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我合作，我可以让你重获自由，并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每年你都可以拿到不菲的报酬。”我笑着说道。
“跟你合作？”文森特嘴角一咧，终于笑了起来，不过这是一种轻蔑的嘲笑。
他指了指我的衣服：“看看你的POLO衫，廉价花哨的拼接花纹，过于收腰的版型，还要那双阿迪达达斯的鞋子，恕我直言朋友，你穿的太不讲究，太没品味了。”
他说着用手捏住领口，做了个展示的动作：“要知道，一个人的品味决定了他的格局，一个人的格局决定了他的成就，看看我穿的，纯手工制作的宽驳领，自然翻转的角度，完美的手工缝线，这简直就是艺术品！维克多，你是从哪找来的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文森特！你说话注意点！你知不知道林先生为了见你花了…”
维克多皱着眉头刚想提醒，就被文森特打断。
“为了见我花了多少，2000块钱十分钟是吗？我告诉你，我在家族的时候，有些企业家为了和我吃顿饭，愿意花十万块包下整个餐厅！2000块钱算什么！”
我淡然一笑：“没关系维克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这很正常，不过按照文森特的说法，那你们家族的教父应该是红灯区的婊子，因为她们每天费尽心思打扮自己，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和其他人的品味，用以提高身价，对了维克多，上次你说你表哥做什么工作来着？卖屁股的鸭？怪不得这么注重仪容仪表，对了，文森特，你知道你和冰箱有什么区别吗？”
在场的人都一脸懵逼，不知道我这个问题有什么含义。
我咧嘴一笑说道：“区别就是，肉从冰箱里拿出来，冰箱不会放屁。”
“你说什么？”文森特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意大利方言冲我咆哮起来。
吐沫星子四处飞溅，嗓音嘶哑却不减力度，仿佛积压的愤怒终于爆发。
意呆利是个极为保守传统的国家，对同性恋的态度大都极为歧视。
所以这个同性笑话，完全让他破防了。
“冷静一点，文森特先生，能让我插嘴一句吗。”
我淡然一笑，幽幽说道：“据我所知，我和你见面不到三分钟，我也就说了三句话，因为三句话就能让你气成这样，说起了你家乡的鸟语，在我看来你的品味、品德、品格和得了疯牛病的牛，狂犬病的狗没有什么区别，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这几句话扔过来，似乎精准地击中文森特的要害。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语，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翘起二郎腿继续说道：“文森特先生，时代总是创造一些人，但也淘汰了一些人，毫无疑问，你是被时代淘汰的那个，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淘汰吗？因为能力决定下限，而机会决定上限，所以别废话了，赶紧做选择吧。”
文森特思索了一会后，冷声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很简单，杀人。”我把之前的计划给文森特复述了一遍。
包括先付款后办事的福利。
而他的任务不过是帮我联系这些有赚这笔绝命钱需求的人。
他听完之后，似乎有些不自在，没有和我眼神接触，而是转头看向了别处，半天后才冷声问道：“所以我们只不过是你的杀人工具，而且还是一次性的？”
我很坦诚的说道：“没错，与其死在这种地方，不如用自己的命，给家里人换个优渥的环境，要知道这种机会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文森特吸完最后一口烟，冷冷说道：“可以合作，不过我有个要求”
“嗯，你说。”
“能不能在我们死后之后，把尸体送回西西里安葬。”他苦笑一声说道：“你知道的…落叶归根嘛。”
我点点头默许了这个请求。
之后文森特带我去见和他一样，被家族流放到这的病友，又或是这些时间新交的朋友。
最后差不多有六十多人愿意替我做事。
虽然人数不多，不过我已经很满意，因为这种医院，每个月都会接收新的病人，以后愿意做一次性杀手的人还会越来越多。
而当我视察的时候发现，这些人里面有一个叫大山的，是个瑞意混血，差不多有两米高。
站在我面前，那肩膀宽得像一扇城门，浑身肌肉鼓胀，刻着如虬龙般蜿蜒爬行的青筋。
走路的时候，每一步都如重锤落地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虽然这里的病房并不算小，但是和他特殊的身材比起来，那就跟耗子窝一样逼仄。
平躺的时候，半个肩膀横在床外面，两腿伸直，就能提到大门。
于是我专门搬空了那个主任的办公室给他住。
让大卫给他们立即停药，并且每天供应四顿自助餐。
不过为了验证这些精神病的杀人效率，也是为了给段忠报仇。
我给他们第一个任务就是去杀保罗和卢卡。
动手的地点，就选在他们两个人的家门口。
我让大山带头，在这些人里面选了六个人，并且给每个人一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枪，用来完成任务后自我了结。
大山有些不解地问我：“那我们该怎么杀死要杀的人。”
我笑了笑：“用任何你喜欢的方式都可以。”
我原本想当天就动手，毕竟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短平快。
不过因为段忠的伤情还不稳定，缺了他这重要观众，那这戏就白演了。
所以我还是多等了两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段忠的伤稍微恢复了一些，我租了一辆福特全顺，拉上大山这一帮人，急匆匆去医院把段忠接出来，直奔卢卡所在的住址。
不过路上的时候，我又想起我那百依百顺的甲方客户罗琳。
老话常说，好产品，不看广告看疗效，再热气腾腾包装精美的案例，也比不过现场直播有说服力，所以自然也得请她来看看。
于是我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几乎等了不到两秒，罗琳就接通了电话。
我赶忙问道：“你起床没有？”
“干嘛！又要我帮你做事？你小子把我当做菲律宾女佣了是不是！”罗琳没好气地说道。
我赶紧陪笑着说道：“不是不是，我想请你吃个饭，好好感谢你一下…”
“操！你要真想谢我，现在就去洗白白，然后乖乖在床上等我，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罗琳忽然声音变得奶声奶气：“小崽子，猜猜我今天穿了什么…叫声姐姐，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