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俩字从沈海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顿时就把杨素琴和沈建设给震撼到了,就连沈珊都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在这个年代,关于婚姻这方面,其实是非常传统的,特别是在这种乡下地方,被教育的都是从一而终嫁乞随乞嫁叟随叟那一套,更有甚者还会来段《孝经》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思想禁锢非常严重。
虽说解放了十年了,但是思想方面的东西,也不是说扭转就能够扭转的。
“小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姐要是离婚了,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杨素琴板着脸训斥。
沈建设也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面色深沉地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姐要是离婚了,以后日子怎么过?”
沈海说道:“我帮大姐再说一门好亲事呗。大不了以后我养着她们嘛。”
见沈海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沈家人集体叹气,但是现在沈海明显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既然做出了决定,家人也只能选择无条件的支持。
沈珊感动极了,声音都有些哽咽:“弟弟,有你这话,我这辈子都值了。”
第二天,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家里只剩下沈珊和沈海以及高翠兰在家里,沈颖没上班之后,也去学认字去了。这是沈海要求的,以后家里人无论如何第一条就是读书认字。
沈海今天不打算上山了,就在家里逗弄小外甥女,捎带着给娘俩做点好吃的补补。
吃早饭的时候,高翠兰对饭桌上的美食垂涎三尺,却不敢说想吃。虽然之前沈海送过去不少,但是绝大部分都进了高铁柱他们一家的肚子,沈珊和高翠兰娘俩几乎没吃过。
这一幕,更加让沈海坚定了决心,这婚是非离不可!
该说不说,昨天晚上洗完澡换了新衣服,美美睡了一觉,今早起床又稍微打扮了一下,沈珊绝对是个精神耐看的女人。对于给她找个好婆家,沈海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姐,兰兰,吃吧,加油吃,吃得越多越好。”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敲门声,沈珊顿时感觉心头一紧,沈海连忙说:“我去看看。”
打开门一看,沈海发现,来的不是高铁柱,而是秦羽。
“哟,秦所,今天这么早啊?吃了没?进来吃点。”
秦羽进了院子,说道:“今天过来,我就是给你说一下案子的进展。何一飞经最高院核准已经批准死刑,何厚发也查出了违纪违规,已经被停职调查了。石丛倒是活过来了,不过也是个半残,下半辈子估计遭罪了。”
沈海笑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秦羽说:“这倒是。”
对于石丛,沈海半点都不感觉到可怜,因为当初他是何一飞的帮凶,沈海救他纯粹是为了让他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该说不说,沈海确实要好好感谢一下秦羽,何一飞的事情要不是秦羽帮忙送水,自己弄不好还真有可能替别人顶罪,毕竟这年头的刑侦手段着实有限,冤假错案不计其数,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幸运。
说起石丛,秦羽心头的疑惑依旧不能解开。
沈海给他的瓶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当时医生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结果就喝了点沈海给的东西,居然挺过来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丹妙药啊。
“沈海,你给我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从哪里搞的?”
没等沈海说话,秦羽马上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那个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我们警察队伍整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受伤简直家常便饭,今年我都已经死了好几个弟兄了。要是还有那种东西的话,他们就不用死了,我们也能更加放开手脚,将罪犯绳之以法!”
沈海笑了笑,没有跟秦羽说这个,而是转移话题道:“这大早上的,你肯定没吃早饭,进来吃点,喝杯早酒。”
见沈海岔开话题,秦羽很失望,想着这是沈海的秘密,也就没好多问。
“吃饭喝酒就算了,我还得上班呢。行了,话我已经带到,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沈海挽留道:“哎呀,让你吃你就吃,废话那么多干啥,喝杯酒能耽误什么事?”
秦羽拗不过沈海,只好跟着沈海进屋。
随后便看到了沈珊。
说实在的,沈珊的身材非常苗条——毕竟这年头饭都吃不上,想胖也胖不起来。
其次,她五官端正,非常耐看。
沈海见秦羽的目光停留在沈珊的身上,顿时挑了挑眉毛,心里面有了一个计划。
“来,吃饭。”
沈海招呼秦羽坐下,然后亲自给秦羽倒了一杯酒,又从屋子里抱出来一个小罐子。
“这里装着的就是我给石丛的,你拿回去吧。”
这一罐子里面大概装了两斤灵泉水,足够派出所用上百八十次的了。
“这一罐子都是?”
秦羽激动不已,接过罐子都手都颤抖得厉害。
经历过那么多次战友的生离死别,他实在是太清楚这个东西的价值所在了。
他更加震惊的是,这种能够让死人活命的东西,沈海居然有很多!
他心里面虽然好奇,但是却也不敢问。
沈海掌握着这样重要的资源,说夸张点,那就等于是掌握着生杀大权!
不只是他不敢问,他甚至都能想到,如果这个东西的存在被透露出去,绝对会引起无数人的觊觎!
“对,这一罐子都是,你注意保存啊,救命用的,别没事当水喝。但是这玩意儿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那种死透了的肯定救不回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沈海这是提前打个预防针,要不然,秦羽拿回这玩意儿之后把那些死去的战友挖出来喂水喝,那就搞笑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几个彪形大汉闯进了院子里,对着屋子里就是一通喊叫。
“沈海,滚出来!”
秦羽顿时眉头紧锁,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