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正是付晓雅和常思思在山顶上的合影,都摆出妖娆的姿态。
可我明明记得,她们都穿着内衣,照片上却没有。
难道是我失忆了?
照片是如此诱惑,我不免脸红心跳,急忙将头扭向一边,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解释。
“这个嘛,颜色和数量都不对。”
常思思紧锁眉头地看着,忽然就大笑起来。
“哈哈,刘芳菲这家伙简直太坏了,竟然用软件P了一张图,把我们的衣服给脱了。”
我拍了脑门,终于明白了。
这竟然是刘芳菲的杰作,究竟是出乎什么心理,还真是猜不透。
她明明非常忙,怎么还有功夫P图?
“思思,对不起,我急着买猫赶来,没检查照片。”我一脸歉意。
“没什么,一个玩笑而已,刘芳菲倒是不沉闷。”
常思思不以为然,又伸手道:“你跟晓雅的那一份,也让本姑娘过目一下。”
可不能留着这种照片,我急忙把另外两个相片袋也拿了出来,都交给了常思思。
她挨个检查一遍,却发现都没有这张照片。
“不合理啊!”
常思思思索着,又检查相片袋,这才发现上面都有名字,用铅笔写的。
“哈哈,越来越有趣了!周岩,你把刘芳菲给你的那一份,错误地送给了我,她这是单独给你开小灶啊!”常思思大笑起来。
我却越发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后悔没有提前检查一遍,在常思思面前犯了个低级错误。
“留念吧!”
常思思将那张P图的照片递给我,一脸坏笑。
“允许你睡不着的时候,胡思乱想。”
“当然不会的。”
我三两下将照片撕碎,扔进了垃圾桶中。
“唉,一张杰作,被你毁了。”常思思貌似遗憾。
我却险些要冒汗,低声下气的商议:“思思,这件事千万别告诉我姐。”
“为什么?”
“她会打我的,巴掌特别疼。”
常思思又是一阵大笑,“放心吧,我不跟她说就是了,这个刘芳菲蛮有意思的,改天深入交往下。”
我终于松了口气,催促常思思学习,不要荒废时间。
接下来两个小时的辅导功课,轻松又愉快。
我没有留下吃晚饭,常思思将我送到楼下,无奈地笑道:“周岩,马上要开学了,本姑娘又将是学业缠身,苦不堪言。”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我鼓励道。
“这话可真俗!”
常思思撇撇嘴,又说:“下次辅导功课,我提前通知你吧!愿意跟我见面吗?”
“当然愿意。”
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来,吻别吧!”
“嗯。啊,不……”
我急忙蹬上自行车,落荒而逃。
常思思的笑声远远飘来,是那样的清脆悦耳。
卡上有十万存款,但我还是选择在KTV当一名快乐的服务生。
不少客人跟我熟络了,见面还主动打招呼。
上学时,老师说过,人是具有社会性的动物,需要在群体中找到存在感和荣誉感。
我之前听不懂,现在却深有体会。
KTV的夜生活虽然忙碌,却让我感觉到了活力,忘却了烦恼。
夜半,
我跟付晓雅一起回家,这才将照片交给了她。
跟常思思不一样,付晓雅对此无感,只是大致翻看一遍,就随手放在电视柜的抽屉里。
“姐,明天上午,能抽空跟我去一趟机动车市场吗?”我问。
“你想买车?”
付晓雅反问,疑惑地上下打量我,认为我没有这么多钱。
“是想买一辆摩托,自行车不但骑着累,也快不起来。”我解释道。
“我去了,能帮你做什么?”付晓雅反问。
“我连摩托都没骑过,不知道怎么挑选。”
我给出了理由,付晓雅答应下来,神情中却有一丝落寞,走进了浴室中。
我理解她的感受,当初她就想买一辆摩托,跟小混混们去潇洒兜风,却被我爸和徐丽拒绝了。
理由正当,认为她不学好,不能纵容。
事实也是如此。
那时的付晓雅,交往圈很大,却没一个正经朋友。
不知不觉中,付晓雅也变了。
她现在是KTV的大堂经理,早出晚归,接触的人群更多了,却似乎没了混混朋友。
时光无声无息,却在悄悄地改变着一切。
这一夜,
我又开始回想往事,却发现有些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
次日九点,我跟付晓雅直接从新家出发,打车去往了东安县机动车交易市场。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一家摩托车专卖店。
一名染着绿毛的小混混,恰好也在这里,看到付晓雅便呲牙笑了起来。
“呦,晓雅啊,好久不见了,你越来越骚了啊。不不,是风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付晓雅厌恶地唾弃。
绿毛也不生气,伸开臂膀大笑道:“哈哈,来,拥抱一下,哥正准备换一辆摩托,带你去野外兜风。”
“拥抱个屁,越看你越恶心。”
付晓雅抱着膀,向后躲闪。
我不高兴了,这货像是没长眼睛,本人还在这里,他就敢公然调戏付晓雅,分明是皮子痒了,找揍!
“晓雅,怎么着,从良了?”
绿毛不知死活,继续口无遮拦。
“嘴巴臭就多刷牙,再踏马乱说话,打烂你的嘴。”
我横在两人中间,冲绿毛怒目而视。
“你他娘的是谁?”
绿毛顿时恼了,瞪起眼睛,撸起袖子,胳膊上一片文身。
“这是我弟弟。”
付晓雅连忙过来拉我,还冲我使眼色,不要乱来。
“槽,太缺少管教了。”
绿毛撸着袖子骂着,“看晓雅的面子,小爷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滚一边去,别耽误我跟晓雅叙旧。”
忍无可忍!
我直接冲上前,一手扯住绿毛的脖领子,另外一只手里却握着手术刀,直接抵在他的咽喉上。
“小岩,不要啊!”付晓雅急忙呼喊。
绿毛感受到锋利的刀尖,脸色陡变,身体不由颤抖着,惊恐道:“你,你竟然敢,玩刀?”
“给老子记住了,不许对我姐无礼,否则就去死!”
我红着眼睛,厉声吼道。
“好,好,开个玩笑而已。你,你放开我。”
绿毛双腿软得像是面条,到底怂了。
我收回手术刀,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后退两步,摔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