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许皓才从浴室出来,许烟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我不闹你了,我发誓,如果我在……”
许皓伸手捂她的嘴,她发誓跟家常便饭一样。
许烟感受到许皓冰冷的手指,随即伸手顺着他的胳膊摸到脖颈,一时激动地坐了起来,“你洗冷水吗?万一感冒了呢?就算你不愿意,那我可以像上次一样帮你用手……”
“闭嘴。”许皓有些恼怒地打断许烟的话,上次已经超过他的底线了,事后他真的又惊又怕又自责万分,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敢的,从那天开始,他阻止不了许烟,便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离许烟太近,更不会允许自己轻易碰她。
第一次在浴室有生理反应后,他也制止过许烟离自己太近,却又总觉得自己会有分寸,每次都纵着许烟,玩火的次数多了,便险些玩过头了。
许烟看他好像真的有些生气的样子,那瞬间想了很多,把可能的事情反复琢磨了个遍,最后,小声问道,“是我那天,弄疼你了吗?”
所以,宁愿冲冷水澡。
“别再说了。”许皓的语气已经带着明显的怒气。
除了最初见面的几次不太愉快,后面许皓从未凶过她,连大声说话的时候几乎都没有。
许烟坐在那里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眼眶也一下子便红了,刚垂眸想要避开许皓的直视,许皓有些凉的手指忽然抬起她的下颚弯腰吻了上来。
不同于刚才那寡淡,没有嘈杂任何欲望的一触即离,像是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失态,凶了许烟,有些慌了,又怕她难过憋心里,自责的同时又想哄她,只得用最有效的方法。
一手撑在许烟的身侧,一手绕到许烟的身后托着她挺直的背靠向自己,轻轻吮着她的唇,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在感觉到许烟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才微微停了停,指腹轻轻从许烟鲜艳欲滴的唇上擦过,“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很久以前他就发现了许烟在这段,陪着她玩闹的感情里,自卑敏感不自信,可是这些都源自于他没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
看着许烟湿润的眼睫,以及依然有些躲闪的目光,许皓掐着她的下颚轻晃了晃,声音轻轻地哄着她,“真的会玩死人的。不让你帮我,上次是真的喝多了,今天还清醒着,你就当我难为情。”
许烟依然没看他,许皓双手捧着她的脸,要许烟直视着他,认真说,“你还太小,我不想伤害到你。”
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哄,许烟依然不为所动,这次还认真上了?
许皓微微叹了口气,护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放倒在松软的枕头上,带着她的手缓慢向下,从唇上断断续续吻到许烟的锁骨,低沉的声音不满地催促着许烟,“还愣着?真的会死人的。”
——
许皓呼吸粗重地将头埋在许烟的肩窝处,在许烟漂亮的锁骨处留下一个极浅的印记,平息后,才起身拿过旁边的纸巾和湿纸巾仔细重复将许烟每一根手指头擦干净,“早晚被玩死在你手里。”
擦完手,又拿了干净的体恤给许烟换上,见许烟依然一言不发,许皓真的有些急,伸手拍了拍许烟泛着红晕的脸颊,怕她把自己憋坏,“说话,烟烟说话。”
许烟终于抬起眼睫看向他,“说什么?”
“只要你说话,说什么都行。”她一直不说话,让他有些害怕。
“可是刚才是你自己让我闭嘴不准说话的。”许烟还一脸无辜的模样。
许皓微怔,“……玩我是吧?好玩吗?”
许烟抿着笑点头,就她在许皓面前,那不值钱倒贴都愿意的性格怎么可能和他真生气?
许皓无言以对,有些恼羞成怒了,有一瞬间看着许烟那小魔王,他真的特别想狠狠心对她做点什么,最后只得扯过被子将许烟囫囵个裹起来,倒头就睡,决定不管她说什么都要狠心冷她两天。
许烟从被子挣扎出来,看着背着她装睡的人,趴在许皓的肩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明明都知道落到一个垂涎你很久的女土匪手里了,自己还偏偏送上门,完了后怎么还自己先生气了?”
许皓真的被她气笑了,他把自己点燃给她玩,就为了哄她!
许烟看无动于衷的人,将自己的手伸到别人面前,在人家鲜红欲滴的耳边喃喃自语,“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许皓耳朵烫得厉害,却依然对许烟的话充耳不闻,她说什么都坚决不理睬。
“明明是你自己叫我闭嘴不准说话,我明明就乖乖照做了,结果到头来还自己先生气呢?”
对许烟的厚颜无耻再次刷新。
许烟看人家真不理她了,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我今天真的根本就没想对你干什么的,我就好奇你为什么突然锁门而已。”
“真的生气了?那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下次我保证不捉弄你了好不好。”许烟嘴上说着道歉,却笑得和偷腥的猫一样,将头埋在别人脖颈处嗅个不停。
许皓被她弄得痒痒的,伸手推开许烟的头,坐起身来板着张脸问,“许烟,你水做的吗?”
说哭就哭!
“我没哭,我就是刚才眼睛进虫子了。”
许皓看向她的模样,好像在无声质问许烟,你听听你自己说这话你信吗?
许烟动作极快,细长的腿一跨,便轻车熟路坐到许皓身上,伸手圈着他的脖子,“还生气啊?”
身上就穿了件许皓的体恤,因为动作的问题,两条白嫩嫩的大腿都暴露在空气中,已经在走光的边缘了,许皓忙扯过被子把她遮起来,接着歪头躲开许烟又想对他胡作非为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现在不想好好说话我就想对你动手动脚!”
许皓拿她没法了,干脆用薄被将她裹起来在禁锢在怀里,许烟也没在闹腾,等她真的睡着后,许皓才将裹在她身上的薄被给她松开,刚松开,许烟便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