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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韩风摇头,“但我打听过,楚海龙这些年从不近女色,他根本就是放不下秦莎莎。还有每次唱歌,必有那首《霸王别姬》。”

    “这麻烦有点大。”

    老黑眉头皱得更紧。

    “楚海龙一定会不惜代价,将秦莎莎抢到手里,那个张厂长会非常危险,哪天莫名消失也难说。”韩风道。

    我心头一惊,也认为这种事情大概率会发生。

    张强很危险,自己却浑然不知。

    可谁又能想到,一名精神不正常的中年女子,会让东安江湖两大帮派的老大,为她魂牵梦萦,肝肠寸断呢?

    韩风借着酒劲,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

    在监狱的这段日子,他想了很多,对情书事件也有了基本判断。

    情书,是楚海龙故意放进秦莎莎的包里,是一种陷害行为。

    否则,怎么会将开房写在情书里呢?

    楚海龙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让韩风觉得秦莎莎不干净,进而选择放弃。

    然后他找机会带着秦莎莎,从此浪迹天涯。

    秦莎莎不揭穿楚海龙,选择默默承受,则是一种保护。

    她的心里有楚海龙,情感上也早就背叛了韩风。

    而秦莎莎的失踪,却对楚海龙造成了沉重打击,他坚持认为,是韩风丧尽天良,谋害了秦莎莎,不知道悄悄埋在了什么地方。

    从此,原本感激韩风提携的楚海龙,开始走上了背叛之路。

    韩风很后悔,当年就该驱逐楚海龙,继续留他在义和堂,纯属为了表现大度宽容,却因此埋下了祸根。

    我想起初见秦莎莎的场景。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长路,口中呢喃,“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海水我是浪花……”

    风,会不会暗指韩风?

    海,说的会不会是楚海龙?

    要真是这样,那就说明,秦莎莎是个内心情感极为复杂的女人。

    她同时喜欢这两个男人,却让两人男人为了她,彼此仇恨多年,一直无法化解。

    三点多,酒桌散了。

    我有了几分醉意,没去上班,让保镖们直接把我送回家里。

    夜晚来临,也开启了美好。

    我又跟付晓雅在视频里见面了,竟然都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她那灿烂的笑脸,能够治愈一切伤痛。

    “小岩,想你了,昨晚都没睡好。”付晓雅灿然一笑。

    “我也想你……”

    我努力保持着平静,眼睛却无法移开屏幕,呆头呆脑的样子,把付晓雅给逗笑了,嗔道:“都多大了,还是傻乎乎的。”

    “姐,你变了!”

    “哪里变了?”

    “以前总是凶巴巴的,现在……平易近人。”

    我胡乱用着词,其实想用“温柔可人”的,却不敢说。

    唉!

    付晓雅手托香腮,重重叹了口气:“不得不改啊,姐这点水平,在那些高才生面前,从内而外的自卑啊!哪有嚣张的资本,还要向他们多学习呢!”

    “不用自卑,你一定也会成为高材生的。”我鼓励道。

    “哈哈,我也相信,凡事都是习惯成自然。像我这样的超级学渣,现在竟然也爱学习了,老天爷是不是没开眼啊?”

    付晓雅大笑起来。

    付晓雅聊起云河集团的新动作。

    就在昨天,集团出资购买了平川市的扶摇大厦,就在市中心的最好地段。

    这也标志着,云河集团开启了业务扩张的新战略。

    扶摇大厦的装修工作,将在三个月内完成。

    届时会有部分集团骨干力量,赶到这座北方城市,全力打造新的商业版图。

    付晓雅表示,她很想来扶摇大厦上班,但可能性很小。

    因为,她不是骨干,只是云梦迪的跟班。

    我不想付晓雅来平川,却没有说。

    平川市不但有谷爷和林方阳,还有心机贱人于晴曼。

    即将失去东安势力范围的楚海龙,也可能会落脚平川。

    那座城市,对我和付晓雅而言,将是一片虎狼成群的凶险之地。

    东安县城,更不太平。

    十一点多,付晓雅打着哈欠,脱衣上床休息了。

    我正盯着她曼妙的身体发呆,聊天软件上,突然传来滴滴的声音。

    阚山伪装的秀儿,终于上线了,还发来了消息。

    我心头猛烈一抽,却是因为恶心。

    “你还好吗?”

    消息后面,还跟着个害羞的表情。

    “你怎么失踪了?”

    我打字问,后面跟了个发呆。

    “被我爸关起来了,屋子冷,吃剩饭,还经常挨打,刚逃出来,真想去死啊!”

    秀儿大哭表情,主打一个卖惨。

    “太可怜了。你在哪里?”

    “网吧!”

    “吃饭了吗?”

    “我偷了五十块钱,刚干吃了一包方便面,没有地方睡,只能在网吧包宿。”秀儿继续打字,又发来个嘘声,“有个小痞子总看我,像是要打我的主意。”

    “这样下去也不行啊,你该找个工作。”我佯装关切。

    “我打算去南方,远离我的家,可是没有路费。”

    又是一个可怜的表情符。

    我没有回复。

    隔了几分钟,秀儿发来消息,问道:“你能借我点钱吗?”

    “我也没钱,都是管家里要。”

    我拒绝了。

    “我陪你住一晚,给二百就行,我懂得不多,但会努力让你开心的。”

    卧槽。

    这就是圈套!

    阚山想骗我出去,就能有机会动手了。

    刘队长提醒过,不能轻易答应,反而会弄巧成拙,让阚山起疑。

    “今晚喝多了,哪里都是软的,以后再说吧!”

    “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那,明晚再聊吧!”秀儿发来拜拜。

    我也发去个挥手的表情,将聊天软件选择隐身模式,却是暗自一阵冷笑。

    阚山并不是聊天高手。

    不光是漏洞百出,也表现得过于急迫。

    天气越来越冷,野外生存的考验加大。

    住店只会让阚山感觉不安,唯恐警察会突然闯进来,将他从被窝里带走。

    阚山很想尽快杀了我,从此远走他乡。

    他终于要再次付诸行动了。

    我也盼望着,能让他掉进自己设下的圈套,真正落入法网。

    次日,

    我去了公司上班,第一时间就拨通刘队长的手机,告知昨晚聊天的情况。

    刘队长对此很重视,不光是跟我的交情,阚山也是上头督办的大案,一天抓不到他,肩头的担子都更沉。

    刘队长给我出了很多主意,有些让我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