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和瘦小弟被揍的鼻青脸肿,浑身都腰酸背痛,鲜血流了一地,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液的特有腥味。
厉景深将怀中的童沫沫放下来,她的脚踏实的落地,缓缓松开环绕在男人脖颈上的手,身子有些悠悠摇晃,很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细腰。
“没事,我站的稳。”童沫沫声音清冽道。
紧接着,一双美眸冷冷地盯着地上以屈辱姿势趴着的两个人。
厉景深一张矜贵的面容泛着阴戾暴怒的气息,二话不说走上前,锃亮地皮鞋狠狠各踹了两人一脚。
“厉先生,厉先生,我们错了……刚刚我们不是故意要那么对童小姐的,我们没对她做什么,放过我们吧!”
虎哥和瘦小弟一起跪在地上,双手作揖求饶着厉景深。
厉景深黑眸更加怒火中烧,没做什么?他要是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这两个狗东西还真是死不足惜。
他正要逼问。
“厉景深,让我来。”
童沫沫声音比刚才更冷,捡起地上的电击棒,开了信号器,还有滴蜡的工具,她一步步走向两个人,半蹲下身。
虎哥盯着童沫沫,忽然心中升起了一团未知的恐惧,他发现他似乎小瞧了童家大小姐。
还没等虎哥反应过来,童沫沫直接拿着电击棒狠狠抵在对方的心脏处,瞬间引起一阵阵哀嚎:“啊、啊、啊……!”
这惨叫声,绝对比刚才挨揍时叫的还要惨烈。
周衍呆愣的厉害,同时周围的保镖们一个个脸上也大吃一惊,从来都没有见过童小姐这么狠的一面。
这种带着万伏特的电击棒,通常人用在身体结实的部位都够疼,要是用在心脏,那就更让受刑者痛不欲生了。
瘦小弟看的面色都白了,盯着童沫沫,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眼神充满畏惧。
虎哥刚被电击到倒地抽搐,童沫沫便朝着他瞥了过来,吓得瘦小弟一个激灵:“童小姐……”
童沫沫嘴角勾着凉薄的弧度,毫不犹豫地用打火机点了火,将蜡烛的油倾斜而下,径直倒在他的下半身,位置分毫不差。
她脸色冷白,“我好久也没爽了,让我也爽爽?”
瘦小弟捂着裤裆,只见童沫沫脸色冷漠,动手掐住他的嘴巴,将蜡油一点点滴进舌头里。
痛地已经失声了,几乎是用一种见鬼的恐惧眼神盯着跟前的女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厉歹毒的女人?
“……”
厉景深望着眼前这两个家伙的下场,虽然他们是罪有应得,可是这一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童沫沫身上,她真是让他惊到了,婚姻三年,原来她的很多面,都是他曾经所不知道的。
男人的黑眸染上一抹厮红的欣赏。
她一身白裙,美强惨的姿态,完全颠覆了印象中的她。
童沫沫看向虎哥,正要端着蜡烛过来,捂着心脏的虎哥怕到不行:“你……你想问什么,你问,我都说,千万别给我滴这东西。”
“好,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不然我今天朝死里弄你。”童沫沫咬着牙冷冷地说。
虎哥一阵狂点头,彻底产生了敬畏之心。
童沫沫赫然开口,“霍芷叶一家的海鲜生意早就停产了,既然是三年前就停产了,他们一家都是乡下人,三年前哪来的资金买别墅,又哪来的钱给你们开一个月三万的工资?”
这两个人一共的工资开支,都在六万了。
如果霍芷叶不靠着海鲜生意,他们又是普通人,这样的开支显然是巨额的负担。
虎哥毫不犹豫地回答:“霍芷叶那别墅是你父亲童安和临出事前给买的……她曾经是童董事长睡过的女人,后来上岸了,就嫁给了她现在的丈夫,她丈夫是个赘婿,接盘侠,她丈夫也是个能忍的,早就知道,但看在钱的份上不在乎。”
“你说什么?”
童沫沫脸色一沉,握着蜡烛的纤细手指颤抖不停。
“是,我没撒谎,你难道不知道这事?”虎哥又看向童沫沫,胆怯地道,“当年我去你们家应聘童家的保安,就是霍芷叶花钱让我去的,一是想瞧瞧方星澜,二也是想盯着童安和,当时你父亲骗霍芷叶说要离婚,让她等,所以她才坐不住了……”
男女之间就这么点事。
童沫沫闻言,一时间沉默住了,“当初童氏出事,我母亲找了霍芷叶一家,死在了那栋别墅里,跟他们有关?”
“方星澜估计是去找霍芷叶算账的,结果知道真相以后,发现这别墅都是童安和给买的,被气死了……”
被气死了?
童沫沫并不信他们的单方面说辞,“那刚才你小弟说,怕霍家当年的事情牵连到你们,是为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都在为霍芷叶这娘们做事,方星澜死在了那栋别墅里,也是她安排我们兄弟俩送到医院去的,让我们说成是方女士突发心脏病,我们看见了所以好心送去医院救治,毕竟她本人不好出面。”
“这种事情可是得帮人背锅的,真追究起来,我们兄弟俩风险很大,还好当年童安和彻底牢底坐穿,整个童氏就剩下你一个童大小姐,也没有人追究我们……”
虎哥说到这里,见此时童沫沫和厉景深的目光都散发着冷芒。
“当初她不是给你还了高利贷的一部分债务嘛,那是因为童安和不少洗出来的钱都在她那里放着呢。”
童沫沫凉意的唇紧绷:“你敢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当然。”虎哥嚎啕,不停地给她磕头,“童大小姐诶,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没必要跟您撒谎……”
童沫沫闭上眼眸,忽然将金书瑶的心脏病和方星澜的心脏病全部都联想在了一起,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抬起下颌,转身,静静地盯着厉景深。
她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
厉景深黑眸掀起一片浓稠的沉意,迈步再次将她打横抱起,这一次童沫沫没有反抗,将整张苍白的脸都埋进他的黑色西装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