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赢眼神瞬间变得迷茫。
整个人像个木头人一样,单膝下跪。
“哈哈哈哈……”
月德得意的大笑,一把拎起房赢的脖领子:
“房二郎,就算你英雄一世又能如何?你中了我教圣药‘醉生梦死’,还不是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等见了教主,我定会向他邀功。”
“将你这副丑态告诉他,也让他……”
话未说完。
房赢忽然动了!
闪电般的抽刀,“噗”一声,刺进了月德的腹部!
月德直接呆住了。
她仿佛忘记了疼痛,木然的低头看了眼刺入自己身体的横刀,然后缓缓望向房赢:
“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
房赢咧嘴一笑:“骗你玩的,你还真信啊?”
他确实中了“醉生梦死”,可他却有邢明月……
日行一善下,不仅是醉生梦死,包括突厥女巫阿史那真珠,给他的诅咒,也一并可以拔除。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房赢说着,横刀翻滚。
锋利的刀刃,撕开血肉,无情的切割柔软的腹腔。
剧烈的疼痛袭来,月德仰天痛叫:
“啊!”
房赢猛地抽回刀,一脚将对方踹到了地上。
月德的生命飞速流逝。
她来不及佐证房赢为何会没事,因为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圣女…圣女的位置是我的……”
说了一句话。
她睁着眼睛,再也没了声息。
“看来,教主已经回来了……”
武媚娘皱着眉头说:“他早已看出我的动作,并决定和我们全面开战了。”
房赢没接她的话,反而淡淡的问:
“诗诗的事,你为何袖手旁观?”
武氏轻叹一声,忽然朗声开口:
“来人。”
两道风声到来。
十二生肖之追风、山君,现身面前,对武氏恭敬的行礼:
“圣女有何吩咐?”
武媚摆了摆手:“将她的尸体带走,作为礼物,送还给教主。”
追
风二人犹豫了一下,低头领命:
“喏,吾等这便去做。”
说完,架上月德的尸体离开。
这时,武氏才看向房赢:“我知道诗诗的日子不好过,可我也没有办法……”
房赢摇了摇头:“你不可能没有办法,你是弥勒教圣女。”
“可我插手不了梦春楼。”武氏认真说:“作为长安的据点,梦春楼直接听命于教主,我说的话不管用。”
“可你还有追风和山君,新城还有薛仁贵……随便派一人去,抢也能把人给抢回来!”
“可我不想打草惊蛇!”
武媚娘有些激动的说:“你一去不还,不知何事才能回来,我能做什么?公开与教主为敌吗?我与他撕破了脸,就等于打破了平衡!”
房赢面无表情的说:“我不信你什么都没做。”
“我是做了!”
武氏大声说道:“大唐十道堂口,我已收服其八!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你说我不顾诗诗,是的!我没办法顾她!我需要发展我的力量!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
房赢暗暗叹了口气。
武媚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他开始就知道。
每个人的性格和选择不同,如果换位思考……爱江山,还是爱美人,换做房赢在她的位置,或许还没她做的好。
“你要这么多有什么用?”
房赢叹道:“一个国公夫人都不能满足你,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自己的贪欲?”
武媚眼神一变,咬了咬下嘴唇:
“我承认,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大权在握,左右他人命运的感觉……”
说着,她抬手,轻抚房赢宽厚结实的胸膛,狐媚眼儿勾魂:
“这感觉如此美妙,仅此于你带给我的....所以,我的好郎君,让我再感受一次你的强大……”
“让你那独有的膨胀,来压制我内心的权欲……”
此话一出。
房赢眼里腾的燃起两簇火苗。
不得不说。
武氏坏过,却没丑过。
她是天生的尤物,就算不刻意的搔首弄姿,有时那不经意的春光乍泄,却更加魅惑诱人。
如果她刻意勾引。
没人能抵挡她的诱惑。
房赢也不能……
良久之后。
战事告一段落。
武媚娘躺在床榻上,脸蛋红润,胸脯微微起伏,消化着残留的余韵。
房赢坐起来,招呼道:“走,去洗洗。”
武媚娘撒娇般扭扭身子:“妾身没力气了。”
“真是麻烦。”
房赢唠叨了一句。
弯腰伸臂,横抱起武媚柔若无骨的身子,朝旁边浴室走去。
…这就是新宅的妙处。
图纸为房赢亲自指导设计,设施齐全。
寝房隔壁就是浴室,带淋浴的那种....管道的另一头,接引着山上的温泉,保证十二个时辰时刻有热水。
……
武媚站在淋浴头下。
氤氲的水蒸气中。
勾勒出一副动人心魄的美人出浴。
房赢眼神闪烁,缓缓从后面环抱住她,低声说道:“你可真是个小妖精。”
武媚娘微微侧头,柔媚的开口:“你还可以吗?”
不愧是天生的狐媚子,不仅妖娆大胆,还体力惊人,短短时间,便恢复了战力。
这在房赢所经历过的女人,绝无仅有。
“你竟然问我行不行?”房赢叹道:“媚娘啊,你这是在侮辱我啊。”
“咯咯咯咯……”
武氏仰头发出一阵笑声。
青春活泼,偏偏又魅惑妖娆,斜着眼睛挑衅房赢:
“郎君确定可以?”
武媚伸出小手,制止了房赢,歪着头说:“郎君似乎还有心事,不妨说出来。”
房赢顿了顿:“我走之前曾说过,新城不准有青楼。”
武媚一听,叹了口气:“那时你一走了之,妾身慌了神,于是没头苍蝇似得,要抓住周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迫切发展自己的力量…那楼子便是这么来的……”
说着,
武媚钻进了房赢怀里,猫儿一样头蹭着他的下巴:
“后来妾身猜到了你的行动,不过却私自做主,将青楼保留了下来....因为自古以来,如果没有任何文书,在外面养着小妾是违法,而青楼却是合法……”
房赢听着,心头一动。
心说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千年之后,变成了包养合法,青楼违法……真是大棚乱了四季,金钱乱了年龄,男女乱了顺序,天地乱了黑白。
“二郎,你怎么了?”
许是感受到房赢身体变换,武媚抬头问了一句。
“没事,你接着说。”
“嗯。”武媚乖巧的伏下,接着说道:
“男人具有天然的攻击性,这是上古留下的习性…如果禁止青楼,那些女子怎么办?还不是被卖到权贵家做妾?”
“所以结果就是,女人全被权贵们垄断……”
“这结果很可怕,不管哪朝哪代,再昏庸的朝廷,都不敢这样做。”
“因为这样下去,是要出大乱子的……”
“行了!”
房赢赶紧叫停。
他也不敢让武媚再说下去。
因为如果她继续说,房赢就会出大乱子……
“改!必须要改!”
房赢毫不犹豫的说道:“让那些被强迫的女子,全都离开,新城负责给她们安排出路,不想走的继续做,全凭自愿……”
“不能辱骂,禁止动手!”
“看哪些老鸨坏了规矩,拎出来,以儆效尤!”
“定期请郎中坐镇,给那些小娘子们检查身体,有病治病,新城负责一切诊断医药……”
听着房赢一条条叙述。
武媚娘一下坐了起来。
浑然不顾自己春光乍泄,吃惊的望着房赢。
越听,她眼里就越兴奋。
....这样的条件,整个大唐绝无仅有!
可以想象,如果这些规矩流传出去,岂不是会吸引全大唐的青楼女子?
到时候,平康坊怕是都不是对手!
深吸一口气,武媚伸手,
拉了拉床头的摇铃。
“你干嘛?”房赢看了眼摇铃,这是他走之后增添的新物件。
“这宅子里秘密很多,那些地方能进,那些地方不能进,妾身都已经立了规矩。”武媚笑道:“比如这里,包括那些胡姬奴婢,谁都不能进,只有摇铃的时候,才被允许进来,怎么样?妾身能干吧?”
房赢笑了:“你很能干。”
“讨厌……”
武媚风情万种的推了房赢一下。
俩人正说着话。
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
看着那熟悉的身段,房赢眉头一挑:“诗诗?”
“二郎好眼力....”
诗诗姑娘声若黄鹂。
然后缓缓摘下脸上薄纱,露出真容。
她的脸上多了一枚刺青……
那是一支展翅的蝴蝶,将疤痕遮住,且栩栩如生,让程诗诗透着一股妖冶的美丽!
可如果单看另一边,她又书卷气十足,优雅的大家闺秀,温婉而又知性。
两者不同的美。
汇聚在同一张脸上。
非但没有突兀,反而有种反差带来的惊艳。
房赢愣了:“诗诗,你这是……”
程诗诗盈盈一拜:“承蒙公子不弃,收留了诗诗,可奴家不愿做个废人,也想为公子分忧,做些事情。”
房赢伸手将她拉过来,温声问道:“你想做什么?我来安排。”
程诗诗笑了笑,说道:“奴家生来卑贱,没什么才能,只是略懂些青楼的规矩……因此,奴家愿意在新城,主持青楼诸多事宜,还请公子应允。”
房赢顿了顿,点头道:“可以,用你在,我会很放心。”
“好!”
武媚娘在旁边抚掌笑道:
“从此这世间,少了个花魁娘子,多了一个程大家,想必多年之后,定会传为一桩美谈!”
“呈媚娘吉言。”
诗诗姑娘笑了一下,含情脉脉的望向房赢,脸上那支蝴蝶,愈发显得诱人妖艳:
“公子,就让奴家和媚娘,一起伺候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