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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风抓了抓头,坦诚道:“兄弟,说句你不爱听的,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为什么谷爷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怎么就相中了你。”

    “会不会是楚海龙背后怂恿,让他带走我?”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谷爷是楚海龙找来的。

    “不可能!”

    韩风猛摇了几下头,“楚海龙是谷爷的徒弟不假,但也没有多少分量,这次谷爷肯出面来东安,一定另有其他原因。”

    谷爷为何要带走我?

    居然成了未解之谜!

    但韩风接下来的话,却是警告,“老家伙要是真的带走你,未必会留在自己身边栽培,难说兄弟就会莫名消失了。”

    我不由打了个激灵,一阵后怕不已。

    幸好有林方阳这个挡箭牌,我不必跟谷爷走,等于保住了一条命。

    谷爷此行到来,我们算是有惊无险。

    生活还要继续。

    我跟韩风闲聊了一阵子,便又去当服务员,端着酒品点心,穿梭在一个个房间里,倒也觉得生活很充实。

    夜半,我跟付晓雅回到了家里。

    付晓雅这才问起谷爷来干什么,我大致讲述一遍,只说我拒绝跟谷爷走,并没有提林方阳和于晴曼。

    付晓雅极其讨厌于晴曼,我不想惹她生气。

    付晓雅心惊不已,也很替我担心后怕。

    当然,她也搞不清楚,像我这样的废物,怎么就入了谷爷的法眼。

    或许,只是想找个借口带走,然后找机会随便弄死。

    付晓雅去冲了个澡,便回屋睡觉去了。

    我却睡意全无,靠在沙发上无聊地用遥控器翻看着电视节目,最终停在了一档时装表演的节目上。

    大长腿的模特们,正在T台上,展示着新款内衣。

    我忽然想起保安的话,就在这个沙发上,上一个租户,一名丰满的中年贵妇,正在看着那种片子。

    我的脑海里有了画面,青春的身体,开始躁动不安。

    那名中年贵妇,会不会遗落了光盘?

    我异想天开,过去打开了影碟机,托盘弹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我倍感失望,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无处安放的双手,插进了沙发的缝隙里。

    突然,

    我感觉碰触到一个小小的长条状物体。

    我的手继续深入,将这样东西拿了出来,竟然是一个U盘,看起来很完整。

    里面会不会是那种片子?

    要不要现在就去网吧?

    我觉得自己有点着魔了!

    一阵自我鄙视后,我还是收起U盘,关闭电视,回了自己的房间。

    辗转反侧很久,我才费力地睡着了。

    醒来时,上午九点多。

    我躺在床上犹豫了一阵子,还是决定要看看U盘里面,到底有什么。

    正好麻烦刘芳菲,将常思思相机里的照片洗出来。

    穿衣洗漱后,我出门离开小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星海大厦。

    周顺公司里就有电脑,还是刘芳菲带来的,可以查看U盘的内容,我的内心激动又期盼,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

    在矛盾交织中,我走进了周顺公司。

    刘芳菲正在电脑前忙碌着,见我来了,展颜一笑。

    “周老板,过来视察工作啊!”

    我抱了抱拳,也不由笑了起来。

    “不敢当,都靠刘总掌控全局,公司才能开下去。”

    “猜猜看,我们又卖了多少枚指甲刀?”

    刘芳菲冲我眨了眨眼睛。

    “五千。”

    我谨慎地伸出了巴掌,五千个,就意味着是十五万。

    “哈哈,太保守了!告诉你吧,是三万,这几天款项就到账了!”

    刘芳菲开心大笑,端坐在办公桌后的样子,还真像是大老板。

    “难道说,我们会入账九十万?”

    我突然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刘芳菲。

    “唉,没那么多。”

    刘芳菲故作叹息,又哈哈大笑起来,扒拉着手指头道:“还要除去成本、人工、邮寄等杂费,净利润也就七十万吧!”

    “芳菲,你太厉害了!”

    我激动万分,冲动的过去拥抱了她。

    曾几何时,百万存款对我而言,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实现了,靠的居然是小小的指甲刀。

    刘芳菲也跟我热情拥抱,好半晌才推开我,整理下额角的秀发,眼神羞涩躲避,却将一侧绯红的白嫩面颊,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底。

    “周岩,互联网真是个好东西,遍地都是商机,恰好被我们遇到了。”

    “那就牢牢抓住!”

    我一时信心倍增,激动道:“希望我们都能腰缠万贯,告别过去所有的苦难。”

    “都不是梦!”

    刘芳菲激动不已。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我过去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熟人,正是律师张义。

    他总是穿着一尘不染的西装,头发一丝不乱,打扮得人模狗样。

    “干什么?”

    我冷下脸来,怀疑他又是徐丽派来找茬的。

    “进去再说可以吗?”

    张义平静地问道。

    我皱皱眉,厌恶地闪开身体。

    张义夹着包走进了办公室,打量下四周,又看了眼刘芳菲,嘴角挂起了不屑。

    他拉开包,从里面取出一沓文件,轻轻放在了桌上。

    最上方的一张打印纸,醒目的标题,东安县人民法院传票。

    被起诉人:刘芳菲、周岩。

    张义双手交叉腹部,一板一眼地说道:

    “我是东安县义城律师事务所主任张义,受当事人李奇委托,将你们的合同违约行为,起诉到东安县人民法院。法院已经受理,现将传票登门送达,一个月后开庭审理。”

    “烂人真是什么脏活都接。”我恼火地骂道。

    “周岩,赚钱不可耻,我只是尽一名律师的职责。”

    张义满不在乎,继而反唇相讥道:“你们才是什么脏活都接,明知是个套,为了那点小钱,也往里面钻。”

    “槽,随便告,老娘才不怕!”

    刘芳菲生气地爆了粗口,伸手就想把传票给撕了,我连忙拦住了她。

    不能撕,可能会违法。

    “两位,我看了整个起诉文件,也详细询问了事情过程,恕我直言,这次庭审,你们必败无疑,准备二十万吧!”

    张义一侧嘴角微勾,像是在幸灾乐祸。

    “没钱,又能怎么样?”刘芳菲不屑。

    “不用抱有什么幻想,后果很严重,法律会有一系列的惩治措施,直到你们必须拿出这笔钱。”

    说完,张义转身就走,连门都没有替我们关上。

    “都怪我,不该去登门拍照。”

    刘芳菲后悔不已,又问我:“周岩,你说,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