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着脸,急忙双手前伸推阻。
但我小瞧了关婷的厚脸皮,她满不在乎,像是跟我约定三生的恋人一般,依旧坚持向前冲。
于是,我的双手恰好结结实实地碰在她的胸前。
夏小荷愣在当场,诧异地看着我。
关停则坏笑着扭动了几下,嘴角勾起,目光里带着挑衅。
我只觉耳根发烫,连忙抽回手背在身后,沉着脸问道:“关婷,你来干什么?”
“应聘啊!”
关婷理直气壮,又冲夏小荷嚣张道:“喂,瞧见了吧,我跟你们董事长的关系可不一般,直接录取吧!”
夏小荷没说话,但凡长着眼睛都能看出来,我根本不喜欢关婷。
关婷来应聘客服,鬼才信,她这种人坐不住板凳的。
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找机会接近我,想要故技重施。
“铁卫,破军!”我喊了一句。
站在门口的两名保镖立刻冲了进来,齐声道:“岩哥请吩咐!”
关婷不由露出惊慌之色,转身就要走。
走不了!
我冷声吩咐道:“把她给我抓住。”
铁卫和破军立刻行动,各自擒住关婷的手腕,将她的胳膊反扭在后面。
“啊,疼,疼!周岩,你想干什么?”
关婷奋力挣扎,大声威胁道:“快踏马放开我,否则我就报警,或者告诉威哥,有你难看的。”
我根本不搭理她这一茬,继续吩咐道:“夏经理,搜她的身。”
啊?
夏小荷已经被吓到了,觉得我的做法有些像是江湖流氓,迟疑着不敢行动。
“有事我担着。”
我继续催促,夏小荷这才讪笑着上前,关婷却是不停乱踢,试图阻挡。
“给脸不要脸。”
我骂了句,火气蹭蹭往上冒,随即从兜里掏出了手术刀,猛然抵在关婷的面门上,还用刀尖扒拉几下她的鼻环。
关婷到底被吓到了,一动也不敢动。
夏小荷开始给关婷搜身,很快摸出了香烟、打火机、手机、口香糖、口红、粉饼等,都堆放在办公桌上。
在关婷的上衣兜里,还摸出一个牛皮纸的小纸包,封口贴着不干胶。
搜身完毕,我过去打开纸包,里面是细细的白色粉末,并没有嗅到特别的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
“止咳药!”
关婷脑门上冒汗了,梗着脖子撒谎。
“我有哮喘,不吸几口这种药,会断气的。”
“这包药留下,我去化验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关婷,拿上其它物品,赶紧滚吧!”
我冷哼一声,将药重新包好,揣进了自己兜里。
铁卫和破军这才松开关婷,她却个泼妇一般,再度冲过来,嘶吼道:“把药还给我,周岩,你想害死我吗?”
忍无可忍!
我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关婷的脸上,声音响亮。
“贱人,真当老子是弱智吗?收起你那一套。”
关婷捂着脸,噗通一下跪了。
“周岩,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把药给我吧!”
关婷哭泣着恳求。
“起来!”
“我不!”
“去我的办公室,把话说清楚了。”
我哼了声,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关婷愣了愣,慌忙起身,无精打采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一直耷拉着脑袋,彻底怂了。
经过夏小荷身边时,我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夏小荷很聪明,她擦了擦细汗密布的香额,急忙说道:“周董放心,该怎么做,我都懂!”
我满意点点头,关婷已经收拾完毕,老老实实地跟着我,由六楼来到五楼,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关好门,我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打量着束手而立的关婷,哼声一笑。
“小贱人,说吧,谁派你来的,到底想干什么,药粉又是什么?”
关婷抽泣着,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指使她的那个人,名叫季向北,大家都称呼他北哥,是义和堂的二号人物。
北哥在县城里开了几家游戏厅,深受小混混们的喜欢,关婷也经常去玩,还沉迷里面的一款抓娃娃机。
两年下来,关婷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布偶娃娃。
却也因此欠了游戏厅一万多块钱。
不还钱,当然不行。
出门挨揍都是轻的,还可能会被断手断脚。
关婷编造各种理由跟家里要钱,结果却是家里的娃娃更多了,亏空一直填不上。
无奈之下,她接受了北哥派发的一项任务。
只要完成,欠账一笔勾销。
任务内容:跟周岩睡觉。
关婷以为任务很简单,哪有男人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
也自负本姑娘的姿色还过得去。
当她从李威口中得知我的情况后,却发觉此事的难度很大。
一则,没听说我的绯闻,洁身自好。
再则,我是个有钱的年轻企业家,眼皮子一定很高。
关婷想要更换任务,北哥却不答应,安排一名小混混,送来一包药粉。
只要将药粉偷偷放进酒里,我喝了之后,一定会兽性大发,非拉着她去开房,折腾一个整晚。
关婷软磨硬泡李威好几次,昨晚才终于将我约到了东安酒店。
即将成功之时,我却换了酒杯,让她功亏一篑。
“关婷,你的任务,就只是跟我睡觉?”
我轻笑问道。
“是啊!没有别的。”关婷摊摊手。
“听起来,像是我赚了大便宜,季向北说没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继续问道。
“他说拉你下水,加入义和堂。”
“槽,你真是个猪脑子。”
我对关婷极度鄙夷,又问:“你来我的公司,也是季向北安排的吧!”
“是!”
关婷惭愧地点头,“他又让人送我一包药,找机会接近你,最好在办公室,只要将药粉洒在你的脸上,你一准儿还是兽性大发。”
“你踏马才是兽性大发,为了点钱,脸都不要了。”
“岩哥,对不起,我语文倒第一,不会用词的。”
关婷连忙道歉。
“这个药粉跟昨晚的一样吗?”我问。
“颜色不一样。”
“那就不是一种药,如果我吸入后,中毒死了呢?”我冷冷地问。
关婷吓得一个激灵,她显然没想到,还可能有这样的严重后果。
“岩哥,你放了我吧!”
关婷猛抽自己的耳光,大哭起来,“我真是个白痴,没用的烂人,可我不想去坐牢啊!”
要不要就此罢休?
我一时犹豫不决,内心很纠结。
李威跟我的关系不错,一起骑摩托玩耍时,他还救过我。
而且,关婷也是李中河的亲属,不好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