到竟然厉害如斯! 此等身手,简直就是影视剧中的大侠啊…… 一时间,刚才还喧闹不已的赌场,立马陷入一阵死寂中,针落可闻。 章于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嚣张气焰,早已吓得胆颤心惊,拔腿就想跑。 “现在想走,是不是有点晚了?” 还没等章于开溜,吴忧便如闪电般挡住他的去路。 “好汉,英雄……饶,饶命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章于哪敢逞凶,立即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向吴忧求饶:“这位小爷,别!有话好说,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 吴忧冷 笑一声,一脚将章于给踹倒在地,踩着他的背,喝道: “章于,刑捕马上就到,有什么话,你进号子里再说吧!” 什么? 听到此言,章于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 章于当然知道自己干的就是非法勾当,平时最怕的就是刑捕来查,此时听吴忧这分明就是报了警的意思,如何不惊? “他说得对,谁开赌场害人,谁就必须得接受法律的严惩!” 就在章于与众赌徒们惊魂未定之时,巩婷婷走了出来,掏出警官证,对着众人晃了晃: “我是县刑捕局一中队队长巩婷婷,此地涉嫌聚众赌博,我将对这里进行查封。所有人,全都抱头蹲在地上,等待刑捕处理!” 一见巩婷婷当真是刑捕,章于和他的一众手下们全都吓傻了眼。 这些人虽说为祸一方,但终究只是一群混混,又哪敢和刑捕这种国家机器作对,只得一个个耸拉着脑袋,乖乖蹲在地上。 “章于,你被捕了!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法庭上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巩婷婷利索地取出手铐,直接将章于给铐了起来。 啊! 章于脸色惨败,直接瘫软在地。 随后,巩婷婷又给刑捕老方拔去电话,让他带着练潭镇的民警赶到,迅速将现场控制起来。 眼见着章于和他的 众手下被带走,众赌徒们也都慌了神。 毕竟,这些人与胡大涛一样,都是些不务正业、嗜赌成性的人,现在赌场被查封,他们甚至感觉比失业了还难受。 更重要的是,他们原本还想着以后能有机会翻本,可现在赌场都没了,岂不是意味着以前输掉的钱,全部打了水漂? “呃,巩队,我问一下,我先前在这输的几十万,能帮忙要回来吗?” 这其中,尤以胡大涛最为心急,见巩婷婷他们要走,他赶紧上前讨好地问道。 “对不起,章于聚赌所产生的所有钱财,都将被充公没收。” “你们参赌也属于违法行为,刑捕们没有治你们的罪,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还想要钱?” 巩婷婷冷笑一声,一句话就堵死了胡大涛这些赌徒们所有的幻想。 啊! 胡大涛一听,脸色立时惨白如纸,差点没瘫倒在地。 上次吴忧给他的三十万,虽说还掉杜小马的赌债后,还剩十万。但那点钱早就被他又给输进去了,现在还倒欠了好几万。 现在,眼见着翻本是不可能了,以后还要面临债主无休止逼债的风险,他是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忧子,你和巩队很熟吧?求你看在小美的份上,替我说说情,帮我把输掉的钱要回来。我现在真的是穷得快要卖房子了……” 胡 大涛一脸颓废,突然看到吴忧,仿似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拉住他的胳膊,苦苦央求。 “滚开!” 吴忧毫不客气地一脚将之踢开,冷笑道:“亏你现在还有脸提小美?你不是已经把她卖了,与她脱离父女关系了吗?” “再说了,你穷得卖房子,跟我又有毛线关系?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迟早都是流落街头。” 随即,再也不理睬跪地哭嚎的胡大涛与众赌徒,与巩婷婷等人离开。 “吴忧,我们要归队了,这次多亏你帮助刑捕破案。” 将章于等一众涉案人员押上警车后,巩婷婷笑着与吴忧握手道别。 “嘿嘿,婷婷,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说。” 握着她的纤纤温柔荑,吴忧嬉皮笑脸地将她拉到一旁。 “你还有啥事要说,不会是想要奖赏吧?” “吴忧,我劝你最好别破坏了你在我心目中的良好市民形象哦!” 看着吴忧这副笑得很欠扁的模样,巩婷婷立即将俏脸一板。 她觉得,自己必须提前将这家伙的妄想掐灭在萌芽状态。 呃…… 吴忧满面难堪,抓耳挠腮了半天,这才蹦出一句:“我的意思是,刚才我赢了一百多万,你看,能不能……” “滚!” 还没等吴忧把话说完,迎接他的,是巩婷婷那一道堪比河东狮般的怒吼…… 第53章 既然能动手,那就没必要多哔哔 吴忧狼狈地“逃”回村里。 在章于手里赢的那一百万直接打了水漂,这本就让吴忧大感郁闷。 可他才一回村,谁知竟有件更令他郁闷的事还在等着自己。 吴忧刚回到家,屁股还没捂热,就见纪娟火急火燎地跑来找他。 “你这家伙,一整天都跑哪去了?杜小马带着上次那个姓朱的又来使坏了,你赶紧跟我去村委会看看吧!” “哪个姓朱的?” 吴忧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还有谁,朱作栋,县里开酒店的大老板。” “这次他要在咱村里开工厂,李长河正在和他签合同,你赶紧去阻止他们,要不然就来不急了。” 纪娟没好气地白了吴忧一眼,拉着他的胳膊就走。 “我的纪大委员,姓朱的他要在村里建工厂,这是解决村民就业的大好事!你让我去阻挠,这不是惹人嫌吗?” 吴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哼,说得倒是轻巧,你知道他开的是什么厂子吗?” 纪娟再度给了吴忧一个白眼:“这姓朱的居心不良,他在你农场上游开了家化工厂,这分明就是故意针对你的。” “你想啊,等他的厂子建成了,什么废水废料都往下排,把土地和水源都给污染了,你的农场里还能种农作物吗?” “什么?” 吴忧一听,顿如被马蜂扎着屁股般,不用纪娟催促,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村委会冲去。 此时的村委会里,李长河拿出早已拟 定好的合同,笑嘻嘻地对朱作栋说道: “朱总,这五十亩地,我已经给你选好了,其中包括三十亩良田,二十亩林地,都是本村风水最好的位置。保准你在此建厂之后,生意兴隆。” “呵呵,生意兴隆都是其次,反正投资也就几百万,老子大不了拿点钱出来玩,只要把吴忧那小子给干死就行。” 朱作栋嘴里叼着根雪茄,瞄了眼合同,相当满意。 “呵呵,朱总,你就放心吧,李主任选出的这五十亩地,恰好呈环形将吴忧那小子的农场包着,以后,就让他乖乖喝污水吧!” 杜小马一摸光头,显然对李长河的安排也很满意。 “嗯,不错,李主任做事,朱某还是放心的。” 朱作栋抽着雪茄,提过笔正要签字,却听外边传来一道雷霆般的震喝:“等等,这合同你们签不了!” 随着这道喝声一起出现的人,正是吴忧。 “吴忧,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村委会,容不得你胡闹!” 看到吴忧,李长河先是一惊,很快便反应过来,拍着桌子,色厉内荏地暴喝一声。 “我想干什么?李长河,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呢?” 吴忧径直走上前来,冷声厉斥道:“你让他们在我农场上游建化工厂,究竟居心何在?” “你放屁,咱村穷,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给村民们谋福利?让村民们以后可以进厂赚钱,这有何不可?” 李长河似乎早有准备,狡辩道:“ 至于朱老板为何要在你上游选址建厂,这是人家的自由,我管不着,你更没有资格管!” “自由?哼,你难道不知,国家对化工厂的选址,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定。” 吴忧冷哼一声,道:“李长河,你身为村长,不想着如何保护我们的青山绿水,反而帮助奸商破坏这么多良田和林地。” “你知不知道,一旦这个化工厂建成,对农村资源的污染,将是不可估量的。李长河,难道你就不怕死后留下骂名吗?” “你……” 被吴忧一番指责,李长河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小子,你不要转换概念,你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担心化工厂建成,对你的农场有影响吗?” “呵呵,你开农场还不是为了赚钱,朱总开工厂也是为了赚钱,在本质上,大家都没区别。” 杜小马嘴角溢出一抹森然冷笑,阴恻恻地说道。 “嘿嘿,小子,你说对了,老子就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故意在你上游制造污染,你又能奈我何?” “老子有的是钱,随便拿几百万就能玩死你。怎么,你要有种的话,就来陪我玩玩。你搞那个农场,怕是把整个身家都押上去了吧?拿什么来和我斗!” 朱作栋走上前来,抽了一口雪茄,对着吴忧吐出一口烟雾,神态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吴忧双拳紧握,满口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无赖他倒是见过不少,但似这种有钱还 不要脸的无赖,他当真是第一次见。 早知道这家伙如此无耻,上次就应该揍得这家伙几个月下不了地才行。 “朱作栋,就算你签了供地合同也是无效的。” 就在这时,突听一道清脆如黄莺出涧般的声音传了进来: “吴忧说得对,国家对污染严重企业的选址有着严格规定,既要满足各种硬性环保标准,还要远离居民区。” “你所选的位置附近都有村民居住,根本就不适合建化工厂。”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纪娟。 “纪委员,朱总拿地的事,咱们村委都开会通过了,你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故意刁难吗?” 李长河一听,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不满地瞪着纪娟。 他在村长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几年,行事向来都是一言堂,也不知贪墨了多少好处。 可自从纪娟这个大学生村官进入村委之后,就让他处处受到钳掣,对这个丫头片子恨得咬牙痒。 “李主任,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纪娟毫不畏惧,据理力争。 “呵呵,纪委员,放心吧,我朱某人做事,从来不会违法国家政策,环保问题,我都已经搞定了。” “至于周边的几户人家吗,也很简单,大不了我再多出几十万,把他们的房子收了。” 朱作栋用一种油腻地令人作呕的眼神,在纪娟娇躯上下扫了一圈,怪笑着说道。 这…… 一听这家伙居然是做足了功课前 来,这下就连纪娟也彻底没辙了。 “小子,你不是很嚣张吗?上次还敢故意带着一个臭女人来摆我一道!还敢动手打老子,怎么怂了?” “你特么也不打听打听,我朱作栋是什么人,也是你这臭吊丝能得罪得起的?怎么样,现在知道怕了吧?” “老子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马上跪下来给我磕十个响头,拿出一百万作为赔偿,再把上次那贱女人给老子交出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要不然,呵呵……” 一见吴忧和纪娟两人都默然无言,朱作栋更为得意,指着吴忧,冷声威胁着。 然而,下一秒…… 只听“啪”地一声,吴忧骤然出手,一巴掌将朱作栋给抽得倒退了四五步。 这……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得目瞪口呆。 “小子,你敢打我……” 朱作栋半张脸瞬间就肿成了猪头,咬牙切齿,一脸怨毒地瞪着吴忧。 “打你又怎样?跟你这种畜牲讲道理,简直就是浪费口舌,既然能动手,小爷我就没必要和你多哔哔!” 吴忧收回手掌,故意一脸嫌弃地在衣角擦了擦。 “你……好,小子,你有种!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朱作栋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却是不敢动手,忿愤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 就在此时,却听村委会外边又传来一道坚定的声音:“这件事跟忧子没有关系,朱作栋,求你不要为难他。我来了,任你处置!” 第54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话音落地,当王芳突然俏生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怔住了。 只见王芳今天穿着一件紫色吊带连衣裙,两条细丝肩带挂在她的香肩之上,轻轻地覆掩着她丰满而成熟的娇躯,顺着那完美的身体曲线起伏不定,凹凸有致! 秀长乌黑的柔发自然地披散在脑后,粉颈之下,露出了雪白光滑的肌肤。 王芳每走一步,随着裙摆的轻轻晃动,宛如一个降临人间的紫衣仙子,使得本就青春靓丽的她更添几分妩媚,合体的剪裁将她身体的曲线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王芳如此闪亮登场,场中的男人们全都双眼放光,喉间禁不住一阵猛吞口水…… 不得不说,王芳虽说是乡下女人,但身上这股成熟与妩媚的劲儿,却是大多数城里女人所无法拥有的。 也难怪朱作栋看到她第一眼,便色心大动,不惜为之砸了十几万购物。 看到王芳出现,朱作栋的表情立时如同猫儿见了腥,咧开嘴狞笑道:“你这个贱人,老子正四处找你呢,想不到你竟在老子眼皮底下晃荡!” “废话少说,朱作栋,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你不要为难忧子。” 王芳嫌恶地瞪了朱作栋一眼。 她虽是女人,办事却是极为利落,绝不拖泥带 水,敢作敢当。 “嘿嘿,想替你的小情郎扛着吗?也行,只要你答应陪老子睡上几晚,老子就放过他!” 朱作栋色眯眯地瞄了王芳几眼,那种眼神,完全就是饿了好几天的狼。 听到此言,王芳俏脸倏然变色。 “朱作栋,你不要太放肆了!” 纪娟也被气得娇躯轻颤,疾声对王芳说道:“王姐,你不要怕,这是法制社会,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纪委员,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敢拿她咋样。” “但我能在法律规定的情况下在这里建厂,更能钻法律的空子,慢慢把吴忧这小子搞死!哈哈……” 朱作栋两只小豆眼挤到一起,笑起来的样子看似可笑,却是极为狰狞。 “你……” 纪娟顿时被气得一阵轻颤。 “芳嫂,这件事你不必管,既然他要玩,我就陪他好好玩玩,看最后究竟谁玩死谁!” 吴忧冷冷地盯着得意忘形的朱作栋,眸中寒芒骤然收缩。 他行事,素来讲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但,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 这更是他所奉行的铁律! 既然朱作栋这帮人三番五次来找自己麻烦,吴忧也没必要和他客气。 “不行,忧子,你事业正在起步阶段,斗不过他的!” 王芳秀眉紧蹙,思虑许久,这才咬牙对朱作栋说道:“只要你保证不伤害他,我答应你!” “哈哈,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可借村委会当洞房吧!” 朱作栋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丑态百出,就想上前来拉王芳。 但,还没等他接近王芳,就被一道人影挡住去路。 轰! 还没等朱作栋反应过来,一记老拳便砸在他脸上。 这还没完,紧接着又是第二拳,第三拳…… 顿时,朱作栋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等众人反应过来,吴忧已经心满意足地收手,对着朱作栋吐了口唾沫:“妈的,还是那句话,对付这种垃圾,多哔哔没用,直接动手就完了!” “忧子,你闯大祸了!” 王芳震惊地看着吴忧,她实在想不到,吴忧办事会这么刚,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以朱作栋的财力和关系网,想要对付吴忧,岂不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打人是犯法的! “没事,芳嫂,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不用管。” 吴忧对王芳笑了笑,虽说王芳这样护着自己,让他很感激。 但,一个女人,倘若用牺牲肉体来保护他,对吴 忧来说,这反倒是一种耻辱。 “岂有此理!吴忧,你竟敢把朱总打成这样!报警,赶快报警!” 这边,看到朱作栋被打成了猪头,李长河和杜小马又惊又怒,就要打110。 “不要报警!” 谁知,朱作栋竟突然忍着浑身剧痛,阻止了两人。 “小子,咱们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接下来,我会和你不死不休!你就等着接受比死还要可怕的惩罚吧!” 朱作栋挣扎着爬了起来,怨毒地瞪了吴忧几眼,坐进车内,离开村委会。 “小子,朱总在县里有大人物罩着,今天你把他打成这样,就等着受死吧!” 目送着朱作栋驾车离开,杜小马咬着牙,恶狠狠地冲吴忧喝道。 “是吗?呵呵,杜小马,我的事你不必操心,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吴忧冷冷一笑,不但不急,反倒悠哉悠哉地抽起烟来。 “你什么意思?” 看到吴忧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杜小马心中咯噔一跳,猛然闪出一丝不祥之兆。 “呵呵,看上去你还没收到消息?” 吴忧怪笑着看了杜小马一眼,惬意地吐了口烟圈: “你在镇上那家赌场,刚被我捣毁了。你的那帮手下,现在全都蹲了号子,下一步,刑捕会去找你去喝茶的。” “什么?” 杜小马一听,顿时炸了锅,立马心急火燎地驾车朝镇上赶去…… “吴忧,你小子很厉害啊!” 看到吴忧三两下就将朱作栋和杜小马两人弄得鸡飞狗跳,李长河心中有些发慌,表面上却还在犹装镇定。 “当然,李长河,我奉劝你一句,你要是想在村长的位置上坐久一点,最好别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吴忧冷眼疾扫李长河,丢下一句,拉着王芳和纪娟两人,扬长而去。 “小子,你别得意!” 身后,李长河气得一阵肝颤…… “忧子,朱作栋、杜小马、李长河这三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今天你这么做,恐怕会招来更加可怕的报复。” 王芳愁容紧锁,深为吴忧担心。 “是啊,吴忧,那个朱作栋在县里黑白两道都有关系,杜小马和李长河都是地头蛇,确实不好惹。” 纪娟也是满面忧容:“要不,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找人帮忙摆平一下……” “不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是几个地痞无赖而已,我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吴忧洒脱一笑,挥手与两女道别,朝农场走去。 “唉!” 目送着吴忧的背影,王芳与纪娟两女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担忧…… 第55章 我牙口好,就喜欢啃硬骨头! 表面上虽说不怕朱作栋等人,但吴忧还是有些担心,这些小人在背后伤害他亲近的人。 想了想,吴忧掏出手机,给彭雨打了个电话。 毕竟,在县城商圈,彭雨与朱作栋是同行,对此人的底细多少了解一些。 “喂,吴忧,你到家了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少峰被人给打了。” 接通电话,还没等吴忧开口,彭雨就欣喜地说道。 “是吗?呵呵,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打杨家大少。” 吴忧淡然一笑,明知故问。 “目前还不知道是谁,杨少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未醒。” 彭雨沉吟半响,倏地语气一变,给吴忧来了个突然袭击:“吴忧,该不会是你打的吧?” “咳咳,别这么说,我是文明人,怎么会打人呢!” 吴忧赶紧咳嗽装糊涂。 “算了,就算是你打的也没什么,这种人就该打!” 彭雨也没留意吴忧的语气,转移话题问道:“天河蟹准备得怎么样了?今天的三百斤已经全部售罄,很多客人过来预售。” “目前预售量已经突破五百斤了,明天你最好多带一些过来,销量太大了!” “行吧,明天我想尽量凑一千斤送来。” 天河蟹的畅销,早在吴忧的料想之中,但市场需求量如此之大,多少还是出乎吴忧的意料之外。 他不禁为山潭里那些野螃蟹的数量担忧起来。 虽说现在山潭里还是螃 蟹成群,但依目前这种恐怖的销量,也是支撑不了几天的。 看来,得想办法弄一批进行人工饲养才行。 吴忧心知肚明,那些山潭野蟹本身味道也很鲜美,但主要还是天地玄壶净化效果。 自己只要留下一批优质的山潭野蟹苗种,再借用天地玄壶净化灵液给予滋养,是能够完成持久化养殖的。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一听吴忧明天能提供一千斤天河蟹,彭雨大喜过望。 她正准备挂电话时,吴忧却是突然问了一句:“雨儿,你对朱作栋了解多少?” “朱作栋?” 彭雨闻言,不禁一愣,旋即说道:“此人是我的死对头,我又岂会不认识?你打听他做什么?” 吴忧也不隐瞒,便将朱作栋故意在自己农场上游建化工厂,以及今天被自己暴打的事,全都和盘托出。 一听吴忧得罪了朱作栋,彭雨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这个朱作栋就在我对街开了家酒店,他自己没什么能耐,不过仗着她妹子给省城某位大人物当小三,在县城为非作歹,黑白通吃。” 听到这里,吴忧眉头不由一皱,自嘲笑道:“如此说来,我这次居然啃到了一根硬骨头?” “嘻嘻,其实也没那么硬。”彭雨笑道:“在枞川,别人怕他朱作栋,我可不怕!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 “别!我牙口好,就喜欢啃硬骨头!再说了,我一个 大男人,哪能让一个女人替我摆平事?” 吴忧傲然一笑,道:“雨儿,我只需你帮我盯着这家伙的行动就行,其他的,我自己来处理。” “哈哈,吴忧,我就喜欢你这种霸气!” 彭雨的笑声中满怀欣赏:“放心吧,别的我帮不了你,他想在你农场上游建化工厂,这件事我有办法把它搞黄了。” “那就多谢了!” 这种与官方交涉的事,吴忧本来就不擅长,现在彭雨既然肯替自己出面,他自然也就欣然接受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吴忧挂断电话之后,便开始办起正事,让牛二壮叫上几个健壮的村民,随他一起进后山抓螃蟹。 …… 与此同时,枞川县医院的外伤诊室内,朱作栋正找医生给他检查外伤。 这次他可是被吴忧给揍得不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恐怕连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 “啊哟,你轻点!手这么重,老子没伤也被你给按死了!” 医生刚将药给朱作栋敷上,他便痛得呲牙咧齿,直接爆起粗口。 “喂,我在给你擦伤好不好?又不是搞按摩,你要想舒服,就去找个小姐伺候你得了。” 给他治伤的是个年轻医生,脾气想来也不好,见这个大猪头居然敢对自己大吼大叫,顿时恼了,手下还故意加了几分力度。 “啊!特么的……你小子是故意整老子是吗?” 朱作栋再度痛得嗷嗷大叫,恼怒之 下,突然一记耳光毫无征兆地扇在年轻医生脸上。 “你敢打我!” 年轻医生顿时勃然大怒,将药瓶往桌上一放,站起来就要叫保安。 “妈的,看来你还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叫朱作栋,尊豪酒店的老板,听说过没有?” 朱作栋在吴忧手里吃了亏,顿时将一肚子火气全都撒在这年轻医生头上,冷笑着拍着桌子叫骂。 “尊豪酒店……朱作栋?” 年轻医生一听,立马傻了眼。 虽说朱作栋在县城里声名不显,但这尊豪酒店老板的名头可是一点不虚,也不是他这小小医生能开罪得起的。 “呃,朱总……这个,朱总,都怪我有眼无珠,这次我轻点……” 年轻医生立马服软,小心翼翼地给他重新上药。 “朱老板,你这伤究竟是谁打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就在这时,却见诊室外走进一个中年人,冷声说道。 这个中年人一眼就认出朱作栋,并非是他眼力好,而是他刚才在外边,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年轻医生不认得朱作栋,身为县城大家族的管事,他当然认识这号人物。 “你是……杨总?” 朱作栋定眼一看,立即认出了来人,惊得站了起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杨家的二代管事人,杨浦! 枞川这种小城,虽说没有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大家族,但也拥有几家资产过亿的富家。 而杨家, 正好位列这几大家族之间。 他朱作栋虽说仗着省里有人,但所有资产加起来,也才不过几千万,实在与这些家族相提并论。 别的不说,就拿眼前这位杨浦在县城商界的地位,就远在他之上,他又岂敢不敬! “朱老板,你这伤……” 杨浦看了朱作栋一眼,面含疑惑。 这朱作栋好歹也是身价好几千万的大老板,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把他打成这样? “唉,别提了,流年不连,昨天在乡下被一个穷鬼给打了,不过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朱作栋咬了咬牙,叹了口气,旋即惑然看向杨浦:“杨总,你来医院,是……” “我也和你一样,儿子不知道被谁给打伤了,正在住院。” 杨浦脸色一沉,眼神中透着无法掩饰的愤怒。 想他杨家,虽说在枞川县城不是横着走,也不是谁敢轻易招惹的。 可谁知他的宝贝儿子竟然被人打得住了院,这口恶气,杨浦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的。 “什么,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打贵公子?” 朱作栋闻言大惊,装出一脸义愤填膺之态,旋即又讨好地说道: “杨总,既然这件事被我遇见了,就不能不管。我现在就随你去看望贵公子,说不定还能帮忙查到凶手。” “这……那好吧!” 杨浦对朱作栋的说法虽不屑一顾,但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当下便点点头,带着他一起走向住院部。 第56章 抱团报仇 两人刚走到住院部的VIP病房,就听到里边传来杨少峰愤怒的嚎叫声:“吴忧,你这个狗东西,把本少打成这个样子,此仇不报,本少誓不为人!” 神马情况? 听到嚎叫声,杨浦与朱作栋两人的表情,一喜一惊。 杨浦喜的是,他的宝贝儿子总算醒了! 而让朱作栋震惊的是,打伤杨少峰的人,居然也是吴忧? 吴忧这小子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谁都敢打! 呵呵,不过这样正好,朱作栋正觉得凭自己一人之力,对付吴忧有些费力。 这下好了,有杨家与他站到同一战线,想要收拾吴忧,岂不是轻而易举。 “小峰,你醒了!” 朱作栋心中正盘算之际,杨浦已经喜出望外地冲进病房,抱着儿子。 “爸,你要替我报仇,打我那小子名叫吴忧。我要让他受到的痛苦,在我十倍之上。” 杨少峰浑身是伤,就连此时这样大声说话,也立即牵动伤口,疼得他一阵呲牙咧齿。 “小峰,你放心,我不会让这小子好过的。你快告诉我,这小子是什么来历?” 杨浦是个睚呲必报的狠角色,平常一点小事都会大动干戈,现在眼见儿子被打成这个熊样,如何不怒! “那小子……我只知道,他叫吴忧,是彭雨的男朋友。” 杨少峰咬牙说道。 想到彭 雨竟被一个吊丝抢走,杨少峰更觉一腔怒火欲要裂胸而出。 “你说什么,彭雨竟然有男朋友?那他彭家为何巴巴的要将她介绍给你?彭江海那老东西是怎么做事的!” 杨浦闻言,更是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面上,喝道:“我这就去彭家,找彭江海要个说法。” “杨总,你现在没必要去彭家,关于吴忧的资料,我很清楚。” 正当杨浦怒气冲冲想要去彭家兴师问罪之时,却被朱作栋拦住。 “什么意思?朱老板,你认识吴忧?” 杨家父子俩愕然看向朱作栋。 “何止认识!” 朱作栋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咬牙切齿道:“我和吴忧那小子的仇怨,并不比杨少爷浅,我脸上的伤,就是被那小子给打的。” 闻言,杨家父子面面相觑。 敢情,他们遇到的是同一个对头? 朱作栋继续说道:“两位,这个吴忧,并没有多大来历,只是桃源村的一个乡吧佬,三年前犯了强奸罪,最近才放出来。” “那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本事,竟然种了口感非常不错的橘子,在彭雨的酒店里卖疯了。现在又弄出了个天河蟹,也是卖得脱销。” “什么?醉佳人酒店的神仙橘和天河蟹,都是这小子提供的?” 杨浦一听,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对于神仙橘和天河 蟹这两种美味,他也是品尝过的,实在是称得上人间美味。 “不错!” 朱作栋点点头,咬牙道:“这小子还打算在桃源村建农场,我为了阻截他,打算在他上游建个化工厂,往下边排废水,把他的农场搞死。” “嗯,朱老板,你这个计划虽然不错,但效率太慢了。” 听罢朱作栋的计划,杨浦脸色一沉,恶狠狠地说道:“他敢打我儿子,倾家荡产还远远不够,我要直接弄死他!” “哈哈,杨总,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可以合作,同步进行,只要能把这小子搞死就行了。” 看到杨浦对吴忧已起杀心,朱作栋求之不得,知道吴忧死期已定,再也无法翻身了。 “爸,先不必弄死他,吴忧医术不错,能够治好我的病。” “等他将我的病治好之后,再杀也不迟!” 就在杨浦准备给手下下达击杀吴忧的命令之时,杨少峰突然眉头一皱,插了一句。 他虽然恨透了吴忧,但想到自己的病只有吴忧一人能治,还是想要做最后的尝试。 世间荣华富贵,杨少峰还远远没有享受够,可不想死! “你说什么……他能治好你的病?” 听闻儿子这话,杨浦所受震撼不小。 这些年,为了治好儿子,他费尽财力人力,甚至不惜斥重金出国,去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 医生。 但,艾滋是世界医学难题,再有钱也无法医治。 “我亲眼看到他只需几针,就治好了彭老爷子的旧疾,想来也有治我之病的办法。” 杨少峰点点头,对于吴忧的医术,他确实很有信心。 “好,既然如此,那就先不杀他。” 杨浦闻言大喜,心中开始酝酿,该如何先逼吴忧替儿子治病,再将之诛杀的计划。 …… 桃源村内,吴忧自然不会想到,自己即将成为杨浦和朱作栋联手合围的猎物。 此时,他正带着牛二柱和几个村民,正兴高采烈地在后野潭里抓着螃蟹。 不得不说,这山潭野蟹资源的丰富。 不到三个小时,众人就抓了满满几大桶,这些螃蟹,最小的都有半斤,大的足有一两斤重。 估摸着抓的螃蟹数量已超过千斤,吴忧便让众人装车,运回村里。 此时天色已经将昏,村民们大都吃完了晚饭,正在村里纳凉闲逛。 “咦,忧子,你们抓这么多野蟹干嘛,又吃不完?” 吴忧刚运了一批螃蟹回村,村民们看见,都围上来啧啧称奇。 山潭里这些螃蟹虽说都是无主之物,但总的来说,村民们平时对这种水产的需求量不高。 就算有些村民出去摸摸鱼虾,捉捉螃蟹,打.打猎,或者采些野果药材什么的,也都只是偶尔。 这也是 造成山间各种野生资源泛滥的一大原因。 “各位还不知道吧,我昨天抓了批螃蟹送到城里去卖,效果还不错。所以这回多抓些,再打算再养殖一批。” 吴忧笑了笑,对这些村民也不隐瞒。 “真的吗,这些螃蟹还能卖钱?” “山里那些螃蟹满潭都是,咱们农村人根本就瞧不上,想不到城里人还当个宝。” “忧子,这螃蟹你还要不?不行俺们也去抓些来,你替俺们一起收了,随便多少钱一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赚点零花钱。” 围观的村民们七嘴八舌,有人似乎发现了赚钱的机会,趁机对吴忧说道。 嗯,这个可以有! 吴忧闻言,不禁心中一动。 带领乡亲们一起发家致富,这本就是他回乡创业的初衷,既然螃蟹的市场需求量这么大,将赚钱的机会分给村民们一些,也未尝不可。 于是,吴忧便微笑着对众人说道:“现在天晚了,大家如果想要抓,可以明天再去抓,无论多少,我都按照50一斤收购。” 一听吴忧当真收购,村民们大喜过望。 毕竟,按照市场普通的收购价,这种野蟹能卖到20块一斤都算是高价了,吴忧以50一斤,对于村民们来说,简直是捡着宝了。 当晚,便有心急的村民便提着箩筐、水桶,迫不及待地跑到后谭抓螃蟹去了。 第57章 万不行就借5万 等村民们散去之后,吴忧直接将所有的螃蟹都运回家。 作为种蟹的母螃蟹以及一些小蟹,吴忧也都挑了出来,打算等会运到王芳的鱼塘里去养。 毕竟,自己的农场还没建成,水塘还在开挖之中,而养蟹之事迫在眉睫,那就只能暂时先借用一下王芳的鱼塘了。 吴忧将螃蟹分拣好,再分别以天地玄壶净化过的灵液滋养。 正忙得不亦乐乎,却见院门一响,两道人影走了进来,正是李玲和胡小美两女。 两女刚从农场回来,一看满院子的螃蟹,也都大感意外。 “小忧,这些螃蟹在城里真的那么好卖吗?你今天早上刚弄去几百斤,明天还要送啊?” 李玲惊奇地两只凤眼瞪得老大。 “忧哥,我俩刚才看到不少村民提着桶往后山跑,说是替抓螃蟹,你要收购呢!你给他们50块一斤,不亏本吗?” 胡小美也是满面好奇地问道。 “嘿嘿,亏啥啊!实话告诉你们吧,这螃蟹我卖到城里,要卖到150一斤。” 吴忧嘿嘿一笑,狡黠地冲两女眨眨眼睛:“我给村民们50,每斤螃蟹赚100,你们说,现在哪还有这样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真的?这种山潭野蟹能卖150?” 两女一听,四只眼珠都差点掉落地上。 要知道,以前也不是没人往外卖过这种野蟹。 但因为味道与寻常人 工饲养蟹没啥区别,售价也就十几二十块,而且山路不好走,运输起来费时费力,就没人再干这事了。 可谁曾想到,吴忧这一出手,竟然就将价格抬过了十倍! 两女面面相觑,甚至有些怀疑,那些城里人莫非当真是人傻钱多,竟会出高价买这种野蟹。 “哈哈,150只是我给的批发价,你知道酒店里卖多少钱一斤吗?” 吴忧故作神秘地一笑,旋即朝两女伸出五根指头。 “不会吧?” 两女一见,更是惊得嘴巴张得似乎可以塞进灯泡。 “我骗你们干啥,玲姐,收咱这螃蟹的人你也认识,就是上回来收橘子的彭雨。” “她在县里开了家醉佳人酒店,就咱这螃蟹,她端上桌后,就卖500一斤,不带还价的,关键还供不应求。” 看到两女这副惊呆的样子,吴忧很觉好笑,当下便将实情全都说了出来。 李玲和胡小美两女听罢,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咔嚓! 就在场中氛围显得一阵死寂之时,突听院墙外传来一个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谁在外边?” 这响声虽然很微弱,却是瞒不过吴忧灵敏的耳力。 随着吴忧的一声厉喝,只听从外边走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到此人,吴忧双眉不由紧蹙起来。 “爸,你来做什么?” 胡小美满面震惊地看着胡大涛,没想 到这才十几天没见,父亲就憔悴成这个样子! 虽说胡大涛对其绝情狠心,为了钱甚至还把她给卖了,但做为女儿,胡小美一直顾念着亲情。 胡大涛看都没看女儿一眼,伸手挠了下形同鸡窝的头发,装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凑到吴忧面前说道: “小忧,你卖螃蟹赚了这么多钱,叔的钱全部输光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借我十万,等以后我邦了本,连本带息一道还你……” “哼,你的钱都输光了,还不知清醒?再说了,镇上的赌场都被查封了,你还想赌吗?” 吴忧冷哼一声,对这个无药可救的赌徒实在是绝望透顶了。 “爸,忧哥上次给了你那么多钱,才十几天,你又输光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赌钱了好吗?咱们回家好好生活……” 一听老爹竟是来找吴忧借钱的,胡小美更是急得快要哭了,想要劝住父亲。 “死丫头,谁是你爹?我都把你卖出去了,以后你少管老子的事!” 胡大涛冲着女儿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她推开。 胡小美全无防备,被他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李玲一见大惊,赶紧将胡小美扶住,冲着胡大涛怒斥道:“胡大涛,你别太过份了,你女儿是关心你,这才让你戒赌。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家破人亡的!” “哼,老子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还怕啥家破人亡!” 胡大涛毫不在意,旋即转过脸,再度腆着脸对吴忧说道: “镇子里赌场被封了,这没事,我大不了跑远点,到隔壁县去赌。” “我已经请算命先生帮我算过了,今年下半年鸿运亨通,绝对能翻本,搞不好还能小赢几笔……” “滚!” 看着他这副眉开眼笑的可憎面目,吴忧只觉一阵厌烦,挥手打断。 “小忧,10万不行就借5万,我保证赢了钱就还。” 胡大涛犹不肯放弃,还想再说,吴忧却是突然操起一根铁锹,厉声喝道: “姓胡的,你信不信,如果你不是小美他爹,我早就把你的四肢都打断了。别说了,马上给我消失!” “你……” 看到吴忧如此气势汹汹的样子,胡大涛吓得脑袋一缩,哪里还敢逗留,只得恨抱头仓皇而逃。 “小美,这个人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吴忧回过头,看到胡小美满面悲戚,不禁叹了口气…… 这边,胡大涛虽然慑于吴忧的威势,退了出来,心头一口恶气却是无法消除。 “妈的,吴忧你个小畜牲,不借钱就算了,还想打老子!” “哼,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今天这个耻辱,老子非得双倍讨还回来不可!” 胡大涛背着手,一边走还一边朝着吴忧家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怎么办,钱没借到,自己欠下 的赌债还必须一分不少地偿还。 要不然,他非得被那些债主给活剥了不可! 可又该去哪里弄钱呢? 就在胡大涛为筹不到钱而心焦时,忽然看到几个村民正拎着大箩小筐,正往吴忧家里赶。 胡大涛凑近一看,只见箩筐里装的,竟然都是一只只活蹦乱跳的螃蟹。 螃蟹?对了! 看到这些肥大的螃蟹,胡大涛脑子里顿如醍醐灌顶般,猛然想起刚才在院外偷听到吴忧的话。 吴忧以50一斤的价格,从村民们手里收购螃蟹,再转手以150元的高价卖给城里的老板。 这绝对是暴利啊! 胡大涛两只眼珠咕噜一转,迅速想到一个生财之道。 当然,对于他这种好吃懒做的人而言,绝对不可能与村民一样去抓螃蟹,而是他自认为更加一本万利的点子。 那就是,截了吴忧的财路,用高于50元的价格,将村民们抓来的螃蟹收了,再转卖到城里去。 可眼下的问题是,他口袋里半毛钱也没有,根本没本钱去收购螃蟹。 怎么办? 胡大涛左思右想,这才一拍脑门,想到了村长李长河。 李长河与吴忧有怨,这点胡大涛很清楚,而且李长河家庭环境也很不错,只要自己把这其中的利益关系说了,李长河肯定会合作的。 胡大涛越想越觉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当下也不耽搁,急步朝李长河家中走去。 第58章 离婚,娶我女儿过门! 胡大涛这边正兴冲冲地往村长李长河家赶,却是不知道,李长河家中,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场闹剧。 李长河的老婆马秀云这几天回娘家了,就留下李长河一人在家,日子过得倒是逍遥。 吃过晚饭,李长河正盘算着到村里哪个大姑娘小媳妇家瞧瞧有没便宜可占,突听外边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 李长河心存疑惑地走了出去,可打开门来看到门外站着的一对男女时,不由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相好杨英和她爹杨志刚。 “英子,你们咋来了?” 看到两人,李长河面色大变,赶紧对着四周瞅了好几眼,直到确定没人看见,这才心有余悸地将两人迎了进来,又迅速地关好院门。 自从上次被吴忧捉了奸,李长河担心东窗事发,就没敢再与杨英联系。 毕竟,他对杨英也只是玩玩而已,倘若这事被老婆知道,断了财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李长河,你这个陈世美,一连十天半个月都没见你露头,你到底什么意思?想要甩了我吗?” “我告诉你,老娘可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 看到李长河这副紧张的样子,杨英怒了,叉着腰大声叫道。 “我的姑奶奶,这是我家啊 ,你可别乱叫,幸好我老婆这几天不在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长河吓得额头直冒汗,赶紧一把捂住杨英的嘴。 “哼,李长河,你怕你老婆,难道就不怕我们把这事给捅出去吗?” 杨志刚冷哼一声,径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刚……刚叔,你这话是啥意思?” 李长河放开杨英,愕然看向杨志刚。 杨志刚也就大他几岁,李长河本想叫他哥,可再一想自己与杨英的关系,这声叔叫得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啥意思?哼,李长河,你特么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把我女儿肚子搞大了,难道就这样丢下不管了?” “我可告诉你,我女儿本来是可以嫁给吴忧的,要不是为了你,咱也不会带着她去吴家退婚。” “谁知道吴忧那小子这么有能耐,回来还没几天,连农场都要建成了。早知道这样,这门亲事,我是无论怎样也不会退的。” 杨志刚掏出烟,吧嗒一声点上,气呼呼地瞪着李长河。 女儿被李长河给勾搭上,这本来就让杨志刚恼火不已。 要不是仗着李长河是村长,而且还时常给些银两封住他的嘴,他早就掀桌子了。 但,更令杨志刚大受刺激的是,就在十几天之前,他还以为吴忧只是个烂泥扶不上 墙的劳改犯,婚事退也就退了。 可谁知道,吴忧竟然逆势翻盘,仅用半个月,就搞出了震惊全村人的成就。 不要说杨志刚懊恼,就连杨英自己,也是越想越气,扯着嗓子就冲李长河骂道: “李长河,看上你,算是老娘瞎了眼。现在我肚子快要瞒不住了,你赶紧跟你家那黄脸婆离婚,这屋子,老娘要搬进来住。” 李长河家的房子是家三层独栋小别墅,虽说是建在农村,造价起码也值百来万,这在整个桃源村,也是独此一家。 杨英满心打着房子的主意,却是不知,这栋别墅是李长河老婆马秀云花钱做的,房产证上也是马秀云的名字。 就算李长河和他老婆离了婚,净身出户的人,也是他李长河。 “英子,这,这个……” 李长河顿时被杨英这句话给憋得脸色紫涨,却是半响也接不上话。 “行了,李长河,你大小也是个村长,脸面还是要的吧?如果不想多生事端,就赶紧和你老婆离了,娶我女儿过门。” “我们过来就是通知你一声,我女儿的肚子藏不住,别拖得太久,要不然,事情就更不好收拾了!” 杨志刚却是不管李长河什么反应,冷哼着站起身,拉起女儿就走。 目送着杨家父女离开,李长河脸色更是阴沉地可怕。 上回被捉奸,他损失了 五万,其中三万还是偷偷从老婆保险柜里偷出来的,他老婆现在还不知道呢! 就他现在这样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现状,又哪敢跟他那悍妇老婆提离婚? 那不是明摆着要被老婆娘家人给扫地出门吗? 再说了,即使马秀云真的和他离了,他也没打算娶杨英。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玩玩也就罢了,当真若是娶回家,他这后半生绝对土里埋了…… 咚咚! 送走杨氏父女,李长河正在院中思虑对策,却听外边又有人在敲门。 “谁啊?” 李长河心情郁闷,没好气地打开房门,见来的人竟是胡大涛,脸色立马一阴:“胡大涛,你来干什么?” “嘿嘿,无事不登三宝殿,村长,我来找你,是特意来送你一场富贵。” 胡大涛堆起满面虚伪的怪笑,也不管李长河欢不欢迎,身形如同一只泥鳅般滑了进来。 “送什么富贵?你搞什么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长河被杨家父女俩搞得心情很郁闷,不耐烦地冲胡大涛摆摆手。 “是这样的……” 胡大涛虽然对他这种态度很是不满,但他身为赌徒,遭受耻辱也是常有的事。 当即只得强行忍住,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长河没太留意吴忧和村民抓螃蟹的事,更不知道这 种山蟹已经成为城里人竞相争抢的佳肴,听胡大涛这么一说,不由一阵意动。 收购螃蟹赚差价,这的确是一个可行的生财之道! 可问题是,他虽然表面上看去光鲜,口袋里也没钱啊! “怎么样,这生意绝对是一本万利,城里螃蟹都卖光了,有多少要多少,恰好山潭里螃蟹多,咱们不愁销路……” 见李长河有些心动,胡大涛更是趁热打铁道。 “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李长河想了想,走到一旁,分别给朱作栋和杜小马打了个电话。 打电话给朱作栋,是想证实一下这种螃蟹在城里的真实销售情况。 而给杜小马打电话,是想让他替自己出收购螃蟹的钱。 再说,为了对付吴忧,三人可以说是已经站在同一战线,同进同出,李长河心里就更加有底。 县城里,朱作栋正想找李长河打听一下吴忧那些螃蟹的来路,突然听到李长河传来的消息,顿时大喜过望。 当即,朱作栋便大手一挥,让李长河放心收购村民们的螃蟹,到时他也会以150一斤的价格全部包下,来与彭雨争夺市场。 这话,无疑是给李长河打了一注强心针。 当即,李长河二话没说便跑到村部,用大喇叭发布一条重磅消息: 他李长河也收螃蟹,而且,收购价比吴忧高出10元一斤。 第59章 价高者得,天经地义 这个消息一放出,整个桃源村都沸腾了。 虽说李长河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但既然他肯高价收购螃蟹,村民们与钱没仇,自然都会跃跃欲试。 一时间,便有不少村民提着刚抓到的大筐小筐的螃蟹,往李长河家赶去。 就连那些打算往吴忧家送螃蟹,甚至是已经将螃蟹送到他家的村民们一听,也都禁不住诱惑,也都纷纷跑去李长河家。 “喂,你们怎么这样?忧哥好心给你们一个赚钱的机会,而且给的收购价已经不低了。” 胡小美正在帮助称重,一看村民们纷纷提着螃蟹跑了,气得俏脸通红。 “呸,啥叫给赚钱的机会,抓螃蟹卖钱这事,不用他吴忧提醒,我们也知道干。” “小丫头,你可别把话说得太满,吴忧有那么好心吗?也不过是想要捞点差价而已。” “就是,这本来就是做生意,价高者得,天经地义!” …… 村民们可不讲究那一套,纷纷反唇相讥,提着螃蟹跑了。 “忧哥,他们怎么能这样?” 胡小美气得直跳脚,胸口一阵起伏。 “小忧,要不,咱们也把收购价提到60?” 见此情形,李玲秀眉也不由微蹙起来。 “呵呵,用不着 。李长河既然想要插一手,那咱就把这赚钱的机会让给他吧!” 吴忧却是呵呵一笑,不以为然。 他心知肚明,天河蟹之所以味道那样鲜美,最主要的原因,是经过天地玄壶的净化滋养。 山潭野蟹虽然味道也不差,实际上与市场上人工饲养的螃蟹好不了多少,撑死了顶多就值个30块钱一斤。 现在李长河以60块的价格收购,这不是血亏吗? 吴忧很清楚,李长河肯定是与城里某家酒店达成了供销协议,有着很大的利润空间,才敢这样搞。 这个收购方,肯定不是彭雨,那么显而易见,就是朱作栋。 这些家伙当真是贼心不死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方设法想要给自己添堵。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玲、胡小美两女虽是满脸疑惑,但见吴忧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便没有再说什么。 吴忧这边很是冷清,相反,李长河家中,村民们却是如同赶集一般,将一筐筐螃蟹往他家里送。 胡大涛这个狗腿子当得极为称职,自觉担起称重的任务。 “李主任,你确定朱老板要收购这些螃蟹?” 杜小马接到李长河的电话后, 也立即赶了过来,见不一会功夫,就收购了将近千斤螃蟹,他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这些螃蟹光收购价就要6万,他的赌场刚被查封,可以说断了经济来源,如果这些螃蟹卖不出去,他岂不是又要亏上一笔? “放心吧,朱老板明确跟我说了,150一斤,有多少要多少。” 李长河将他拉到一旁,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保证: “杜老板,你想想,咱要是一天收一千斤,纯利润就有9万,咱俩对半分成,一人也能拿四万五。照这样算下来,咱俩都能月入百万。这样的暴富机会,哪找啊!” “嗯,说得也是,这种赚钱方式,简直比我开赌场都牛!” 杜小马一听,当即一摸光溜溜的脑门,连连点头。 两人虽是躲在角落里悄悄说话,但胡大涛耳尖,却是听得真真切切,赶紧凑过来,对两人讨好说道: “嘿嘿,村长,杜爷,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是俺老胡提供的,您二位发财,可别忘了赏我一碗汤喝才行啊!” “你?” 李长河厌恶地瞅了胡大涛一眼。 他本想现在就一脚将这个赌鬼给踹了,但又怕横生事端,便不耐烦地冲其一摆手,道:“这样吧,我和杜老板 每人每月给你一万块钱,你好好干,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每人每月给一万,加起来也才两万块钱! 胡大涛一听,立时就不乐意了。 他刚才也早就替这两人算了笔帐,他俩每月都有百万的进帐,却只给自己两万。 这哪是喝汤,分明就是打发叫花子吗? “怎么,胡大涛,你还不愿意干?不干就给我滚蛋!” 一看胡大涛那副不情愿的表情,杜小马立即怒了。 他是混子,行事可不像李长河这样瞻前顾后。 更何况,胡大涛已经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一个月给一万,杜小马都嫌给多了。 “不,我干,我干!” 见杜小马发火了,胡大涛立即怂了,哈巴狗一样地点着头,继续跑去称重。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吴忧将种蟹放入王芳的鱼塘之后,便将剩下的螃蟹全都运往城里。 醉佳人酒店内,彭雨收到消息,早已在门前等候。 两人交付完成后,吴忧帐上便立即收到了15万货款。 “走,先去我办公室坐坐,中午一起吃饭。” 彭雨正准备想与吴忧商谈一下如何对付朱作栋,只见王经理神色有些慌乱地走过来,对她耳语了几句。 “我知道 了!” 彭雨听罢,俏脸刷地一下就变了色。 “发生了什么事?”吴忧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彭雨向来是个很沉稳的女人,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还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够比得了的。 “刚才有桃源村的人给朱作栋送了一批螃蟹,现在他打出天河蟹的名头,在自家酒店和我唱对台戏。” 彭雨无奈地苦笑一声道。 虽然她相信这批货绝不会是吴忧送过去的,但,如果朱作栋当真也炒起了天河蟹,醉佳人酒店的优势,将会被大.大削弱。 “呵呵,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螃蟹是李长河和杜小马在桃源村收的。” 吴忧一听,却是露出一脸蛮不在乎的笑容,冲她眨眨眼,道:“不过没关系,既然朱作栋想要打擂台,咱就陪他好好玩玩。” “真的?” 听吴忧这么一说,彭雨心中悬着的石头立马便放了下来。 不知为何,对吴忧,她是越发的信任和钦佩! “王经理,安排下去,中午在酒店搞场尝蟹盛宴,不用预售,今天的螃蟹,全场不限量供应。” 有了吴忧的支持,彭雨瞬间变得信心十足,对王经理吩咐道。 “好的!” 王经理微笑领命,下去安排去了。 第60章 谁敢来找吴小友的麻烦? 枞川,这个平静的小县城,因为一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醉佳人、尊豪这两家县城酒店业的老大老二,竟然因为螃蟹问题,开始公开掐架了。 本来只有醉佳人酒店独家供应,且供不应求的美味天河蟹,现在尊豪酒店也有了。 消息传开,那些吃过的或是没吃过的市民们,竞相奔来。 虽然两家酒店都打出了500一斤不限量供应的噱头,但尊豪酒店摆出的气势似乎更大。 朱作栋这次下的本钱十足,不但给出了各种会员打折优惠,还请来了县电视台记者进行专访报道,甚至连县城大家族杨家的人也请过去捧场。 凑热闹是人之本性,见到尊豪酒店排场这么大,顾客更是络绎不绝,差点踩烂了酒店的门坎。 反观醉佳人酒店这边,似乎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这都已经快到饭点了,除了昨天预售的客人前来领取螃蟹,基本上就没有新顾客前来。 “彭总,对面搞的动静实在太大,咱们的客人都被拉过去了。要不……咱也请一些媒体的记者过来宣传一波?” 看着对面酒店前锣鼓喧天的热闹场景,王经理不禁有些焦急,过来向彭雨禀报道。 “这……” 彭雨一听,面色不禁有些犹豫。 说实在的,与对面形成如此强烈的反差对比,她心里也有些失落,说不急也是假的。 “不用 了,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宣传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 彭雨看了吴忧一眼,却见这家伙仍然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喝茶,只得叹了口气,对王经理说道。 王经理无奈,只得退下。 吴忧悠然自得地品了口茶水,笑着看向彭雨:“怎么,看上去你很急啊?” “唉,哪能不急啊!我们醉佳人一直将尊豪压得死死的,如果这事让他们争了先,酒店以后的经营,就没那么顺利了。” 彭雨也不拿吴忧当外人,紧蹙秀眉叹息道。 “哈哈,老婆大人,你就我一回吧,醉佳人酒店的经营,只会越来越好。” 看着彭雨这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吴忧禁不住打趣道。 “要死啊,谁是你老婆?别瞎说!” 彭雨一听,俏脸立时羞得通红,白了吴忧一眼。 她现在当真有些后悔,上次咋就让吴忧冒充自己男友。 这下好了,这个男友的梗,短期自己怕是甩不掉了,还得在家人面前继续和吴忧扮演情侣。 “哈哈,彭总,看来你今天的生意不佳啊!要不要我朱某人发发慈悲,分一些顾客给你?” “朱老板说得对,反正尊豪酒店现在已经人满为患,连大厅里都挤满了人,分点顾客给她打.打牙祭,也未尝不可!” …… 就在彭雨在自家酒店里等得焦急之时,却见一行人哄笑着走 了进来。 当先发话的两人,正是朱作栋和杨浦。 在他们身后,分别站着杜小马、李长河,以及胡大涛等人。 就连浑身是伤,行动不便的杨少峰,居然也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过来,一脸怨毒地盯着吴忧和彭雨。 看到醉佳人酒店这副门可罗雀的场景,几人面上都浮现着不可一世的冷笑。 “你们……” 彭雨向来是个好面子的人,看到对方这种盛气凌人的样子,顿时气得俏脸紫涨。 她刚想反驳,却被吴忧笑着拦下,旋即冷笑着扫向朱作栋:“朱老板,你这是故意跑来炫耀吗?难道你就不怕乐极生悲吗?” “小子,你特么什么意思?什么叫乐极生悲?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生悲?” 朱作栋一听,勃然大怒,恶狠狠地冲吴忧喝道。 “吴忧,到了这个时候,我劝你小子还是别装了吧!桃源村的螃蟹,以后都归我了!” 李长河也是冷笑一声,此等月入百万的好事,他自然不会允许吴忧再染指。 “是吗?” 吴忧面露不屑,懒得搭理李长河,森冷目光再度投向朱作栋: “这种人提供的螃蟹,你就真的那么有信心?万一顾客吃了,不是那个味,不知道朱老板你想要怎么收场?” “什么意思?” 一听这话,不但朱作栋当场傻了眼,就连来给他撑腰的杨浦父子也是一 愣。 不错,此前他们只顾着造声势,想要把吴忧和彭雨两人给压下去,至于这螃蟹的味道,当真还没尝过呢…… “李主任?” 朱作栋一时被吴忧这话给怼得心里没底,只得将询问和目光投向李长河。 谁料,李长河自己也是心虚,只得将目光转投向胡大涛。 “吴忧,你少胡说八道,你的螃蟹都是从村里后山的潭里抓的,本来村民们是要卖给你的,后来被我们截了胡。都是一样的螃蟹,味道怎么可能会有两样?” 胡大涛壮着胆子,冲着吴忧就是一通怒斥。 “吴忧,你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哼,想跟我朱某人作对,我非弄死你不可!” 听他这么一说,朱作的气焰立即又恢复过来,讥言嘲讽。 杨少峰怒目瞪着彭雨:“彭雨,本少对你一片真诚,你却视若不见,竟然看上这种穷光蛋,还让他把我打成这样!” “少峰,放心吧,这小子打了你,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杨浦一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然后怒目瞪向吴忧,厉声喝道:“等今天这事结束,我会好好和他算这笔帐!” 得知杨少峰的伤竟是吴忧所致,不仅杜小马、李长河、胡大涛三人大惊,就连彭雨也是一脸讶然。 虽然她早就料到这事是吴忧干的,但也仅仅只是猜测,现在从杨家父子口中得到确认,也是 大为震撼。 连杨少峰都敢打,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吴忧不敢做的? “是吗?我倒想看看,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找吴小友的麻烦?” 就在场中氛围陷入一阵死寂中时,却听外边传来一道苍老却很浑厚的声音。 又是谁来了? 众人闻言,循声看去。 等到看清来人时,所有人脸上都震出惊异之色。 来者一共三人,两老一少。 年轻的女人,正是巩婷婷。 两位老者,赫然正是巩义仁和乔振坤。 巩婷婷也就罢了,但,巩义仁和乔振坤两人,一个是名满全国的中医泰斗,一个是领跑全城的大族宗主。 这两位大人物一出场,而且如此鲜明地表现出维护吴忧的意图,全场谁人不惊! 此刻,醉佳人酒店的大厅之中,陷入一阵死寂。 谁都能听得出来,刚才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虽然是巩义仁说的,却代表两位老者共同的意志。 他们与吴忧的关系,显然也非同一般! “吴忧,你别怕,有我和两位爷爷在,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巩婷婷几步走到吴忧面前,拉着他的手臂,极尽亲呢之态。 这番举动,更是不由地让朱作栋等人看得一阵目瞪口呆。 杨少峰更是气得一阵咬牙,暗恨吴忧咋就这么有女人缘,与彭雨有一腿也就算了,竟然与这位巩家大小姐,关系也如此暧昧。 第61章 风水轮流转 看到巩婷婷如此亲密地拉着吴忧的手,不知为何,彭雨突觉一阵眼热,心头也莫名地涌出一股子酸意。 但她办事素来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连忙微笑着上前相迎:“巩小姐,巩老、乔老,你们来了!” “呵呵,彭丫头,上次吃了你家的螃蟹,我和老乔都嘴馋得紧。” 巩义仁笑着回应:“这次听说你们酒店不限量供应嘛,赶紧过来抢点回去。” 乔振坤一听,也立即随声附和道:“是啊,丫头,我们吃过的美味不少,可还真没吃过你家的天河蟹,还有上次的神仙橘,都是堪称人间绝品啊!今天有这机会,又哪肯错过!” “呵呵,二老谬赞了!下次我店再出新品,不用您二老亲自跑,我给您送过去。” 彭雨不卑不亢,美女总裁的气场跃然绽现。 “呃……乔老、巩老,您二位想要吃螃蟹,跟小侄说声即可。朱老板的酒店里也有,而且免费供应,您二老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一看情况于己方不利,杨浦赶紧赔笑上前,试图将这两位大人物拉拢过来。 虽说杨家在县城的地位不俗,但与乔、巩两家相比,无论是实力还是人脉,都相去甚远。 “对对,杨总说得对,二老想要吃螃蟹,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朱作栋一听,赶紧满面堆笑,随声应和。 “哼,谁要吃你家的螃蟹!” 谁料,还没等朱作栋巴结完,却是被乔振坤 冷声喝断。 旋即怒目瞪向杨浦:“杨贤侄,你刚才好大的威风,想要对吴神医不利?” “你可知道,我的病就是吴神医治好的,他是乔某的救命恩人,你想要找他麻烦,先问我乔振坤答不答应?” “不错,吴小友医术高强,老乔的病,就连我都束手无策,竟然被吴小友给治好了。” 巩义仁也冷哼一声,给杨浦施加压力:“杨浦,这样的人,你认为你能惹得起?你杨家能惹得起?” 呃! 听到二老如此自带震慑效果的话,杨浦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暗自心惊不已。 吴忧当真有如此强大的医术? 震撼之余,杨氏父子俩对视的眼神里,竟然生出一丝期待之色。 看来,杨少峰猜得没错,他的病,吴忧能治。 而且,放眼天下,只有吴忧一人能治! 父子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似乎迅速达成了某种不可为外人道的共识。 “是,是,二老说得是!都怪我有眼无珠,实在对不起!今天的事,我不再参与,这就告辞!” 杨浦不敢招惹乔振坤和巩义仁,只得暂时收敛锋芒,赶紧拉着儿子的轮椅离开酒店。 朱作栋本想仗着杨浦的势来耍耍威风,现在一看杨家父子先辙了,顿时慌了神。 趁着巩义仁、乔振坤两人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朱作栋刚想逃跑,却是不料,对面街自己的尊豪酒店内,似乎 出了大事。 只见一群人围在酒店内外大声喧哗众取宠,群情激愤,也不知在争吵什么。 这…… 见此情形,朱作栋忍不住偷瞄了吴忧一眼,见后者也正一脸讥诮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突,生出一丝不祥之兆。 不好! 正在此时,却见他酒店的大堂经理慌里慌张地跑过来禀报: “不好了,朱总,客人们尝过螃蟹之后,都说不是正宗的天河蟹,纷纷要求退款。还有人趁机闹事,正在砸店!” 完了! 朱作栋一听,顿时心如鼓颤,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瘫倒。 杜小马、李长河、胡大涛三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 “不,不可能!” “李长河,你不是说这是正宗的天河蟹吗?” 朱作栋很清楚这件事给自己酒店带来的毁灭性打击,顿将一腔怒火全都撒在李长河身上。 李长河也是既懵逼又震惊,刚想再反问胡大涛,却见胡大涛早就见势不妙,脚底一抹油,跑得不见踪影…… “朱老板,你在这吼也无济于事,还是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你以次充好,欺瞒消费者的严重后果吧!” 看到朱作栋这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彭雨这才觉得刚才所受的憋屈气一扫而空。 同时,她更是向吴忧投来钦佩的眼神。 难怪刚才吴忧摆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原来人家早就料到这一步了。 所谓风水轮流转。 随着尊豪酒店那边的爆雷 ,人群立时如同潮水般涌向了醉佳人酒店。 很快,仅仅一个中餐,店里准备的一千斤天河蟹就卖了个精光。 再反观朱作栋那边,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但将今天的营业款倒赔了出去,酒店还被人给砸了个稀巴烂。 粗略算下来,直接经济损失至少在五十万之上。 更要命的是,经过这番折腾之后,尊豪酒店的声誉一落千丈,更被醉佳人远远地抛在脑后。 等到众顾客全都散了之后,看着酒店里满地狼藉的情形,朱作栋欲哭无泪。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李长河竟然还不识趣地凑上前来: “朱总,我和杜老板收购这些天河蟹,也是花了本钱的,你看,能不能把帐给我们……” 一听这话,杜小马立时暗叫不好。 这都啥时候了,李长河还想着见钱眼开呢! 啪! 果不其然,还没等李长河话音落地,脸上便挨了朱作栋一记耳光。 “特么的,这一切都是被你这狗东西给害的,你这是什么狗屁天河蟹!” “老子都没找你赔钱,你还敢要钱,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朱作栋瞪圆了双眼,径将一腔怒火全都撒到李长河头上。 妈的,老子弄不死吴忧,难道还弄不死你这狗东西! “我……朱老板,这也不能怪我,都怪胡大涛那狗入的……” “不过,说来真是奇怪,我可以百分百保证,吴忧那些螃蟹,当真是从俺 村后山潭里抓的,咋到了城里,味道就变了呢?” 李长河被打得满面憋屈,但更多的却是困惑不解,实在想不通这中间的玄机。 “快滚!老子不听你的解释,你们两个,马上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还有,在你们村投资建厂的事,这件事也休想了,都给我滚!” 朱作栋此时已经气急败坏,哪里还听得进去李长河解释,让人将李长河和杜小马两人全都赶了出去。 “杜爷,你看,这事搞得……钱怎么办?” 李长河耸拉着脑袋走出尊豪酒店,见杜小马正阴沉着脸瞪着自己,不由心下一惊。 “妈的,你还好意思问我钱怎么办?你不是信誓旦旦保证那些螃蟹就是天河蟹,保证让老子月入百万吗?” “我不管,那六万块钱是我替你垫的,你必须还我。要不然,嘿嘿,就休怪我杜某人翻脸无情!” 杜小马冷笑着丢下一句,便自个儿开车离开了。 李长河吃了一鼻子汽车尾气,想到自己这次不但月入百万梦破灭,还倒欠了杜小马六万,他心中就更加窝火。 再想到杨英父女的逼婚,以及老婆还没发现保险柜里丢失的那三万块钱,李长河更是气得当场就要炸裂。 “妈的,胡大涛,敢耍我,老子回去非活剥了你不可!” “还有你,吴忧,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给我等着,在桃源村,有我没你,我李长河要和你斗到底!” …… 第62章 老夫老妻,优先供应 天河蟹的火爆,再次让彭雨大赚了一笔。 当然,酒店的利润,可不仅限于天河蟹本身。 实际上,即使这天河蟹卖到了500一斤的天价,就算全部售罄,总售价也才50万而已。 但,在天河蟹的销量带动下,酒店其他菜品、酒水的销售更是激增。 仅仅一个午餐,总销售额就达到了两百万。 一餐两百万的流水,不要说在枞川这种十八线的小县城绝无仅有,即使是一线大城市的星级酒店,也是极为罕见的。 看到这样恐怖的爆单量,彭雨高兴地合不拢嘴。 她当然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吴忧的功劳。 若不是吴忧带来神仙橘和天河蟹这两种爆款美食,即使她有能力与朱作栋的尊豪酒店抗衡,也一定经营地很艰难,更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将对方碾压的态势。 更何况,上次吴忧假扮男友,帮她摆脱杨少峰的纠缠,还治好了她爷爷的病……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彭雨对之产生了感激,甚至是……爱慕之情。 要不然,先前看到巩婷婷拉着吴忧的胳膊,彭雨内心中根本也不会产生那种吃了醋般的酸意。 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家伙? 此时此刻,彭雨偷眼看着吴忧,眼神不禁有些发呆…… 就在此时,在楼上包厢里吃完饭的巩义仁、乔振坤、巩婷婷三人,也心满意足地走下楼来。 “三位,吃得还尽兴吧?这些螃蟹,请三位带回去品尝。” 彭雨立即反应过来,赶紧笑着迎上前去,同时让王经理将早就准备好的几袋螃蟹递了上去。 “彭丫头,你这天河蟹实在是太美味了,我们哪能吃得尽兴呢!” “你快给我们算算,吃的这一顿,再加上这些,总共多少钱?” 乔振坤和巩义仁相视一笑,让彭雨结帐。 “二老能光临本店,这是小彭我的荣幸,哪能要钱?” 彭雨赶紧推辞。 想到今天要不是二老前来救场,杨家父子绝对不会就这样和善罢甘休,仅凭这一点,这顿饭钱也不能收。 “不行,你做的是生意,我们来吃饭,岂能不给钱,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二老一听,坚决要付钱。 “小雨姐,你们家这螃蟹也是让吴忧送来的吧?他都收你钱了,我们咋能白吃你的?” 巩婷婷也是捂着樱桃小嘴,咯咯笑着对彭雨说道:“你还是赶紧收下吧,下次我和两位爷爷要是想吃螃蟹,就让吴忧送。我们可以白吃他的!” 一听这话,还没等彭雨反应过来,吴忧顿时就不乐意了,冤枉地大声嚷嚷道: “喂,巩大警官,你这话说得可真是不讲王法啊?啥叫可以白吃我的?咱抓螃蟹也是废了好一番力气的啊,可不能给你白吃!” “切,我就要白吃你的,一辈子都白吃你的,看你怎么着!” 巩婷婷立即给了吴忧一个大白眼,如此扭扭捏捏的姿容,像极了一个娇羞女友对自己心爱男人的依 赖。 “这……没天理啊!” 吴忧的钢铁直男特性立马显露无疑,这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恐怕是月老来了,也得当场气晕。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彭雨心中越发酸涩,却又知道不能表露出来,只得故意别过脸去。 “哈哈,吴小友,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白吃你的。” 见自己的刁蛮孙女也遇到了对头,巩义仁浑浊的老眼里差点笑出了眼泪。 他一直想要为孙女挑选佳婿,本以为老友乔振坤的孙子乔安林可以胜任,但,相比较而言,吴忧更是最佳人选。 虽然,这个年轻人出身贫寒,但,无论是人品还是医品,吴忧都远不是乔安林所能比拟的。 “哈哈,吴神医,真想不到,你不但医术了得,连农业方面,也搞得这样出色,真是当世英才啊!” 对于这一点,哪怕是乔振坤,也不得不否认。 乔振坤很清楚吴忧日后的前景,一心想要与之攀交。 既然巩婷婷对吴忧有意,他自然也就识趣地熄了与巩家联姻的想法。 “二老谬赞了!” 被两人这般一夸奖,吴忧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说道: “这种天河蟹,我现在已经备下种蟹,准备大规模养殖。以后,二老无论想吃多少,我都白送!” “这才像话,那我们就等着你改日来我家送螃蟹。走了!” 巩婷婷再度给了吴忧一个大.大的白眼,结过帐之后,这才与巩义仁、乔振坤两人离开酒店 。 “吴忧,你刚才说……天河蟹可以批量养殖?” 直到众人走后,彭雨这才反应过来,似乎看到了商机。 先前吴忧告知她这种螃蟹都是从野外抓的,彭雨也知道野外产量有限,迟早有断供的一天。 但现在情况明显不同,只要吴忧真能完成养殖,产量上就完全不是问题。 到时候,这种天河蟹的品牌,醉佳人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做下去。 可问题是,先得让吴忧给自己区域内的独家经营权。 吴忧点头道:“嗯,我在农场内拿出了二十亩地用做渔场,现在还在建设之中。不过,我已经放了一批种蟹到别人的鱼塘里试养。” “螃蟹生长周期不长,用不了多久就能长成。等到这批长成,农场也已经建设完成,到时就可以进行规模化养殖。” 听到吴忧此言,彭雨大喜,当下便情不自禁地将自己想要独家代理天河蟹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 吴忧一听,不禁犹豫起来。 这倒不是他不舍得,而是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商场打拼过,也不知道具体的运作流程。 “吴忧,我真的非常看好天河蟹这个项目,包括上次的神仙橘。” “如果你愿意将它们交给我来代理的话,我可以保证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这两个项目运营成品牌,向全市、全省,甚至是全国推广。” 见吴忧不说话,彭雨有些急了,急忙开口道:“当然,代理费方面,你只 管开口,只要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绝不还价。” “小雨,我不是不想给你代理。只是,我想要搞的农产品可远不止这两种,如果你想要代理的话,恐怕也代理不过来。” 见她有所误会,吴忧赶紧笑着解释道。 “你说什么,还有别的农产品?” 彭雨一听,惊得嘴巴里简直能塞得下一只灯泡。 仅这神仙橘和天河蟹,就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吴忧居然还能玩出更多的花样来? “当然了!等着吧,只要农场一建成,我保证我推出的每一种农产品,都有神仙橘和天河蟹的品质。” 吴忧傲然一笑,拍着胸口保证。 他确实有这样的信心,有神农秘典附身,再加上天地玄壶的净化神效,无论什么都能玩得转! “这样吧,咱俩也别整啥代理的,我也不要你代理费,以后只要我农场推出的产品,我都第一时间供应给你。” 最后,吴忧又补充了一句:“到时随你如何运作品牌,我只管供货就行了。” “真的吗?是所有产品,都优先供货给我?吴忧,你真是太好了!” 彭雨闻言大喜,差点没控制激动,想要上前抱住吴忧,给他一个大.大的拥吻。 “哈哈,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这样客气做什么啊!” 看到彭雨这样兴奋的样子,吴忧冷不丁地想要逗她一下。 “你……又来了!” 彭雨一听,一张俏脸立时红到了脖梗处,娇羞地低下头去。 第63章 开黑小王子 与彭雨道别后,吴忧骑着三轮车,打算去买辆货车。 毕竟,以后这天河蟹的日供应量都得在千斤以上,王芳这辆旧三轮车已经不堪重负。 更何况,王芳也要用这辆车拉鱼,吴忧不能总借人家的车,必须得自己买辆货车才行。 至于驾照,吴忧早在上大学期间就已拿到,而且开车技术很溜。 到了汽车市场,吴忧直奔五菱4S店。 现在是汽车销售的淡季,整个汽车市场都没见几道人影,4S店里更是门可罗雀,一个客人都没有。 吴忧走进店内,却并没有看到店员前来迎接。 正觉奇怪,突然听到角落里有人在哼着小调:“舔眯眯,你笑着舔眯眯,好像话儿开在唇缝里,开在唇缝里……” 听到这种不着调的串改歌词,吴忧差点喷饭。 可当他定眼看清那个正躺在靠椅上,悠然自得地捧着手机玩游戏的小胖子时,顿时激动地差点跳了起来。 我去,居然是高中时最要好的铁哥们,鱼得水! 这个鱼得水就是典型的沙雕男,说话风趣幽默,最大的爱好,就是唱色歌、讲荤段子。 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居然又与好兄弟见面了。 吴忧强行压制着满心喜悦,假装咳嗽几声,拍了一下鱼得水的肩膀,问道:“老板,有车卖吗?” “当然有车卖了,哥们,咱开的可是车行,没车卖,哪还得了?” 鱼得水这局 王者正玩得兴头上,竟是连头也不抬,就随口应付了一声。 我去,这货这样做生意,店没开倒,当真是个奇迹! 吴忧一阵无语,强行憋住笑,再次开口道:“我想卖一辆货车,你给我推荐一款吧?” “哥们,稍等一会,对面有个法师正在偷我家的水晶,这种事我最没法忍,你等我过去把他秒了再来接待你!” 鱼得水两只眼珠瞪圆地盯着手机屏幕,心思全在游戏上,哪里还顾得上生意。 吴忧再度无语,只得苦笑一声,索性在他身旁坐了起来,看着他打王者。 不得不说,鱼得水当真是个王者,一个人带着一支弱鸡团队,竟然在绝对弱势的情况下,一路逆势翻盘,过关斩将,最终摧毁了敌方的水晶。 “兄弟,玩得不错嘛!” 这局刚结束,鱼得水还没回过味来,一支烟便递到了面前。 “当然!嘿嘿,你也不看看哥们的外号,开黑小王子,这种江湖称号,又岂是随便什么人能叫得上的?” 鱼得水接过香烟,取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上。 “对了,哥们你是来买车的吧?” 他刚惬意地抽上一口,这才想起身边这位是来买车的顾客,赶紧转过身来。 可这这一转身,发现吴忧正面含微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愣住。 “忧子?好小子,怎么是你?” 认出站在眼前的,居然是久别重逢的老友,鱼得水兴奋 地乐开了花,伸手在吴忧胸口上捣了一拳:“啥时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居然还搞偷袭!” 吴忧入狱之事,鱼得水也听说了。 只是,他很了解这个兄弟的品性,绝对不会犯那种强奸罪,认定吴忧是被冤枉的。 “呵呵,回来十来天了。这不是不知道你的近况嘛,谁知道今天竟在这里遇见了。” 吴忧直接给这胖货一个熊抱:“兄弟,你过得还好吧?” “嘿,我还能咋样,只想混个温饱,这家店是我叔叔开的,我来给他当销售……对了,忧子,你刚才说,你要买车?” 鱼得水一边说着,突然想起吴忧来的目的。 “嗯嗯,我现在在村里搞了个农场,每天要往城里运些农产品,没个车也不方便。胖子,你给我介绍款小货车吧!” 吴忧笑着点头。 “没问题!你喜欢哪一款,我去给你申请个内部价格。” 鱼得水爽朗一笑,当即领着吴忧,以低价买了一款实用性很强的小型货车。 虽说这内部价也才不过便宜几千块钱,而且吴忧也不缺钱,但好哥们的这份情谊,他是必须要领。 办完手续,两人又闲聊了一会。 鱼得水本想留吴忧吃晚饭,但吴忧关心村里收螃蟹的事,两人便互留了联系方式,约定下次见面再好好聚聚。 将王芳的三轮车放进货车箱,吴忧便与鱼得水道了别,往村里赶去。 县域公路 是双向六车道的柏油路,跑起来自然是一路顺风。 只是在分叉口进村的一截约摸有5公里的乡道,因为年久失修,坑坑洼洼,很不好走。 平时吴忧骑着三轮车,倒也没觉得什么,但今天开上货车,行驶在这种路上,尤其显得颠簸的厉害。 想要致富,修路才是关键。 自己以后想要在家乡把产业做出去,这条路是无论如何要修一下的。 可目前自己的事业才起步,根本不可能拿出多余的钱出来修路。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找政府沟通一下,早日将路修好。 吴忧暗自寻思着,不知不觉已经回到桃源村。 “忧子,这车谁的啊,这么崭新,连牌照都没上呢!” “我去,这辆五菱不会是你买的吧?太牛逼了!” …… 吴忧刚把车开到自家门前,便有许多看热闹的村民们闻讯赶来,围着货车啧啧称奇。 “小忧,你咋一声不响就买车了?多少钱买的?” “是啊,忧哥,这车我在电视上看过,得要好几万吧?” 李玲和胡小美两女也走了出来,面带惊讶地问道: “呵呵,不贵,才三万多,我托一个熟人拿的内部价格。” 吴忧笑呵呵地介绍道:“再说了,现在城里螃蟹的需求量很大,我不能总用芳嫂的三轮车,有辆货车就方便多了。” “嗯,说得不错。就算不运螃蟹,以后农场搞起来了,也需要辆 车来拉货。” 两女一听,深表赞成。 “忧子,你脑子活,门路广,这才回村多久啊,不但搞起了农场,卖起了螃蟹,连车也买了。往后还得多多带我们这些穷乡亲们一起发财啊!” “对对对,吴忧,你是咱村第一个买车的人,虽说是货车,也挺有能耐的,以后有什么赚钱的生意,也带我去做。” …… 趋炎附势,这本就是人之本性。 眼见着吴忧这是越来越具备有钱人的潜质,村民们的称赞声顿时如同不要钱的自来水般全都喷涌出来…… “带你们发财?哼,你们还好意思说!” “忧哥告诉你们可以去后山抓螃蟹,还答应高价收购。可你们怎么做的?一转身就卖给别人了。” 听着众人的奉承之词,胡小美俏脸一寒,不满地说道。 “呃……” 众村民顿时被她这句话给怼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半响,才听一个机灵的人跳出来化解尴尬:“丫头,这事也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村长价格高出10块,大家都跟钱没仇,谁不想多赚点呢……” “哼!” 胡小美气呼呼地瞪了众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哼,一辆几万块钱的货车,也好意思装逼!现在这社会,谁还买不起车啊!” 就在现场氛围陷入静寂之时,突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种阴腔阳调,村民们不用猜,就知道是李长河来了。 第64章 有多少,收多少 果不其然,等所有人循声看去,却见李长河阴着一张死人脸,走了过来。 “小子,不要以为靠运气赚了点小钱,你就能上天了。你那点资本,在我李长河眼里,屁都不是!” 李长河背着手,走到货车前,故意抬脚照着车胎上踢了两脚,冷声说道。 这两脚踢得虽不重,宣战的意味却是十分明显。 他李长河就是要当众告诉吴忧,在这桃源村,他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村长,没有人敢撼动他的权威。 “村长,小忧他……” 李长河话中的火药味,李玲又如何听不出来,她秀眉一蹙,正准备替吴忧挡住锋芒,却被吴忧拦下。 “呵呵,村长你说得太对了,我哪有啥本事,就是运气好,卖螃蟹赚了点小钱,这才有能力买车。” “不像你李村长,运气太差,不但没赚到,还赔了好几万!” 吴忧目光盯着李长河,似笑非笑,话中却是机锋绽现。 “你……” 李长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心中正恼火呢,一听吴忧故意在这揭自己伤疤,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偏偏村民们似乎嗅出了此事背后的不寻常,纷纷七嘴八舌地猜测起来: “村长,他说的咋回事,你啥时赔了好几万?不 会是收的螃蟹没卖出去吧?” “马老四,你可别瞎说,那螃蟹挺好卖的啊!吴忧他都靠卖螃蟹赚钱买车了,村长昨天收了上千斤,肯定也狠赚了一笔吧?” “就是,咱们几家今天一大早就去后山抓螃蟹,估摸着也抓了五六十斤,就指望卖给村长呢?” “对对,村长,你这螃蟹还是按60块收吧,咱家那里大概也有七八十斤。” ……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李长河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收螃蟹? 现在对于他来说,螃蟹这两个字就是违禁词,听上去是何等刺耳! 特么的,老子昨个收的螃蟹亏了六万,到现在还不知道想啥办法给杜小马补上这个窟窿呢,还收个锤子啊! “都给我闭嘴!老子不收了!以后谁再敢跟老子提螃蟹这两个字,老子跟谁急!” 终于,在众人的喧闹声中,李长河彻底爆发了,扯着嗓子怒喝。 呃…… 所有人都被李长河这种近乎抓狂的状态给搞懵了! 到底啥情况? 难道,吴忧说得没错,李长河昨个收螃蟹,真的亏了好几万? 一时间,众村民虽然个个心中满是疑窦,但谁也不敢去揭李长河这壶烧开的水,都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 么。 “吴忧,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明明是一个地方的螃蟹,为什么我收的很普通,你的却那么鲜美?” 李长河越想越气,上前一把揪住吴忧的衣领,就要发火。 “撒开!” 吴忧却是丝毫也不惯着他,右手按着他的手腕稍微往下一扣,李长河便吃不住痛,呲牙咧齿地松开手。 “既然你知道是一个地方的螃蟹,那就无须问我。” 天地玄壶净化的事,吴忧绝不可能让任何第二个人知道,对于李长河的问题,自然也无需解释。 “你!” 李长河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拿吴忧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看到胡小美就站在吴忧身边,李长河立即便将怒火撒到她头上。 他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睛,上前逼问道:“都是你那个赌鬼老子害得老子亏了钱,你快告诉我,你老子现在在哪?” 李长河深知朱作栋和杜小马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因此他一回村就在寻找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胡大涛。 可谁料,胡大涛这家伙也不傻,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既然找不到胡大涛,那就找他女儿。 哪怕用胡小美做要胁,也要把胡大涛给逼出来! “我,我不知道……” 胡小美被 李长河那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心头一颤,赶紧躲到吴忧身后。 她也确实不知道父亲的踪迹。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把你扣押,等你爹拿钱来赎人了!” 李长河咬牙切齿,阴着脸就向胡小美逼近。 “胡大涛做的事,你有本事就去找他,这事跟小美无关。你敢动小美,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吴忧挺身而出,身形如同山岳般挡在李长河面前。 “哼,小子,你给我等着,桃源村有我李长河当村长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安生的。” 李长河不敢招惹吴忧,只得咬着牙冲吴忧放了一句狠话,气呼呼地离开。 “村长,你真的不收螃蟹了吗,那咱家的螃蟹咋办?要是60不行,50一斤也行!” 一看李长河气呼呼地要走,一个没眼力界的村民赶紧追过去问道。 啪! 村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长河那一记贯注全力的一巴掌便狠狠地刮倒在地。 “收螃蟹!收你妈的螃蟹,老子都说过不收了!白收都不收!” 李长河气得如同一只屁股冒气的火箭,大怒着离开。 “哈哈,李村长,你不收也别打人啊!” 看到李长河气成那副模样,吴忧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旋即更是大手一摆,冲着满面愁容的众村民说道:“大家放心,他不收,我收!还是那个价,50一斤螃蟹,有多少,我就收多少。”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收?真是太好了!忧子,你可真是大慈大悲的救命活菩萨啊!” “说得对,李长河这种人,无情无义,不配当村长。下次选举,大家都要选吴忧当村长!” “对,就选忧子当村长,让李长河赶下台!” …… 一听吴忧仍以50一斤收购螃蟹,众村民欢喜雀跃。 这话如海浪般传入离开的李长河耳中,更是气得他差点炸裂…… 吴忧正在家门口拉开架势,大收螃蟹之时,却见纪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说道:“快!出大事了!吴忧,你快跟我走!” “出啥大事了?” 吴忧与众人皆都一脸错愕地看着纪娟。 难不成,是李长河气得发了狂,拿雷管把村部给炸了? “李二毛媳妇孕期大出血,刚送到村卫生室,就……晕了过去,汪村医毫无办法……快,你赶紧过去看看,救命啊!” 纪娟气喘吁吁,急得俏脸已经惨白。 “好!” 吴忧一听,不敢怠慢,跟着纪娟急步朝村卫生室跑去…… 第65章 紧急施救 桃源村卫生室,就设在村部隔壁。 村医汪海涛是个五十多岁的赤脚医生,虽然已有二十多年从医经验,但终究只是个庸医。 他平时治些感冒发烧的小病尚可,遇到这种孕妇大出血昏迷的紧急情况,早就束手无策。 发现这一情况,纪娟虽是第一时间拔打了120急救,但县医院离这里还有十几公里地,即使救护车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也要十几分钟。 救人如救火,现在病人情况十分危急,根本就等不急。 于是,纪娟心中电念一闪,想到了吴忧。 吴忧飞身冲至村卫生室时,这里的情况已乱着一团。 进门便见满地的鲜血,一个孕妇倒在床上,体下还在不断地向外涌着血。 吴忧一眼就认出,这孕妇正是村民李二毛的媳妇何莲。 此时,李二毛在外打工未回,何莲的婆婆章金凤急得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一般。 和章金凤同样着急的,是村医汪海涛。 他当村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危急情况。 更何况,以他这间诊室的医疗条件,缺药少设备,就算他有能治,也不敢轻举妄动。 村民们都好热闹,事情一发生,便有几十个村民们围了上来,站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说着,更将场中的氛围搞得异常紧张起来。 “都让 开!” 眼见情况紧急,吴忧也顾不上许多,分开众人,冲进卫生室,拿起何莲的手腕为她探脉。 病人此时正处于昏迷之中,脉象极为微弱,必须紧急施救! 吴忧双眉紧蹙,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就要为何莲施针。 “你要做什么?” 突见此情,汪海涛和章金凤两人皆都大惊失色,齐声阻拦。 “两位,请相信我,病人情况危急,只有他能救!” 还没等吴忧说话,纪娟便急切说道。 她曾亲眼看到吴忧将溺水的胡小美救活,更是亲身体验过吴忧的医技,对吴忧极为信任。 “这……” 纪娟虽很年轻,在村民中也颇为威信,见她为吴忧担保,汪海涛、章金凤两人不禁犹豫起来。 而此时,吴忧却没有半点迟疑,已经在何莲心脏附近几处穴位上连扎了三针。 “住手!吴忧,你这是草菅人命,出了事,你可担不起责任!” 就在吴忧欲要再行施针之时,却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喝,李长河冲了出来。 李长河身为村长,却是连番在吴忧手下吃亏丢脸,正愁找不着机会针对,一见吴忧竟然逞能救人,当即跳出来指责。 “滚!再敢打扰我给病人行针,出了事担不起责任的人,是你!” 吴忧冷扫了李长河一眼,却是没 有丝毫停手的意思,再度取出几根细若牛毛的银针,扎入何莲体内。 “你!小子,你可真是目无王法!来人,把他给我拉开……” 李长河勃然大怒,指着吴忧,冲着身后几个村民喝道。 那几个村民都在吴忧农场里打工,平时受了吴忧的恩泽,对李长河根本就连理都不理。 “你们……” 李长河气得连连跳脚,只得将火气撒在汪海涛身上:“老汪,你是做什么吃的?你才是医生,要是让这小子瞎扎针弄死了人,你第一个倒霉!” “这……” 汪海涛听了,脸色骤然一变。 他当然知道李长河说得不假,可实际问题,他更清楚。 以何莲目前的危急状况,根本就等不到救护车赶来…… 江海涛对中医多少也了解些皮毛,看到吴忧这针法扎得有板有眼,心中震撼更甚于旁人。 “李主任,吴忧身怀医术,他要是没把握,就绝不会出手的!人命关天,你就不要再横加阻挠了行不行?” 一看吴忧的施针明显受到影响,纪娟俏脸一冷,对李长河的做法很不满。 “对,我也信忧子!就让他治!” 就在此时,章金凤也突然站出来,表明立场。 “嗯,我也没意见!” 江海涛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的饭碗,一看病人家属都同 意了,也跟着点头认同。 “你们……好,既然你们都执迷不悟,那就等着瞧吧!等他呆会治死了人,看他怎么收场!” 李长河孤掌难鸣,气急败坏。 他满心以为吴忧肯定会出事,可谁知,接下来的一幕,却是直接让他傻了眼。 随着吴忧几针扎下,没过多久,孕妇的失血竟然止住了,她也慢慢醒转过来。 “阿莲,阿莲你醒了!” 看到儿媳终于醒来,章金凤激动地紧紧抓着她的手。 “妈,我没事……孩子,我的孩子咋样了……” 何莲的神情很虚弱,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担心腹中的胎儿。 “对,对,小忧,我的孙儿……没事吧?” 章金凤这时才想起来,连忙焦急地看向吴忧。 “没事,母子平安!” 吴忧抹去额上的浮汗,微微一笑。 得知胎儿没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哼,有没有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等医生来了才知道。” 李长河很不甘心自己被吴忧的气势压着,阴阳怪调地冷哼一声。 而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病人什么情况?” 救护车很快赶到,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询问道。 “病人已经没事了!” 吴忧淡淡地说了一句,开始收针。 “ 放屁,就凭你刚才胡乱扎的几针,就敢说没事?” 李长河却是不依不饶,疾声对医生说道:“医生,这小子刚才拿针对孕妇一阵乱扎,肯定出了问题,我要求对病人进行检查。不然,以后出了问题,谁也承担不起!” 不得不说,李长河的这一提议,倒也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 就连纪娟、汪海涛和章金凤等人,也都没有拒绝。 “好的!” 医生点点头,开始拿出仪器,对孕妇进行检查,最后得出结论:孕妇一切生理指标都正常,胎儿也安全无羔! “这……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没事?一定会有事的,医生,你好好查查!” 李长河一听,顿时目瞪口呆。 “你这人怎么回事,病人没事,这不是万幸吗?难道你希望出事?” 医生白了李长河一眼,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坐着救护车离开了。 “怎么会没事?大出血,这么严重的病,他怎么能治得好……” 看着救护车远去,李长河一阵发呆,嘴里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着。 “李长河,你这个乌鸦嘴,天杀的狗东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非要咒我儿媳出事不可?” 章金凤听得清清楚楚,气得狠狠将他推了个趔趄,然后又对吴忧千恩万谢地说了几句,将儿媳扶了回去。 第66章 再生毒计 “忧子,你这一手医术究竟是哪学的?那针法当真是使得出神入化了!” 目送着两人背影远处,汪海涛不由朝吴忧竖起大拇指,感叹连连。 “嗯,我也有汪村医一样的疑惑。” 纪娟也是啧啧称奇:“吴忧,你的医术,怕是连大医院的老中医都比不上,到底从哪学的啊?” “呵呵,我在狱中遇到了一位老神医,在他手下学的。” 吴忧笑了笑,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道。 “嗯,吴忧,现在中医势微,你如此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当真是令人欣慰啊!” “我老了,治病水平有限,以后乡亲们有个头痛脑热,就有劳你多多操心了。” 汪海涛笑着拍了拍吴忧的肩膀,满面赏识。 “汪医生说得对,忧子,你医术这样高明,以后,咱们有个啥病,都去找你治,你可别袖手旁观哦!” “依我看,咱们怎么能放着这样一位大神医不用,反倒舍近求远去城里医院治呢!” “只是,咱都没钱,你治病行,收费可不能太贵哦!” …… 村民们一听,皆都纷纷附和。 “放心吧,我一直在村里,大家以后有需要我的时候,我绝不推脱,治病也不收钱。” 吴 忧咧嘴笑了笑。 他得到医仙传承,身怀绝世医术,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为万民治病解病,才是医者本份! “哼!” 眼睁睁看着吴忧在村民中的威望又增强一分,李长河气得一跺脚,再度灰溜溜离开。 等众人散开,吴忧正准备回去,纪娟却是把他叫住。 “咋了,纪委员,还有事吗?” 吴忧似笑非笑地看着纪娟,见她那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不觉有些好笑。 “你上次说,我的病……还需要几个疗程。你啥时……还给我治? 纪娟羞红着脸,赶紧将吴忧拉到一旁,低着头,声音小得如同蚊吟。 “呃,风大,纪委员,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吴忧立时生出捉弄她的想法,故意扯嗓子大声说道。 “你要死啊……小声点!” 纪娟一听,立时慌了神,伸手在吴忧腰间狠狠掐了一下,痛得吴忧一阵呲牙咧齿,身如弹簧般地跳了起来。 幸好此时旁边没人,要不然,若让人看到两人这副暧昧模样,肯定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 “嘿嘿,没事,和上次一样,今晚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之时,你再去我家吧!” 吴忧好一 阵呲牙咧齿之后,又朝着纪娟做了几个鬼脸,便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李长河回到家中,想到自己身为一村之长,却在吴忧面前连连吃憋,心中越想越气。 偏偏就在这时,杨英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李长河,和你老婆离婚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惹毛了我,咱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听着杨英这句威胁之言,李长河纠结地快要吐血,却是毫无办法,只得先行安抚: “英子,马秀云去她娘家了,这不是还没回来呢!等她回来……” “李长河,你休想跟我耍花招。” 还没等李长河说完,便被杨英河东狮吼般地声音打断:“听说你收了一批螃蟹到城里卖,赚了一大笔。我现在正缺钱用,你先给我打两万。” 不提螃蟹倒还好,一听杨英提起这事,李长河顿觉一个头两个大,苦着脸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提螃蟹了,不但没赚钱,还搭进去了六万多。” 说到这里,他更是不禁又将火气全都撒到吴忧头上:“都怪吴忧那个狗东西,要不是他从中使坏,老子不会这么惨!” 听到此言,杨英冷笑一声:“李长河,这话你还好意思 说,你大小是个村长,居然还怕一个劳改犯?” “唉,我不是怕他,而是……咱们的把柄被他捏着呢!” 李长河有苦说不出,旋即咬牙切齿恨声说道:“不把这小子弄死,咱们永无宁日。眼下,我有个办法,可以把他的名声搞臭,但是需要你帮我一起完成。” 杨英冷笑道:“为什么让我帮你,李长河,这些年你给我画的大饼还少吗?” “放心,这次绝对有好处。只要把那小子小子赶出村子,我会想办法把他的农场夺过来,到时我再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以后桃源村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李长河嘴角溢出一抹阴邪的弧度,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一个恶毒计划说了出来…… 晚上,吴忧心中挂念着纪娟要来进行第二次按摩,吃完饭后,与李玲和胡小美两女聊了一会天之后,便回到自己屋里等待。 他知道纪娟好面子,肯定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才会来,便决定先睡一会。 正躺在沙发上睡得迷糊间,突然便被门外的一阵敲门声给惊醒。 开门一看,只见纪娟又如上次一般,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神秘兮兮地站在门外。 “快进来吧!” 吴忧揉着惺松睡眼,强忍着心 中的好笑,将她迎了进来。 “躺床上,把上衣脱了。” 把房门关好后,吴忧打着哈欠,示意纪娟躺下。 “嗯!” 纪娟轻嗯一声,正准备脱衣,却见吴忧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顿时红着脸瞪着他: “你这臭小子,上次占了我便宜,这次还想故技重施?” “冤枉啊!” 吴忧赶紧苦着脸,双手一摊做无奈状: “纪委员,我都说了很多遍,医生眼里无性别。况且,你生的病很特别,我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不对通过肢体接触,隔空就能给你治好,对吧?” “你!” 纪娟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却又无法反驳,只得发出一声轻哼,脱去上衣以及罩罩。 当那一抹雪白的景致再度出现在吴忧眼前时,吴忧又是禁不住心潮一阵澎湃…… “你还看!” 见这家伙眼睛发直地盯着自己看,纪娟再度气鼓鼓地娇嗔道。 “哦,嘿嘿……开始吧!” 吴忧嘿嘿一笑,目光这才恋恋不舍地从那高耸的木瓜处移开。 嘭嘭嘭! 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如此夜深人静,谁还会来? 敲门声虽是不大,却是无异于震天响雷,让吴忧和纪娟两人皆是面色大变…… 第67章 对不起,你没病! “谁?” 好半响,吴忧才收起紧张情绪,问道。 “是我!”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吴忧竖耳一听,不觉心生疑窦。 居然是杨英!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此深更半夜来找自己,意欲何为? “你来做什么?我都已经睡下了,孤男寡女,这么晚同处一室,不方便,你还是走吧。” 吴忧双眉紧锁,料定这女人来准没好事,直接给她吃了闭门羹。 “吴忧,我知道你和李长河之间有矛盾。我被他给玩了,心有不甘,我手里有他贪污的证据。你快开门,我现在就把这些证据交给你。” 杨英似乎早就料定吴忧不会开门,赶紧直陈来意。 屋内,吴忧与纪娟对视一眼,虽是没说话,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李长河当村长这么多年,村里谁都知道他做事不干净,偏偏没人能拿出证据。 如果杨英这女人真的拿到足够的证据,自然不愁扳不倒李长河这条蛀虫。 “你快躲到卫生间去,我倒是想看看,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吴忧想了想,凑到纪娟耳边说道。 “好!” 纪娟点了点头,穿好衣服,蹑手蹑脚跑到卫生间里躲了起来。 等她藏好,吴忧这才去开门。 门刚打开,伴随着一股满是香水味的风,一个软玉温香的身子便如膏药般 直往吴忧怀里钻。 “喂,你想干嘛?请自重一点!” 虽然杨英此时的衣着很具诱惑力,吴忧却是大感恶心,伸手将她推开。 “啊!吴忧,人家好心好意来找你,你别这样粗鲁!” “这么热的天,你屋里咋连空调都不开啊!” 杨英娇嗔一声,惺惺作态地说着,一只手故意解开衬衫上方的纽扣。 随着那只纽扣的解开,好大一块闪乐着异样光彩的洁白,便半隐半现地出现在吴忧眼前。 “咳!咳!我还没装空调,现在也没那么热。” 吴忧吃了一惊,赶紧咳嗽几声,迅速收回目光,然后不客气地问道:“你不是说有李长河不干净的罪证吗?拿来给我看看。” “嘻嘻,你别着急嘛!证据有一大箩筐呢,我总不能就这么随身带着吧?” 杨英媚笑一声,用手按着心口,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样:“我这里有些不舒服,听说你医术蛮高的,先给我治治吧!” “给你治?” 吴忧闻言,目光情不自禁地往杨英身上一扫,立即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虽说杨英容貌、身材都非凡品,即使做出这种媚态,在吴忧看来,都是东施效颦。 再想到这女人做出的龌龊事,吴忧只觉一阵恶心,毫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对不起,你没病。我要休息了,你赶紧走吧!” “ 吴忧,我知道你是因为我退了你家的婚事,才对我耿耿于怀吧?” “我那样做也是出于无奈,都是被李长河那老东西给逼的,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 杨英满面委屈,拉着吴忧的胳膊道:“今天我来,就是想要和你重归于好,只要你答应,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快滚!” 见这女人越说越是无耻,吴忧实在忍无可忍,甩开她的手,就要强行将她赶出去。 “吴忧,你不要这样,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杨英哪里肯走,紧紧抓着吴忧的胳膊,满脸凄楚之状。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说吧,说完赶紧走!” 吴忧着实无奈,只得冷声说道。 “其实,我今天来,是受了李长河的指使,你让他丢了面子,他让我来勾引你……” 杨英冲吴忧抛了下媚眼,满心以为自己这样说,吴忧这楞头青肯定会被自己拿下。 可谁知,还没等她说完,吴忧便不耐烦地冲她摆摆手:“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吴忧何等精明之人,从杨英在外边敲门时,他就猜到很有可能是李长河在背后搞的鬼。 “你……要我走?” 杨英愕然看向吴忧,实在想不到,自己使的这连招美人计,外加欲擒故纵,尽数被吴忧破解。 “对,赶紧滚!回去告诉李长 河,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要不然,我会让他得不尝失。” 吴忧冷若冰霜,已经打开了门。 “好,既然你这样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老娘了!” 杨英呆愣了半响,忽然眼中闪过一道怨毒的厉色,咬牙切齿冲吴忧喝道。 “你……” 吴忧闻言一愣,还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猝不及防间,杨英猛地将上衣扯破,胸前的罩罩也往上一撩,然后抓着吴忧的手往自己的身上一按,扯开嗓子大叫起来: “非礼啊!吴忧这个劳改犯,想要非礼我!救命啊!” 我去! 这一招简直堪比惊天炸雷,将这本自寂静的夜给彻底掀翻了。 “你……无耻!” 吴忧大惊失色,刚想要抽回手去,却见门外突然冲上来一道人影,二话没说,拿出手机,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下。 一看来人,吴忧气得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来人赫然正是李长河! “发生了什么事?” 这边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不但惊醒了隔壁的李玲、胡小美两女,就连附近的村民们也被惊动,满面不可思议地围上前来。 “大家快看,吴忧这个贼种,将杨英拐至家中,欲行不轨。他的犯罪证据都被我拍下来了。” “吴忧,你果然是贼性不改,刚放出来又想强暴村妇,这下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 说的?” 李长河得意地冲众人扬着手机,一下子只觉得连番在吴忧手下吃憋的场子全都找了回来。 “不会吧,吴忧怎么可能干出这种X狗不如的事情?” “哼,怎么不可能?你没看到杨英的衣服都被扯破了吗?真没想到,吴忧竟然是这种人!” “以前我还以为他是被人冤枉入狱的,现在一看,是我想多了,这种人就应该再进监狱关上几年!” …… 被李长河这么一挑拔,再加上杨英确实是被人侵犯的样子,众村民顿时义愤填膺,齐声指责起吴忧。 “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忧哥不是这样的人,上次,他连我都不……” 一看吴忧成为众矢之的,胡小美第一个站出来,坚定地为他辩护。 她本想说,自己上次主动要向吴忧献身,吴忧都能把持得住,又怎么可能去侵犯杨英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但,这种事关系自己名声,胡小美楞是不敢说出来。 “大家不要激动,这件事可能是个误会。” 李玲秀眉紧蹙,似乎看出了此事之后的猫腻,赶紧制止了众人,旋即又看向吴忧:“小忧,到底怎么回事?” “这女人和李长河合谋,想要害我。” 吴忧挣开杨英的手,声音中透着莫名的无奈。 他很清楚,眼下这种情况,自己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没法洗得清了…… 第68章 你们想要如何私了? “呵呵,吴忧,你可真够无耻的,都被抓现形了,还敢狡辩!” 李长河冷笑一声,充分拿出了村长的威势,动员村民们对吴忧展开批判:“事实胜于雄辩,大家不要再听他狡辩了,赶快报警抓人吧!” “乡亲们,大家都替我作个主,吴忧他……这样欺负我,以后,我也没法做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杨英此时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一边泪眼婆娑地说着,一边就要往墙上撞去。 “杨家丫头,不要这样想不开,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说得对,吴忧犯下这种罪行,不可饶恕,必须报警!” …… 两人这般表演,不知真相的村民们更感义愤填膺,立时就有人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大家千万不要报警,要不然吴忧这辈子就毁了。都是同村人,有话好商量!” “你们……忧哥平时对你们那么好,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明白吗?为什么要这样冤枉他!” 见此情形,李玲、胡小美两女急得快要哭了。 听到两女之言,不少村民们顿时面现愧疚之意。 毕竟,他们大多是在吴忧的农场打工,很多人更是在吴忧的指导下,卖螃蟹受了益,这样做,未免有过河拆桥之嫌。 “哼,吴忧,想要我不报警也行,这件事咱们可以私了!” 眼见着众人激愤情绪已有熄灭的迹象,李长河与杨英交换了一下眼色, 开始谈起了条件。 “你们想要如何私了?” 吴忧冷容看向两人,他倒想看看,这对狗男女,究竟想要玩出什么花招来。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 李长河眼中闪过一抹狞笑,对吴忧说道:“我们收的分明都是后山潭里的野蟹,味道却有天差地别,你肯定是给螃蟹里动了手脚。” “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把具体方法告诉我,再拿出50万赔给杨英,今天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吴忧听罢,冷笑连连。 呵呵,果然是为此而来! 叮! 就在他怒不可揭之时,手机里传来一道微信提示音。 吴忧迷惑地打开手机一看,嘴角立时漾开一道弧度。 竟是纪娟给他发来的微信:“别紧张,李长河有视频,我也有,而且比他的更劲爆!” 随着这个信息之后的,便是纪娟发来的视频。 吴忧打开视频一看,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 原来,视频里竟是杨英从进门到大叫非礼的全过程,全被躲在卫生间里的纪娟给拍了下来。 我去,纪娟这丫头,简直功不可没啊! 这个视频,当真是来得太是时候了! 吴忧心情迅速由阴转晴。 “喂,刚才我的话你没听见吗?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见吴忧犹自在看着手机,并不搭理自己,李长河大怒。 “小忧,不要答应他!” 李玲见状大急 。 卖螃蟹是吴忧当前唯一的经济来源,甚至连农场的建设都要靠这笔资金支撑,这么好的生意,怎能被李长河抢去! “没事,是我的东西,任何人也抢不了。” 吴忧笑着对李玲点点头,旋即又冷眸扫向李长河:“李长河,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叫我三声爷爷,我可以考虑把你当个屁给放了!” 这…… 倏听此言,所有人都惊疑耳朵出了问题,满面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忧。 这小子,当真是被吓出毛病来了吗,把柄还在人家手里握着呢,居然还敢这样大言不惭? “哈哈哈,吴忧,既然你要作死,老子就成全你!” 李长河呆了半响,怒极反笑,掏出手机就要拔打110…… “我今天来,是受了李长河的指使,你让他丢了面子,他让我来勾引你……” 就在这时,耳边却是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赫然正是杨英。 但,声音的来源,并非来自杨英本人,而是从吴忧的手机里传出。 神马情况? 李长河大为疑惑,目光扫过手机里的视频,顿时惊得脸色大变。 看到视频中的自己,杨英的表情也是如同白日见鬼,惊得差点坐倒在地。 “大伙都来见证一下,看看到底是我非礼这个女人,还是这女人与李长河狼狈为奸陷害我。” 吴忧冷笑着将视频呈给众村民看 。 得知事情真相后,舆论风向立转,李长河和杨英两人顿时被众人骂得狗血淋头,落荒而逃…… “呸,敢陷害忧哥,今天算是便宜了你们!” 看着两人仓皇如丧家之犬的样子,胡小美大觉畅快,对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口。 李玲却是想得比胡小美要深远,等众人散后,她不禁疑惑地问道:“小忧,你什么时候拍的视频?” 说罢,李玲更是狐疑地朝屋内张望了一圈。 “呵呵,玲姐,其实……我早就料到杨英来者不善,所以……在开门之前,就防了一手。” 看到李玲目光扫向紧闭的卫生间房门,吴忧尬笑一声,赶紧挡在她身前。 “这样啊!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李玲虽觉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嘱咐了吴忧几句,便拉着胡小美就要离开。 吴忧长长地松了口气,正准备关门,却见李玲突然又折了回来。 “玲姐……你,还有事吗?” 吴忧心弦猛地一颤,脸色刷地一下涨地通红。 “今天这事,你要长点记性,晚上不要轻易给我开门!特别是女人!” 李玲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玲姐说得对!忧哥,这半夜三更来敲男人门的,八成不是好女人。说不定还是狐狸精呢!” 胡小美一听,连忙也调皮地对吴忧直眨眼睛:“忧哥,你可别被小妖精把魂都勾去哦!” “知道了,我可不是那种 把持不住的穷书生,姐姐妹妹们,你们就放心好了!” 吴忧羞得恨不得立即找条地缝钻进去之后,将两女送走,赶紧将门给关上。 “真是气死人了,她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啥叫半夜三更敲男人门的没有好女人?还骂我是小狐狸精,哼!” 门刚关上,纪娟便从卫生间,气呼呼地叉腰娇嗔道。 看到她这副娇媚之态,吴忧暗觉好笑,赶紧上前说道:“好了,今天总算是有惊无险度过难关。看来,下次再给你按摩,得转移战场了。” “你还好意思说!”纪娟白了他一眼:“今天要不是我机灵拍了视频,你现在又得被人冤枉去蹲监狱了。” 吴忧闻言,默然无语。 三年的牢狱生涯,所有人都对他低眼相看,认为他就是个罪犯,却是只有他一人心知肚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纪娟这句话,无异于在他本已沉寂的心湖中,重新搅动下风浪。 不错,他为什么要承受他人的冤枉? 他必须要为自己讨还一个说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见吴忧神情骤然变得伤感,纪娟知道自己触痛了他的伤心过往,连忙道歉。 她虽说与吴忧相处时间并不长,却相信吴忧的人品,绝不会犯罪。 但,对于吴忧的过去,她也不好轻易去翻启。 “没事!都过去了。” 吴忧淡然一笑,见屋外归于寂静,这才打开门,送纪娟回去…… 第69章 给母猪看病? 将纪娟送了回去,吴忧正准备往回赶,突然接到了王芳的电话。 “忧子,我女儿突然发高烧了,你睡了没有,能过来看看?” 王芳的声音很焦急。 她一个人既要带孩子,又要经营鱼塘,着实很辛苦。 现在孩子突然生病,身为人母,王芳一下子没了主张,只能求助吴忧。 “芳嫂,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吴忧一听,当即二话没说,拔腿就往王芳家跑去。 到了王芳家,吴忧也顾不得避嫌,直接冲进王芳的卧室。 床上,王芳的女儿洋洋脸色通红,呼吸缓慢,正发着高烧,昏睡不醒。 “洋洋烧得很严重啊!量体温了没有?” 吴忧伸手一摸小女孩的额头,问道。 “刚量过,39度3。忧子,洋洋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发了高烧,给她吃了退烧药,也未见退烧……” 王芳紧紧抓住吴忧的手,忧心忡忡地说道:“忧子,你可一定要救救洋洋啊,她是我的唯一,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爱女心切,此时更是紧张加激动,一双手竟是不知不觉将吴忧的手拉到了自己的木瓜上,却是浑然未觉。 双手被王芳紧紧拉住,如此近距离地感受着她的炙热与细腻,那种感觉,搞得吴忧心中一阵扑通乱跳…… “忧子……” 见吴忧的眼神有些痴迷,再顺着吴忧的目光 一看,王芳一张俏脸立时涨得通红,赶紧放开紧抓吴忧的手。 “呃……” 吴忧神情也是一阵难堪,更是在心中暗骂自己该死。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心猿意马,实在是惭愧啊! “没事的,芳嫂,洋洋这只是重感冒引起的高烧,我给她扎几针,就可以退烧了。” 吴忧尬笑一声,取出几根银针,为洋洋扎了几针。 小女孩的病情不算严重,对吴忧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几针扎下去,没过一会立见奇效。 只见洋洋那烧得通红的脸开始慢慢恢复常色,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 “洋洋,洋洋你醒了!” 看到孩子终于醒了,王芳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洋洋的高烧虽然退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刚醒了一会,接着又睡了过去。 吴忧又给孩子的头部穴位做了一番按摩,见孩子已然无羔,就要起起身告辞。 夜已深,王芳虽然对吴忧很是感激,也不便久留,致了几句谢后,便将吴忧送出门。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刚才被王芳抓着自己的手贴近木瓜,吴忧心中顿觉一阵心潮澎湃,不觉将那只被王芳抓过的手放到鼻下,猛地嗅了嗅…… 这一夜,吴忧难得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吴忧还在梦乡,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二柱,出啥事了?” 揉着惺忪睡眼,一看来电竟是牛二柱打来的,吴忧不由一惊,还以为农场出了啥事。 “忧子,咱家出了紧急情况,农场事多,我现在走不开,你替我回去看看,我老妹正在家里等着呢。” 电波里,牛二柱的声音有些焦急。 “好的,二柱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吴忧安慰了他几句,快速洗刷完毕,便往牛二柱家赶去。 “忧子哥,你来啦!” 吴忧刚到牛二柱家,便见一道靓影如红云般迎了过来。 来的正是牛二柱的妹妹,牛三妮。 吴忧与牛二柱是发小,也是从小看着牛三妮长大,将她视若亲妹妹一般。 牛三妮今年十九岁,身材高挑,足有一米六的个头,往那一站,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一种青春火辣的炙热气息。 虽是村姑,她的穿着打扮却是一点也不俗气,甚至是说很时尚。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红色无袖衣裙,一头乌黑的秀发柔顺地披散于脑后,皮肤如羊脂般白皙且光滑,一对大眼睛似是会说话般,闪着一种狡黠的光芒。 鼻梁高挺,粉嫩的薄唇微微上翘,映衬着其脸颊上那对浅玫瑰红的酒窝,如此迷人,如此甜蜜,就仿似刚刚清洗干净的苹果,令人不免想入非非。 “嘻嘻,忧子哥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今天要不是咱家有事,恐怕你都把我忘了吧 ?” 牛三妮挽着吴忧的胳膊,嘟着小嘴说道。 我去,三妮这对挺拔的峰峦……居然也不小啊! 而且,发展空间还是很有潜力的嘛! 两人如此挨着,牛三妮这么一挺胸,差点没将那对丰盈撞到吴忧身上。 “呵呵,我最近……不是很忙嘛!” 吴忧猛地一抽鼻子,嗅着牛三妮那弥散于空气中的处子芳香。 见牛三妮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吴忧赶紧收回目光,假装镇定地问道:“你哥不是说你家出事了吗?我看也没啥事啊!” “当然有事了,不然我哥也不会请你来!” 牛三妮白了吴忧一眼,拉着他的胳膊,催促道:“我家那头母猪不知道怎么犯病了,你快去给看看吧!” 给母猪看病? 我…… 吴忧一听,顿时纠结得直翻白眼。 有木有搞错,虽说我会医术,可那是给人看病的啊! “别磨蹭了,咱爸妈已经去张屠户家,打算把猪贱卖给他,咱可不愿便宜那张屠户呢!” 牛三妮可不管吴忧乐不乐意给猪看病,直接将他拉到后院猪圈。 到了后院,牛三妮指着一头正呼呼大睡的母猪皱眉对吴忧说道: “忧子哥,你看看,这头猪也不知道咋回事,在家里都养了两年了,每天只顾着睡觉,吃得又多,却是并不见长。” “是吗?我看看!” 吴忧一听 ,便凑近那头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的猪看了看。 这…… 可等他看清了那头猪,顿时便愣了神。 原来,从外表上来看,这头母猪就是一头懒猪,跟普通的猪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吴忧的体质优如常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猪明显有异常。 他仔细地观察了这头母猪一会儿,又伸手在猪的肚子上按了几不下,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忧子哥……” 见吴忧盯着那头母猪在发呆,牛三妮不知何故,疑声问道:“怎么样,忧子哥,这头猪是不是得了很厉害的病,救不了了?” “呵呵,现在还不好说,你爸妈不是想要卖猪吗?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吴忧故作神秘地一笑,走出猪圈,在院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牛三妮搞不懂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她看来,吴忧肯定也对猪的病束手无策,看来也只好等父母回来再处理了。 闲着没事,牛三妮蹲在院子里剥起玉米。 “忧子哥,你快别闲着了,我这还有一堆放玉米,你先过来帮我剥掉。” 看到吴忧怡然自得坐在那里,牛三妮将小嘴一噘,催促他过来帮忙。 “喂,妮子,我来是给你家猪看病的,不是来剥玉米的。” 吴忧呵呵一笑,嘴里虽是这么说着,脚下却是毫不怠慢,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帮她剥起了玉米。 第70章 你敢欺负我家三妮? 与此同时,牛三妮父母正与村里的张屠户往家里赶。 城里人都喜欢吃农家的黑猪肉,张屠户专门屠宰收购的黑猪再运到城里市场出售。 牛三妮家的那头母猪,张屠户以前也打算收购,只是见到这猪两年不长膘,便想以低价购入。 牛三妮父亲不愿低价贱卖,这才一直拖着。 本来张屠户也快把这事忘了,谁曾想这次牛父竟然主动找到张屠户,同意低价卖猪,这让他有些意外。 “老牛,要我收购你家那头猪可以,价格咱们可要先说明白了,要比我收购价低三块钱一斤才行,不然我是不会要的。” 张屠户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对牛父说道。 “张老弟,你这价也太离谱了吧,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一斤低两块,怎么现在又降了?” 一听张屠户给出的价格,牛父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如果真按张屠户给出的价格,怕是他们家这养猪的成本都收不回来。 “先前的价格是先前,现在淡季,我手头上存着的猪肉还有不少,够卖一阵子了。” 张屠户冲牛父翻了个白眼:“而且你家那头猪质量太次,我给你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很地道了。” “这……” 牛父一听,面上顿时现出苦涩之色:“张老弟,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们家这猪养得着实不易,你看,能不能给我再提点 ……” “不行,我要是给你提了,自己就得亏本!” 张屠户却是将脸一板,看了面露愁容地牛三妮父母一眼,很是不悦地说道:“对不起,老牛,我只能出这个价,到底能不能卖你自己决定,我还等着去别家收购呢!” 说罢,张屠户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地态度,转身欲走。 “别,别,张老弟,别走,你别走啊!卖!我卖还不行吗!” 一看张屠户要走,牛三妮父母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抹无奈之色。 “好,既然你们肯卖,咱们就进去看看吧!” 张屠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牛父叹了口气,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院里传来吴忧与牛三妮的说话声。 “喂,我的妮子小祖宗,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啊?别这样来回拔弄了,你看,我这根棒子本来很粗壮的,被你这一弄,苞皮都翻出来了。好了好了,你就别再剥了,我快受不了了……” 听到这话,牛父牛母和张屠户三人当场傻了眼。 神马情况? 难道? “啊呀,老牛,你家这丫头还真是……丢人现眼啊!” 张屠户不明就里,冲着发愣的牛父就是连连摇头。 “忧子,你这浑小子,敢欺负我家三妮,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被张屠户这样一激,牛父顿觉一股血气激涌上头,一脚将院门踢开, 捋起袖子就往里边冲。 啊! 院门被一脚踹开,立时将在院子里剥玉米的吴忧和牛三妮吓了一跳。 看清了院中情况之后,牛父牛母和张屠户也是一阵面面相觑。 原来,吴忧和牛三妮两人,只是在剥玉米啊! 刚才,他们还以为…… “爸,妈,你们……这是咋了?” 牛三妮第一个反应过来,丢开已经剥好的玉米,愕然看向自己的父亲。 “呃,这个……没,没事!” 牛父表情难堪到极点,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才一脸尬笑地抓耳挠腮道:“原来你们是在剥玉米啊,我还以为……” “我们是在剥玉米啊,爸你以为什么?” 牛三妮还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 “这……我,这个……” 牛父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手足无措。 牛母一见,赶紧过来将牛三妮拉到一旁:“没什么,三妮你就别问了。我和你爸把张叔叔请来,要把家里那头猪给卖掉。” “真的卖吗?咱们有那猪也养了快两年了,现在卖不划算吧?” 牛三妮虽然知道现在卖不划算,但如果这猪真病死了,那可就分文不值了。 “卖了吧,反正这猪养着也是赔钱。” 牛父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张屠户道:“张老弟,猪在猪圈里,你跟我过来称重宰杀吧!” “好咧!” 张屠户两眼之中闪过一道喜 色,赶紧应声上前。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虽然以低价收购,但弄到城里的菜市场,还是可以按市价出售。 这样算来,一头猪要多赚近千元的收入,何乐不为? “慢着!” 正当两人准备走进猪圈时,却见吴忧笑着拦住牛父:“陆大叔,你家这头猪可是个宝贝,你要是真贱卖了,怕到时肠子都会悔青的。” “什么,你说那猪……是宝贝?” 牛父几疑听错,满面不解地看着吴忧。 怎么可能,不过是头病猪而已,怎么可能是宝贝? “去去,吴忧,你懂得什么?” 张屠户的算盘打得正好,一看吴忧阻止,顿时将脸一黑: “一头病猪,你还拦着不让卖。你不是医术高强吗?有本事你把这头猪治好,治好了就可以卖个好价钱!” “呵呵,治不治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猪的最后宿命都逃不过一死。” 吴忧无视张屠户,笑着对牛父说道:“牛叔,这猪杀是可以杀的,但猪肉却不能贱卖。而且,猪肚子里的东西,也不要卖。” 什么? 听到吴忧之言,牛三妮和她父母面面相觑。 “哼,一头病猪而已,送给我都不要,你们还当个宝!” 见牛父被吴忧这几句话给忽悠得拿不定主意,张屠户气得冷哼一声,折身欲往外走。 他蛮心以为这招故技重施能够唬住牛父,谁知 牛父被吴忧一番劝说,竟真的不来留自己。 这下更把张屠户气得肺炸,他走出牛家,却是并未离开,而是站在院外冷眼观看。 他倒要看看,吴忧今天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张屠户是村里唯一的屠户,要是不卖给他,咱们杀猪都有问题。” 看到张屠户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牛父心里有些没底,摇头苦笑道。 “不过是杀头猪而已,小事一桩。” 吴忧淡然一笑,拿出手机,叫了几个村民过来帮忙杀猪。 “嘿嘿,老牛,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还真跟这姓吴的小子一样幼稚!” 看到吴忧竟真的弄来几个村民要杀猪,张屠户酸酸地说道: “你这猪就算不卖给我,自己杀了能卖得上价吗?” “哼,告诉你,就你这头营养不良的瘦猪,也就我肯要,你现在弄到城里也没人买你的。” “这……忧子?” 牛父面露忧色,看向吴忧。 “牛叔,别担心。” 吴忧向牛父笑了笑,继而看了一眼张屠户,冷笑道:“谁说杀了猪就一定要卖的?腌起来留着自己家吃不行么?” “忧子哥说得对,这猪咱们不卖给他,就是放在家里烂了,也不能便宜了他这种奸商!” 牛三妮一听,小爆脾气立时也被引燃。 “你,你们……” 被这两个小年轻指着鼻子大骂,张屠户气得肺都快炸了。 第71章 猪宝 牛父瞪了牛三妮一眼,将女儿喝退,笑着对张屠户说道: “张老弟,不是老哥我不卖给你,实在是你的价格出得太低了。忧子说得也有道理,这猪……我就自家留着吃了!” “好吧,你要真不卖,我也不求着你。真是笑话,村里养猪的多得是,我还怕收不着猪么?” 张屠户没法,只得怪笑一声,转身就走。 “各位,麻烦将这头猪宰了吧!晚上都在我家吃饭,用这猪肉犒劳大伙!” 看到张屠户走了,牛父这才向几位青壮村民一点头,示意开宰。 那几位青壮早就做好了准备,闻言之下,立即将猪绑了,抬到长凳上。 接着,众人便是麻利地开始杀猪,再用早就烧好的开水钳猪毛,开膛破肚…… 吴忧静坐一旁,两眼却是眨也不眨地看着杀猪。 当一个村民切开猪肚子,吴忧目光触及到那块血淋淋地猪胆,眼里不禁逸出一道喜色。 他的猜测果然准确,在这母猪的胆子内部,果然长着一块鸭蛋大.大小,外附猪毛的异物。 这是…… 猪宝! 猪宝,是一味极为珍稀的中药材,这种东西能在猪的体内出现,自古以来,都是件极为罕见的事情。 虽说后来经过科学鉴定,所谓的猪宝,不过是猪体内的一种结石而已。 但在中医上,猪宝的确有着极强的药用价值。 特别是长在猪胆内的结石, 药用价值更为明显。 吴忧曾经就在网上看过一则新闻,有农民在猪胆里发现了一只小孩拳头般大小的猪宝,竟然以80万的价格被人收购了去。 牛三妮家这头猪体内的猪宝,虽然不大,但要卖个几十万,完全不成问题。 吴忧刚才在给猪做检查时,就已经判断出这头猪的体内有猪宝,现在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想。 “慢着!” 几个杀猪的村民自然不会想到猪肚子里有宝物,准备将猪的胆囊扯出扔进桶里时,吴忧去上前一步,将那副猪胆要了过来。 “忧子哥,你要这猪胆,是不是回去做药引子啊?” 见吴忧捧着猪胆在看,牛三妮不禁疑惑地问道。 猪胆苦且有微毒,一般只是用来入药,不做食用的。 “嗯,忧子,这猪胆我留着也没用,你要就拿回去吧!” 一副猪胆也值不了多少钱,牛父倒是非常愿意做这个顺手人情。 “妮子,拿把刀给我!” 吴忧笑着掂了掂手中的猪胆,对牛三妮说道。 “给!” 牛三妮疑惑地递过来一把尖刀,不明白吴忧要刀做什么。 吴忧也不说话,接过刀,将猪胆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之切开。 众人见状,满面疑惑,不明白吴忧在弄什么玄虚。 啊!这是…… 等大家看到吴忧切开猪胆,从里边取出一个血淋淋地疙瘩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呆住了 。 猪胆之内竟然有东西! 这是什么? “打盆水来!” 吴忧取出猪宝,也没过多解释,笑着对牛三妮说道。 很快,牛三妮便取来一盆水。 吴忧将猪宝放入水中清洗了一遍。 当他将洗净的猪宝呈于众人之前时,经过短暂的停顿之后,终于有识货的人发出一声惊呼:“啊!这个是……猪宝?” “不错,这就是猪宝!” 吴忧笑了笑,将猪宝交给早已被震得目瞪口呆的牛父手中: “牛叔,我都说了吧,你家这猪是宝贝,你刚才要是贱卖掉,现在保准亏死。” “啊!这,这个……” 牛父发呆地盯着手中的猪宝,那副表情,简直就如同一个穷光蛋得了巨奖般,双手都在轻颤着。 “忧子哥,这就是猪宝?” 看着父亲手中的东西,牛三妮诧异地看向吴忧问道。 “嗯,这是猪胆内长出来的结石,就是人们常说的猪宝,有着非常重要的药用价值。” 吴忧点头笑道:“我初步估算,这个要是有合适的药材商人收购的话,最少得值50万!” 50万! 听到吴忧报出的这个数字,众人皆惊得张口结舌。 对于他们老实巴脚的农民,50万绝对不是小数字,甚至有些人辛苦劳作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些钱。 “牛叔,恭喜你啊!我有个朋友是开药房的,改天带你一起去把这副 猪宝出了。” 吴忧淡然一笑,拍着牛父的肩膀说道。 “好,好的……谢,谢谢你了,忧子!刚才要不是你,我差点就错过了这件宝贝!” 牛父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将猪宝交给妻子,激动地抓着吴忧的手,连声道谢。 “呵呵,大叔,谢就不用了。” 吴忧呵呵一笑,指着众人对牛三妮父母说道:“现在猪宝取出来了,我看大家也饿了,大叔大娘,咱们赶紧把这猪拾掇拾缀,给大家做个全猪宴吧!” “嗯,对!对!三妮她娘,赶紧做饭,请大家吃全猪宴!” 牛父高兴不已,让老婆到后厨准备去了。 牛家杀猪得到猪宝的事,很快就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整个桃源村。 这种千载难逢的异事,众村民们又岂能错过? 过不了一会儿,便有无数村民们闻讯而来,想要目睹一下传说中猪宝的真面目。 牛父心情喜悦,刚开始还热情地将猪宝拿出来给大家传看,可见来的人实在太多,担心宝贝被弄坏了,便将之锁到箱子里。 任凭人们怎么说,死活也不拿出来了。 “忧子哥,你是怎么知道猪肚子里有宝贝的?难道你会未卜先知么?” 吃饭的时候,牛三妮挨着吴忧坐下,忽然问了一句。 “这个嘛……呵呵,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未卜先知呢?” 吴忧似乎早就料到这丫头会刨根问底,故 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测地模样: “妮子,我会医术啊,刚才是从你家这猪的症状上看出来,猪的体内肯定寄生着某种东西,才让它一直显得营养不良,三年都不长膘。” “恰好,我以前在新闻上也看过跟这猪相同症状的猪,因此,我就百分之百地肯定,猪的体内肯定是长了结石,也就是这个猪宝。” “原来是这样!” 牛三妮认真地点了点头,看向吴忧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之意。 “牛叔,这猪宝放在家里不安全,我呆会要去县城送货,我带你去卖掉吧!” 吴忧知道,牛家有了这个猪宝,肯定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是非,便向牛父建议道。 “嗯,好的,就依忧子你的意思。不过我不去了,就有劳你替我跑一趟了。” 牛父也知道把这猪宝放在家里不安全,闻言连连点头。 “这个……大叔你不去,不太好吧?” 吴忧不禁有些为难。 他虽知牛父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可这猪宝价值几十万,自己得避嫌才是。 “有啥好不好的,今天要不是你在,说不定我早就把这头猪贱卖给张屠户了。” 牛父感激地看了吴忧一眼,笑道:“忧子,我信得过你,这猪宝就拜托你拿到城里卖吧。” “呵呵,老牛,在家呢?” 见他坚持如此,吴忧没法,正准备离开,却见院门推开,李长河一脸阴笑着走了进来。 第72章 抢夺猪宝 跟在李长河身后,正是张屠户。 这两人竟然联袂而来,不用怀疑,必定是张屠户觊觎牛家的猪肚里发现猪宝,才去把李长河给找了过来。 “啊呀,原来是村长来啦!快请进!” 看到李长河来了,牛父脸色稍微一变,赶紧递着烟,赔着笑迎上前去。 李长河一双三角眼凶狠地从吴忧脸上扫过,竟是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斜眼看向牛父: “老牛,听说你家杀猪得了个宝贝,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跟我分享分享?” “呃,这个……” 牛父闻言,心中顿时咯吨一跳,暗叫不妙。 李长河是村长,牛父不敢得罪,只得苦笑道:“村长,你误会了,这不也是刚发生的事么,我还来不及告诉你呢……”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把猪宝拿出来吧!” 还没等牛父解释,李长河便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 “这……” 一看李长河来者不善,牛父心中突地一跳。 他当然知道,如果真把猪宝给李长河看了,还能不能收得回来,都是两说了。 “怎么,不愿给吗?老牛,你可别忘了,当时你们家穷的连头猪仔都买不起,还是我借钱给你的。” 李长河冷笑 一声:“怎么着,现在猪肚子里出了宝贝,你真以为就算是你的么?” 如果说李长河刚才只是觊觎猪宝,而现在这番话一出,分明就是强抢了。 “啊!村长,咱说话可得凭良心啊……” 牛父虽是老实人,可也不傻,一听李长河这话,他惊得脸都白了。 他们家买猪的钱,确实是从李长河那借的。 但,李长河借钱给他,可是翻着高额利息的。 这笔钱,自家也早就连本带利还清了。 现在李长河重提这些事,其企图,摆明就是来抢嘛! “姓牛的,废话少说,这猪宝,你和村长都有份,你想一个人独吞是不可能的。” 牛父正焦急间,张屠户却是不耐烦地厉喝道:“这猪是你养的,村长也不能让你太吃亏。你把猪宝拿出来,我们给你一万块钱,旧帐就算清了。” 一万块就想把价值50万的猪宝抢走? 这个算盘倒是打得啪啪直响! 听到张屠户如此霸道的话,院外看热闹的村民们面上皆都露出忿然之色。 “不让我们太吃亏?哼,你们这分明就是强盗!” 张屠户的话刚说完,牛三妮便双手叉腰站起来,指着张屠户大骂道。 牛三妮虽然 年纪小,但这副泼辣的个性,却不是好惹的。 张屠户本来凶性很盛,但一看牛三妮那副小辣椒般夷然不惧地样子,不禁有些傻眼,只得暗中看了李长河一眼。 “好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大人说话,你随便插什么嘴?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得到李长河的暗示后,张屠户将脸一黑,就要推开牛三妮。 牛三妮虽说性情倔强,但毕竟只是个女孩,哪里禁得起这样大力的推搡。 眼见着就要摔倒之时,却见一道人影疾闪,一把将牛三妮的纤腰扶住。 “啊!忧子哥……” 牛三妮定眼一看,发现吴忧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呃……妮子,我来处理!” 手指触碰牛三妮纤柔细腰时的那种手感,虽然很是惬意,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吴忧不敢造次,只得恋恋不舍地缩回手。 “小子,这件事跟你无关,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见吴忧要来坏自己好事,张屠户气急败坏,瞪着两只凶眸对其暴喝。 “给你五秒钟,马上给我滚!” 吴忧正眼都懒得多瞧张屠户一眼,而后目光一转,看向李长河:“还有你,立刻消失!” “你……” 李长河目露怒色,冲着张屠户使了个眼色。 张屠户会意,二话没说,握着簸箕般大的拳头,一拳向吴忧猛击过来。 “小心!” 见此情形,牛家众人齐声惊呼。 卡擦! 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随后,便见张屠头抱着拳头倒在地上,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连声惨号。 神马情况? 所有人都傻了眼。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如果想要硬抢,通常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吴忧面带冷笑,蹲到疼得嗷嗷直叫的张屠户面前:“即使你付出了惨痛代价,结果还是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呃,这个……各位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到吴忧一招就把张屠户给废了,李长河脸色惨变,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呵呵,李长河,今天你事是你闹出来的,难道连解释都不留一个,就想溜之大吉么?” 李长河刚准备跑,眼前人影一晃,吴忧已堵在面前,一脸冷笑地审视着自己。 “不!你误会了,我这哪里是开溜,而是……” 李长河眼珠一转,刚想狡辩却被吴忧冷容打断: “行了,少废话 !你和这张屠户的来意,不就是想抢牛大叔家的猪宝吗?” “你身为村长,不为村民谋福利,反倒处处与民争利,你说我应该如何惩罚你?” “啊!惩……惩罚我……” 触及到吴忧那凌厉的眼神,李长河吓得吓得脸色惨白,拔腿就要逃跑。 嘭! 吴忧眸中闪过一道寒芒,飞身上前,一脚将他踹了个狗啃泥。 噗! 李长河嘴里一甜,竟是直接磕落了两颗大门牙,鲜血流了一嘴。 哈哈哈…… 众村民们平时受够了李长河,见他这副惨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李长河颜面扫地,气得快要抓狂,却是不敢发作。 “这一脚算是利息,李长河,咱们的帐还不算完。”吴忧冷哼一声:“下次你再敢为非作歹,下场会更惨!滚!” 李长河胆颤心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拔腿就走。 “忧子,今天这事,虽然痛快,但我担心……” 目送着李长河和张屠户的背影,牛父忧心忡忡。 “没事,他们从此老实也就罢了,如果敢存报复之意,我会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 吴忧蛮不在乎,与牛家众人道别之后,他便带上猪宝,回家装上一车螃蟹,往县城赶去。 第73章 谭震山 到了县城,吴忧直接将螃蟹拉到醉佳人酒店下了货。 彭雨不在酒店,会计与吴忧对接之后,将货款全部打入吴忧帐上。 离开酒店后,吴忧马不停蹄,驱车赶往义仁斋。 就在他开车刚刚离开之时,却见一辆停在路旁的面包车,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这一幕,尽被正站在对面尊豪酒店某间包厢窗前的几人看入眼里。 几人中,朱作栋、杜小马两人赫然在列。 另外一人,身穿黑西装,梳着大背头,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颇有几分道上大佬的派头。 朱作栋、杜小马对此人的态度,也是极度恭维。 “哼,这小子看上去也不过是个乡吧佬罢了,就能把你们治成这个熊样?” 黑西装目送着吴忧远去的方向,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圈,轻蔑地咧嘴一笑。 “山哥,您可千万别小看了这小子。这小子邪乎得很,就好像没他干不了的事……” 杜小马硬着头皮想要解释,可还没等他说完,却被黑西装沉声喝道: “哼,杜小马,亏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无名小卒搞得草木皆兵,以后在外边不要说是我谭震山的兄弟!” 杜小马立时被骂得狗血淋头,耸拉着脑袋,不敢作声。 他在练潭镇上虽是作威作福,但在谭震山这种在县城里呼风唤雨的大佬面前,却是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呃……山哥,这也不能全怪我们,主要是吴忧那小子太过 狡诈,令人防不胜防!” 看到杜小马这副吃瘪的样子,朱作栋眉头一皱,为其申辩道。 “哦,是吗,既然朱总都这么说,看来这姓吴的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谭震山似乎对朱作栋还颇为客气,闻言之下,蹙眉似有所思。 “山哥,这小子也挺能打的,我担心……派去的那几个兄弟,收拾不了他。” 见他沉默不语,杜小马只得再次硬着头皮说道。 “不用担心,我让暴熊带队,对付一个黄毛小子,绰绰有余!” 谭震山双眸收缩,脸上瞬间掩过一抹阴狠之色…… 吴忧驱车正往义仁斋赶,突然灵识一动,透过后视镜,发现后边竟然有辆面包车正在尾随。 呵呵,敢盯上小爷了! 吴忧嘴角不由牵出一抹弧度。 他正愁没处玩呢,既然有这伙不长眼的家伙送上门来,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吴忧装着毫无察觉,突然一打方向,将车开进一处无人小巷内。 后边的面包车内,看到吴忧进了小巷,几个盯梢的混混不禁有些郁闷。 “熊哥,那条巷子是个死胡同,这小子进去干嘛?” “不错,莫非他发现被咱们跟踪了?” …… “废什么话,他钻进死胡同更好,咱们还正愁堵不住他呢,跟上去!” 几个混混正喋喋不休,却是被坐在副驾驶上那个戴着墨镜、虎背熊腰的寸头大汉给厉声喝断。 这个大汉,正是谭震山手下第一打手,暴 熊。 “是!” 开车的黄毛不敢怠慢,赶紧一踩油门,也跟着进入小巷。 嘎! 可等他开车才进入巷内,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得心头惊颤,赶紧一脚急踩了刹车。 黄毛没法不紧张。 因为,就在几米远,吴忧已经将车挡在路中心,他则是老神在在地靠在车旁抽着烟,满面讥诮地盯着这边。 “糟了,真被这小子发现了!熊哥,现在该怎么办?” 见此情形,黄毛大惊。 “慌什么慌,他就一个人,难道你还怕被他给吃了?下车!” 暴熊的气势果然不容小觑,怒喝一声,第一个走下车。 黄毛和众混混胆子立即壮了几分,也跟着下了车。 “你们是什么人?” 吴忧跨着方步,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小子,你挺狂的,知道得罪了谁吗?” 暴熊冲他扬了扬拳头,厉声咆哮。 “就是,死到临头还敢嚣张!识趣的,立马跪下,我们只要你一只胳膊一条腿!” 黄毛手里提着一根甩棍,狐假虎威地走到吴忧面前。 “你确定只要一只胳膊一条腿吗?” 吴忧冷眸扫了黄毛一眼,那种阴森的目光,瞪得黄毛心头一阵狂跳。 黄毛有些发慌,想要退缩。 回头却看到暴熊正威风凛凛地抱胸站在那里,顿时胆气又壮了几分,提起甩棍指着吴忧:“对!小子,只要你……” 呼! 黄毛嘴里的威胁之言还没说完,便见吴忧已经闪 电般出手,夺过他的甩棍。 咔嚓!咔嚓! 下一秒,空气中响起两道让人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的骨裂声。 以及,黄毛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这…… 变起倏然,等到暴熊等人定眼看时,黄毛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已经全被打倒,满地打滚。 “他要我废他一只胳膊、一条腿,我已经满足了他的要求。” “你们呢,是准备断手、断脚,还是,死?” 吴忧扔掉甩棍,眼神厉若索命死神,步步朝着暴熊等人逼近。 啊! 众混混本就是欺善怕恶之辈,一看吴忧如此凶狠,全被吓得肝颤,面如土色。 “小子,不要太猖狂!让我来会会你!” 暴熊怒目圆睁,全身煞气暴绽,厉喝一声,挥拳朝吴忧砸了过来。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身强体壮,站在那里,当真如同一头残暴的黑熊。 这一拳击下,更是虎虎生风,足有数百斤重。 “可惜,这样一只沙包大的拳头,以后不能用了。” 面对暴熊如此凶猛的攻击,吴忧不但如无事人般夷然无惧,更是叹了口气。 “找死!” 暴熊向来心高气傲,见这小子如此轻视自己,恨不得立即将这小子碾为粉尘。 轰! 眼见着暴熊的狂暴一拳即将要砸中吴忧时,却见吴忧突然凌空伸手一抓,就将暴熊的拳头抓在手心里。 咔嚓! 紧接着,空气中同样不可避免地传来一道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 惊见此幕,众混混全都暴睁双眼,嘴巴大张,一脸的难以置信。 呃! 暴熊果然也不愧是条汉子,右手五指虽被全部捏断,疼得额上豆大汗珠直滚,却只是发出一声闷哼。 他迅速向后倒退几步,满心的震惊,已经使他忘记了疼痛。 毕竟,自己是个练家子,竟然在吴忧手下走不过一招。 这个乡下小子的实力,竟如此之强! “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跟踪我?” 吴忧负手而立,冷冷地盯着暴熊。 那副姿态,仿佛他一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出手过。 “是……山哥!” 暴熊咬着牙,既是在压下断指的疼痛,更是在掩饰心中的惊惧。 他知道,向来自负的县城第一大佬谭震山,这回遇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物。 “哪个山哥?谭震山?” 吴忧闻言,双眸一阵收缩。 他虽然出狱才回来,但这谭震山在县城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 “是!你得罪了尊豪酒店的老板朱作栋,朱老板姐夫与山哥有些交情,所以山哥便出面。” 暴熊知道这事瞒不住,索性一咬牙全部说了出来。 “又是朱作栋,很好!” 吴忧冷声一笑,拍了拍暴熊的肩膀。沉声道:“回去告诉谭震山,这件事他最好不要插手。要不然,我会让他后悔惹我。” 说罢,无视那些早已被吓傻的混混们,吴忧重新坐回小货车,驾车扬长而去…… 第74章 症似癫痫的风湿病 尊豪酒店。 看着断手断脚的手下,谭震山满面震惊。 他本来以为,暴熊出马,肯定会将吴忧手到擒来。 毕竟,暴熊跟了他十几年,为他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在谭震山看来,派暴熊去擒吴忧,不过是杀鸡用牛刀,他甚至让朱作栋为其安排了庆功宴。 可谁知,这次行动的结果,却是如此损兵折将。 “那小子真有这么厉害,一招就胜了你?” 谭震山怒目圆睁,犹自难以置信地盯着暴熊那只被纱布重重包裹的手。 “山哥,此人的身手,深不可测!” “他让我转告你,不要再去惹他,后果自付!” 暴熊耸拉着脑袋,想到吴忧的出手,他的心中,只有惊恐。 他本来是个狂暴骄傲之人,但,身经此劫之后,已然锐气全消! “混帐!” 谭震山勃然大怒,一拳轰然砸下,桌面应声而裂。 想他谭震山混迹江湖几十年,才在这小县城坐稳交椅,但也不是好惹之人。 今天却被一个藉藉无名的乡下小子无视,如此羞辱,岂能忍受。 “把人全部点齐!看来,我谭某人多年不出手,真有人以为我好欺负了!” 盛怒之下,谭震山开始拔打电话,调兵遣将。 “且慢!” 这时,朱作栋却是站了出来,沉声阻止道: “山哥,这个吴忧不好惹,并不仅仅只是他身手了得,他与乔、巩 两位老爷子的关系也非同寻常。” “我们如果这样直接和他起冲突,恐怕两家势必要介入。” “你说什么?”谭震山闻言,眉头不由紧锁起来。 虽说他在县城呼风唤雨,谁也不惧,但这也限于表面。 事实上,对于各大家族,谭震山还是颇有忌惮。 特别是乔、巩这两大家族,在县城各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乔振坤、巩义仁这两位老爷子又德高望重,谭震山岂敢冒犯! “那你说,该怎么办?” 谭震山是个粗人,一听吴忧身后竟有强硬后台,顿时也没了主张。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 朱作栋两只小眼咕噜一转,将谭震山、杜小马拉到一旁,神秘兮兮道: “既然我们暂时不能对吴忧动手,完全可以另辟蹊径,从他在乎的人动手。这小子不是和彭雨眉来眼去吗?咱们不如就……” “好,就这么办!” 听到朱作栋说出的计划,谭震山、杜小马两人脸上都露出得意的奸笑。 …… 就在朱作栋等人正在密谋如何对付吴忧时,吴忧已经驱车到了义仁斋门前。 “医生,我孩子这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苗,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治好!” 吴忧刚下车,就见诊所里围着一大帮人,里边还传来一个妇人近乎哭腔的声音。 诊所里通常会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病症,这点并不为奇。 但吴忧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医学,突然得到传承,精通了医术,对于治病自然十分上心。 当下便好奇地挤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 分开众人,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正躺在诊床上,浑身不停抽搐,挤眉弄眼,口吐白沫。 男孩的母亲显然被这种情形给吓着了,心疼地直掉眼泪。 诊床旁边,坐着两位老者,一人正在为男孩诊脉,另一人则是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两位老者,正是巩义仁和他的师弟,朱勇克。 见朱勇克为男孩探了脉,巩义仁不禁沉声问道:“师弟,可有确诊?” “师兄,患者阳明腑实,肝气郁滞,观其症状,可诊为癫痫。” 朱勇克轻捻颌下山羊须,似有诊断,却是面带狐疑,拖长了声调道:“只是……” “只是什么?” 巩义仁看了他一眼,问道。 “观患者的症状,应该是痫证。” “但令我疑惑的是,患者同时湿热内盛,伴有重度发烧,口中无痰,如此症状,又与痫证严重不符。” 朱勇克愁眉百结,显然对这种奇怪病症束手无策。 “呵呵,既然与痫证不符,那就不是癫痫。” 巩义仁笑了笑,似乎对师弟越发严谨的诊病态度颇加赞赏。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朱勇克之所以有如 此明显的态度转变,完全是受到吴忧的刺激。 若非吴忧上次施展云笈九针救治受伤民工,让朱勇克惊为天人,恐怕这位自恃甚高的老中医,也不会如此端正态度。 “不是癫痫,那是何病?” 听到巩义仁之言,朱勇克大为惊奇,他着实想不到,症状上与癫痫如此接近的,究竟是何种疑难杂症。 “我写一个药方,你就明白了。” 巩义仁淡然一笑,并未直言,而是让伙计取来纸笔,开始书写起来。 “羚羊骨5克,水牛角24克,桑枝30克,思冬藤18克,白茅根24克,全虫6克,蜈蚣2克,防己10克,薏苡仁30克……” 等到巩义仁写好药方,朱勇克迫不及待地接过一看,顿时失声惊呼:“这是……羚牛熄风汤的药方!师兄,患者难道是风湿病?” “不错,孩子所患之疾,不是癫痫,而是风湿。”巩义仁微笑点头。 “不错,湿热内盛,肝气郁结,这是风湿的典型症状。刚才我只考虑到患者的外症,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实在是不应该。” 朱勇克仔细一番思索,终于恍然大悟,旋即让伙计抓齐草药,递给那名妇女: “女士,你不要着急,你的孩子只是因为感冒引起的风湿病。我师兄已经为他开好了这剂羚牛熄风汤,回去给孩子喝下就好了。” “啊!多谢两位医生!” 妇女大 喜过望,接过药包,正准备离开,却见一个青年走到她身前,道:“请等一下。” “吴小友?” 看到突然现身之人竟是吴忧,巩义仁、朱勇克两人皆露出意外的神色。 “吴小友,难道……老朽的诊断有谬?” 见吴忧沉容看着那个生病的孩子,巩义仁不由一惊。 他自幼学医,自认医术绝非浪得虚名,根据患者的脉象,分明得出了风湿的结论,难道真的有误? “不,巩老,你的诊断十分正确。患者这确实是风湿病一种罕见的临床表现,在古典医藉中也有记载,名为‘颤振之证’!” “而且,治疗此病的最佳药方,就是羚牛熄风汤。只是……” 吴忧微微一笑,先是肯定了巩义仁的诊断,旋即语气一转道: “羚牛熄风汤,只是一剂残方。其中有一味药材错了,另外还缺失了一味药材。” “啊!” 听闻吴忧之言,巩义仁与朱勇克皆是一惊。 朱勇克只是惊异,但这句话听入巩义仁耳中,却是震惊地无以复加。 事实上,这剂羚牛熄风汤来自民间,本来就是一剂残方。后来经过几代中医修补,勉强才能起到治病的功效。 巩义仁也一直怀疑方中缺失药物,但,即使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也无法将这剂残方补齐。 此时,听到吴忧一开口就指出了这剂汤方的不足,巩义仁又如何不震惊! 第75章 修改药方 刷刷!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吴忧却是旁若无人地走上前去,提起笔,先将巩义仁所开药方中的“防己”改成了“防风”。 然后,又在后边添了一味药材:荆芥6克。 “这……” 见此情形,众人皆面面相觑,狐疑地看向吴忧。 本来,吴忧刚来就直陈药方有误,这就已经令众人心生不信。 此时吴忧更是在巩义仁的药方上涂涂改改,这更让众人觉得,这小子完全就是目无尊长,胡作非为。 就连朱勇克,虽然没说什么,眼色之中也掠过一丝不满之意。 虽然,吴忧上次大显身手,让他对之颇为敬佩。 但相对而言,朱勇克更加尊重自己的师兄。 毕竟,当年他拜师较为,一身医术大多都是师兄代师传授,对自己这位师兄的医术,朱勇克是相当钦佩的。 “防风,荆芥……好!添了这两味药,药效果真是事半功倍啊!” 就在现场众人打算替巩义仁鸣不平时,巩义仁拿起药方,细读两遍,立时如同醍醐灌顶般,猛地一拍脑门,激动惊呼不已。 兴奋到极点之时,巩义仁更是如获至宝,紧紧抓住吴忧的手: “吴小友……不,吴大师!你的医术当真是高深莫测,令人钦佩之至。如若不弃,老朽愿拜你为师!” 一边说着,巩义 仁竟是不顾年迈之躯,对着吴忧倒头就要下跪。 这…… 看到这种情形,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 巩义仁而是名享国内医界的一流国医啊,居然要拜一位年轻小伙为师! 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师兄既要拜师,还请吴大师也收下小徒!” 朱勇克震惊之余,也是立时恍然大悟,跟着巩义仁一起跪倒。 这一幕,再次将全场众人震得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只灯泡。 “两位不必如此!” 吴忧笑了笑,伸手将两人扶起:“我之所学,也不过是皮毛而已,不足为他人之师。” “两位以后若有在中医上的困惑之处,我们可以共同探讨。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开什么玩笑,不要说吴忧现在根本无意收徒,就算要收,收这两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头,又算是咋回事。 “这……那好吧!” 见吴忧无意于此,巩义仁与朱勇克两人对视一眼,只得作罢。 不过,纵是吴忧不收,这两位老中医对吴忧的敬重之意,此时更是翻倍激增。 “巩老,那这药……” 这时,那妇女拿着手中的药包,疑惑地看向巩义仁,不知道是否还要服用这种残方。 “快,按照吴大师修改的药方,重新配药。” 巩义仁这 才如梦初醒,急声吩咐伙计…… 将众人打发走后,巩义仁笑着将吴忧迎进内室,并且亲自为他端茶倒水,态度和敬奉师尊毫无异样。 “呵呵,巩老,我今天带来了一个好东西,不知道你们药店收不收?” 吴忧笑着饮了一口茶,旋即也不卖关子,从包里取出一件物品,小心翼翼地呈放到巩义仁面前。 “啊!这是……猪宝!” 巩义仁、朱勇克两人凑上前来一看,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身为老中医,对于各种珍稀药材,他们自然是打眼就能辩认。 猪宝外表布满棕褐色猪毛,两人自然一眼就能辩出此种宝物。 “师兄,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咱们上次见到此物,还是在二十多年前吧?” 看到这只猪宝,朱勇克脸上顿时漾开了惊喜,上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如同收藏家在抚摸一件刚出土的绝品文物。 “是啊!这只猪宝的品相绝佳,是当之无愧的魄宝,我当然收!收的!” 巩义仁也是激动地连连点头,当即对吴忧说道:“吴大师,我愿出价100万收了,不知意下如何?” “100万?” 吴忧听罢,不由一愣。 他虽然知道猪宝价值连城,但能卖得到100万天价的猪宝,无论是品相与个头,都远超自己这只。 这只猪宝 ,最高价值,也就值个50万罢了。 很显然,巩义仁愿意以超出两倍的价格收购猪宝,分明就有讨好自己的嫌疑。 吴忧并非贪财之人,这种人情,他是当真领受不起。 当即,吴忧不卑不亢地笑着说道:“巩老,这东西值不了这么多钱,你给50万就行了。” “那怎么行,必须100万!” 巩义仁却是二话没说,直接拿过手机,往吴忧卡里打了100万,并且笑着补充了一句: “就算这猪宝只值50万,刚才你为我补齐了羚牛熄风汤,就值另外那50万!” 这…… 见巩义仁执意如此,吴忧顿时无话可说。 “对了,怎么不见婷婷?” 接下来,众人坐下来开始闲聊,吴忧环扫整个义仁斋几眼,并未见到巩婷婷,不禁没话找话问道。 “呵呵,婷婷那丫头整天忙于自己的事务,现在说不定还在警队里办案呢!我这就打电话让她过来。” 巩义仁本意就想把吴忧和自家孙女凑成一对,见吴忧主动提起孙女,顿时喜不自胜,就要拔打孙女的电话。 “别!不用了,巩老,婷婷她办案挺忙的。再说我就坐一回,等会还要回村,就不用她过来了。” 巩义仁的意图,吴忧又岂能看不明白,当即红着脸起身阻止。 “吴大师,你 是不知道,你多日未来,婷婷可是非常挂念你呢!她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坏了。” 这回,还不等巩义仁说话,朱勇克便笑着打趣道。 “对,必须让这丫头来见见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外边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巩义仁一边拔着电话,一边笑咪咪地对吴忧说道:“吴大师,你要是介意婷婷当刑捕,我让她辞职改行……” 吴忧一听,整张脸更是刷地一下更红了。 “喂,爷爷,我正忙呢,你有啥事?” 恰好,这时巩义仁已经拔通了电话,电波里传来巩婷婷的声音。 “你忙什么啊?我告诉你,现在不管你有多忙,赶紧回来一趟。小吴来了!” 巩义仁一听,立时对着话筒直吹胡子。 “哪个小吴?你是说吴忧吗?巧了,我正有事要问他,爷爷,你把手机给他。” “好,好,好!宝贝孙女,你等着啊!” 一听孙女主动要与吴忧通话,巩义仁表情立即阴转晴,眉开眼笑地将手机递给吴忧,只差没直接叫吴忧一声好孙婿了。 “喂!” 吴忧狐疑地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句,没想到却听到巩婷婷爆发出一句恍若河东狮般的巨吼: “吴忧,你老实交待,今天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呃! 吴忧一听,顿时目瞪口呆…… 第76章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吴忧完全被巩婷婷这一声河东狮吼给震得找不着北! 巩义仁、朱勇克两人更是被这一幕搞得面面相觑…… 神马情况? 难道这小两口闹情绪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巩义仁心头一阵狂跳,皱着眉头,刚想喝斥孙女几句,却听巩婷婷的声音又如暴雷般差点将他的耳膜震裂: “吴忧,刚才我们接到群众报案,说有人在府学巷里檄斗,有多人受伤。” “我们接警后去现场察看,并未见到斗殴双方。后来调取了监控,才发现主角居然是你。” “你好威风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聚众斗殴,还把人手脚都打断了,这完全就是没将法律放在眼里!” 这…… 听到巩婷婷这话,巩义仁、朱勇克两人面面相觑,看向吴忧的眼神更是布满敬畏。 不会吧,这位医术高明的吴大师,动起手来,竟也如此凶悍! “巩大小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是良民,哪敢聚众打架,分明是他们先找上我的,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吴忧无所谓地咧嘴一笑,这才将实情说了出来: “那些人是谭震山的手下,谭震山想要替朱作栋 出头,派几个手下来试探我。” “我当然不惯着他们,废了两个出头的,并让他们带话给谭震山,不要再来惹我。” 谭震山! 听到这个名字,电波一端瞬间沉默了。 巩义仁、朱勇克两人面上也不由露出了怪异地神色。 谭震山是枞川地下世界的扛把子,他们当然听说过。 虽说以巩义仁的地位,根本不拿这位黑道人物当回事。但,不管怎么说,对于平民而言,谭震山就是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 如今吴忧竟把谭震山给得罪了,可想而知,势必会招来对方更加疯狂的报复。 “好的,我知道了。吴忧,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最近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县城,免得谭震山再去找你的麻烦。” 巩婷婷沉默了半响,沉声说罢,这才挂断电话。 听着电波里的忙音,耳际里再回响着巩婷婷刚才的话,吴忧心中竟是莫名地生出一种幸福感。 婷婷这丫头,外表看似强悍,内心却是极为柔弱,她能这么说,至少说明还是在关心自己的。 “吴大师,谭震山胆大包天,竟敢冒犯你,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敲打一下?” 见吴 忧没说话,巩义仁上前试探着问道。 “不用!” 吴忧眸子倏冷,一抹森寒杀意沛然绽开:“我已经明确给了他警告,倘若他仍不知死活敢来惹我,迎接他的,将会是彻底的灭亡!” 触及到吴忧眸中杀意,纵使如巩义仁这般老江湖,也是觉得心头直打寒颤。 天啊,这个青年,究竟该是何等强悍的存在! …… 与巩义仁、朱勇克两人道别后,吴忧驱车正准备回村,没曾想,行至半路,只见一辆宝马530突然从路边蹿出,挡在他的车前。 我去,这谁啊! 嘎! 吴忧一个急刹将车踩停,胸腔中已然全被怒火填满。 以这种方式将自己逼停的,很显然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为之! 难道,又是谭震山的人? 吴忧心中正在猜测,只听宝马车门应声打开,从里边走出几个人来。 看到走在前边的那人,吴忧双眸开始急剧收缩。 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杨少峰的父亲,杨浦。 眼下这种情形,吴忧当然不会认为杨浦是带着善意前来。 毕竟,他的宝贝儿子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上次若不是因为巩、乔二老,恐 怕这老小子早就对自己动手了。 很显然,此时杨浦见自己落单,认为有机可趁! 但,吴忧又有何惧! “对不起,这是大街,你们想要比划一下,尽管划出道来。” 吴忧跳下车,扫了杨浦身后两名保镖一眼,面露冷笑。 虽说这两名保镖皆孔武有力,吴忧却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们扛不住一招。 “小子,不要以为有巩老和乔老替你撑腰,你就很了不得。告诉你,我杨家想要灭了你,不费吹灰之力!” 将吴忧的不屑看入眼里,杨浦脸色立时一沉,喝道:“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将功补过?呵呵,是吗?” 吴忧双臂抱于胸前,冷笑道:“我倒是很想听听,你想要给我什么机会?” “我已经调查过了,你小子的医术确实很了得。” “只要你答应治好我儿子的病,你打伤他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而且,事后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诊金,怎么样?” 杨浦盯着吴忧,一脸的盛气凌人。 仿佛给了吴忧天大的恩惠,如若不从,顷刻之间就能将之碾为粉尘。 “不怎么样!” 杨浦满心以为自己这番威胁加利诱,定能使吴忧屈服,可谁知,吴忧竟是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 “你……” 杨浦勃然大怒,咬牙狠狠瞪着吴忧:“小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行了,虽然你脸皮很厚,牛皮还是少吹点为妙,不然容易爆炸。” 不等杨浦说完,便被吴忧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你要真有手段,尽管使出来。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冷蔑地扫了杨浦一眼,吴忧转身上车,一脚油门驾车离开。 轰! 杨浦吃了一脸的汽车尾气,鼻子都差点被气歪了。 “杨总,这小子太猖狂了,我们去把他追回来!” 见主人吃了瘪,两名保镖也大感受了污辱,义愤填膺。 “不用!” 杨浦脸色铁青,将两人喊住。 “小子,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杨某翻脸无情了!” 目送着吴忧消失的方向,杨浦眸子里闪过一道怨毒之色,旋即掏出手机,拔出一个号码。 “喂,你们想要怎么合作?” “不错,只要能灭了吴忧那小子,不惜任何代价,我杨家必以举族之力支持……” 第77章 两胖相遇勇者胜(全书完) 吴忧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 他正准备驱车回村,突然接到鱼得水的电话。 “喂,忧子,今天有空来一下城里吗?我带你去车管所选个号。” “另外,晚上约了几个同学小聚一下,他们听说你回来了,都想见见你。” 电话刚接通,鱼得水便直接表明来意。 “好啊!咱们这些老同学,都快有五年没见了吧?都有哪些同学?” 听闻有同学聚会,吴忧很是欣喜,急切问道。 “当然是以前那些玩得比较好的同学,比如汤臣、张旭、谢东那些人……” 鱼得水笑着打哈哈,突地语气倏然变得神秘: “嘿嘿,忧子,还有一个人,我保证是你迫切想要见的,她就是你的初恋女神:齐燕妮!” 齐燕妮! 听到这个名字,吴忧顿觉尘封于心头多年的记忆,一下子全都被 打开…… 齐燕妮,高中时代的校花,更是吴忧暗恋许久的女神。 只可惜,那时的青涩时代,无论是家世、外貌、还是学习成绩,吴忧都不出众,甚至因为性格原因,还有些自惭形秽。 因此,哪怕他内心对齐燕妮倾慕日久,却只能唯唯诺诺的把感情藏在心里,不敢表白。 如今,往日的青葱年华已经悄然远去,成为过眼烟云。 时隔五载,不知道齐燕妮过得怎么样?她还记得自己吗? “喂,忧子,你咋不吭声?是不是听到女神要来,激动地快要哭了?哈哈……” 听闻电波这端久久没有动静,鱼得水乐得哈哈大笑。 “一边去!谁要哭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爱当舔狗啊!” “别说我,快说说你自己吧?你女神不是胡丽吗,她来不来?” 吴忧脸色涨得通红,赶紧将锅甩给鱼得水。 “哈哈,我女神当然来了!” 鱼得水乐不可支,故意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说道:“哥们,悄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其实,我和我女神都快要修成正果了。等你胖爷筹够了彩礼钱,就去她家提亲。” “啥?” 吴忧捧着一瓶矿泉水正喝着,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呛着。 啥情况? 那胡丽不是眼光挺高的嘛,同学们还因为她的名字,在背后给她起了个谐名叫做“狐狸精”。 高中三年,任凭鱼得水对胡丽穷追不舍,人家都不带正眼瞧这胖货一下的,这才一走入社会,两人竟然就拍托上的? “切,这有啥不理解的?” “嘿嘿,俗话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胖爷我对我女神的爱意,天日可鉴!女神被我打动了,自然也就爱上我的呗。” 鱼得水越说越是兴奋,不迭在吴忧面前秀了一波恩爱。 “好了,哥们恭喜你,哪天订婚,我去吃喜酒。” 吴忧吃了一嘴狗粮,苦笑着和他又扯了几句,两人便约定,先去车管所办牌照,再去参加同学聚会。 到了车管所,只见鱼得水早就已经在大厅里翘着二郎腿,等着自己。 这胖货最大的爱好,便是唱色歌唱荤段子。 吴忧前脚才进大厅,还没看到他的人,老远便听到这胖货那让人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歌声: “亲爱的,你快快飞,看前面那胖子有多肥。” “亲爱的,你张张嘴,在那胖子香味中沉醉。” “亲爱的,来跳个舞,胖子身上肉很美。你咬他的脸,我咬他的嘴,哪个遭他拍死,算哪个倒霉……” 这首网络神曲直接被他编成了段子,这还没完,这胖货显然忘了,改编的歌词中分明有着自嘲的成份。 更悲催的是,就在鱼得 水前边的坐位上,居然好巧不巧地坐着一位女胖子。 “喂,死胖子,你骂谁呢?” 女胖子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袋薯条,听到鱼得水的歌声,两只小豆眼立时眯到一起,回过头来,不满地瞪着鱼得水。 等他看到鱼得水的体型时,不由一愣。 敢情,两人这吨位,竟是不相上下…… “我骂你了吗?你才是死胖子,你全家都是死胖子!” 鱼得水正唱到忘情处,突然被这女胖子一骂,立时坐不住了,赶紧反击。 他最怕别人说他胖,特别是在交上女朋友之后,“胖”这个字,几乎就成了鱼得水的禁忌。 那女胖子被鱼得水骂得一愣,还没回过神来,鱼得水再度骂道: “看你长的没皮没脸的,就连翠峰院的如花都比你漂亮,还是回家照照吧,别每天出来吓人了!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