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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安然没挣扎,和他靠近,她的身体本能的在发抖。

    她看似稚嫩的脸上却毫无波澜,整个人像个空壳子:“我知道了。”

    迟横松开她,以前他讨厌傅安然的善良,现在看到她被掏空的样子,又产生了莫名的烦躁感。

    他让手下带傅安然回去,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发丝准备离开办公室,手机响了。

    迟横接了电话。

    对方说:“三爷,有人在查傅小姐的画廊。”

    迟横“嗯”了声:“让他们查。”

    画廊很干净,不可能查到他。

    而此时,别墅内,顾晚在秦帆谈话。

    听完秦帆的话,顾晚眉头紧皱。

    画廊那边没有一点问题。

    一点问题都没有,顾晚反而更担心。

    傅安然今天在书房的眼神不对劲,她出事了。

    而且很可能有人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才会不让问任何事。

    晚上,傅骁霆跟柳权回来了。

    顾晚向柳权询问了小王子的身体状况。

    柳权不喜欢顾晚,板着脸:“看命,我不是神仙。”

    顾晚知道柳权因为顾桑的事,对她有成见。

    她不想自讨没趣,问了他能不能在中药里面加蜂蜜,他说可以,就要离开。

    柳权却对她道:“你老公有没有心理疾病病史?”

    心理疾病的病史?

    顾晚回过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柳权在喝水,动作停住,没看顾晚了:“我朋友给他做了血液检查,查到他血液里残留着精神病药物的成分,还有未清除的安眠药,说明他大量服用过这些药剂。”

    顾晚指尖抠着手心,想起一件事来,几个月前,她跟何慧舒争抢东安的地皮,她给傅骁霆喂过安眠药。

    “我有一次给他吃过一两片,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是,一两片不至于无法消解,以后也不要给他吃,他吃了没用。”柳权见顾晚眼底的疑惑和不安,皱了皱眉,她对傅骁霆的身体状况并不了解?

    有时候病人确实会瞒着家属。

    他尊重傅骁霆的意愿,没再继续说,对顾晚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顾晚却不打算走了:“你为什么要给傅骁霆做血液检查。”

    柳权随口道:“他有腿疾,我刚好有个朋友能帮他看病,就牵线搭桥了。”

    顾晚将信将疑,但柳权又让她出去。

    她只得离开回了卧室。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灯,很安静。

    傅骁霆昨天没怎么休息,吃过晚饭,洗完澡就睡下了。

    顾晚轻手轻脚收拾完,上了床。

    才沾床,傅骁霆突然将她拉到怀里。

    他们依偎着,傅骁霆没睁开眼,紧紧的把她往怀里拢。

    顾晚小声道:“我没关床头灯。”

    淡淡的清香洒在傅骁霆的鼻息间,他没放开她,慵懒的撩开眼皮,高挺的鼻尖在她鼻尖厮磨着:“抱着你,就不想放手。”

    顾晚早见识过他粘人的本事。

    她脑子里塞满柳权的话,问傅骁霆:“上次我给你吃安眠药,是不是对你根本就没作用,你是故意装睡,看着我忙东忙西?”

    “想让你顺心,只是没想到你会点男模,以后不许找其他男人。”傅骁霆记得这件事。

    顾晚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吃安眠药?”

    傅骁霆也看着她。

    顾晚不会无缘无故问他这种事,她刚去找柳权了,可能是柳权说了什么。

    “以前在芬兰治病,晚上睡不着,所以经常会吃安眠药,吃多了,身体免疫。”

    他没隐瞒,找理由她反而会问更多。

    顾晚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没多少肉,很清瘦,下颌线更骨感,铬手。

    她轻声问:“你的心是不是也生病了?”

    傅骁霆勾了勾唇:“嗯,本来被你治好了,可你又不要我,所以现在也不是很好。”

    顾晚心尖汨汨的疼,轻吻他的薄唇:“以后我不会不要你,你是不是就能好起来?”

    “应该会,你一直是我的药,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是她拉住他的手,不许他走,他才没有沉入海底。

    傅骁霆握住顾晚的手腕,低沉的说:“没有你,我会病得很严重。”

    顾晚听着他的话,眼眶有些发热。

    某种悲伤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让她的心很沉重。

    她笑了笑:“我对你这么重要?”

    也许在她失去的记忆里,他们之间可能有误会,不然以她的性子,她不会丢下傅骁霆。

    她不想以后还有什么误会:“那如果哪天我说要离开你,肯定是假的,你不要信,也不要放我走。”

    傅骁霆又轻笑,那笑化开一滩,温柔的要命。

    “好,以后我只信我想相信的话,你要是离开我,我就把你抓回来,像上次你用手铐铐我那样,把你拷在我身上。”

    顾晚眼底映着他的笑颜,她想起很多关于他的梦,好多次她都想轻薄他。

    此时他们正相拥,她的手指轻点他漾起的薄唇:“可以啊,你要是把我拷在你身上,我是不是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暧昧无比的邀请。

    傅骁霆的眸光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泛着幽深的光。

    他灵活的手指顺着她的睡裙往下游走:“月事还没完,又想勾引我……”

    她没垫东西。

    顾晚抿着唇,低着眉眼在笑:“上次不是第一天,是最后一天。”

    他好些天没睡卧室,不知道。

    “小骗子。”傅骁霆笑意不减,把顾晚压在身下。

    顾晚白了他一眼:“我没说是第一天,你自己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了,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傅骁霆吻了她。

    难舍难分的缠绵声细细的响,在卧室里回荡着。

    彼此热烈而放纵。

    他们就做了一次,傅骁霆还想来,顾晚却让他睡觉。

    他不情不愿,还磨着她,她被他磨得身体酥酥麻麻的。

    顾晚不许他再磨她,软声道:“你要好好休息。”

    傅骁霆因她不愿意,起了身:“我去书房睡。”

    这男人!

    顾晚不想放他走,她今晚想和他睡在一起,不要跟他分开。

    她忙跨坐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妥协了:“最后一次。”

    顾晚天微亮就醒了,睁开眼看到傅骁霆还在睡,她情不自禁的傻笑。

    她竟然做春梦了。

    梦到在酒店套房里,他们滚在一起,傅骁霆的活很差,弄得她疼死了,她是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