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府给的回礼，程夫人特意给您也准备了一份。”
“还有，五日后李府有宴席，太太让您好好准备着。”
徐嘉云让绮风收下了匣子：“是，劳烦兰芝姐姐跑这一趟了。”
送走了兰芝，绮月笑道：“这个程夫人，从前听说是个厉害人物，没想到办起事来这么周全。”
“可不是吗？”绮风也道，“自从姑娘说定了李家，程夫人那次见面都是热络的。”
“比起王夫人的冷淡，郑夫人的不满，程夫人真真算得上是个好的了。”
徐嘉云笑笑：“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是越发的多嘴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将匣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套猫眼石的头面，一支玉镯，还有和田玉的荷包坠子。
绮月惊讶道：“真真是好漂亮，这猫眼石是淡淡的青碧之色，很是罕见。”
徐嘉云道：“程夫人毕竟也是伯爵府的出身，当初忠勇伯爵府比现在强一些。”
“手上自然也有好东西。”
绮风笑道：“那五日后赴宴，姑娘要不要戴上这套头面？说不得就可以冠压群芳了。”
徐嘉云却摇了摇头：“这套头面奢华了一些，到时候这玉镯和荷包坠子都可以用上。”
“头面还是先收着吧。”
“让程夫人知道我看重她的回礼也就是了。”
“对了，给李公子的徽墨可曾准备好了？”
绮月回道：“已经备下了，就等着这两日送过去。”
徐嘉云点点头：“送过去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程夫人的喜好吧。”
绮月应下：“是。”
忠勇伯爵府。
绿萝轻声道：“少夫人，奴婢问到了一些事情，说是书房后面有一条小径。”
“通向的是竹苑，里面搭了个戏台子，又有竹林遮挡。”
徐嘉青笑笑：“原来是跑到那里去了。”
“不过戏班子在里面，动静应该不小吧，走到书房出也该听到了。”
绿萝道：“倒是没听说三少爷召了戏班子，不过......”
“不过什么？”徐嘉青问道，“怎么吞吞吐吐的？”
“不过三少爷身边有一个丫鬟，从前就是戏班子的。”
“就是三少爷和郑夫人为了您闹别扭的时候，郑夫人放到三少爷房里的。”
徐嘉青有些生气：“这个郑氏，溺爱孩子又不会教导，也难怪程家子孙个个都不争气。”
“那女子平日里就待着程彬身边？”
绿萝点点头：“那戏子唤做翠萍，前段时间三少爷并未理会她。”
“却在年前，将她调到了身边，已经是贴身侍女了。”
徐嘉青道：“难怪，看来昨日就是在竹苑听这翠萍唱曲了。”
“如今还要不要管这件事？”绿萝问道。
徐嘉青皱眉道：“他本来就喜欢看戏，一个年轻会唱戏的女子放在他身边，迟早会出事。”
“往后我不会再提读书的事情，想来程彬也会多来我这里。”
正说着话，程彬的声音传来：“少夫人可曾歇下了？”
门外的素心回道：“少夫人刚刚习俗，还未曾入睡。”
程彬看着这个站在门边的丫鬟，模样娇俏，声音也好听，便笑道：“你倒是有一副好嗓子，可会唱曲儿？”
素心只觉得心里‘砰砰’直跳，轻声道：“奴婢素心，在徐府的时候曾学过一段日子。”
这时候绿萝已经迎了出来，让程彬进去，狠狠地瞪了一眼素心。
“好好办自己的差事，将门守好了，不做多说话。”
素心垂首应下：“是。”
从前还以为绿萝姐姐是真心的为自己着想，如今看来和大姑娘那里也是差不多的。
倒是三少爷，看起来真是个温和的人。
不论是跟着大姑娘还是二姑娘，都会欺辱自己。
前几日的小丫鬟没说错，只有跟着三少爷，才能成为主子。
而不是一个任人欺辱，大冷的天还要看门的奴婢。
素心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三少爷如今来得少了，自己也要抓住机会才是。
徐嘉青要在郑氏面前立规矩，是不能睡到太晚了。
早早就起来，收拾妥当了去等着伺候郑氏用早膳。
程彬起来得晚些，打开门又见到了昨晚说话的那个丫鬟。
程彬心情颇好，问道：“你叫素心？名字倒还不错，配得上你这么个人。
素心心下一喜，抬眼望了程彬一眼，忽而垂下眼睫，很有几分韵味。
“奴婢多谢三少爷夸赞。”
程彬又问道：“从前没见过你，你是少夫人从徐家带来的？”
素心点点头：“是啊，奴婢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
“你说你会唱曲儿？唱一曲来听听。”程彬道。
素心看了看左右：“恐怕不太好，少夫人一向不喜欢奴婢做这样的事情。”
程彬冷嗤一声：“那是你们少夫人刻板，完全不懂得什么是享受。”
“反正她在母亲那里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随意唱两句即可。”
素心看了看程彬，温婉一笑：“奴婢听三少爷的。”
想了想，唱了一曲《春愁》：“前日春从愁里得，今日春从愁里归。避愁愁不离，问春春不知。”
声音曲调皆是宛转悠扬，空灵别致，更兼曲尾处意蕴悠长。
程彬抚掌赞道：“好一曲《春愁》，一个‘春’字，一个‘愁’字，都被你唱出了韵味。”
“还有配上丝竹之声，就已经如此好了。”
“这样好的嗓子，长久不唱，真真是浪费。”
“除了唱歌，你还会什么？”
素心微微红了脸儿：“奴婢也会跳舞，不过技艺不精。”
程彬看她面容娇俏，身段也是好的，眼神暗了暗，问道：“都会跳什么舞？”
“歌舞相合，是最好不过的。”
素心道：“会一些折腰舞、胡旋舞以及拓枝舞。”
粉面含春的一个娇娇女子，程彬心中微动，伸手搭在了忆素心的腰上：“真是多才多艺。”
素心羞红了脸，看向程彬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
程彬见她这副模样，胆子就更大了，手上一用力。
素心整个人都跌进了程彬的怀中，忽而只有一条缝的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