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宋南音江宸风便觉心中痒痒,那等大美人他怎能不爱?
尤其从前拥有过却没真正让她变成他的人,他遗憾万分。
可在李诗晴面前就算有几百个胆子都不敢说真话,毕竟江宸风还等着京兆尹拉他入朝堂。
他安慰般拍了拍她肩头,“我心中如今只有你,难道你还不知道?”
“小妖精,天天将我勾的离都离不开,却还与那些贱女人拈酸吃醋。”
听江宸风用这般恶毒字眼形容宋南音,李诗晴心中无比舒爽,仰着头凑近她唇部重重吻下,屋内再次响起不可描述的声音。
宋南音与裴怀瑾也在议论此事,两人都很不屑。
前者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后者完全没把江宸风当作回事,那样恶心至极,尖酸刻薄小人配被他的王妃喜欢?
门被人在外叩响,十三沉稳的声音响起,“主子,调查有眉目了。”
“说。”裴怀瑾道。
结果不出意料,散播流言的果然是江府中人,但又出乎意料,因为那个人是李诗晴。
宋南音觉得十分莫名其妙,江宸风自作多情便罢,她掺和什么?
十三禀报完后立马退去,生怕听到不该听的声音,到时耳朵可是要长针眼的。
忽然,电光火石间宋南音明白过来。
或许只因为她与江宸风从前有过关系,李诗晴真心实意觉得她还喜欢他。
“南音,明日与我一同面见父皇如何?”裴怀瑾问。
裴帝那边早已等待许久,宋南音却顾及着同样身为女子的李诗晴,在考虑如何能处理江家还不伤害她的万全之策。
现在看来压根没那个必要,她轻嗯了声,“好。”
知晓宋南音下定决心,裴怀瑾长臂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让她靠近自己最脆弱的心脏。
他轻声细语道,“南音,并非人人都与你一样,李诗晴和江家那些是一丘之貉。”
“在她手上不明不白被打死的丫鬟没有两只手都数不清,她活该落到这般下场。”
“什么?”宋南音诧异,裴怀瑾从未告诉过她这些。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色。
裴怀瑾被这样盯着略微脸红,他正色道,“当时怕你吓到就没多说,最近几日也在纠结,今日索性混着这个消息一起说了便是。”
“哦。”宋南音重新将头埋回去。
她抿唇,秀眉狠狠蹙出个川字,本以为李诗晴此人只是行事果决从不受气,没成想背地里这般恶毒。
那连带着她也算计进去是最正确的,必须得让她尝到害人的苦果。
害人者,人恒害之。
“快些睡吧,明日要入宫便得天不亮就起来。”裴怀瑾道。
宋南音没答话,只是窝在他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天色将要明时裴怀瑾将她叫醒,两人被宫女伺候着梳洗打扮,黎明刚至就坐上进宫的马车。
即便昨日夜里只睡了一会儿功夫,宋南音现在依旧精神百倍。
她身上似乎传来让人提神醒脑的香味,裴怀瑾鼻尖耸动靠近她,那谷子沁人心脾的感觉蔓延在四肢百骸中。
“南音,你为何这样香?”他问。
宋南音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后才掏出挂在腰间的香囊。
“闻闻。”她道。
裴怀瑾接过,将香囊放在鼻下缸吸气便闻到股霸气的味道,他五脏六腑都凉了,脑中更是从未有过这样清醒。
“这是何物?”他问。
“此物是香囊,不过里头加着些提神醒脑的药材,我专门挑选了味道稍重的。”宋南音道。
“好东西。”裴怀瑾真心实意夸赞。
他将香囊还给宋南音,又笑着道,“南音可否亲手也给为夫做一个?”
“我每日都要早早上朝,时长觉得精神头不够用,你这般巧手应当发挥作用才是。”
“好。”宋南音将香囊重新挂入腰间笑着答应。
她神色中略微有些无奈,裴怀瑾怎么跟个小孩似的,想要就直说,非得搞那么些弯弯绕绕。
不过还挺有趣,尤其是他撒娇时的模样。
两人说说笑笑便已到宫门口,向侍卫出示身份令牌后就徒步朝里头走。
宋南音除去上次来过之后就是今日,对宫中路途这般艰辛她很无奈。
人人都向往那九五至尊之位,但到底有什么好?
裴怀瑾去上朝,宋南音被暂时安排在灵秀阁中。
她身旁没丫鬟陪着,手中又无可看的书,就算想做个女红都是痴人说梦,简直分外无聊。
‘吱呀’
门被人推开,似乎是有人走了进来。
宋南音下意识想出去瞧怎么回事,手放在门上时却猛然顿住,因为外头传来的声音奇怪至极。
“殿下,您今日怎么这样凶狠,连屋子都不回便带我来此处解决,难道不怕让外人瞧见?”女子声音妩媚,娇滴滴仿佛能掐出水来。
宋南音却莫名其妙觉得耳熟,四虎城在哪里听过。
“谁叫你实在勾人,一凭一笑间都勾引着我,哼,我怎能忍得住?”男人大喘粗气道。
女人娇笑连连,声音越发暧昧。
宋南音僵硬站在里头等着,生怕二人突然推门而入与她面对面。
“美人儿,清荷,到底为何要让我安排你去父皇身边伺候,你不会想借机当他妃子吧?”男人问。
宋南音瞬间无比震惊,清荷?是她认识的那个?
“三皇子,您想这么多做什么,有您这般威武雄壮的男人,我为何还要惦记外头那些。”清荷娇嗔。
“只是您别忘记我从前与您说的那些话,接下来我要做的是对我们二人都有益处。”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三皇子仿佛已经全然被迷了心智。
两人又开始折腾,幸亏没过多大会儿便结束了,他们似乎没打算进屋,匆匆收拾好又离开。
宋南音心情沉重坐在桌边,清荷怎么可能还活着,按照裴怀瑾性格就算不将她处死也该暗中提防起来,怎么能让她混入皇宫。
她脑中实在难以理清,敲门声在外头响起。
“五皇子妃,五皇子叫咱家来接你。”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格外难听,像是嗓子里装了把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