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他是个同,高级啊……
特么把老子震惊的,口里能塞个鸡蛋。
这么多年来,就喜欢他爱人一个。可他爱人背叛了他,找了女人。
特么那女人还是艾滋高发病区的,还是个外国妞。
这下好了,他就和他共同吃顿饭。不小心拿错筷子就感染上了,好死不死,这玩意他有潜伏期。
他身子没他所爱之人坚挺,这不病发的早,就嘎了。
而他爱人潜伏期长,还不知道,他到死都没有时间和他说他的病。
齐活了,好家伙,我是去告状的,投胎的,特么老兄看了我一眼道,鬼使神差的求我帮他办件事。
具体啥事,等我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谈。
再说我,一进冥府的大门,那些鬼人,倒是挺勤快的。我还想着状词要怎么写,要怎么哭。
表情包都准备好,这道好。那群鬼像是知道我冤屈一样。
客气的给我倒了一杯水,还特地盯着我喝下。
我像只乖乖的小白兔听着,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我还没来及的告状,判官大人说这是误会。就忽悠着我,遣了手下的人将我丢池里了。说是潜下水,就能回人间了。
呵……我艹
一觉醒来,床上都大出血了。吓我一大跳,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半晌护士告诉我,我姨妈来了,又加上运动过量。失血过多,休克了,昏睡太久没换导致的。
我揉了揉脖子,这是睡着扭到脖子了吗?
吃了止疼药,终于办理了出院手续,我还想等着奶奶回来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而今夜刚好第七天。
我给脖子上的红痕擦了药,又是谁掐我脖子了。
看我抓到,不整死他个鳖孙的。
气归气,吃了点东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晚上12点后,突然飞进来一只白色的小鸟。
这鸟我看着好生奇怪,那一对精明的眼眸,像极了奶奶看我的眼神。
它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房间里乱飞。静悄悄的突然飞来一只这么好看的鸟,古怪的很,也比较渗人。
不过好在,我信的过奶奶的符纸,别的鬼自是不敢进来的。
居然落到了奶奶生前要留给我的盒子上。
这么久了,我都忘了要打开看看了。
“奶奶,是你吗?”我止不住的泪水往下流。
我这头在房间里追着引路鸟满屋上窜下跳的叫奶奶。
忽地门口一阵冷嘲热讽响起“你丫的魔弄了吗,见谁都叫奶奶。你奶奶生前没告诉过你,死魂归故里,会有引路神替生魂探其路的吗。”
我捂着肚子,冷哼一声坐下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顺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空调给关了。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会像小说里那般,变成小动物回来的。”我直言不讳,这个还真不好说,小说里什么千奇百怪都有。
“少看点无脑小说,别影响智商。”那红衣男鬼伸手朝着房间的某个角落一指。
阴暗的角落里,瞬间多了一道白色身影。
那是奶奶,她脸色惨白,双手自然下垂,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慈爱。冰冷的让人心疼。
我哭着上前想伸手抱住奶奶,却被那鬼突然挡在我的面前。
他捏着鼻子嫌弃道“怎么最近和条鱼一样,全身上下腥的冲人。”
“要你管。”我不服气的用力将他推开。他身子向前微微挪了一步,躲过我的攻击。
不紧不慢道“你要是想你奶奶沾惹你这一身污秽之气,回去她可就要洗77四十九天的皮。啧啧,那可是极其痛苦的,要把皮一点点刮下,放在净水里反复搓洗。那样子可真是……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只见那鬼像是在说,欣赏一种花一样。似乎那是一种妙不可言,不可多夺的乐趣般。
“你,”这下,换我不敢轻举妄动了,难怪引路鸟,都躲着我远远的。
我抓都抓不到。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知趣的往后退了几步,终究是人鬼殊途了。
以前来姨妈,肚子疼,内裤都是奶奶亲手用热水给我杀菌好手洗的。
如今再见,却是……只觉得心口一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尽力忍着疼,问出了期待许久的那句话。
“奶奶,是不是他杀了你。”我伸手指着眼前的红衣男鬼道。
奶奶目光如炬盯着我,摇了摇头。
半响,她才开口“林鲤儿啊,奶奶是自己私自用命数,想知道你命数为何更改的原因。透了天机,才暴毙身亡的,与他无关。”
“奶奶,你怎么要这么傻,生死各有天命。你窥探天机半分又如何,难不成就能逆天改命了。你自以为的逆天改命难道就不是天命不可违的一部分吗?”我一边哭泣,我多想去抱抱奶奶,在她怀里再撒娇一次。
完全没有顾到身旁已经愣住的红衣男鬼。
他听完我的话,十分的不对劲。而我此刻却完全没有顾及他半分的样子。
只有他脑海中,自动回荡着我那句,如醍醐灌顶的话。
你自以为的逆天改命,难道不也是天命不可违的一部分吗?
“林鲤,奶奶最疼爱的孙儿,可奶奶放不下你。”说着,奶奶抹去眼角细碎的泪珠。
“奶奶,有生有死方生珍惜怀念和眷恋不舍。我能做你的孙女18年,已然是福分。孙女会永远珍惜这份情,会永远记得奶奶的恩情。奶奶走吧,别恋,别回头,向前走。”我哭着,世间最大的痛苦。人们总以为是活着的人,而是死的那个还生着留恋世间的眷恋。
他们没有肉体,无法寄托思念之情,眷恋之情,无法与人诉说,孤独而寂寞飘荡着,千百年的飘荡着。运气好的,重新入轮回,再一次的经历人世间七情八苦。
重新建立家庭,重新生儿育女,重新把自己放不下的执念,又重新走一遭。像是一个亘古长久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他们一直跑,一直跑,却不知道笼子就是圆的,你跑的越快,就能越快的回到原点。
就像那些在婚姻牢笼的人。她们不幸痛苦挣扎着,想着离婚就好,可离婚后再又面临着结婚,二婚后又面临着一地鸡毛。
像极了落在笼中的鼠。竟不知,天地间,还有一种生活,那就是独自翱翔天际的自由。
“好鲤儿,奶奶要走了,奶奶做了神婆那么多年,见过了那么多生老病死,竟不知没有你半分通透。”奶奶伸手想抚摸我的脸颊。
可是隔的太远了。
最后她对着身旁的红衣男子跪了下去。
“吾君,草民恳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家林鲤,还她一生喜乐安康,幸福余生。”我见着奶奶突然对着红衣男子跪地,看得我不由一愣。
这狗鳖男鬼到底特么是谁,何种身份。
难道地府的鬼也分身份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