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亲了吧。”谢韫礼替许疏棠解围,“可能还挺久的。”
“你们可不止亲得挺久,棠棠说你们一天要亲三次,每次……”
话还没说完,谢韫姝已经被许疏棠捂住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小姝,你要是再继续往下说,我就要跟你绝交。”
谢韫礼盯着谢韫姝,“一天亲三次,每次什么?”
“每次至少半小时。”谢韫姝拿下疏棠的手,脸上带着一丝坏笑,“这可是棠棠的原话,我很好奇,每天亲那么多次,不觉得腻吗?”
谢韫礼将目光转向许疏棠,带着一丝探究,“小姝在说什么?”
许疏棠有些慌乱,避开谢韫礼的目光,“……她,她少女怀春,和我打听接吻是什么感觉。”
一天亲三次?
谢韫礼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来,这就是她和顾沉亲密的频率么。
吃早饭的时候,许疏棠便察觉到谢韫礼有些沉默,在去春见坊的路上,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谢韫礼专注地开着车,也不和她说话。
许疏棠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地偷偷看他一眼。
终于,车子在春见坊门口停了下来。许疏棠解开安全带的时候,谢韫礼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她,“棠棠。”
“嗯?”许疏棠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
“接吻是什么感觉?”
谢韫礼的问题让许疏棠的脑袋一下炸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给小姝说的答案是什么?”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与其道听途说,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片刻的对视后,她打开车门,眉眼弯弯地看了他一眼,“晚上见。”
“……晚上见。”
许疏棠下车后,谢韫礼看着她的背影进入春见坊,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重新启动车子,朝云间大厦开去。
到办公室后,刚坐下,林叙便敲门进来汇报工作。
“谢总,这是集团旗下珠宝品牌第一季度的营收业绩。”林叙说着,将文件递给谢韫礼。
谢韫礼接过文件,随意翻了翻,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在网上找了一张星星灯的照片,发到了林叙的手机上。
“找设计师设计一下。”
林叙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问道,“您的要求是什么?”
总裁发过来的,是淘商城里的产品主页展示,图上那盏星星灯售价十五元。
“外围用黄钻镶嵌出星星的造型,里面就让设计师自己发挥,要会发光。”
林叙依旧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回应,“我会和设计师沟通清楚您的诉求。”
*
春见坊里,许疏棠穿着工作服,在烘焙房内烤焦糖饼干。
店员匆匆跑来同她说,“老板,外面有人找你。”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手,跟着店员走出烘焙房。
“许小姐。”李时风礼貌地打招呼,嗓音温和。
许疏棠点头,“李总要买什么吗?”
李时风将手中的礼盒递给许疏棠,礼盒上还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是顾总的心意,请你收下。”
许疏棠不打算收顾沉的东西,便直接回绝,“李总,我不收他送的东西,你回去吧。”
“许小姐要不先打开看看?”
“不必了。”
“这是顾总的一片心意,你还是收下吧。”
许疏棠看着李时风为难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她知道作为下属的难处,叹了口气,“不然你给顾沉打个电话,我和他说。”
李时风顿时如释重负,连忙拿出手机拨通顾沉的电话。
电话拨通后,许疏棠接起电话,不等顾沉开口,便直接开门见山,“顾总,你送来的东西我让李总带回去,以后不要再送,我不会收,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顾沉没有想到是许疏棠接的电话,稍稍愣了一下,“不喜欢吗?”
“是。”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不关你的事,我想要什么可以自己买,买不起也有人送。还有,不要因为我不收你的东西,就为难你的下属,向你好兄弟学学,做个有良心的资本家。”
顾沉:“???”
莫名其妙,他身边哪个资本家是有良心的?
有良心的资本家不是在喝西北风,就是在天台上准备排队跳楼。
许疏棠将手机还给李时风后,转身回烘焙房。
李时风只好带着礼盒离开了春见坊。
*
下午时,旗袍师傅送了一批做好的衣服过来,苏听眠要许疏棠每件都试一下,在云园内取景,她来拍照。
许疏棠站在海棠树下,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身影在花雨中格外迷人。
从小就给两兄妹拍照,苏听眠的拍照技术并不输给真正的摄影师,她能够捕捉到许疏棠最美丽的瞬间,将人和景色很好地融合进去。
就在她们拍摄得正投入时,谢韫礼下班回来了。
苏听眠回到鲤鱼亭,朝他招手,“快来看看我给疏棠拍的照片,可好看了!”
谢韫礼走过去,接过苏听眠的相机,仔细翻看照片,许疏棠也凑过去看。
“棠棠。”
“嗯?”
“你上午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言外之意是不是……”谢韫礼垂眸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女孩,“我能实践一下,获取真理。”
“对啊……”
许疏棠整个人呆愣住,一阵热意攀上耳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你……”
“嗯?”谢韫礼低笑,“这不是我的正当权利吗?”
“是,可是……”
怎么这么突然就被他偷袭了一下。
虽然只是亲脸颊,但也是她第一次被人亲了脸颊。
谢韫礼掰正她的脸,与她对视,“你羞什么,不是经验丰富。”
“我哪里经验丰富了?”
“不是一日三次,每次都要很久,不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吗?”
许疏棠被他捧着脸,感觉全身更热了,连晚风都吹不散。
她很无奈,“我们有没有一日三次,每次都很久,你不该也很清楚吗,我随口和小姝说的话,你也信啊?”
“棠棠,我会吃醋的。”谢韫礼放开她,盯着池塘里不断游动的鲤鱼,缓声开口。
“吃什么醋?”许疏棠一脸疑惑。
“你们相处的时候,一般都会做什么?”
“我们?”许疏棠更疑惑,“我和谁?”
“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