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画在医院行政处整理投诉资料,早上那几名同她道歉的男同事时不时就来敲门,说晚上要请她吃饭。
这头陈医生徐医生刚走,那头张医生林医生又过来了。
封熠寒支开李特助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一前一后两个年轻帅气的医生跑进办公室,对着里头那个笑得温柔似水的女人大献殷勤,邀约吃饭。
“这家五星级酒店餐厅的海鲜真的很好吃,我帮你剥虾。”
年轻的男医生格外勤快,三两下就帮云舒画将一整桌杂乱无章的投诉信码放好,回眸看向笑容恬静的云舒画时整个人呆住,被女人绝色容颜美呆了。
油嘴滑舌的甜嘴话更是信口拈来。
“浅浅笑时双靥媚,盈盈立处绿云偏。”
“云医生,你笑起来真是太美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孩……”
云舒画羞红了脸,第一次被有才华的人这样夸。
她知道女人拥有好皮囊确实会得到很多便利和赞美声,一时间被人这样夸却十分不习惯。
“怎么可能,电视上的女星可比我漂亮多了,比如那个温糖糖……”
她垂着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抠着办公室桌角的边缘同对面的男医生说话。
在门口封熠寒的角度看来,更有一种娇憨可爱的媚态。
他紧了紧身侧的双拳,感觉胸腔有一股难以言状的憋闷堵得他心里发慌。
不顾里头还在交谈的两人,他直接大踏步闯入,故意大声咳嗽一声,引得办公室里相谈甚欢的两人登时消音看向了来人。
云舒画脸上的笑僵住,看到那张冰山脸上一双宛如要吃人的锐利眼神时,还未出口的话硬生生说不下去。
“画画……”封熠寒无法忽视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害怕,深吸一口气尽量做好表情管理,学着封云婷柔和的语气去喊她。
男医生脸上的嬉皮笑脸也在封熠寒的威压下一扫而空,回头望向云舒画,“云医生,这位是?”
云舒画尴尬不已,好像生怕别人误会般解释,“这是我小舅!”
见是家属找来,男医生也不好再多呆,客套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男医生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云舒画觉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深吸。
生怕一个用力,就会和他交缠在一起。
她将手上的资料放好,垂着头不敢看他,“你……特地过来找我?”
归纳好最后一份资料,耳边没听到一丝动静,她惊诧抬头,就撞进封熠寒那双冷如寒潭的深邃眼眸里,里面似有熊熊燃烧的火焰旺盛得要将南极冰山融化。
他近在咫尺,云舒画甚至能感觉到两人近距离的呼吸纠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龙涎香味。
她下意识看向门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悄无声息地关上,就连办公室里那一整面百叶窗帘也被人合上,看不到外面一丁点光亮。
整间办公室还没到傍晚,就陷入一种诡异的昏暗,带着暗潮汹涌的无尽暧昧,要将里面眼神交织的两人揉入其中。
“你干嘛?我还在上班!”
云舒画整个人笼罩在他霸道且强势的绝对威压下,心底发怵。
但依旧仰着头与他直视。
她知道,一旦她低头,那么他又会如以往那般轻而易举地将她一遍遍欺负。
此时,男人健壮的身躯已紧紧贴上女人娇小的身躯。
封熠寒身高一米九,而身高一米六三的云舒画也不算太矮,但站在男人身前,她只到男人胸前,就像小小一只小可怜,随时会被这只大灰狼轻而易举吞噬。
绝对的身高差距下,云舒画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彼此跟随对方呼吸的起伏越来越大,下意识惊恐向后退去。
直到退无可退,当臀部被抵上办公桌桌沿的刹那,她羞愤难当,抬手就扇向他,“你无耻!”
封熠寒也不躲,任由巴掌打在他脸上,静默地盯着眼中含羞带怯的发怒小兽,满眼的心疼。
他顺势握住女人小小的手,粗砺的大拇指在她掌心温柔摩挲,如握着什么珍宝般小心翼翼。
缓缓抬起,将它送至嘴边轻蹭。
“疼吗?”
男人低醇的嗓音带着蛊惑,吹在她掌心。
最后,一吻落下,他轻轻吻在了她的掌心。
虔诚,缱绻,带着无尽的柔情。
云舒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如丝丝缕缕急促的电流自掌心传遍全身。
伴随着浑身阵阵颤栗,她脑中警铃大作。
这么苏的男人,谁能抵得住?
她强撑着理智作势就要推开他。
可男人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径直抓着她的手扣在他腰间。
下一秒。
炙热而绵长的吻来势汹汹地落在她唇瓣上,吻得她脑袋空空几乎招架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
“画画……”
当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时,云舒画这才猛然回神。
她竟然被这男人摁在办公桌上亲。
简直是禽兽不如!
封熠寒显然也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不悦地拧了拧眉,好看的眼睛睁开,直直看进女人迷离的茶色眼眸上。
“画画,你在不在?”
门外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传来。
身上的人却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盯着她这只已被逮到的受惊猎物,起了逗弄的意思。
云舒画听着门外男人执着的敲门声欲哭无泪。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封熠寒一起偷鸡摸狗的时候,萧邵齐总是会神出鬼没地出现。
抵住封熠寒的胸膛想要制止,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因为门外的男人开始发癫告白了。
“画画,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没关系,不记得我是你男朋友未婚夫也没关系,我重新追你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他们说你就在里面,你是不是怕我所以才不开门的,其实我以前不那样的,昨天我只是情绪有点激动,以后都不会了,我以后会做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门内缠绵悱恻的吻依旧热情高涨,门外男人自以为深情的告白如雷贯耳传入脑中。
刺激着云舒画身上的每根神经。
她宛如置身弹跳于一条细长的钢丝之上。
前面是如狼似虎的封熠寒,后面是紧追不舍的萧邵齐。
他们晃动着抖动的钢丝,朝她每走一步,她都会禁受不住摇晃,跌入钢丝底下的万丈深渊。
直到门外的喃喃自语消失,脚步声渐渐远去,屋里静谧的狂暴才得已结束。
昏暗的办公室里,女人眼尾泛红,眼角洇出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像娇嫩玫瑰上滑落的泪珠。
封熠寒起身痴迷地望着身下的女人。
意犹未尽。
想将她永远含在口中,一刻也不分离。
“他走了,别哭了。”
粗砺的指腹温柔地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带着怜惜。
“你混蛋!”
云舒画挣扎着推开他,却反而被他强而有力地禁锢住。
被抵在办公桌上,她越想越耻辱。
觉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开膛破肚。
她动了动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的腿,眼泪越来越汹涌,声音嘶哑哽咽,带着哀求,“封熠寒,求你以后别这样对我,我们就做正常的舅舅和外甥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