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着身,抱着柔软的被子。
正想舒服的睡上一觉。
突然身上像是压了一个柔软的重物般。
像一座山压疼了我的腰,疼的我泪眼朦胧。
“娘亲,萌宝,好想娘亲。”一个穿着古风的粉色裙子的小女孩,三岁的模样,白白胖胖,肉墩墩的,压在我身上。
“小萌宝,你长的太可爱了吧。”我忍着疼,将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
转过身子,将她抱在怀里笑嘻嘻的捏着她的脸颊。
“娘亲,娘亲,这是叠影玉螺,以后娘亲就能和萌宝说话了。”只见,那小萌宝,将一只粉粉嫩嫩的小螺母做成串绳挂在我脖子上。
这下好了,真的像狗了,脖子上挂着玉佩,现在又挂着小萌宝给我的叠影玉螺。
“小萌宝,你喜欢他吗?”我将她抱在怀里,一大一小的坐在床边。
“娘亲说的是爹地吗?”小萌宝仰着头不解的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其实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养着这个小鬼。
“爹地他很好的,不凶的,娘亲不要怕怕。”小萌宝伸出微凉的手,摸着我的脸颊。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安慰着我。
“你为什么叫他爹地。”我好奇着,这样一个冷冰冰的男鬼,居然会收留这样一个婴童。
是压根一点也没有想过的事。
“那天,我喝了娘亲的血,一睡就是好几天。醒了之后,我记得母亲说要我把娘亲当亲娘的话。我认错了人,以为爹地是娘亲的。所以一开口就叫了爹地,没想到,爹地什么都没有说。从那以后,我就没有改口了。”萌宝努力回忆着那天事,像是在脑子里捡豆子一样,捡了一颗又一颗的拿到我面前给我看。
“萌宝真棒。”我听完萌宝说了许多。知道小萌宝在他这挺好的。
“娘亲,爹地还说等我大点了,让我自己给自己取个名字。可萌宝不想等自己大了再取名字,便问了爹地可不可以随他姓。爹地笑了,在纸上给我写了一个字。”小萌宝说着,一手将我的手掌掰开,一笔一画的在我手心写着。
我将她画在我手心的笔画重组笔顺,是一个麒字。
“麒字,所以他是有姓名的对吗?”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复杂的字体,眉头微皱。
“爹地大名好像没有人叫过,他们都很惧怕爹地。但是萌宝不怕,爹地经常教萌宝术法,文字知识。现在萌宝会好多了。”小萌宝伸手,笑嘻嘻的朝着我看了一眼后,示意我看她的手掌心。
她闭着眼睛,聚精会神的模样十分可爱。
我也很认真的打量着,她到底要干嘛?
没想到等了一会,她的手心无端像打火机一样,窜出一缕极其艳丽的红色火苗。
那火苗像是被风吹动般,又像是丝带就那么飘在她的手心。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觉得十分惊奇。
然后她傲娇又十分期待的目光抬头看了我一眼,手心的火苗瞬间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爱心。
“娘亲,好看吗?”小萌宝将红色的火苗递到我面前。
“真好看。”我好奇的正要伸手去碰时,一股阴风扫过。小萌宝掌心的火苗瞬间像被吹灭的蜡烛。
“萌宝,你的鬼火有杀伤力,不能让她碰,会不小心伤到她的。爹地教你术法,是希望你有一天能自保,而不是让你这般变化哄小孩的。”一身红色衣摆,瞬间出现在桌案边。透着屏风,只见他随手拿着桌上的书籍。
“过来,”红衣男鬼冷声道。
“娘亲,”本该傲娇的小萌宝,看着手心被灭的红火,瞬间委屈的扁着嘴。
“你要干嘛?”我生怕她数落萌宝,赶紧打断询问道。
看着萌宝委屈的小模样,心疼极了,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哄着。
“萌宝,我不说第二遍。”他一手端着书籍,将笔纸放好。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小孩子,怀里紧紧的抱着萌宝不肯撒手。
小萌宝似乎感觉到我的紧张,仰着头在我脸上吧唧一口,笑嘻嘻在我怀里蹭了蹭,挣脱怀抱下了地。
我跟着她的脚步,站在屏风后,手扒拉着屏风,探出头小心翼翼像极了一个老母亲,担心孩子受罚。
只见他一袭红色的婚服,修长白皙的手执着一只泛着青色的玉笔。
在纸上写了个开头,萌宝顺势爬进他的怀里。
他将萌宝的身子坐正,自己则起身。
“萌宝,把照着这书籍抄写一遍,不抄完不许吃饭,不许玩玩具。”依旧有些清冷的声音。
只是我听着语气里虽然有些惩罚的意思,却也是柔和了许多。
我扒着屏风探出脑袋,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教育萌宝。
担心他对萌宝下手,没想到他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抬眸便对上我的惊讶又不可置信的眼眸。
微妙的尴尬中……
我赶紧装什么事都没看到般,别过视线。朝着床那边走去,规规矩矩坐下。
隔着屏风,我都紧张万分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不对,自己十分的不对劲。包括他刚刚打量的我的眼神,也不对劲。难不成又是透过我看他的老婆了。
看着屏风后,他若无其事的指点着小萌宝的字体时。一通胡思乱想后我顿时慌了神,死死扣着衣角。
“我许你在这休息半小时,养好伤再回去。你确定要坐的这么规矩不躺会?”冷淡的声音,透过屏风,穿透我的耳膜。
“哦,”我像个愣头青一样点着头。依言看着自己的手上那慢半个小时就能自己愈合的伤口,目瞪口呆。
许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居然倒头便抱着被子睡的极其舒坦。
房间里泛着古色的木质香,让人十分的安心。
再醒来时,我揉着眼睛,见他端坐在床边。
看着不远处的屏风花雕,小萌宝已经不见了。
“记住你说的话,若我能扛过这个冬天,你就不再干涉,插手我的人生。”我伸出手指,戳着他的手臂,再次确认他的话。
“君子一诺,无戏言。”他冷眼看了一下,我不安分的手指。
抬手一挥,宽大的袖子遮挡住我的视线。
再睁开时,是宿舍那几个回来的室友。各种八卦着……
“你都不知道,我兼职的是个模特,那衣服都是吊带。一群人都睁大眼睛,还得拍裙底,无语死了。”
“你知道吗,我兼职的是一个游泳馆。那帅哥露着腹肌,真的让人口水直流。”
“那个,你哪个游泳馆还招人嘛……”
室友们,嘻嘻哈哈的说着。
而我也得到了一个半年之约。
所以不管怎么样,言下之意是我这半年,都有死神给我兜底了,我怎么着都不会死了。
整个人洋洋洒洒的大字大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