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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乐呵呵的招来一个小黑车。

    那是柱子大叔的车,一辆灰色小车,挂着绿牌。

    “小鲤啊,这次去哪里啊。”身高一米九,又高又瘦,本名不叫柱子,是别人看他长这样,给他取得外号,这么多年,我也习惯叫柱子叔了。

    “柱子叔,我要去**大学报到了。”看着他弯腰摸着脚下的后备箱按键,我绕道他车后,“叮”后备箱轻轻一声响,微微弹起一条缝隙,顺着缝隙将后备箱打开。

    拎起地上行李箱和水桶日用品直接往里一丢,“砰”的一声将后备箱盖上。

    奶奶则打开后车门,一边和柱子说着话,我也懒得理会他们说些啥,看着那两床被子,我脑壳有点疼。

    这才几月哦,又不冷,我又不是不回来。

    果然世上那句奶奶觉得你冷,不是空穴来风的。

    “林鲤,孩子我会来看你的。好好照顾自己。”奶奶一边抹着眼泪,像是我和她再也见不到一样,让我也觉得有些不舍。

    虽然算不上多好,但是也是真心疼爱我的。

    “奶奶,哭啥,别磨叽了,我走啦!”我笑嘻嘻的坐进车里,没心没肺的将门关上,顺手把车窗放了上去。还有点热,这柱子叔,都不舍得开个空调啊。

    “真是凉薄啊,看奶奶哭的那么伤心,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奶奶突然将那滴还没流出来的眼泪,抹了又抹,最后破鼻而笑。

    在车窗上来后,柱子叔一脚油门,车子就跑起来。这种车跑的不快,顶多六十码压轴了,因为镇上限速60码。很多这种低速低消耗的车只为环保。

    说没良心是假,我是最容易共情的,奶奶就喜欢逗我玩,什么离别生死场啊,一树一木我都能共情。

    为此,她调教了我好些年,别做圣母。

    可我总有些狗改不了吃屎,难受时,看到被砍的树,我都能上前摸着树,告诉它不痛了,不痛了,安慰它。

    看到猫狗死了,我都能离奇的跟着哭一场。莫名其妙的,后来奶奶告诉我说,这就叫共情,也正是因为共情能力强,自然也就成不了恶人,心软是病得治。

    至于小恶霸名头,也不是我真的做了什么恶事,而是那些欺负我的人。

    总会有人出来替我撑腰,很多次被欺负后,我认了一个恶霸做哥哥,只要我受了委屈,他的那群兄弟都会护着我,所以因此我也被评为恶霸一员。

    我躺车上眯一会,虽然是同一个镇,但是这大学也建的也比较偏僻。

    还在开发,随着这几年旅游大发展,修路的修路,该包装的包装。所以引来了一大批的外地学子。

    听说,某些学子还是富豪家庭来的,除了学习这个打酱油的任务之外,还要兼顾家族生意,替父出征探这边的生意投资。

    像我这种乡下来的屌丝土鳖,连镇都没出过。

    自是像只哈巴狗一样听她们说着家乡的吹鼓,别提了有多没见识了,像极了那些见到外国人就往上贴不要脸的国人。

    “我们哪里高铁飞快,哪像这里,车速卡的这么慢。”虽然我没出过镇,好在现在手机发达,信号也能接收到。自是见识过,不过还是没坐过。也不知道高铁,地铁怎么个快法。

    距离生日,那是越来越近,学校也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男生,也有好三四个女生,大多数都是冷冷清清的。

    而我很悲催,来的太早,就一个人一个房间。

    隔壁就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因为不熟,各自睡了一间房。

    而我这种自来熟的性格,就带着她们一路游玩,耍了两天终于混熟了点,姐姐是阿姨脸份儿,妹妹是阿依赖懒儿。

    我很奇怪名字怎么那么长,那么怪。

    和她熟了之后才明白,阿依恋粉和阿依来岚,是少数民族的。我那眼睛都要羡慕朝天上去了。

    觉得少数民族好酷啊,还问她们怎么不穿她们那里的衣服。

    姐姐恋粉说着入乡随俗,妹妹则是像只小仓鼠一样,一直啃着瓜子。

    几人从天聊到地,又聊到化妆品,好在奶奶还是给够了我零花钱,所以她们聊的某些东西我也能跟上话题。

    此时外面响起了许多人说话的声音,我侧着耳朵,听那些人大呼“快叫施工队长过来一下,这里好像是一座古墓。”说是开发挖路挖到了一座古墓。

    难怪别人说,房子都是建在别人墓地上。听说最近建的学校是一所极阴之地,需要阳气镇压。才能保住清水镇平和发展。

    当初我奶也去听了一耳朵,只是我不太关心这种事,便也不曾过问。

    就用我奶奶的话说,我命好着呢,啥都不用学,就安心的当个废物就好。但是我偏不,私下里照着她那些镇妖除魔没卵用的鬼画符我也学着画了几种。

    以至于那种是除妖的,那种是驱邪的,那种是桃花符,求子符我都分不清,只知道这些符纸用来下,别人对奶奶满是尊重的。估计多少有些用,可准又怎样,还不是不肯教我。

    奶奶有几本压箱底的书,我经常想翻开学来着,可她总是不肯。别提我多想撬开她的箱子。可是后来,她的箱子藏起来了,我甚至好多年没见过了。

    自从学校附近挖出了一口离奇的红色棺木,四周就拉起了警戒线目前几个学生因为害怕,就相互凑成了两个房间。

    而楼下则是男生的宿舍,三楼四楼女生宿舍,而我刚好住三楼。

    而此时,我压根不知道,我的命运会和那口棺材有着无限的渊源。

    还一脸不屑鄙夷镇上真会选,选了开学时候,挖人坟做宿舍。

    看着宿舍的几个人都各种带着耳机,听音乐,听小说的。

    我带上电话出了门,想着,明天就是我生日了,先打个电话回去,问奶奶身体怎么样,别等着我明天回去,真的挂了。

    出来几天,除了第一天给奶奶发了一条信息,这几天和室友们玩的乐不思蜀了。

    刚出门口,就拨通奶奶电话,不一会,那边便传来了奶奶的声音。

    “小兔崽子,终于记得你有个奶奶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养的那个小花儿,奶奶都快给你养死了,还有你的龟仔你也不带走,害的我天天喂鱼喂虾。”那头奶奶一顿数落。

    我听着这中气十足的语气,挠了挠头,这能有啥事。

    “好,我明天就回来带学校里去。”我听着她的话,感觉耳朵隆隆作响。

    看来读大学还是有个好处的。

    “小鲤,明天你就18岁了,回来,奶奶给你做顿好吃的。”一时间奶奶的语气平缓下来,自动切换成十分关怀模式。

    “嗯,好的,奶奶。”我站在楼下的花园里,抬头看着那枫叶树,大片大片的枫叶,遮挡了许多的月光。

    “叮叮……”刚把手机揣进兜里正准备回宿舍躺尸。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我一看原来是那个恶霸哥哥。按着接听键,甜甜的喊了一声“喂,哥哥,有事吗?”

    “妹仔,哥能有啥事,出来,我在你校门口,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出来让哥哥看看。”我听着这话,乖乖的出了校门,果然看见一个一头黄毛,和一头红毛两个少年一手抽着烟,正没个站象的站在一旁大树下。

    月光斑驳淋漓的落了一身像奶牛花一样的雪白。

    “妹仔,快点。”见我出来,首先那黄毛的恶霸大哥急匆匆的叫我过去。

    “来了。”我看差点距离,就一路小跑了过去。

    那个红毛小哥我最熟悉不过了,他对我最是好了,像亲兄妹般。

    他们都不用真名,所以我也不知道,底下那群小罗罗都叫他们黄哥和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