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接到总裁的命令,让他找两个保姆阿姨和几个保镖过来郊区别墅这。
待他带着人赶到时已接近傍晚。
刚进别墅,几人就被别墅里惊天的动静和面红耳赤的叫声吓得魂不附体。
两个保姆和四名保镖全都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显然他们不知道进入了什么犯罪现场,不知道下一个被灭口的会不会是他们。
李特助尴尬得无地自容,整个人都麻了。
不明白这无人居住的别墅里怎么会有女人?
还有叫这么大声的男性粗犷大嗓门到底是谁的?
为什么那么像他家总裁的声音?
可他家总裁不是个不近女色、禁欲系的老爷们吗?
怎么会带女人来别墅里折腾?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小小的脑瓜中炸响。
直到屋里那种惊天动地的动静如毁天灭地的地震般震得窗户门板抖个不停,李特助几人才惨白着脸堪堪扶住墙勉强站稳。
消停了一会儿,早已望穿秋水的李特助终于等到门开了。
等到他家的总裁带着满身疲惫出了房门。
李特助原以为封熠寒脸上会有被发现糗事的恼怒神情,但奇怪的是,一向冷傲和暴怒切换自如的总裁此时浑身竟莫名盛满了哀伤,似乎下一秒就要碎了。
不过也对,听说他两个外甥都出事,罕见地找个女人排解下情绪也情有可原。
他带着几名保姆和保镖恭敬上前。
封熠寒扫了一眼几个身材脸蛋都不错的保镖,眉毛紧紧皱起。
“保镖就不用了,留下那两个阿姨帮我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就好,这几天不要让她走出这栋别墅,明白吗?”
李特助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里面,有点担忧道:“总裁,你这是要囚禁她吗?这没有保镖恐怕阻止不了人家姑娘出门吧。”
封熠寒狠狠瞪了他一眼,一个多管闲事的眼神立马让他闭了嘴。
临走前,他瞥了眼里面覆在李特助耳边低声吩咐,“你让阿姨们将饭煮好端进去,她估计下不来床。”
李特助脸上恭敬的神色一点点在他的话语下皲裂。
难怪他不用保镖看着人,竟是吃准她下不了床了。
一下子,他对封熠寒的高大伟岸滤镜一下子碎得一干二净。
待人走后,李特助带着保姆进去,看到床上裹得跟粽子一样的女人,再环视一圈屋里的一片狼藉不禁心生怜悯。
这自家总裁太不是人了。
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生怕别人看到他喉结,私下里却是一匹饿狼,一只禽兽,一个恶魔。
总之不是人!
他不禁开始怀疑起床上女人的身份来,难不成她是那个长着胎记的女医生。
可他哪里想得到床上的女人就是他家总裁传闻中盛宠的外甥女……
*
封熠寒动用封家人脉寻找萧凛深无果,心情很是沮丧。
他独自一人找了间酒吧,在无人的角落默默买醉。
明明他想对云舒画温柔一点,却屡屡因为那莫名的饥渴逐渐失控。
看着她一次次将他推开,挣扎得越厉害,他越是有一种征服她的冲动。
特别是这次,他知道伤得她很重。
那些会令女人欲罢不能的花样,他过去听那些个成家的战友们说过,从来都是听得面红耳赤。
没想到,他却将这些用在了她身上。
他知道这次她肯定不会原谅他了。
可每每看到她为萧邵齐流泪,为萧凛深担忧,却将他视为洪水猛兽。
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令他崩溃、发狂。
他抬头看着酒吧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档情感类咨询节目。
电视上温糖糖正作为情感嘉宾点评一对情侣出现的问题,并指出挽救办法。
望着上面侃侃而谈传授恋爱秘籍的女人,封熠寒暗淡下的眼神骤然一亮。
或许他该找个恋爱军师,教一教他该如何赢得她的心。
回到别墅时,别墅里漆黑一片。
他洗净身上的酒气,温柔地从她身后抱住她,生怕吵醒她。
但下一秒,他抱着一团瑟瑟发抖的柔软整个人手脚冰凉。
这个女人竟恐惧他到如此地步?
但他依旧执着地抱紧她不肯放手。
他害怕,一旦松手,她再次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见。
直到黑夜归于平静,男人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稳,被禁锢在强魄胸膛里的云舒画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眼泪再次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她现在十分后悔当初和他这个网友发生了一夜情,后来没控制住又发生了第二次,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痛苦纠缠。
特别是这两次,她深刻体会到这男人的恐怖。
如果他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这样病态的一次次占有一个人,那么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的残暴下走出来。
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按照上次催眠的效果,如果他对自己的记忆要追溯到更久的话,根本无法删除他有关自己的所有记忆。
摆在她眼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离开萧家。
但一想到对她如亲女儿亲妹妹的封云婷和萧凛深,她的心揪得生疼。
她祈求上天,一定要让萧凛深平安回来。
只要如愿,她愿减寿十年。
在一遍遍祈求中,她终是缩在男人怀里和他一起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浑身上下就跟被车碾过般疼痛。
即便在梦境中,她脑海中也依旧浮现起封熠寒下午将她摁在身下的情景。
而她的眼前,是十几年前那个笑着抚摸她头让朝树洞倾诉痛苦的男孩。
她哭着朝他呼救,他却漠然盯着她,一如盯着个荡妇,最后淡漠地转身离去……