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生日在哪?”玛莎摇摇头,带着深深的歉意对我说道:“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我连什么时候生日都忘了…”
“会抽烟吗?”
“会…”
“抽两口冷静一下。”我把抽了一半的烟塞到她嘴里,笑盈盈的说道:“你看,你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忘记,那你肯定也会把今天的事给忘了,是吗?”
玛莎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不会杀你,等我们到哈尔格萨,我们会让你在安全的地方下车,之后你就可以找个酒店,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给家里人打电话,说起今天的遭遇,不过关于我们,你会忘得一干二净,而扎古,他在逃跑的时候和你分道扬镳,不幸的是他的车子爆胎,下车后又遇到野兽…”
我凑到她面前,捏住她肥硕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死有余辜,你也不会难过,对不对?”
玛莎拼命点头,一边抹眼泪。
我注视良久,替她拧开了水:“睡一会,好好休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说完让段忠停车,准备接替他开一会。
可玛莎立马问我能不能让她坐副驾。
我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也就没有为难她。
哈尔格萨距离边检站其实并不远,也就三百多公里。
但是这里的路大部分都是坑洼的土路、泥路、碎石路,还有各种丰富的地理地貌让我开地苦不堪言。
屁股底下就像是有把电钻一直在钻一样,疼的脑瓜嗡嗡响。
等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艾德给我发来消息,我要的国际刑警资料已经在送来的路上。
他给了我一个坐标,位于哈尔格萨外围的小村庄。
他让我在小村庄里一个叫谢尔德的餐厅和送资料的人街头。
等到那时,天刚蒙蒙亮,但是村庄里面已经到处都是忙碌的牧民,他们赶着骆驼,在交易的空地上抢夺显眼的位置。
街道上到处都是骆驼羊群留下的粪便,因为久不清除,都已经长蛆发酵。
于是成团的苍蝇、蚊子满街飞动。
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街道两边开着的却是各种卖吃食的路边摊,卖水的、卖骆驼奶、卖糊糊挤成一圈,而那些食客乱哄哄地拥在外面,吃得津津有味。
我把行李全都装好,下车后把车钥匙扔给玛莎,一脸和善地说道:“我们到站了,车子还你,你沿着马路一直往东走就能到市中心,路上不要停车,身上还有现金吗?”
玛莎点点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们去哪?要多少现金,我找找应该还有几千。”
“不是给我钱,我意思是你去市中心买套深色的衣服换上,你炸死泽拉镇子那么多人,那帮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这一身白色太显眼了,换身衣服,在旅馆休息一天,一天之后直接去最近的港口回国。”我说完回头看向段忠:“有没有带刀?送她一把防身。”
段忠不声不响地从皮带取下一把微技术圣甲虫,这种看似平平无奇的直跳刀却比黑市上的ak47还贵。
段忠递给玛莎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舍。
不过我简短告别后,立马拉着段忠去寻找那家叫谢尔德的餐厅。
一下车,我就像是把头埋进了农村的旱厕一样。
那种臭味让我肺里打结,我赶紧点了两支烟缓解这种生理上的不适。
可刚吸两口,忽然就感觉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你真的让施密特喝尿了?”
我猛地回头,一个带着牛仔帽,满脸胡茬的男人笑盈盈的看着我。
居然是匹诺曹!
“操!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他很热情地跟我握手拥抱,笑着说道:“我听到老板说你在帮客户处理一些麻烦的事,你懂得,就是那种麻烦事,我想着你可能需要人手,正好趁着送资料的机会,就来了,怎么样,旅途还算顺利吗?”
“不是哥们,我们从边检站开车颠簸十几个小时才到这,昨天才让艾德送材料,你从狮珑出发居然比我们还快到这?你他妈你他妈长翅膀吗?”
“没错,我就是长翅膀了。”匹诺曹淡然一笑,亮出了背包上的魔术贴臂章,一个正在嚎叫的鹰头。
在国内几乎所有的空军夹克都会放上这个臂章的图案。
段忠看了一眼,脱口而出道:“你是101突击师的?”
匹诺曹耸耸肩:“曾经是,现在已经退役了,不过别小看我,师里面最高跳伞记录是我创造的,差不多十年没有人打破了。”
这个所谓的101突击师,是漂亮国着名的空降部队,和三角洲与海豹一样,都是属于王牌部队。
不过和三角洲海豹不一样的是,他们专精高空伞降。
一般来说,跳伞最安全高度在1000左右,5000米以上的高度属于高空跳伞,属于极限运动之一。
但匹诺曹他们经常需要执行一些特种渗透任务,日常训练的跳伞高度都是在5000米以上。
米歇尔他们为了让任务顺利完成,搞了一套特种降落伞系统,直接让匹诺曹坐飞机抵达哈尔格萨上空后进行高空伞降。
我苦笑几声,不得不说这帮人出手还是阔绰的,用特种渗透作战战术给我送快递。
“走吧,我租的车子在村子外。”匹诺曹很热情的带着我们走出了集市。
一上车就给我们扔了两个大盒子,我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冰镇的百威和几个牛肉汉堡。
我一口咬掉啤酒瓶盖,一口气喝光之后又开了一瓶,然后一口啤酒一口汉堡,吃得满手是油,就在织布座椅上擦擦。
匹诺曹显然有些心疼他的车,赶紧扔了块手帕过来:“不肉,这可是羊毛针织座椅,你这油渍很难清洗的,到时候老板扣我押金怎么办。”
“放你妈的洋屁,来之前你是不是在这卖屁股接活了,这座椅到处都是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我调戏着说道:“要不你停车招待招待我们两兄弟先,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
匹诺曹嘴里骂着酸萝卜别吃,一脸无奈地笑笑。
我们得到的情报说长老住在市中心的皇冠假日酒店。
这种搞了几十个亿的人,不可能没有防范意识。
在这种地方要是不小心的话,我们这三个猎人,很有可能反手就变成了猎物。
所以我们抵达目的地后并没有直接杀进酒店,而是装作游客,在附近闲逛起来,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潜在威胁的人。
可就在我们偷偷进入酒店对面大楼,准备去天台的制高点观察全域情况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件让我们三个人都惊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