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红毛哥对视一眼,一把将他推开。
示意他说明白,这到底是个咋回事。
来的时候,路上净顾着跑火车打嘴仗了,完全没了解他这个亲戚家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脸臭到极致的司机大叔,我顿时不知所措。
我脑子里回顾着,我这又是哪门子得罪大叔了。
趁着司机师傅还未开口说话,我礼貌的一笑,赶紧狗腿的奉上招呼“叔叔好,红哥说他的妹妹有点事,想让我来看看,我奶奶就是余德神婆,虽然已经过世,可我从小跟着,也会点符咒啥的。”说这话的时候,被叔叔盯着有些不自然。
我赶紧别过头不敢面对大叔那想叨我的眼神。
我又是哪里得罪他老人家了,求救的眼神,红毛哥秒懂。
立马拉着他的哪门子亲戚,给我打着圆场。
“舅,你不是正为这事犯愁吗?你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朋友,她的符咒可厉害了。”红毛哥一边瞎吹嘘着,一边示意我转转。
我一手扣着轻轻抠着自己的鼻尖头,心虚的都能掘地三尺了。
眼睛却自觉机灵的仔细扫视了大厅一圈。
干净整洁的房屋,并未有什么邪门的事,只是门口突然出来一个摇摇欲坠的奶娃娃。见我视线扫过,小心翼翼又缩回了门里,躲在门框里侧偷偷的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看着好一会。才知,这不似一个正常的孩子。正常的孩子六个月以下,不该放在摇床,或者床上吗?
怎么这么一个萌娃,看着才三四个月大的样子。竟然会走路了,更可怕的是,她一件红色兜兜特别晃眼。
正当我,想进里屋瞧瞧。传来了大叔一声不屑的冷哼。
气呼呼的朝着我走过来,扬起巴掌就要甩我,被红毛哥一把抓住。
我被他突然发狂的举动突然吓了一跳,但是本着遇事不慌的性格。我冷静自持盯着大叔。
“大叔,你有什么话说开,我自问我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吧。”我拉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小肚兜的事先不着急,先把这老癫子大叔这毛病给治住不可。
“你个小丫头,我说了。你还小,不要和这些野小子们拉拉扯扯,整天相信什么情情爱爱。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啊。”大叔戾气太重。见我坐下,淡定的也不反抗。他似乎也察觉自己的情绪不太对,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看着他这样子,估摸着这心理学,又该上线了。
我定要好好给他说道。
果然,我絮絮叨叨的听了大叔一顿数落和一顿八百年的保守的老规矩后,我的耐心耗尽了。
起身朝着门口就要走去。
姐不看了,谁都管不住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什么苦口婆心,女孩子不要和这些男孩子在床上乱搞关系。什么脏话都往我身上泼。
见我要走,那大叔却急了。
一把捶着自己的胸口,痛哭流涕道“瑶瑶,都是爸的错,爸没有管教好你啊。”
唰的一下,我又懵了。
这又是唱的哪门子戏。
眼见那大叔就要哭的背过气了,我又心软折了回去。
耐心的好言相劝道“大叔,有什么话,直接说,能帮你我尽量帮你。但是咱们能先认清人吗?我不是你的女儿瑶瑶,别逮着我骂行吗?”
“嗯,我知道,可我不想你步上瑶瑶的后尘啊。我的女儿瑶瑶,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就是这群红叼毛。”说着一点也不意外,红毛哥直接挨了他舅一个耳光。
这小子平时没个正形,在长辈面前,那跟个龟孙子一样。
我心里乐开了花,给了红毛哥甩去一个活该的眼神。
打轻了,活该。
“舅,”红毛哥捂着脸,哀怨的看着我。那双眼像是要吃了我,我睁大眼睛又瞪了回去。
谁怕谁?
这不还有你舅护着我吗?看你敢……
“大叔,你说说,瑶妹妹怎么了。”我和红毛哥来了一番较量后,才重新看着缓了一口气的大叔。
“丫头啊,你不知道,瑶瑶从小没有妈妈。是我一个人又是当妈又是当爸的带大的,为了陪着她我就只能靠着跑点黑车,赚点生活费。”大叔平复了心情,我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泪声聚下,男人哭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
加上我共情能力很强,一下就勾勒到大叔的一番苦心孤诣。
“平时她很乖巧的,可是她来大姨妈那一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一个社会上的一个野小子,看着她红了一片的裤子。给她批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买了一包卫生巾,我的瑶瑶就搭进去了一生啊。”大叔痛苦的说道。
我继续点头听着原委,耐心的让他说完。
“后来我的瑶瑶就被那红毛骗到了床上。想她才十五岁啊,葵水都没来多久,身体才刚长开。”大叔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痛苦的说开。
合着,这是被我今天这一顿操作给刺激了,前脚我和冷御昭在他面前卿卿我我。后脚又在和红毛哥勾肩搭背的,这大叔就自动代入了他女儿瑶瑶。
合着我就那么小?我顿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自认为发育的还不错。
我趁着大叔絮叨期间揉了揉额头,老子还是个处呢,那男朋友不就是溜鬼玩吗?
这红毛臭小子,我拿他当哥们呢,真想给大叔好好解释一番。
可惜,无关紧要,今天,我很清楚,我是来干嘛的。
来引那男鬼现真身的。想要知道他身份,就不能任由他的一个分身在此处忽悠着我。
“我的瑶瑶,十五岁,就跟他睡了后,还不敢让我知道,等我知道时,怀孕了三个月,她被那野小子带去了小诊所打胎,自己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遭了如此毒手了。”大叔抬起头,擦着眼角的泪。
我顺着一旁望去,正对上那门口瑟瑟发抖的红肚兜小婴童。
“后来瑶瑶,就身体越发的虚弱,几近疯癫。学也上不了了,谣言四起,她就躲起来自杀。虽然被救下好几次,可她总把自己关在房间,买了许多婴儿的玩具,整日相伴。”大叔指着婴童所在的房间。
我起身,缓缓朝着婴童走去,那婴童瑟瑟发抖的往里退去。
见我继续朝里走,它一步步退到一个少女身后。
入眼是杂乱无序,满地的婴儿玩具,各种小车,布娃娃,小小的婴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