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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儿子生病

    路瑶在单位加班加点的忙工作,只为空闲时可以安心看一会书,她甚至在上厕所的时间都带着手机背单词,在上下班的路上背公式。

    她从未感到过如此的踏实,甚至高三最紧张的时期,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知识如饥似渴过,因为现在是她的内驱力使然,她必须做出改变,不然等不到一个明朗的未来了。

    她惜时如命,不敢浪费一分一秒,而航林依然晚起晚出晚归,照顾孩子的重任就落到了爷爷奶奶的身上了。

    这天她上班时接到爷爷的电话:“孩子不想吃东西,喝口水就吐出来了,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开始路瑶没当回事,全心思投入在工作和学习上,告诉爷爷:“没事,小孩子饿不坏,不想吃就不吃吧,喝不进去就别喝了。”

    爷爷却不太放心:“我知道你工作忙,现在时间也紧张,我看孩子是真难受,孩子太乖了,难受也不哭,光说肚肚难过,精神头也不太好。”

    “再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没事,下班回家再说吧,不差这会了。”路瑶忙着整理材料,好给中午留出看书的时间。

    爷爷也不好再催她,只能和奶奶在家里给孩子揉揉肚子,按按小手地熬时间。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路瑶才开始紧张孩子,飞快地跑回家。

    一进门,看到孩子小脸蜡黄,说话没精打采的,路瑶只当是着凉了,就问孩子:“宝宝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呀。”

    “妈妈,宝宝肚肚好难过。”孩子可怜地小模样让路瑶心疼起来:“那宝宝一上午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水好不好,喝点温水看看会不会舒服一点好吗。”

    “好”,孩子奶声奶气地回了一个字。

    路瑶给孩子喝过水以为过一会会好,没想到还不到五分钟,孩子叫了一声“妈妈”,顿时把刚刚喝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

    路瑶摸着孩子鼓鼓的小肚子,这才感觉不好,需要去医院,抱起孩子就往医院跑,爷爷想要跟着一起帮忙,路瑶担心爷爷奶奶这么大年纪,再一着急摔倒了更麻烦,便安排老两口在家做饭,就说:“ 爷爷,你和我奶奶在家做饭,我没吃午饭,一会看完病回来吃饭,医院我熟悉,有事我给你打电话,放心吧。”

    她一路上抱着孩子一边跟孩子说着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心急如焚地向医院走去。

    医院离家很近,她十分钟就走到了,直接去了儿科急诊。

    大夫一看感觉不是小儿内科的问题,让去小儿外科再检查一下。

    路瑶一个人抱着孩子来回跑着,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如果孩子真有什么事,她努力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她只乞求孩子不要有事。

    去小儿外科的路上,她趁机给航林拨通了电话:“你在哪呢?现在立刻马上到医院来。”

    “我在外面有事呢,怎么了?”航林正在打牌,当然不想离开。

    “孩子在急诊,我快疯了,你要过不来以后就不用见我们了,给我永远滚。”她一直对航林有怨恨的,因为在她学习期间航林没有多照顾一天孩子,只是自顾自地外出,这个家对他来说就像个免费的旅馆一样,路瑶发狠地学习也是想有朝一日有能力独自带孩子,摆脱对他的依赖。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航林再混蛋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听到这里他也吓了一跳。

    路瑶从小儿外科诊室出来后,给孩子去做了腹部超声,孩子有些害怕,虽然一岁多,但大嘟的表达能力已远超同龄人了:“妈妈,我害怕,疼不疼,我不想打针。”

    一个小孩子对超声的恐惧让人有些惊讶,路瑶才想起来他只是个一岁多点的小孩子呀,没见过超声机器,只知道来医院会被打针、会疼,哪里知道超声是怎么用的呢。路瑶心疼地安慰着儿子:“宝宝不怕哦,妈妈在这陪着宝宝呢,一点都不疼的,是真的不疼,妈妈知道宝宝没见过这个,这叫超声,是在肚肚上拍照片的,一会可能会有一点点凉,宝宝坚强点好吗,跟妈妈拉拉手好不好。”

    孩子经历了家庭各种的无常,比同龄孩子都显得成熟懂事一些,点点头,虽然怕但仍坚持着不哭。孩子越是懂事大人越是心疼,路瑶看着小小的孩子躺在检查床上心痛不已。

    给航林打通电话不过十几分钟他就到了,很明显是在附近,路瑶是知道的,心里隐约感觉到他在附近是在打牌的,问他来得这么快是在哪里,航林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具体来。

    路瑶没心情跟他较劲,就不再多问。

    孩子诊断出是小儿肠套叠,需要住院治疗,路瑶虽在医院工作,但不懂这是个什么病,一直坚挺着,不敢让孩子看到自己的脆弱。

    她把航林和孩子送到办公室,自己去给孩子办住院手续,因为住院手续需要身份证信息,路瑶一时着急根本记不起来,她打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妈,大嘟的身份证号你知道多少吗?”

    爸爸中午喝酒了,在一旁听到这句话时,就讽刺了路瑶一句:“你这妈怎么当的,孩子的身份证号都背不过。”

    在这一刻路瑶终于崩不住了,她立马转到楼梯间内对电话那头哭着大喊:“孩子要住院,我现在害怕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记不住身份证号我有罪吗,你为什么就知道这么损我,你能不能说句人话啊!”

    爸爸瞬间酒醒了一半,也不再说话,只听妈妈温柔地安慰着:“别听你爸的,他喝点酒没数,你别着急我给你找了发过去,别慌,孩子没事吧,大夫怎么说的,用不用我过去跟你一块,先办住院,还有钱够不够,不够跟我说。”

    路瑶听着妈妈的声音才渐渐恢复了平静:“大夫说是肠套叠,不知道严不严重,反正要住院,我手里钱应该够了,你先不用来了,我有事再跟你说吧。”

    她也在想妈妈来了也没地方住,尴尬的是航林,是航林的无能才让家里人来蓝海没有容身之地,虽然她恨航林,但她始终都在父母面前维护航林的形象和面子,好像在航林身上是寄托了她的希望,她不想让这希望破灭得太过残忍,也是对航林投了最后的赌注,赌他能好起来,赌他能回到从前。

    孩子顺利住院了,路瑶抱着孩子去拍X光,要在X光下为孩子灌肠打气,把套起来的肠子通开。

    当把孩子抱着放在冰凉的检查台上时,大夫要从肛门向肠内打气,任是再坚强的孩子,也受不了这种罪,孩子哇哇大哭,路瑶终于是现也坚持不住,心疼得直掉眼泪。

    孩子在麻药的作用下睡着了,路瑶才有了喘息的时间,去了病房一切安顿好了,看到手机上爷爷打来了的5个未接来电,才想起来一直没跟爷爷说孩子的情况,他们在家肯定担心坏了。

    她赶紧告诉爷爷孩子的情况,爷爷执意要来医院,路瑶拗不过爷爷,只好让爷爷带了些毛巾等洗漱用品过来,看过孩子后让爷爷奶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