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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肌肤饥渴症又犯了

    “舅舅,你怎么了?”

    云舒画吓得扔下包,飞奔过去。

    掌心覆在他泛红的脸颊上,着急不已,“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别……我又犯病了!”

    男人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将它紧紧团住的瞬间。

    他气息愈发浓重,漆黑的瞳仁抬眸望向云舒画时,里头竟好似氤氲着无光十色的星光水雾,似要将她吸进那片撩人的夜色中,勾人的很。

    云舒画顿时明白他说的犯病是什么病,刷地一下脸红了,支吾道:“我……我去你房间拿枕头。”

    前几年,两人是互不认识的网友,他曾经说过因为身患肌肤饥渴症,每晚都要抱着特制的枕头才能入睡。

    云舒画自然第一想到的是那个枕头。

    “不要,我就要你!”

    说罢,男人强势地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蛮力一扯,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的怀里,死死团住。

    风微微拂起窗帘,月光流淌。

    古铜色和瓷白色糅和与月色一体。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沉默比暧昧更磨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紧紧环绕她的手愈发地紧了。

    云舒画窝在男人怀里不敢动弹。

    蓦地,头顶传来男人极具致命蛊惑的沙哑嗓音。

    一时间,她身体更僵了,伴随着脸上的红晕一路红到了耳后根。

    封熠寒咬着她柔软的耳垂,呼吸急促,“宝宝,你好软,比枕头还软。”

    “别走好吗?我好难受,就想抱你。”

    云舒画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但仍抵不住全身一阵鸡皮疙瘩。

    谁能想到,平日里摆着一副扑克脸的大总裁,夜里会在她耳边轻喘喊她“宝宝”。

    上一次被他喊宝宝,还是在上一次。

    那一次和他纠缠的画面再次如走马灯般在她脑中闪现。

    他搂着事后软成一滩水的她坐在身上,一遍遍哄着:“宝宝别哭了。”“宝宝,下次一定不让你难受。”“宝宝,你还想要吗?”

    当时,她人晕晕沉沉的,也是两人情动的时候,并不觉得“宝宝”这词有多羞耻。

    现在清醒时听来,简直是臊得慌!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在动情时情话不断。

    而此时这个同时身患饥渴症的男人喊她“宝宝”,显然是又动情了。

    她挪了挪腰,忍住腹部膈应的不适,强撑着心慌开口,“小舅,要不我给你去拿安眠药?”

    “不要,你别动,你来例假,我不会碰你的!”

    云舒画听着男人笃定的话语无语凝噎。

    因为他的手根本不听他的大脑指挥,已做出和他的话南辕北辙的举动,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起来。

    屋外蝉鸣不断,屋内气温攀升。

    云舒画晕晕乎乎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她抱上了床。

    地上被揉成一团的是她刚才换上的藕粉色连衣裙,还有男人零零散散的衣物,将一室的旖旎风光衬得愈发浓重。

    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织着。

    云舒画都快疯了。

    很想捶死这点火的男人。

    明知道她不允许,还不断撩拨她。

    黑暗愈发急促的喘息声中,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云舒画瞬间回神,赶忙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

    一看是封云婷,她激动接起。

    “喂,妈,萧邵齐怎样了?”

    她的声音轻颤,透着股女人情动时才会发出的妖媚尾音。

    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电话那头并不是封云婷,而是萧邵齐。

    萧邵齐在电话那头激动不已,“画画,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压根没有失忆是不是?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过来看我好吗?你不来我回去找你……”

    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摔下床的声音,以及封云婷担忧的叫声。

    “邵齐,你别动,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

    云舒画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鼻头不禁一酸。

    想到封云婷因为她还要辛苦守夜,内疚不已。

    萧邵齐在电话那头好像完全听不见别人的劝阻,不停地对着电话一遍遍呢喃哭诉,“画画,我好想你,你快过来好吗?”

    云舒画红着眼垂眸看着埋头孜孜不倦的男人,颤着手穿过男人浓密柔顺的乌黑短发,艰难咬唇间透出的声音都带着嘶哑,“对不起,我真不记得你了,刚才问了舅舅才知道你是我哥,明天我再去看你好吗?”

    说罢,她在身上的男人如凶兽般覆上她唇撕咬前,毫不犹豫地挂断了他的电话……

    医院里。

    萧邵齐跌坐在地上。

    手上的输液管已经回血,他却全然不管,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不顾多人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门。

    光影轮换。

    白光隐入暗夜。

    昏暗中,封熠寒发了狠般亲吻身下心不在焉的女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就关了机。

    两人除了最后那一步,该做的全都做了。

    大掌逡巡过女人每一寸的肌肤不知流连了多少遍,依旧无法填补内心对女人强烈的占有欲。

    刚刚还娇声连连的女人在接了那通电话后,就一直处于游离的状态。

    封熠寒直勾勾盯着她眼底的暗色,轻挑眉梢,表情愈发狠厉。

    窗外一阵风拂过,传来树丫晃动的嘎吱声。

    云舒画回过神来,立马抓住男人的手腕大声怒斥,“封熠寒,你浑蛋!”

    封熠寒凑近看她,看她眼尾泛红的模样,一时之间怒意在胸腔内翻腾。

    他冷勾唇角,哑声道:“对,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的名字。”

    “还有,”他覆在她耳廓上一字一顿道,“以后,你只能为我哭!”

    “我没哭,以后我云舒画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哭,你病好了抱够了就赶紧出去,我要休息了!”

    云舒画用力推开他起身,指着门倔强抬头看他,示意他滚。

    第一次有女人敢这么抬眼直视她,灵动的眼眸蕴藏着愤怒,一如小时候田里初遇她的模样。

    迎着她逐渐慌乱的目光,他缓缓逼近,将毫无防备的云舒画一把扛起,重新扔回床上……

    马路上,萧邵齐拦了辆出租车火急火燎赶回家。

    封云婷几人去停车场取车耽误了点时间。

    她一路上不停给云舒画打电话,希望她保护好自己。

    但是,云舒画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这头,出租车很快抵达别墅门口。

    萧邵齐飞奔上楼,很快就来到了二楼云舒画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