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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紧接着赵春芳随手将那东西丢开,把剩余的耗子药一股脑都给王癞子强灌进肚,而后安安静静看着他痛苦挣扎。

    早已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的王癞子,瞪大双眼,看着原本在他身上的宝贝,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弃在角落,方才知道死到临头,他满脸恐惧,挣扎着往胡娟的方向爬,一张嘴就是一口血。

    “救命,救救我,救我。”

    “赵春芳是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鬼,她是怨鬼啊。”

    “她来报复我,她从阴司里爬出来报复我来了!”

    一声声哀求嘶哑、泣血,但落在她耳朵里就像美妙的乐曲,赵春芳缓缓露出一个骇人的笑。

    她如同观赏者一样,欣赏着王癞子浑身是血的濒死模样,畅快,太畅快了。

    “王癞子,你不是觉得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你不是觉得当个男人老天都不带怕吗?”

    “你现在怕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只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来找你索命啊!”

    赵春芳神经质笑了两声,随后又是一电棍砸在王癞子身上,经过一晚的使用,她发觉这东西碰的人时间越久,人越疼痛,身上还会冒出一股股烟来。

    就像人被雷劈了一样。

    她心想,这东西就跟话本里降妖除魔的天雷一样,专劈罪孽深重的畜生!

    这般想着,她手下的棍子,又砸得重了些。

    被电了许久,王癞子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他回想起自己多次殴打赵春芳的场景,眼角滑落一丝后悔的血泪。

    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他这算是罪有应得吗?

    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他还是无法否认,今天的结局,是他自找的。

    想早点死的想法冒出,他看向赵春芳,断断续续哀求道。

    “让、我、死、吧。”

    他实在熬不住了。

    赵春芳眼见天要亮了,她利落的朝王癞子流血不止,空荡荡的胯部狠踹了两脚。

    只见伤口顿时血流不止,王癞子张大嘴发出最后一声痛呼,两腿猛蹬就这样没了呼吸。

    也不知是血流尽而亡,还是毒药发作,亦或者是被疼死的,总归那种死法都不算便宜他。

    胡娟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屋里的场景就像炼狱一样,满地的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已经断气的王癞子,还有活像冤鬼索命一样的赵春芳。

    她颤巍巍关上门,拿起立在屋门口干农活用的铁锹。

    赵春芳见王癞子死了,转过头,看向胡娟。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吓人,注意到胡娟的神色,以及铁锹,她张嘴想解释什么,就见胡娟把手一伸,将铁锹递过来道:“赶紧的,先埋尸,天快亮了。”

    不用解释,胡婶子什么都理解。

    赵春芳喉咙哽得发疼,她抬手一抹眼泪,没再多问,抄起铁锹就开始挖地,古代人没有铺地板的概念,家里的地和外面比起来,就是一块踩实的普通土地,一铁锹下去虽然难挖,但肯定挖得出坑。

    胡娟和赵春芳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处理血迹,一个负责埋尸。

    遇到洗不掉血迹的东西,胡娟就往超市里的垃圾桶一扔,屋里瞬间就变得干干净净。

    丝毫看不出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血案。

    为掩盖血腥味,胡娟还特地拿了一瓶空气清新剂出来,到处都喷两下,地上,桌椅,大门,包括她们两个人都喷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全部处理完,天也蒙蒙亮了,趁着大伙儿还没出门,胡娟赵春芳两人赶紧回了家。

    大丫二丫趴在堂屋桌上等了一夜,眼见两人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二丫好奇地问:“娘,赵婶子,你们一晚上干啥去了呀?”

    赵春芳一直沉浸在大仇得报爽快里,此番对上二丫朦胧困倦的双眸,才惊觉已经离了地狱,到了人间。

    顿时心“咚咚咚”地慌乱起来,低着头,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好在胡娟及时站出来,嘱咐道:“没做什么,你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若别人问起来,你们也要一口咬定娘今夜并没有出门,明白吗?”

    二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要接下胡娟刚脱下来,风尘仆仆的褂子,却被大丫抢先拿过,随手将带血的袖口压在下面遮住,她开口嘱咐妹妹:“快去,将灶上热的水给娘和赵婶子端一碗来。”

    眼见一切尘埃落定,胡娟紧绷的精神方才松开,顿时感受到了疲倦,摆摆手打了个哈欠道:“不用,娘先睡个觉去,给你们赵婶子端一碗吧。”

    说着进了里屋上炕,也不找被子,躺下就睡。

    自从来了古代,她还没熬过通宵呢,也太困了。

    结果还没睡好,就被王老太和张彩云的大嗓门吵醒了。

    “李香草你个贱皮子,我儿子当家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娘跟三弟商量摊子的事儿,你不乐意有屁用?”

    胡娟躺床上都气笑了。

    这才刚把摊子转让给王三郎一家,那帮蚂蟥投生的闻着味儿就来了,这速度,狗见了屎都跑不了这么快。

    “王老太,你闹完了老二家咋还又闹老三家。”

    “人家刚跟胡婶子吃了几天的饱饭你就来闹腾了,你是真见不得自家人过得好啊!”

    “今年地里不出粮,莫怪我说话难听,若不是李香草跟着胡娟摆摊挣钱,三郎哪有如今的机遇!”

    “你还骂李香草,真是不知好歹的一家子,我劝你还是好好跟人说话,若是今年真的闹上荒灾,李婶子或许念在你是她婆母的份上,还愿意帮衬你一把呢。”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在场的除了王老太一家人,全部深以为然的点头。

    是啊,今年开春就没下过雨水,村里人目前只能靠河水浇地,再怎么勤快,也赶不上太阳晒干的速度,今年地里有收成就不错了,根本不盼望能丰收。

    也有人去了镇上打工,没什么门路只能去码头,现今村里多少人家羡慕李香草能跟着胡娟做生意,他们想跟着都没门路。

    王老太一家子跟胡娟闹得断亲也就罢了,如今甚至不知好歹到连李香草都骂,真真是把能耐人都得罪光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