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封熠寒气喘吁吁抽身,额头上满是滚滚汗珠,满脸的意犹未尽。
他伸手不舍地抚平云舒画凌乱不堪的睡裙,哑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又失控了,你知道时间太短了。”
云舒画背对着他轻声回他,“那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封熠寒凝着她娇小可怜的身影心尖痒痒的,好想再抱抱她安慰。
想起她刚刚掩唇痛苦流泪的样子,心情复杂。
明明刚刚他有吃完药过来,但他依旧就好像跟有瘾般,只有她能帮他解瘾。
他从衣帽间拿了一件完好的小衣物,轻捏她的脚踝打算帮她穿上,却被她蓦然冷声出言制止。
云舒画抽回脚,红着眼吼道,“滚!”
封熠寒整个身子僵住,顺从地放下手中他最爱的一小抹紫色,一溜烟就打开阳台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舒画躺在床上好半晌才有力气动了动身子起身。
她看了眼地上被撕坏的小衣服,艰难拿起床尾那抹紫色穿上。
还没穿上几秒,她就痛得浑身打颤。
最后只好无奈地脱掉丢了老远。
看着腿上的青紫红痕,她抱着早已不像自己的腿蜷缩成一团,哭得委屈不已。
但哭归哭,她还是颤着腿起身拿了面包和牛奶垫肚子。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怎么能把刚才消耗的体力和流失的水分补充回来?
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疼得她下意识捂紧肚子,手中的面包也滚落在地。
细密的汗水不断从额头沁出,云舒画瘫软在地蜷缩成一团,默默承受着痛苦。
她知道这全然是因为封熠寒过分的残暴造成的。
但她必须忍着,才不会被发现。
想起刚才男人那癫狂的模样,云舒画紧紧攥起拳头。
她一定要提早帮他找好结婚对象,趁早结束这段关系……
*
早上萧凛深送云舒画过来上班。
医院门口,云舒画着急进去,萧凛深却拉着她的衣摆满脸关切,“画画,你确定没事吗?昨晚你那么痛,还不如请假一天算了。”
云舒画无奈扶额,昨晚她疼得受不了只好半夜打电话问萧凛深家里有没止痛药。
哪知他紧张得不得了,硬要送她去医院。
她不肯去,他就陪她在客厅里待了一整晚。
后来,她在沙发上睡着,他就坐在沙发上守了她一夜。
云舒画莫名觉得奇怪,感觉萧凛深自从被绑架回来后,对她更好了。
她朝拉着她不放的萧凛深咧嘴一笑,答应他有不舒服就会请假回去,萧凛深这才依依不舍地上车去了公司。
见车远去,云舒画匆忙转身,手却被人从身后用力攥住。
云舒画转头,就对上封熠寒那双期期艾艾的幽怨眼眸,说话的声音还夹杂着咬牙切齿。
“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他是我哥,什么怎么回事?你以为他像你吗?”
云舒画憋回了口中“像你这么变态”的话,愤恨地甩了甩手没甩开,尴尬看向四周,压低声音道,“快放开,被同事看见了!”
封熠寒抓她的手愈发用力,不顾医院门前的人来人往,拽着她就要往地下车库走去。
一大早起来,他偷偷去卧室找她,没发现她的身影,却在客厅里看到自己好外甥举止亲昵地守在她身边照顾。
两人和谐的一幕,像极了一对小情侣。
不仅如此,她还拒绝了他送去上班,转而坐上萧凛深的车。
所以当封熠寒拖拽着她甩上车门的那一刻,云舒画也顿时明白了这男人气什么,立马缩成一团整个后背靠至另一边的车门上。
后座上入目可及的前座真皮上,满满是昨天她一下又一下抓痕。
车门、坐垫、甚至是玻璃上,都有她留下的深深爪印。
全都是她在极致痛快中,身不由己留下的。
一想到昨夜以及白天在车上的种种,她愈发惊恐起来,抱着头生生被逼出了源源不断的眼泪。
封熠寒长身刚挤进来,原本怒气满满的火在见到她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样子后,一下子全熄灭了,反而懊恼起来。
他长臂一伸,直接将缩成一团的女人抱进怀里。
看着她不停掉小珍珠,他的心都要碎了。
“别哭了,我会想办法治好病的……”
他说了很多,全都是让她和萧凛深保持距离的话。
虽然没有碰她,但云舒画依旧身心疲惫,回到医院时整个人就好像丢了半条命般失魂落魄。
她相信,刚才他要是又在车里发起疯,她保准活不到明天。
但好在今天轮到她坐诊,很快便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临下班时,她还收到封云婷打来的电话,让她记得晚上的相亲。
云舒画向封云婷拐着弯打探封熠寒是否也去相亲,哪知那边的封云婷就是一个劲的叹气。
“你舅估计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又不带回来,上次还说人家姑娘嫌弃他那方面不行,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对了,画画,你知道圈子里哪个男科医生比较好,给你舅介绍一下呗……”
电话那头的封云婷还在喋喋不休,但云舒画整个人早就麻了。
封云婷口中的小姑娘难道说的是她?
她什么时候说他不行了?
他就是太行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