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为这个,时柒心里顿时软成一汪水。
“阿酒,谁说你一点用没有的,你的歌声特别好听。”
时柒说的是实话,在两个世界的歌手里,顾拾酒就算不是最好的,也能算第一梯队那一波。
若是好好培养,未来说不定真能成为演唱家。
若是唱不了美声,转流行也能很好,顾拾酒天生肌肉控制困难,能达到现在的水平是付出巨大努力的。
“那有什么用,没有人会听我唱歌......”顾拾酒小声抱怨。
“谁说没有,我不是整天都听。Tess他们不是也经常听吗?”时柒揉着她的脑袋。
最近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学习新的发声技巧之后练给大家听。
“唱歌算什么用处。”顾拾酒生着闷气。
时柒给她擦眼泪:“阿酒,美妙的歌声怎么会没有用处,这是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啊。”
看得出来,时柒最近在兔子世界的自学成果显着。
“哈?什么是精神文明。”顾拾酒从没听到过这个词。
“就是思想、道德、文化、教育、科学等等,我们在创造物质文明的时候,如果没有精神文明支持,那就是一盘散沙,就像现在的民国。
阿酒,你不要小看它。国民对国家的认可度,文化的传承,民族的凝聚力,整个社会的风气和氛围,都得靠它。
不要相信那些说民国人不配搞艺术的话,你现在做的,就是艺术。
你比活跃在舞台上的那些白人歌手,都要优秀。”
顾拾酒只听懂最后两句话:“真的吗?”
“当然,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孩子。”时柒不假思索。
从来没有人说过顾拾酒优秀。
在学校,同学和老师对着她惨不忍睹的成绩,只能说努力和辛苦了。
更多的时候大家会夸她可爱。
就连Margaret,也经常遗憾她不是白人。
只有时柒,总是不遗余力地夸她。
小时候她一度当真,真以为自己很厉害。
上学后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
她仰头看着时柒的下巴,有青色的胡茬冒出来。
“时柒,你的胡子怎么长得这么快。”
“嗯?”时柒有点跟不上顾拾酒这到处发散的思维。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早上刚刮过啊,这才一天不到,又长出来了?”
难怪有点痒。
时柒有点担心,以后会不会脱发啊。
胡子长得快,是因为体内雄性激素比较高;
雄性激素高,可能会导致脱发,完蛋......
想着以后头发的问题,时柒还没看见顾拾酒已经从他怀里把头探出来。
吧唧——顾拾酒轻轻地亲了一下时柒的下巴。
时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笑出声来,蹭着对方的肩膀:“好痒啊……”
顾拾酒却没有停下动作,她盯着时柒修长白皙的脖颈,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一下。
接着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那这里呢,也会痒吗?”
说罢,她的手已经按在时柒的喉结处。
时柒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按住她乱动的手:“阿酒,别闹……”
然而,顾拾酒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她甚至还好奇地捏了捏时柒的喉结,感受着那小小的凸起。
“原来和课上教的一样呢!”顾拾酒有些兴奋地感叹。
她摸着时柒的喉结,感受着它随着呼吸上下移动的奇妙感觉:“它会动呢。”
“顾拾酒!”时柒深吸一口气,“你不要胡说八道。”
声音有些压抑,里面似乎藏着狂风暴雨。
“是真的啊,你不知道吗?”顾拾酒见时柒不信,拿着他的手按上去,“你自己摸嘛,是不是在动唔唔——”
后面的话被时柒吞下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急切地在顾拾酒的唇瓣上探索着。
每一次触碰都让顾拾酒心跳加速,她微微闭上眼睛,身体开始颤抖。
手不自觉地握紧时柒的衣角,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时柒慢慢加深这个吻,手缓缓地滑落至顾拾酒的腰间,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似乎要揉进身体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身后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印出温柔又缱绻的轮廓。
“阿酒,你要快些长大呀。”良久,时柒放开顾拾酒。
还好,这次她学会了呼吸。
“我已经16了,都到可以结婚的年纪了。”顾拾酒红着脸,有些不服气。
“这个不能算。”时柒在心里把头摇成拨浪鼓。
“凭什么你说了算。”顾拾酒被亲得浑身发软,瘫在时柒怀里不起来。
时柒把她拉起来:“我们说好的,拉过钩不能反悔。”
“好吧......”顾拾酒磨磨蹭蹭地站起来。
“你早点休息,不要再哭了,嗯?”时柒给她洗把脸。
“知道啦。”顾拾酒心情早就好了起来,关掉电脑上全是叉的报表。
时柒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冷水澡。
二十分钟后......又重新洗个热水澡。
翻出日历,时柒数着日子,在2014年的2月19日上面做了个备忘录。
嗯很好,距离18岁还有676天,他点了点头。
呸,好什么啊,一点都不好。
时柒躺在床上心猿意马,脑子里一团浆糊。
之前想什么来着。
饭店是不是还缺个收银员,要不就让阿酒试试?
不行不行,她看着数字都能填错。
让她收钱,收银台得乱套,账天天对不上,还得麻烦Anna老师。
时柒你冷静一点,不能看到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心软。
说起来,阿酒是不是好久都没买新衣服。
自从去年身高稳定在1米7之后,似乎就很少买。
阿酒自己也不在意,明天得问问Tess。
还有那个内衣,是不是有点小了。
刚才好像看到她胸上都被勒出印子,女孩子穿不合适的内衣可不行。
等等,你怎么看到的?
哦,阿酒穿着睡衣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时候看到的。
看起来又软又白......
说起来,她好久没叫过这疼那疼了。
啊啊啊,时柒你这个禽兽,不许再想。
他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