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书院。
公孙甫看完摊开桌上的几封信后,痛苦的捂住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都在搞什么啊?”
苏北柠那乱的像个毛线团一样的跟演戏般,一幕又一幕的怎么出场的人越来越多呢?
“什么萧祁渊,什么陆今安啊,都是什么啊!……”
“我当初矮子里挑大个,让你去找一下萧祁渊,但又没让你跟他牵扯不清啊……”
“还有有陆今安有仇到这个份上,……不更是牵扯不清了吗?”
“那一个两个的搭理他们做什么?自己开心玩不好吗?他们配吗?”
“哎……这个臭丫头,她要是真的作到被迫出嫁,我就亲眼看着她嫁,才不管她死活。”
公孙甫放下手,深呼吸,开始了新一轮的碎碎念。
“都跟我没关系,我不听,我不看,不知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爱咋咋,我管不了那么多,更何况管了她也不会听。”
“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呼……我不想知道……呼……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一秒……两秒……三秒……
“那两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去看苏北柠啊?”
这就是标准的养儿100岁,常优99,莫得办法。
……
陆今安回到府上后,没管皓修急哄哄的拿过来敷脸的冰块和药,而是去看苏北柠的那封信。
陆今安背着光又看了看信封,然后点了蜡烛,将信纸放到上面烤。
慢慢的一个字,又一个字的接连浮现。
“陆……”
“少爷,您的脸很肿,咱们先上药敷冰吧。”
陆今安弯唇,“你猜,她写的是什么?”
“……骂你的话。”
“她想我死,怎么会只是骂我?”
“不过也确实有一句。狗东西。”
“群主这样称呼你,为什么你看起来心情依然很不错?”
“我记得她好像很怕狗吧?”
“……”皓修不是很懂,但他看他家少爷研墨提笔,他也没有再继续问。
“把信送到她府上给她,顺便打听一下她的信封,信纸都是从哪买的?”
陆今安送来那封信的时候,苏北柠刚沐浴完。在吃红豆汤圆,苏北柠根本不想搭理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打开了那封信,想看他又做了什么妖。然后看完信苏北柠就直接拍案而起。
吾妻阿柠,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杀了他,杀了他,谁来杀了他,立刻马上。
如果不是担心皇祖母那一边,苏北柠是真的不想停在原地,一定要搞死他,哪怕是同归于尽。
不,不要同归于尽。
现在同归于尽,已经不是好词了,它会让她想到这令人大脑充血的八个字。
同穴你全家啊!
苏北柠呼一口气再深呼出去,如此反复几下躁动的心渐渐平静。
因为他添的堵已经够了,不能再分给他一丢丢的情绪了。
关灯睡觉。
总之,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张伦扒着花生吃着,“啊,那家馄饨摊没了吗?”
“这可太可惜了,我上回吃他家的馄饨,那味是真好吃。”
马梭往张伦弹了一个花生壳 “就是因为你没的,你还在这一脸的惋惜。”
“你杀别人全家啊,还好意思在人家外面吃完馄饨再走,你走第二天馄饨摊老板都被吓得病的起不来了。”
张伦:“也不能怪我,我接了任务往里死赶了,用了一天一夜过去,到了那又直接动手,太饿了,真的太饿了。”
“这次任务怎么样?累不累?我那任务又是个累死人的。”
马梭:“还行吧,但还好没花太长时间,要不然我也赶不回来吃饭。”
张伦喝了口酒,“我之前吃的那个包子太难吃了。”
李仲“……”
李仲一来双臂向前一伸,趴了大半个桌子,“你们两个不需要理我。”
张伦伸手去够花生,李仲把装着花生的碗挪走,马梭去拿酒壶想倒酒,李仲把酒壶挪远。
“你们真的不需要理我。”
张伦/马梭“……”
马梭抢回酒壶,“做个人吧,我们俩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回来。”
张伦夺回花生,“我可是从老远的冀州回来的。”
“还说请吃饭,啧啧啧,没安好心啊你。”
“之前之前你不开心不都是找萧祁渊和陆今安身边的两货互相伤害吗?今天找我俩干啥?”
李仲一眼痛苦,“他俩……”
叹气,“现在凑一块不是互相伤害了,是我单方面受鄙视。”
马梭:“说人话。”
“地下钱庄关于安平郡主的赌局你们听说过没?”
张伦吃了一个花生,“听说了,我直呼好家伙,那可是……”
李仲直接打断,“我觉得赌局榜单上需要加上主子的名字。”
“……”
两个人懵逼。
马梭:“你想死自己死,我们可什么都没听见啊。”
张伦:“我今天刚见了殿下,殿下还是一副无情无爱的高冷样子。”
“李仲,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那败家赌局上有萧祁渊和陆今安的名字,所以嫉妒疯了。”
张伦砸了几个花生过去,“你清醒点好吗?人家的感情关怎么殿下什么事,关我们什么事?”
“关啊!”
李仲非常激动,“主子对安平郡主不一般啊,那绝对是动心了啊”。
张伦/马梭“……”
张伦看向马梭,“他是不是疯了?”
马梭点点头,“应该是,咱们赶紧送他去医馆吧?”
“我呸,你们两个,我说的真的。”
马梭“……这话怎么听怎么假?”
张伦“我就这么说吧,到我死那天我也不信咱们殿下能对哪个女人动心?”
李仲“我天天跟着主子,我能看不出来变化吗?我告诉你们啊……”
于是李仲就把这段时间萧瑾辰从未有过的举动细致的讲给两个人听。
“要试,你们听听主子说要试,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安平郡主在他心里已经占了一个位置。”
“坏就坏在,这个试,主子都两个多月没见过安平郡主了,在这样下去……”
“我看得出来,主子明明时不时的会想安平郡主的,可他就是能忍住不见,我忍不住了……”
马梭“慎言慎言,安平郡主是殿下的人,你可别忍不住。”
李仲上手去抽马梭,“我去你的。”
马梭边躲边笑,“看你那苦瓜脸,开个玩笑嘛。
张伦听的有点傻,“我还是不敢相信殿下居然动了凡心,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殿下了啊。”
张伦去拍李仲,“安平郡主什么样啊?我现在才好奇殿下会对什么样的姑娘动心了。”
“好奇是不是?”
“好奇啊!”
李仲看向马梭,“你也好奇对不对?”
“确实有些好奇。”
“那你俩亲眼见见她不就知道了”
“……”
张伦看向马梭“他请吃饭,果然没安好心。”
马梭拿出几个铜板,“各付各的,我没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你们两个就不帮帮主子吗?”
“那么多人下场,你们就没危机感吗?”
马梭,“殿下自己都没危机感”
张伦“就是。”
李仲“所以更应该靠我们啊。”
马梭“没有们,靠你自己吧。”
张伦“就是。”
“你们够不够义气?是不是兄弟?”
马梭“也不跟义气兄弟沾边啊,你都说了殿下自己在那试呢,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和考虑,我们要是好心办坏事了,怎么办?”
张伦“就是。”
“你们想想主子的事,我哪次说错过?”
马梭“你每次来劲不都是殿下的私人感情吗?”
张伦“就是。”
“就问我说错过吗?有吗?啊?有吗?是不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