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机是老款的三星,即便是听筒播放,罗琳的话还是被车里的人听到,大山几个人都偷笑起来。
“你他妈想重金求子自己去电线杆贴小广告去,请你吃个饭那么多戏。”我清了清嗓子,冷声说道:“爱来不来!”
“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又不是说不来,去哪吃,米其林餐厅还是黑珍珠餐厅。”
“地址发过来,我过来接你。”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准备专心开车。
副驾驶的段忠一脸惊奇地打量着我,借机损我一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洁身自好了?黄鼠狼不吃肉改吃素了?”
“操,你这小孩子懂个屁,我告诉你,你摆在明面上能提供什么,就能吸引需要什么的女人。 你表面上能提供钱,那来的女人都是要钱的。你能提供情绪的,那来的都是勒索情绪价值的。所以你掉的坑都是你自己挖好的。我能给罗琳提供什么?是命。所以这种女人得敬而远之。”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段忠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之后我在距离卢卡家还有三五公里的时候,我早早让大山他们下了车,分散步行过去。
然后按照约定,在酒店接上了罗琳。
因为算好了时间差,等我到卢卡家门口的时候,大山一帮人刚好走到附近。
这里是标准的富人区,到处都是橄榄树、松树与修剪整齐的草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小区中央设有喷泉广场,一些小孩正在水池边嬉戏,大人们忙碌着修剪自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而大山他们分散隐藏在树影、绿化和昏暗的巷子里一动不动,好像一条等待猎物的毒蛇,安静又危险
罗琳扫视一圈,一脸懵逼地问道:“不是请我吃饭吗?你带我来这种干什么?”
“先看戏,再吃饭。”我说着给段忠调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确保他能看到街对面卢卡家的情况。
罗琳努努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说道:“哪有人请在车里看戏的!又闷又臭!”
“那还不是因为车里有你这个闷骚又嘴臭的女人,赶紧闭嘴吧,好戏马上开始了。”我说着点了一支烟塞进罗琳嘴里。
她有些不耐烦地一口接一口。
差不多十分钟功夫,我们等待的猎物出现了。
卢卡和妻子在家门口告别后,在三个保镖的跟随下,径直往停在路边的揽胜走去。
烟雾缭绕之中,我按了下喇叭。
大山七个人立马钻了出来,并肩穿越马路,完全无视红灯和飞驰而过的车辆。
一辆轿车猛地刹车,轮胎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尖叫,几乎擦到他们的脚跟。
司机愤怒地按着喇叭,而他们连头都没回一下,步伐稳健,目光如炬,直直盯向不远处的卢卡。
车辆和行人侧目而视,这六人却如同置身事外,似乎周围的喧嚣和即将到来的危险完全无法影响他们。
卢卡的揽胜发动后缓缓从家门口使出,准备并入车道。
大山猛地拎起路边的垃圾桶,对准刚转弯的揽胜狠狠砸去,“砰”一声巨响,挡风玻璃瞬间裂成蛛网般的碎片。
“操,想死是不是!”
司机一脚急刹将车停下,立马摇下车窗愤怒地咒骂。
另外一个瘦小的精神病人,发出一声怪笑,助跑两步,纵身一跳,抬脚狠狠踹在玻璃中央,“咔嚓”一声,整个挡风玻璃被彻底击穿,而他像是一只泥鳅一样,顺势一跃钻进车内,朝着卢卡爬去。
副驾驶的保镖见状,反应极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猛地往后一拽。
那个瘦小的病人挣扎着挥拳,保镖却毫不犹豫从腰间抽出寒光闪闪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胸膛,连捅数下,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满车内。
病人身体抽搐了几下,力气渐渐消散,在即将咽气的时候,用手按下了车门解锁键。
剩下的人也都怪笑着蜂拥而上,疯狂地拉扯车门,试图将它拽开。
卢卡此时意识到这帮人是奔着他来的。
他死死抓住门把手,急声对着司机喊道:“踩油门!快冲出去!冲过去!”
那司机吓得一头冷汗,随即一脚地板油,发动机发出暴躁的咆哮。
可车子还是停在原地纹丝不动,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因为紧张而忘记换挡。
随后手忙脚乱地将N档切换成D档。
刚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大山抬腿猛地一脚踢在车子的保险杠上,力量大得惊人,车身震颤了一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车内的安全气囊竟然直接炸了出来。
气囊毫不客气地砸在司机和副驾驶保镖的脸上,两个人瞬间晕了过去。
大山迅速带着剩下的人钻进车里。
揽胜的车窗缓缓摇上,我能看到的,只有一双双骨瘦嶙峋的拳头举起又砸下,举起又砸下。
差不多三分钟的功夫,车里就没了动静。
血从车门和车身的缝隙里涌了出来,啪嗒啪嗒的往下淌。
一分钟后,大山和剩下三个人气喘吁吁地从车上下来。
跟他们一起下车的,还有半副卢卡的尸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把人活活打断成两截的。
这如野狗分食般,显得极为荒诞而又震撼的一幕,让罗琳看的目瞪口呆。
我摇下车窗,将车子缓缓驶过卢卡的家门口,想再次确认战果。
大山和剩下的幸存者齐刷刷地朝我看了过来。
每个人都对我点头微笑,似乎是得到救赎和解脱一般。
我微微点头致意。
随后,当着我的面,他们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
枪声接连响起,鲜血溅落在地,那几个瘦小的病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瞬间倒下。
整个场面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与悲壮。
可就在大山的手稳稳地抬起,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听到的并不是枪声,而是“咔哒”一声异响。
大山愣了一下,连着扣动几次,子弹依旧没有射出。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迅速松开扳机,低头检查,这才发现枪卡壳了。
而此刻因为刚才的枪声,从卢卡的房子里涌出几名身着黑衣的保镖,手中紧握着武器,眼神冷峻,迅速冲向现场。
而一些邻居也闻声赶来,手中握着猎枪,警惕地环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